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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子墨出來的時候,沒有看見甘甜,心中微微一緊,握緊了手,深呼吸一口氣,撥打了甘甜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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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接通了,何子墨松了一口氣,問道︰“你現在在哪?”
問出這話時,何子墨心里緊張,生怕甘甜會說她不想見他了,想要一個人靜靜,諸如此類的話語。
靜靜地等著,半響,何子墨听見甘甜的聲音。
“我在老地方。”
甘甜心情不好的時候最**去的地方,何子墨知道。甘甜願意回答他,也讓何子墨胸口懸起的石頭落下。
“你在那等著,我這就過去。”
何子墨趕到江邊的時候,在一個小亭子里找到了甘甜。她靠坐在那,盯著江面,身影看起來有那麼一絲孤寂。
看到了甘甜,何子墨剛剛一直不安的心放了下來,走了過去,手搭在甘甜的肩膀上︰“不是說好了,在那等我的?”
甘甜扭頭看著何子墨,神色有些淡然,微微一笑,說道︰“在警局里有些壓抑,我不是很喜歡那兒。”
何子墨在甘甜身旁的長椅上坐下,盯著甘甜︰“你有沒有胡思亂想什麼?”
甘甜輕輕笑道︰“你覺得我會胡思亂想什麼?”
何子墨沉默了片刻,長舒一口氣,低聲說道︰“我沒有告訴你我去見了媽媽的事,你是不是又在怪我?”
甘甜笑笑,搖了搖頭︰“你做事情,沒有必要一件件都像我匯報。”
何子墨將甘甜攬入到懷里,說道︰“你應該猜到我和媽媽說了什麼。”
“是關于我的事。”輕聲的,甘甜說著,“你要薛阿姨接受我?但是她選擇了自殺。何子墨,我不知道我們在一起是不是真的受到了詛咒,和我們相關的人,一個個都遭到了噩運。”
何子墨微微沉眉,摟著甘甜的力度微微加大,沉聲說道︰“不要亂想,媽媽的死,現在還沒有定論。”
甘甜神色有些苦澀,低聲說著︰“何子墨,你不必安慰我了,現場沒有其他人來過的跡象,薛阿姨知道改變不了你的想法,所以才會用這種方式。何子墨,你的爸爸媽媽,可以說,因我而死。”
何子墨眉頭擰在了一起,雙手搭在甘甜的肩上,凝視著甘甜,一字一句地說道︰“不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攬在自己身上,也不要再冒出離開的念頭,听到沒有?”
甘甜垂下了眼眸,唇緊抿。
慢慢的,甘甜抬起頭,看著何子墨,輕聲說著︰“你這樣,值得嗎?”
和一個間接害死了他家人的女人在一起,這個女人還和別的男人發生了關系,有了他的孩子。這樣,真的值得嗎?
何子墨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起身走至涼亭的一邊,雙手扶在欄桿上,望著寬闊的江面。
“沒有什麼是值得不值得的,只要我願意,就是值得的。”
目光落在那寬闊的江面,看著遠處儼然成了一道長線的長江大橋。似乎看著寬闊的東西,心情是可以變得舒暢。
“我覺得值得的,就算在別人眼里什麼都不是,那也是值得。甘甜,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甘甜握緊了手,神情有些復雜。
“何況,人死不能復生。先不說如果不是爸爸造的孽,也不會引來這麼多事。再說,我從來就不認為你是凶手。”
甘甜微微蠕動著唇,目光看著何子墨身影的目光移開︰“如果,如果我們在一起真的是受到了詛咒,如果連你也會受到波及,那怎麼辦?”
何子墨握著欄桿的手微微用力,指關節泛白。
轉身,何子墨疾步走到甘甜身邊,抬起甘甜的下巴,凝視著她︰“誰和你說了什麼,才讓你這樣胡思亂想?”
甘甜搖了搖頭︰“我只是覺得,我身邊的人,都在不幸。養我的爸爸媽媽不在了,姐姐被季霏凡背叛了。你的家庭也遇到了這樣大的變故。我從小又是被親生父母遺棄。所以我想,我是不是不該出生在這個世界上,我是不是生來就是被詛咒的。”
“亂說什麼!”打斷了甘甜的話,何子墨沉眉,聲音有些提高,“這些事,和你沒有一點關系,也不是你促成的。”
盯著何子墨,甘甜心中有些害怕。沒有告訴何子墨,剛剛她收到了一個短信,不打啞謎了,之前說,三個月後我會去找你,不過我發現我等不了三個月。如果你不願意和我走的話,你身邊的人會遭遇不幸。你所認識的一個人。
心中多少猜測出了那人是誰,對他,甘甜感到的更多的是害怕,更是怕他會對何子墨做出什麼。
一個在明,一個在暗,明的顯然不會是暗中人的對手。
忽然間,甘甜想到了什麼,何閆的死是被人利用了心理暗示,一個可怕的想法冒出了甘甜的腦海,盯著何子墨,甘甜心里感到了一陣寒意。
只是很快,甘甜又打消了這個想法。或許這只是她自己給自己找的借口,或許真的薛興霞是因為何子墨說了什麼而走上了絕路。
似乎是察覺到甘甜的異樣,何子墨目光漸漸有些深邃,如深海一般幽深的眼眸盯著甘甜,慢慢的眼中浮現一絲不安,沉聲,何子墨說道︰“甘甜,你真的想要景睿成為一個單親的孩子嗎?”
提到景睿,甘甜心中又是一緊︰“何子墨,你放心,在事情調查出來之前,我不會離開。”
何子墨長舒一口氣,說道︰“暫時,我們先不回京都。”
甘甜點了點頭︰“我知道,現在也不適合離開。”
——
因為薛興霞出了事,何淼一家也是得到了消息,通過何子衿聯系,何淼找到了何子墨,看見何子墨身邊的甘甜時,何淼眉頭微微皺起。
“子墨,你都回來了,怎麼不來看看二叔。”笑著,何淼說道。
何子墨說道︰“本來是想去看的,可是後來出了事情。”
何淼嘆了一口氣,說道︰“我都知道了,子墨,大嫂出了這事,誰的心里都不好過。人死不能復生,但是有些事情,不會因為有的人的離開而被遺忘。”
說這話時,何淼看了甘甜一眼。
何子墨知道何淼的意有所指,淡淡說道︰“二叔,事已至此,多說已經無益。人死不能復生,珍惜眼前的人才是關鍵。”
何淼看著何子墨的目光有些無奈,低低地嘆了一口氣,說道︰“何子墨啊,你怎麼就這樣倔。”
何子墨低低地笑著,目光落在在一旁有些不自在的甘甜身上。拉過了甘甜,何子墨將甘甜摟在懷里,看著何淼︰“二叔,我和甘甜之間的事,你就不要操心了。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我知道該怎麼做。”
送走了何淼,何子墨看著站在窗邊的甘甜,放在身側的手微微握緊,走了過去,手搭在甘甜的肩上,沉默了片刻,緩緩說道︰“剛剛二叔的話,你不要往心里去。”
甘甜輕咬了下唇,轉過身子看著何子墨,抬手摸著他的臉頰。
甘甜的手有些微涼,何子墨微微皺眉,握住甘甜的手︰“手怎麼這樣涼?要不要加點衣服?”
初秋的天氣有些不穩定,忽冷忽熱,今天的天氣還算不錯,艷陽高照,甘甜只是穿了一件襯衣,外面套著一個淡藍色的薄外衣。
搖了搖頭,甘甜說道︰“我的體質就是這樣。”
“就算這樣,還是要注意一下,別生病了。”凝視著甘甜,在一起這麼久了,何子墨清楚甘甜現在在想些什麼,“甘甜,你不要總是鑽牛角尖,把所有的事都往自己身上攬。”
甘甜別開了目光,說道︰“薛阿姨的尸體,是不是要留在警局的驗尸房那,等有了結論,才可以下葬。”
“應該是這樣。”何子墨不想再談這個話題,拿起甘甜的手,握在手里,“不要再去想這事,再怎麼想,我們也做不了什麼,交給警察就可以了。”
甘甜推開了何子墨,後退了幾步,看著他︰“何子墨,你能告訴我,你和薛阿姨究竟都說了些什麼?”
不喜歡甘甜這樣的生疏,似乎她又有了種種顧慮,又在離棄他一般。
“沒有說什麼。”何子墨沉聲說道,“我只是把爺爺的信給了她。”
“你沒有說什麼刺激她的話嗎?”
何子墨搖了搖頭︰“甘甜,在家里發生了這麼多事情後,媽媽的精神狀態本來就不好,你也知道得了抑郁癥的人會有輕生的念頭。”
甘甜垂下了眼眸,緊緊地咬著唇,唇邊咬得有些生疼,甘甜卻似乎渾然不知。
“法醫那邊,怎麼說?”慢慢的,甘甜問道。
牛警官告訴何子墨,基本已經可以確定是自殺,畢竟在現場找不到第二個人出現的痕跡。只是有一點很詭異,薛興霞的瞳孔放大,似乎在臨死前看到了什麼很可怕的東西,但是偏偏她幾乎可以肯定是自殺而亡。
屋子里沒有安裝監控錄像,之前在屋子里發生過什麼,誰也不知道。只是房間的窗戶沒有被撬開的痕跡,門口的監控上也沒有顯示有人進來過。
牛警官猶豫了很久,才跟何子墨說,在薛興霞的抽屜里,發現了一個泰國的佛牌,關于佛牌的詭異性,網絡上曾經流傳過,一種說法是佛牌是養個鬼在身邊,終會遭到噩運。只是在無神論的角度,牛警官覺得這個說法並不能說通。但是牛警官還是提醒何子墨,要注意一下,如果有人在佛牌上做文章的話,事情恐怕還會有後續。
關于佛牌,牛警官也問過照顧薛興霞的小珍。小珍很是詫異,說也不知道是誰給她的,或許是來看望薛興霞的人給她的。
小珍還說,薛興霞有時也會收到包裹,也有可能是別人寄給她的。
小珍說這話時,異常鎮定,完全看不出有任何的異樣。
但是偏偏這樣,讓牛警官起了疑心。一個小護士,在發生了命案後還能如何鎮定,就算膽子再大,也讓人有些狐疑。
出于好心,牛警官提醒何子墨留意下小珍。
見何子墨遲遲沒有回答,甘甜推了推何子墨︰“何子墨,你怎麼了?”
何子墨凝視著甘甜,忽然間說道︰“甘甜,你了解泰國的文化嗎?你相信養小鬼的一說嗎?”
甘甜有些詫異,不明白何子墨為什麼扯到這上面。點了點頭,說道︰“說實話,我相信。但是我不會為了實現自己的願望去做這麼危險的事。心里,多少有些不自在。”
何子墨沉默片刻,說道︰“在媽媽的遺物里,發現了佛牌。或許只是巧合,甘甜,法醫說,媽媽在臨死前大概是受到了什麼驚嚇。所以,你就不要再把責任攬在身上。”
甘甜驚愕,半天才消化了這個消息︰“何子墨,你是不是在開玩笑?你這樣說,誰會信?”
“是有些匪夷所思,所以警方不會對外公布這個消息。如果真的找不到任何異樣,只是說是自殺。”
只是,何子墨害怕這其中還有著什麼,如果這是一場人為的預謀,因為佛牌的傳說,接下來會不會又發生什麼難以預料的事情。
會這樣想,因為何子墨感到了秦峰似乎就在一旁,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策劃著這一切。
他的復仇,從來就沒有停止過。
只是,這些只是他的假設,並沒有確鑿的證據。
甘甜笑笑,說道︰“何子墨,不要自己嚇自己了,或許,真的是因為我——”
手指抵在了甘甜的唇上,何子墨搖了搖頭︰“不要說了,總之,以後你一個人的時候,注意一下安全。”
甘甜點了點頭,看著何子墨︰“你也是。”
——
夜里時分,甘甜睡不著,看了一眼睡在身邊的何子墨,以為他已經睡著了,慢慢地坐起身子,剛準備下床,手被何子墨拉住,听見何子墨問道︰“你要去哪?”
甘甜有些錯愕︰“你,不是睡著了?”
何子墨坐起了身子,打開了床頭燈,幽深的目光落在甘甜身上,臉上的線條緊繃在一起,看起來有些不悅︰“這麼晚了,你還準備去哪?”
甘甜語塞,原本是想試著撥打那個電話,弄清楚一些事情,只是還沒有動作,已經被何子墨察覺。
甘甜不打算告訴何子墨這事,怕會讓他遭遇到危險。
“我,我起來喝水,不可以嗎?”遲疑了下,甘甜做出一副無辜的樣子,說道。
何子墨皺眉,剛想說什麼,忽然間電話響起。
是段瑜打來的。
“何子墨,你二叔還在你那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