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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心雨︰倒退十年的今天,你的想法會和今時今日一樣嗎?歲月如刀,已經悄悄將你刻畫成了意想不到的模樣。
http://www.kmwx.net/Book/0/1/怪不得有一首校園歌曲《江湖行》要這樣唱道︰這個我們曾經想要改變的世界,成了我們不可缺的一部分。現在想來,這應該是一種很正常的無奈吧。珍惜眼前的一切吧,或許一轉眼,又是一個十年。
第4-44問︰你有多少個最不喜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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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飛雖輕描淡寫,但卻是一語道破管家馬福言辭間的關鍵破綻,連一旁的文秀都不得不佩服她的這位機智細心的好師爺呢。
而此時的馬福也有些慌亂,被劉飛逼問得啞口無言,完全不知該如何應對才好。他只覺得喉嚨里似塞滿辣椒一般火熱難耐,任憑他怎樣用力咽著口水也無濟于事。
紹興知府顧源見馬福理虧氣短、默不作聲,心中大喜,一躍來到了馬福的面前,撇著嘴用手一指,傲慢地高聲喝道︰“哈哈,馬福啊馬福,這一回是你自掘墳墓,看你還有什麼話說!”
馬福眼眉一挑,狠狠瞪了顧源一眼,板著臉低聲強辯道︰“哼,這正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小人只是一時口誤,原也不打緊,卻沒想到落人口實,招來莫須有的罪名,堂堂八府巡按就是這樣僅憑一句口誤斷案的嗎?”
“住口,你這個大膽的狂徒!”顧源听到他如此譏諷文巡按,氣得七竅生煙。忙聲嘶力竭地高喊著阻止馬福!
听到馬福依然不肯認罪,莊主馬東盛和他的兩個女兒都有些失望。而文秀和劉飛倒是也不著急,兩個人相視一笑。秀秀低眉長嘆了一聲,緩步湊到了馬福的身前。劍眉一挑,銳利的目光直逼著馬福,嘴角掛著一絲淺笑,淡定地問道︰
“馬福,本官問你,你昨晚當真沒有離開過山莊嗎?”
“不曾離開。”馬福執拗地脫口答道。
“你昨夜可曾去過三少爺馬龍的臥房?”秀秀緊接著厲聲問道。
“不曾去過。”馬福不耐煩地回答道。
“你再好好回憶一下,果真不曾去過?”秀秀湊到馬福的耳邊,臉上帶著詭異地笑容,輕聲問道。
馬福身上被李皓軒點了**道,動彈不得。但仍盡量高揚著頭。避開秀秀的眼神。十分肯定地隨口答道︰“果真不曾去過。”
得到了這樣的答案,文秀似乎很滿意的樣子,踱出幾步。微微側過身去,雙手在身後一背,眯起一雙美眸瞟著馬福,口中幽幽地言道︰
“馬福啊,本官懷疑,昨晚有人潛入三少爺房中,用**將他迷倒,再扛于肩頭,趁著月色,背到了山莊之外的樹林中。精心設下機關將馬龍害死。若那凶手並非是你,你又為何要在眾目睽睽之下對本官說謊呢?”
文秀這簡練的一番話,將整個作案過程描述得一清二楚,且分毫不差,這不禁讓馬福如坐針氈一般不安。他低垂下眼皮,微微張了三次口,卻都沒有說出話來,只在最後勉強擠出一句︰“小人不曾撒謊。”
文秀冷冷一笑,那精致的面孔靜美若雪蓮。她低垂著眼簾,長長的睫毛遮住了她靈動的雙眸,只在口中沉沉地言道︰“你昨夜也是穿的這雙鞋子吧?”
馬福不知道巡按大人為何會突然有此一問,心中不免一沉。他的脖頸不能轉動,只好垂下眼皮掃了一眼自己的褲襪,匆忙間也未看出有何破綻。但他依舊不敢輕易作答,只憤憤地問道︰“文大人何以有此一問?”
見馬福頗有城府,竟顧左右而言他,文秀臉上掠過一絲不悅,厲聲言道︰“本官自有道理,還請你正面回答本官的提問。”
就在馬福一頭霧水之時,二小姐馬靈突然言道︰“回稟文大人,昨日管家所穿的正是此鞋。”
眾人的目光一下子又集中到了馬靈的身上,顧源不解地問道︰“二小姐為何如此肯定呢?”
嬌小玲瓏的馬靈向著兩位大人飄身行禮,隨後盯著馬福的鞋子言道︰“稟大人,昨日與父親共用晚飯之時,馬管家曾為小女子親手盛了一碗鴨子湯。但小女子拙笨,不慎將那湯打翻在地,眼見著那湯汁灑在了管家的這雙鞋子上。”
一听這話,李皓軒立刻來到馬福的身前,俯身細細辨別,隨後起身言道︰“文大人,鞋子上的確還殘留著污漬。”
文秀微微頷首,抿嘴一笑,長舒了一口氣,朗聲問道︰“皓軒,那你告訴大家,那鞋子上除了殘留油污之外,還有別的什麼嗎?”
李皓軒朝著秀秀一抱拳,躬身答道︰“回稟大人,還有荊棘碎屑殘留鞋面之上。”
此言一出,馬福渾身一顫,從心底涌起一股寒氣。他用眼角的余光瞟這位英俊秀氣的巡按大人,心中不禁暗道︰此人觀察之細微令人咋舌啊!
文秀仰面一笑,淡淡地問道︰“馬福,你說你昨晚並未踏出山莊半步,那麼你的鞋子上一夜之間怎麼會掛有樹林中才有的荊棘了呢?”
馬靈一听這話,忙激動地附和道︰“對啊,昨晚撒上湯汁的時候,我還見那鞋子干淨整潔著呢,這樣說來,他定是昨晚去過樹林的。”
“這……這或許是……是……”馬福張口結舌,臉頰漲得通紅,腦子迅速找尋著借口,卻是怎麼也找不出一個適當的理由。
趁著馬福心虛之際,劉師爺也上前一步,炯炯有神的小眼楮盯住馬福,慢條斯理地言道︰“馬福啊,你說你昨晚並未去過三少爺的臥房,可是你的頭發上卻分明掛著一些烈焰海棠花的花粉啊!”
“花粉?無稽之談!”馬福一驚,自己的頭發上怎麼會有花粉呢?
劉飛無奈地搖了搖頭,嘆道︰“呵呵,看來你是絲毫沒有察覺到啊。皓軒,你給大家說說。”
“是。”李皓軒抱拳領命,雙眸一閃,從容地言道︰“卑職在三少爺馬龍的臥房里看到了一盆盛開的烈焰海棠,問及下人,方知,那是馬龍昨日剛剛重金買回來的。”
劉飛微微頷首,繼續言道︰“此花盛開之時艷紅如火,氣味芬芳悠長。那花蕊細長,且滿是淡黃色的花粉。這山莊之中,就只有馬龍房中置辦了此花。”
文秀幾步湊到了劉飛的身邊,與他並肩言道︰“馬福,你頭上的花粉和這淡淡的海棠花香便可證明你昨晚的確到過三少爺的房間,只怕是你悄悄潛入馬龍房間之時無意沾染上的。”
李皓軒也從自己的包裹里再次掏出一個黃紙小包,托在掌心,口中言道︰“在馬福的房中暗格里藏有一個木匣,那木匣里有各種成藥,其中便有半包**。大人可派郎中細細檢驗一番,或許其中也有**之藥或墮胎之藥也說不定呢。”
此時的馬福已經大驚失色,頭腦中完全化作了一片空白,全無辯白之力。而“**”和“墮胎”二字則讓馬家所有人心中一動。
文秀雙眸直逼馬福,上前一步,厲聲喝道︰“馬福,事到如今,你還不認罪嗎?”
那馬福嘴角顫抖了幾下,最終竟張口大笑不住,那笑聲淒慘、悲憤,猶如厲鬼一般。
而性情急躁的大小姐馬顏再也忍耐不住,一下子沖到了馬福的跟前,抬手“啪”地便是一掌,口中憤然罵道︰“你……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我一家人待你不薄,可你竟處心積慮害死三弟!簡直豬狗不如!”
一旁的莊主馬東盛見真相大白,凶手浮出水面,且已被擒獲,他再次撲到自己兒子的尸體上嚎啕大哭。白發人送黑發人的鑽心之痛幾乎讓這位老人痛不欲生。
這時候,秀秀緩步踱至馬福的身前,壓抑了一下心中怒火,盡量平和地質問道︰“馬福,你究竟為何要謀害馬龍,你與他有何冤仇?你背後可還有人指使?”
馬福圓睜雙目,怒視著馬家之人,眼中布滿了血絲,大滴的淚水奪眶而出。他脫口感嘆道︰“哎!真是天不助我啊!”隨後,他眼含著熱淚向眾人講述了原委。
原來,十年前,馬福唯一的兒子背井離鄉,來到馬家山莊做事,不幸意外身亡。馬東盛雖給了他的家人一筆銀子,卻無法平復馬福心中的喪子之痛。
于是這位父親改名換姓,專門來到了馬家山莊,只為伺機替兒子報仇雪恨,他也想讓這位馬莊主嘗一嘗痛失**子的滋味。
經過幾年的努力,勤懇的馬福終于成了山莊的管家。他自認為報仇的時機已經成熟,但又不想為自己惹來殺人大罪,因此,他不停地馬家暗地挑撥,故意制造家中不和。
小妾胡氏不孕、馬龍中毒、馬靈的未婚先孕、以及馬龍撞見自己二姐與男子廝混,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馬福在私下里精心策劃安排下的。他的目的只有一個︰借他人之手,除掉三少爺馬龍。
一個偶然的機會,馬福得到了金絲繩索,心思縝密的他便漸漸在心中謀劃出了今日這場好戲。他本以為可以用自盡掩蓋自己謀殺的真相,卻不想僅僅半日,眼前這位八府巡按便看破了其中的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