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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同志表情復雜的看著司馬的背影從辦公室門口消失,輕輕點了點頭,心情沉重的重新坐了下來,再次拿起《情況說明》,字斟句酌的研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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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沒等他表態,看似有些無禮,但他卻不得不為司馬的縝密心思所懾服。確實,在現在這個當口,作為外辦實際上的負責人,他怎麼表態都不太合適。
嚴厲的批評司馬?萬一事後經過調查司馬沒有責任,自己豈不是給外辦、乃至政府里的其他同事,留下一個對待下屬刻薄寡恩的形象?那以後隊伍還怎麼帶?!一味的護犢子?那一旦自己看錯了司馬的為人,領導那頭他又沒辦法交代。
當然,發生了這個事情,對司馬停職,甚至做出一些不疼不癢的處分,都是題中應有之義,司馬本人也說不出什麼不是。司馬沒有強迫自己表態,這是給自己留了最大的面子啊!不管老王願不願意,他都必須承司馬這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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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走出王主任辦公室,躲在開水房里給陳瀅萱打了個電話。
電話里,司馬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約了陳瀅萱中午去盈香茶苑見一下醉貓推薦的律師,大家討論一下後續事情的處理方式。電話那頭的陳瀅萱這時候應該也已經知道了顧偉奇的死訊,此時的她心情復雜到了難以形容,在電話里只是簡單的用“好!”“嗯”來表達她的存在。
忙完這一切,司馬發現自己似乎又沒地方去了。
剛才在辦公室,他再一次享受到了今天早晨在電梯前的待遇,無論是秘書科的其他同事,還是其他辦公室那些平時與自己相處還算比較相得的年輕人,所有人對他都是有些唯恐避之不及的態度。那個曾經最黏自己的陳娟大姐,這會兒卻連看都不太敢看他一眼——估計是直接把他當“殺人犯”了吧。
司馬倒是不怪他們,但多少也有些意興闌珊,這幫家伙對自己的人品節操太沒信心了吧?比較起童文和沈大少對自己的態度,司馬終于對“知交”有了個新的認識——人必須相知才能真正相交……
司馬用手機上網,又跑到論壇去看了看。隨著顧偉奇死訊的爆出,原本還算就事論事的帖子,樓已經開始歪了——在調查剛剛開始,還沒有任何結果的時候,陳、司二人的身份就成了最大的焦點,關于“官官相護”、“以權壓法”……的說法已經成為主流,而最新回復已經逐步演變成了對公務員群體和政府公信力的討伐……
至于原來帖子里的幾位主角,除了作為例證時偶爾被提起,基本上已經被大家忘到九霄雲外。倒是有幾個回復呼吁,“大家冷靜,命案必破,等待公安部門的偵查結果”,直接被無數人貼上“五毛”的標簽踢到一邊……
司馬無奈的搖搖頭,走出開水房,剛到秘書科門口,就看見外辦的專職紀檢監察員方文明,正帶著兩位面目沉肅的男子從王主任辦公室里走了出來。
方文明也正好抬頭看見司馬,就直接叫住他,“司馬,這兩位是市監察局紀檢三室(紀委和監察局合署辦公,算一個機構兩塊牌子,司馬不是黨員,級別也太低,輪不到紀委管,但公務員歸監察局管理)的主任譚敏,紀檢員孫豐偉,譚主任、孫科長有些問題需要了解一下,希望你能如實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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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有些迷惑的撓了撓後腦勺,心中有些奇怪,為什麼來的是紀委監察局,而不是公安局。不過他沒在意,估計今後一段時間,他都要頻繁在這倆地方喝茶了,誰先來都一樣。
這事兒由不得司馬同意或者不同意。在許多人的復雜目光注視下,司馬輕輕點了點頭,跟隨譚敏三人來到外辦的小會議室。司馬也沒有糾結這次約談究竟是核實情況,還是交代問題(其實他也根本分不清二者之間的區別),老老實實坐在指定的位子上開始接受訊問。
譚敏落座之後,並沒有立即開始問話,而是緊緊的盯著司馬的眼楮,想從這扇心靈的窗戶里,窺探到司馬心中的一些想法。
可惜這招對司馬根本沒用,事情根本不是他干的,自然不會心虛。退一萬步說,就算是他干的,司馬這背著好幾十條人命的家伙,也不會在外表上露出任何的破綻。他的眼楮非常清澈,並沒有他這個年紀的年輕人常見的桀驁不馴和玩世不恭,一副心底無私天地寬的模樣。
司馬所表現出來的從容鎮定讓譚敏相當的警惕,這家伙看起來是個硬茬子,看資料上這個小孩子才20歲,雖然工作能力很強,但性子卻不是很穩,經常干些出格的事情(當然,也有一部分人的評價是年輕人的創新精神),現在看來,傳言有誤啊。
譚敏的腦海里,不禁出現了剛才跟老王同志溝通時,王主任對這個小家伙的評價,敢想敢干、能想能干,近幾年來市政府招考的年輕公務員中,無人能出其右!
老王同志確實是厚道人。雖然他無法確認司馬和陳瀅萱是否真的做過什麼奸犯科,可是他對司馬的工作能力和工作態度評價卻很高,並明確表示外辦正準備對司馬破格提拔,潛台詞就是每次干部提拔前,總是ど蛾子的高發時段,希望譚主任不要冤枉好人……
就在譚敏觀察司馬的時候,其實司馬也在觀察著譚敏。
兩個月來,他已經道听途說了許多關于紀委閻王殿的傳說,可是他卻從來沒想過,自己居然有一天也會成為紀委這間令人膽寒肝顫的“茶館”里的座上客。
這讓他陡然迸發出一陣強烈的斗志——老人家說過,“與天斗其樂無窮,與人斗其樂無窮”,少爺我今天就在紀委閻王殿里,來個瀟灑走一回,就算以後在外辦干不下去了,也一定要在外辦留下另一段傳奇……
譚敏郁悶的發現,自己必殺技之一的“死亡凝視”,不僅沒讓眼前的“小狐狸”心防露出破綻,反而似乎斗志更加昂揚,只好收起目光,語氣平和的開始訊問。
“來外辦多久了?”
“兩個月零三天。”
“你對這兩個月自己的工作如何評價?”
“稱職!”司馬斟酌了一下,選擇了一個不太那麼囂張的說法。其實他想說“優秀”來著。
“很多人說你工作時候總喜歡標新立異,別出心裁?”
“只是想在能力範圍之內,把工作做的更到位一些。而且看起來,效果還不錯。”司馬依然一副謙虛的模樣。
“昨天你為什麼出現在盈香茶苑?”譚敏突然轉向了事情本身,語氣也嚴肅了不少。可是他失望的發現,司馬依然一副坦然的模樣。
“病假!我的病醫生說要多休息,本來我們領導給我了兩個星期假,我只休息了一個星期就銷假了。最近工作不是很忙,昨天來上班後,領導就說讓我再多歇幾天。醫生也說我多曬曬太陽比較好,就去了那里。”
“曬太陽地方多得是,為什麼去那里。”
“呵呵,瞧您說的,既然哪里都能去,我去那里似乎也沒什麼不可以吧?好吧,真實答案是我叫那里老板娘嫂子來著,在那兒我永久免費啊……”司馬一臉的“羞澀”,一副我很小氣很節儉的樣子。
“呃……”這個回答差點把譚敏氣樂了。都說你傍了個富二代的女友,爆有錢,居然連這點小錢都省?你有沒有節操啊?
“很多人說你女朋友很有錢?”
這個問題讓司馬遲疑了一下,不過想了想就此把自己身家公布出去也好,省的以後不小心露點富,讓人說三道四,“不是女朋友,準確說是未婚妻。我在星國長大,我未婚妻家是馬國華人,我們倆定親已經好些年了,她父母故去後,就跟著我回華夏定居……至于財產嘛,確實有點,不算很多,算是共同財產吧,2億美元……”
“噗……”在一邊旁听的外辦紀檢專員方文明正無所事事的喝著茶,結果驟然听到這麼夸張的一個數字,果斷的被前面“不算很多”的四字定語給嗆到了。
其實不光他,譚敏和孫豐偉的嘴巴也被震驚的半天才合攏。
譚敏運了半天氣,才終于讓自己的心態重新恢復平衡,“能簡單說明一下財產來源嗎?”有一條罪狀叫“巨額財產來源不明”,所以他問一下,要一個明確的答案也不算壞了規矩。
這麼個巨大的數字,他以前倒也從其他貪*官嘴里听到過。但是說的如此坦然的,司馬還是第一個。這讓他也難得的生出一點八卦之心。
司馬的問題不同于一般的貪官,他敢爆出這個數字,來源的合法性應該問題不大。在他想來,回答無非是家族遺產之類的。
“呵呵……”每當想起這筆錢的來源,司馬就覺得非常有成就感,他特別喜歡看听到答案的人臉上所變幻出的各種豐富表情,“我和雲影,哦,就是我未婚妻,都是球迷。04年歐洲杯,我們準備下點注小賭一下,本來準備給希臘隊下300美元來著,正好那天喝了點酒,一不小心下成300萬美元了,結果……呃……就這樣了……”
“就哪樣了?”譚敏不是球迷,所以被司馬這個似乎與自己的問題毫無關聯的回答弄的莫名其妙。
司馬正準備開口解釋,譚敏身邊的跟班孫豐偉就小聲在譚敏耳朵邊解釋了起來。不過孫豐偉也不知道希臘奪冠的具體賠率應該是多少,反正很高就是了,就隨口告訴譚敏,司馬倆人至少能賺到3個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