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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廣利沉吟了一下,將頭轉向滕震,“好了,除了剛才你說的那幾點,還有沒有其他需要說明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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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震想了一想,“司馬當時的車上,自行加裝了一台米國產的行車記錄儀。這種產品我們查了資料,在米國也是最新的產品,至少在銅山還沒有見過。里面有一張存儲卡,據說保存了事發現場的一些影像資料……”
他用眼角余光注意到,姚書記听到這里眼楮已經眯了起來,原本隨意放在桌面上的手掌,也輕輕的握了一下。
“但由于這種設備我們從來未曾操作過,存儲卡中的信息無法讀取出來。我們找到從事電腦維修的專業人員,他表示,這種存儲卡很精密,也很容易在劇烈踫撞或者較為混亂的電磁環境下損壞,他的結論是判斷存儲卡已經損壞,數據也無法恢復,但無法確定是否是由于切諾基前後兩次的踫撞,導致了損壞……”
姚廣利長出了一口氣,這是個挺要命的玩意,因此他加重了語氣,再次發問,“你們確認已經無法讀取或者恢復數據?”
滕震堅定的點了點頭,“確定!”
“拿到崇安,甚至京城魔都都不行?或者擁有更高級的專業設備,或者專業維修人員?”
滕震終于被問的心里沒底了,“……按照那個專業人員的說法,損壞很嚴重,應該不行。”
姚廣利用手指點著桌子,淡淡的說道,“這個證據非常重要!一定要想盡一切辦法,確保萬無一失……”
“是,我們會繼續想辦法……另外……”
“嗯?”
“司馬在一次訊問當中,曾提到他將行車記錄儀記錄的視頻,另外備份了一份。”
“什麼?”姚廣利的聲音一下子提高了不少,不過他瞬間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趕緊回復了正常的語調,“那如果他真的保留了影像資料,為什麼不提交給我們,以證清白?”
“我們判斷司馬可能只是隨口說的。因為根據那位專業人士說,如果沒有專用讀卡器,那種存儲設備的信息讀取和備份需要很長時間,這種可能性很小。”
“那就繼續說服司馬,讓他提供出來,他不是口口聲聲說自己是清白的嗎?那為什麼有證據不拿出來?”
“是,我們馬上就辦。最後一個……”
“還有?”姚廣利有點不耐煩了,剛才司馬備份信息的事情讓他有些心煩意亂,口氣也差了許多。
姚廣利的語氣讓滕震也感到了些許緊張,連說話也沒有了之前的流利,“就是……呃,另外一個殺手。這兩天對于那個逃脫殺手的追捕,始終沒有收獲,甚至連線索都沒有……排查外來人口的工作量很大。”
姚廣利垂下眼皮,“……那你們要注意看守所的防衛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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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廣利回到辦公室將門緊緊的鎖了起來,,捏著鼻梁琢磨了半天,才從保險櫃里拿出一只新的手機,撥打出去一串號碼。
過了好一會兒,電話才接通,一個有些怪異的、听起來像七八歲小女孩兒的聲音,通過話筒傳了過來,“小姚,情況怎麼樣?”
姚廣利知道這是變音器,他打這個電話好幾次,每次听到的聲音都不同。他恭敬的說,“領導,情況總體還好,證據做的還算扎實,不過……”
“什麼?”
“那個人裝了台行車記錄儀,里面的存儲卡記錄了很多事發現場的圖像,我擔心……,而且據他自己說,他當時留存了一份備份……”
“什麼?!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不早說?”“小女孩兒”的聲音陡然變的嚴厲起來,語速也加快了不少。
“今天凌晨才掌握到的,而且據辦案人員分析很有可能是司馬亂說的……”
“不能大意!你讓專人把那個存儲卡給我送過來。我讓人看看有沒有辦法處理一下。”
“是,是,我馬上安排。另外就是我們已經接到總參的傳真,司馬的身份和槍證可以確認是真的,所以,我們最後確定,準備以‘誤傷’作為結論。再有就是省廳……”
“‘誤傷’?可以,這個說法軍方也說不出什麼,把他們惹毛了沒好處。省里你不用擔心,你們偶爾還可以放出一點信息給那邊,試探一下他們的反應。還有什麼事?”
“那個人嘴很嚴,口供有些不足。而且現在外頭還有個殺手在活動,你看是不是……”
“口供?不足就不足吧,物證弄嚴密了就行。殺手……不是不行,但一定要安排嚴密了。”“小女孩兒”的聲音罕見的猶豫了一下,不過最終還是給了姚廣利一個確定的答案。
“那是一定,那是一定。”
“好了,就這樣,有問題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我,那個存儲卡……一定要快!”
姚廣利把手機關掉,鎖緊了保險廂,長出了一口氣,然後狠狠的擦了一把冷汗。雖然電話那頭只是個小女孩兒的聲音,可是給他帶來的心理壓力一點都不小。
他很清楚自己的角色,這里只是整個劇本里的一小部分,雖然是很重要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但真正的戰場——在崇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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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已經快四天了,我們就在這兒干等著?你讓我怎麼和朋友交代?”沈宇濤站在客廳里,有些氣急敗壞的對剛剛走進家門,就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的沈慶說道。
“嗯?誰給你打電話問了?”沈慶眉毛一挑,向沈宇濤問道。
“沒人給我打電話!一個都沒有!”其實,這才是沈宇濤最郁悶的,他現在完全搞不清楚這個事情究竟是怎麼個意思,大家都是淡定無極限,就剩他一個人被蒙在鼓里……
“就是因為連個電話都沒有!所以我才著急,我甚至都不敢給她們打電話!我都不知道該跟別人說些什麼!朋友出事兒,我連個忙都幫不上,我在丹蘆大小也算個衙內,有我這麼悲催的衙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