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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中旬,和煦的陽光懶洋洋傾灑在大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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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的山可見綠色,草長鶯飛,柳絮飄揚。
李箏手挽著唐席的手,略微緊張的往前走。
花園里百花齊放,樹植遍布鵝卵石兩旁的花園泥地。
廖家老爺子和唐席的親生父親她已見過,但也沒現在這樣緊張過。
那種微妙而又難能可貴的情緒出現在心頭,讓李箏都覺不可置信。
唐席的養父唐吉安她也見過,也沒這麼緊張呀!
“別緊張,有我在!”唐席似乎感覺到了李箏異樣的情緒,溫柔拍拍李箏挽著他的手,輕聲安慰。
“這丑媳婦見公婆能不緊張嗎?”李箏白了唐席一眼,他說的倒是輕松。這可是廖家,而且還是全體聚員。
“你那里丑了?”唐席听到這話,嗤笑一聲,煞有其事的打量李箏一圈,挑眉問道。
李箏瞪了他一眼,不想和他說話。
沉默兩秒,唐席嘲諷而冷冽的繼續道。“除了那爹是親爹,那娘可不是我親媽,你不用對她如此恭敬。”
李箏從唐席話里听出了怨言,她歪著腦袋吊在唐席身上。“你在生氣?”
唐席把李箏挽著的手改為牽著,把玩著她的手指,淡定的道。“沒有!”
“還說沒有,你臉色都不對勁!“李箏鄙夷的嗤笑,還想在她面前裝大方。
“是有點生氣!”唐席仔細瞧著李箏的表情,對她的嗤之以鼻的表情微微皺眉。“我母親為何會帶著我離開廖家,兩年不到他就另娶她人?”唐席的聲音淡淡的,不帶一絲感情。
“這些事情從沒人對我說起過,每當我提起這些問題,廖家人就避開我的話?”唐席譏諷的一笑,眼里是淡漠無情。
“熙哥,別忘了你也姓廖?”
唐席語噎住,他忘了他也姓廖了?不對他姓唐?
唐席捂著額頭,被李箏一句輕悠悠的話搞得精神錯亂。本該是嚴肅的問題,卻被她帶溝里去了。
李箏在一旁捂著嘴哈哈大笑。
見到唐席吃癟說不出話,很有趣不是嗎?
兩人相攜往前行,走了沒一會兒就看到有士兵走過。見到兩人後筆直站立,行了個軍士禮。
李箏揚起笑臉溫和的對士兵笑,唐席看得礙眼,把對著士兵笑的李箏腦袋扳回他的懷里。“不許對別人笑得如花燦爛!”
“……”李箏。連這醋都吃,醋壇子快被打翻了。
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廖家人全都到場了,不管是在國外,還是在軍營,或是執行任務的人全都到場。
這可是大日子,廖家人很少有流落在外的孩子,可偏偏廖家出了意外。廖歸來的獨子流落在外,如今終于找回來,這對廖家來說是大事。
只要是廖家人,都在這天放下手頭工作,回來看望廖暮淵。
唐席來過這里幾次,對這里比李箏熟悉,牽著李箏的手一直往前走,他的神色淡漠平靜。
“堂哥來啦!趕快趕快,所有人都到了,就等你了。”唐席和李箏剛走到別墅外面,廖梓言早收到消息急沖沖的跑出來,高興的大喊,看到跟在唐席身邊的李箏,他的嘴巴略微張大。
堂哥才二十三歲,作為廖家人,應該孑然一身才對。他還明目張膽把女友帶回家里,有志氣。
廖梓言只差豎起大拇指佩服了,廖家有個不成文的規定,一定要先立業後成家。
大堂哥都被丟到軍營里鍛煉,如今二十八歲了,還連個女朋友都沒交過。就因為二伯父沒顧老爺子的話,二十歲就結婚,早早的把他生下來。
廖梓言想到這兒頓覺牙疼,詭異的盯著唐席看了幾秒,熱情的把兩人迎接上去。
走進去時他錯落幾步,等著李箏從他身邊經過,小聲在李箏耳邊說道。“嫂子你可要心智堅強呀!”
李箏莫名其妙的瞪了廖梓言一眼,不理解他說的心智堅強是何意。
唐席斜著眼冷冷瞥著廖梓言,那一眼威脅巨甚。“你閑著沒事做?我請你幫忙的事情辦好了嗎?”
請人幫忙這種態度,也是絕無僅有了。
冷冽的態度和清淡的語氣,讓廖梓言抹了一把汗。急忙目不斜視往前走,不敢在張口和李箏搭訕,唐席對李箏的佔有欲,他這個做堂弟的看得清清白白。
屋里坐了滿滿一堆的人,從老到少,小的八歲到十歲,老的七八十歲。
除了廖梓言和當時去公司拜訪過的廖老爺子唐席生父,其他人李箏皆沒見過。
“阿淵來啦!”剛走進去,廖老爺子洪亮的聲音隨著傳了出來。
頭發花白,一指長的胡須也是花白,廖老爺子爽朗的笑聲在很遠就傳出來。听笑聲就能听出來,這是位一帆風順,過得很幸福歡快的老人。
李箏臉上泛起微笑,第一次隨唐席上門見家長,其實她挺緊張的。
這種時刻,她才會記起,她也是位女生,是位渴望愛情,希望有人疼有人愛的小女生。
唐席握著李箏的手緊了緊,目不斜視的拉著李箏走到老爺子面前,淡定喊道。“爺爺!”
“爺爺!”李箏也揚起笑臉,把那微妙的緊張感忽略,甜甜喊道,語氣溫順謙和。
“小箏也來啦!”廖老爺子高興的說道,隨即佯裝生氣得瞪了唐席一眼。“若不是這次我逼著你帶小箏回家里,你怕要把她藏起來。”
“我把小箏帶來了!”唐席平靜淡定的回答,對廖老爺子的怒瞪視而不見。
廖老爺子眼里的笑意和高興不似作假,他對唐席能帶著小箏一起回家很高興。這證明他的心里已開始把廖家放在心上,不回避廖家。
別人臉上的表情就有些奇怪了,有好奇打量李箏的,也有鄙夷嘲諷的。
李箏對這些雜七雜八的視線避而不見,平靜溫柔的和廖老爺子說話。
廖老爺子戎馬一生,刀光劍影,槍林彈雨中活下來的人,許多事情都看開了。
年前過了八十大壽,他以為這一生就要帶著找不回孫子的遺憾離開,沒想在生日剛過完沒多久就迎來了好消息,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孫子。
然而這個孫子並不待見廖家,對廖家人情感淡淡,話語缺缺。
經過半年之久,如今終于盼來孫子願意認祖歸宗,對老爺子來說,沒有比這更值得高興的事情了。因而不管孫子如今什麼身份,結識什麼樣的人,對廖老爺子來說並不重要。
何況和這個女孩有過一面之緣,李箏給他的印象並不差,比那些有錢有身份的豪門大小姐好多了。
廖老爺子如同孩子般高興的一手拉李箏,一手拉唐席坐到椅子上高興的說著話。
“爸爸!大家都等著呢?你一直拉著阿淵不放,如何讓他認識別人?”廖歸來在旁邊等了半響,所有人眼楮都望著這邊,老爺子卻拉著人不放。
廖歸來怨念的話落,換來老爺子一個怒瞪。“我和孫子多說會兒話怎麼了!讓大家多等下不是很好!”
囂張的話語,堵得廖歸來說不出一句話。得!廖家老爺子最大,听他的。
廖歸來的妻子是位小他十多歲的大家閨秀。瞧著廖歸來踫了一鼻子灰回來,好笑的拉著他為他整理著衣間衣服。“你明知道阿淵和爸爸很久沒見面了,你還要讓去打擾兩人。”
廖歸來尷尬的摸著鼻子,神情卻無比嚴肅。“總不能讓大家全部等著吧!穆輝他們也有事要忙!”
“見到自己親人,耽誤點時間怎麼了!”刀黎黎嬌嗔的怒道。
廖歸來不說話了,自己的妻子明明已四五十歲的人了,許多時候還像個孩子。不過他喜歡的不就是她的孩子氣和天真單純嗎?
老爺子也沒拉著唐席說多久話,因為大多時候都是他一直在說,從進入廖家起。唐席就恢復了他面癱臉的本質,全程問一句答一句,從不主動說話。連李箏都和老爺子說了好多話,他卻悶聲不吭。
李箏對唐席家里家外的表現,已經無言了。她曾見到過公司開業酒會時,唐席除了必要的招待就直接不說話。也不是他不說話,而是他一說話就暴露了他毒舌本質,許多和他交好的朋友因為他的一張不留情面的嘴給嚇得不敢再和他來往。養成了如今的唐席多做事少說話的性格。
今天家庭宴會主角是唐席,李箏只是算附帶,被唐席領著來見家長的。
廖家人丁興旺,一大家子介紹下來,關系雜七雜八,李箏瞧得目瞪口呆。
廖家直系親屬並沒這麼多人,許多是旁系親屬,但是作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家族,就算是旁系也是要認識的。以後上門求人辦事也方便不是!
一大家子介紹認識下來,李箏的臉都笑僵了,她有些後悔。不應該隨時揚著笑臉,就應該像唐席一樣,時刻板著一張臉,面無表情不用努力維持笑臉。
“李小姐是哪家的千金?”一圈介紹下來,還沒熟悉,上來攀談的就開始扒拉李箏家庭。
李箏的笑容微微僵了僵。唐席已被一圈男人圍著,而她的身邊全是婦女及同齡大小女孩子。
問話的是廖家旁親,這位婦女年約三十五歲,他男人沾著廖家關系在軍中小有職位。
她原先是位小市民,可是嫁給他男人後,她就覺著自己高大貴氣起來。
她的話一出口,周邊說話的人全都停了下來,好奇而八卦的把視線停留在李箏身上,等著李箏回答。
廖家團結,內部很少有矛盾,但也僅限于廖老爺子這一脈。當旁系親屬多了,雜七雜八什麼人都有。
李箏的笑容僵硬片刻,馬上恢復優雅的淺笑,望著婦女悠然說道。“我不是哪家千金?這有什麼關系?”
李箏犀利的視線停留在婦女身上,傲然的問道。
那婦女的笑容比李箏僵硬,她虛笑兩聲,呵呵道。“當然有關系了?我們暮淵好不容易找回來,恢復了身份。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配得上的,必須要有素質,琴棋書畫精通,多才多藝的大家千金才能配得上我們暮淵。”
李箏瞠目結舌的望著婦女,吞了吞口水。她還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人呢?唐席剛回家,還不是她家,一口一個我們暮淵,她說起來也真好意思。
是不是電視看多了,琴棋書畫,也真虧她說得出來。
李箏真沒和這種中年婦女對戰過,和父親回老家遇到的姑姑,她家人雖然貪婪。但是還知道分寸,在李箏母女面前束手束腳,說話也小心翼翼,生怕得罪了兩人。
但這位婦女明顯不嫌事情大呀!
“哦!你的意思是我配不上廖暮淵!”李箏挑眉,似笑非笑的望著婦女,沒為她的話丟臉生氣做出過分丟人的事情。
從唐席踏進廖家開始,他的名字已經改了。廖暮淵,廖家失蹤多年的孫子,想來明天報紙上也會出現這條消息。李箏和誰人對話稱呼也不同。
在廖家人面前,稱呼廖暮淵合適。
中年婦女尷尬的努努嘴,沒說話,但她臉上的表情和臉上的意思很明顯。
她以為她那樣說了,李箏會覺心虛,覺著真配不上暮淵,會疏離暮淵,那樣她就可以把自己的佷女介紹廖暮淵了。
廖暮淵沒在廖家長大,不像廖家其他子弟,眼高于頂,看不上她的佷女。
她的想法是,廖暮淵剛回家,肯定也是小門小戶出走出來,以他的身份,足夠配得上她佷女了。雖然委屈點,現在還沒功名軍功在身,但廖暮淵還年輕呀!又是廖家孩子,就算在離家多年也不差。
可她沒想到李箏會哪樣回復她,讓她覺著自己就像是挑事的人。
李箏眯起眼楮,她不會為了唐席妥協受氣。更不會讓自己受委屈。
“那你覺著我應該有自知之明,主動離開廖暮淵身邊?”李箏繼續問道,語氣溫和清淡,眼里不帶絲毫表情。
那中年婦女還以為她一句話勸動李箏了,雖然她的目的是這樣,但是不可能這麼容易呀!
“暮淵現在可是廖家的少爺,如今有錢有身份有地位,你抓住他還會放手嗎?”中年婦女努喏著唇舌,鄙夷的反駁道,明顯不相信李箏說離開廖暮淵的話。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