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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現在就象一根討厭至極的魚骨頭,生生的卡在許許多多人的喉嚨里,咽不下去,也吐不出來,無比的難受。
www.biquge001.com大家都不知道應該采用什麼態度對待他才是合適的。
原本,“捧殺”司馬的言論剛一露頭,有點政治敏感性的官場中人都覺得,司馬恐怕不想走也不行了。任你再大的背景,如果被所有官場中人所排斥,離開也就成了唯一的選項。
但隨著銅山市委的人事調整出現重大變故,司馬在銅山的處境似乎出現了一點轉機,可緊接下來,網絡上又突然爆出大量關于司馬的負面信息。雖然大家都看得出來,這種做法顯然有些刻意針對司馬,但它確實讓司馬的形象,再度變的混沌,他的去留也開始變得更加撲朔迷離……
這些亂七八糟、變來變去的信息,差點讓銅山和丹蘆高度關注此事的一干人等精神崩潰。
特娘的,你走也好、留也好,給個準信讓大家踏踏實實睡一覺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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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漫步在崇安大學蜿蜒曲折的山間小路上。
司馬自己都有些奇怪,對于崇安這樣的一個城市,他非常輕易的就找到了歸屬感。
平心而論,隨著這些年來沿海許多城市的大發展,二三十年前,曾經是華夏最重要的幾個一線城市之一的崇安,這些年確實顯得缺乏亮點,相當落寞。過去的輝煌早已煙消雲散,現在變的越來越不起眼,遠離世人的目光焦點。
但是人對于故鄉的歸屬感,從來跟城市的發展水平關聯度不高,這是一種最為質樸的情感需求。無論它是窮是富,是美是丑,那種似乎深入血脈的親近和孺慕,是任何地方也無法替代的。
尤其是這里——崇安大學,這里是他生命旅程的起點。
當他找回了曾經屬于自己的記憶,這里的一草一木、一山一石就變的無比的親切,再也沒有從他的腦海中消失。這里承載著自己兒時所有的夢想、和短暫但無比溫暖的天倫之樂。
……
崇安大學生命科學學院大樓旁邊,有一座小小的石台。
司馬一臉的肅穆,他輕輕擦拭了一下石台頂端瓖嵌的一副照片,將手中的鮮花輕輕放在了石台的底座上。
在幾位正在進出大樓的學生驚訝的眼神注視下,司馬徑直跪在石台的前面,恭恭敬敬的三叩首,心中默念,“爸爸、媽媽,你們重新回到了這個你們曾經魂牽夢繞的美麗地方,終于可以安息了……你們用生命衛護的兒子,現在已經長大了,也再次回到了家鄉。我現在過的很好,希望你們在天堂也一切安好……”
司馬站起身,繼續肅立了一會兒,才輕輕拭去眼角的淚珠,回身對站在自己不遠處正呆呆看著自己,一對看起來象情侶的學生微微一笑,點了點頭,舉步離開了這個令他心碎又欣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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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熟門熟路的來到位于管理學院大樓五樓的一間辦公室,輕輕叩響房門,隨著一聲帶著磁性的“請進”聲,司馬推開門走了進去。
“你小子終于肯現身了?”看著司馬微笑的站在自己面前,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帥哥冷笑著說道。“怎麼?土匪窩就那麼好玩嗎?打土豪分田地是不是很爽?”
……
雖然外號叫“郁老黑”,指的是這位對待學生“心黑手更黑”,其實郁蔚銘長的非但不黑,皮膚反而比大多數人還要白淨一些,長相也相當帥氣。
而且這位酷**運動的教授,雖然已經年近五十,身板卻依然保持的相當棒。遠不像許多常年坐辦公室的中年男性一樣,挺著大大的啤酒肚,渾身贅肉,甚至連胸大肌都能弄成“a罩杯”,看著就令人對歲月這把殺豬刀唏噓不已。
司馬跟這位郁教授也算得上熟悉了。當初在他來崇大插班考試的時候,兩人就打過好幾次交道。
司馬無與倫比的記憶力和應試功夫,把包括郁蔚銘在內的所有老師都震的一愣一愣的。
尤其是當他听說司馬精通十門以上的外語之後,他更是給司馬出了一份摻雜了英語法語這兩種最重要的國際交流語言的貨幣銀行學卷子。
全部的五道題目都是論述題,而且完全沒有標準答案,考的就是分析和思辨。
結果司馬一絲不苟的完美答卷讓他大加贊賞。到現在為止,這份卷子還掛在管理學院樓下的宣傳欄里,讓其他同學當神跡來瞻仰。
當他听說司馬有意報考研究生,立即開始鼓動司馬跟他混。結果這一次司馬“無所謂”的性子,著實把他自己坑了一把。
他根本忘了打听一下,郁蔚銘在管理學院學生里,幾乎算得上盡人皆知的“糟糕”名聲,稀里糊涂就答應了下來。現在他終于從譚雨馨嘴里得知了“真相”,可惜後悔已經晚了,賊船從來都是好上不好下的。
……
司馬稍微有點尷尬的笑了笑,“那啥……我真不是故意的好吧?武阿姨肯定也跟您說了,有些事兒我也是無可奈何啊!”
郁蔚銘的臉色並沒有好轉太多,“你們官場上那點破事,我也懶得听。我早先就警告過你,當官對你來說,絕對是最糟糕的一個選項,你還不知死活的一腦袋扎進去……現在後悔不?”
司馬把手里當做“束 ”的一大包臘味和煙酒隨便的擱在牆角,熟門熟路的從書櫃下頭拿了一瓶礦泉水,大大咧咧的走到辦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笑嘻嘻的說道,
“呵呵,後悔倒也說不上,其實干什麼沒點鬧心的事兒呢?至少到現在為止,我這個官當的還算有成就感,等我哪天覺得不好玩了,我就回來跟您老一塊做學問……”
郁蔚銘無奈的搖了搖頭,以他的觀點,司馬無疑是一個非常出色的經濟人才,但是卻義無返顧的一頭扎進了官場那壇子渾水里頭,實在有些明珠暗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