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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就沒其他的辦法?”
“這……”
怨玄風土戰斗百息已過,沒多余時間讓皇夏鬼任來想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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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間,皇夏靈光一閃,目光落在了逆覺阿水身上,說道;“怨力暴動,皆因你和怨玄剝離神宗本源,導致始祖神像失去平衡而產生裂紋,如果說我們將這平衡恢復,說不定就……”
鬼任知道皇夏什麼意思,是犧牲逆覺還是放棄阿水。
“鬼任,我知道你和鬼徒是好友,可這關乎種族存亡,阿水身上更肩負著怨靈一族的未來,我想還是那樣做吧。”
听皇夏的話,鬼任思想斗爭很是激烈。抽取逆覺神宗本源,固然有機會平衡這可怕的怨力,但也有機會失敗,同時也對不起鬼徒,可這些和孕育自己的怨靈一族相比,鬼任還是知道孰輕孰重。
“這、皇夏,你準備吧,就按你說的做。鎮壓之後,要記得給逆覺尋一道合適的本源。”鬼任妥協了,閉上的雙目再度張開,他不在是以前的鬼任而僅僅是怨靈之水•第二主事•鬼任。
施術將逆覺拉至神像面前,一切準備都即將做好,開始剝離逆覺本源的時候,意外的事情確有發生了—阿水,這個小小女孩擋在了逆覺面前,敞開雙手,不許皇夏鬼任傷害。
“爺爺,求你放過我哥哥。”
“阿水,听話,這是為了怨靈一族,你放心我只是取出他的本源,她的性命我不會損傷分毫的。”皇夏以第一主事的身份作保證。
“本源,我有啊,我和哥哥的本源一樣,用的應該也行吧。”
“這……”
“阿水,你身上還肩負著種族使命,你躲開。”鬼任心一橫,直接束縛阿水,眼眸示意皇夏對逆覺動手。
“不要啊……”阿水的哀求,阿水的掙扎沒有起到想象中的作用。
逆覺身上的風之束縛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如靈蛇纏繞的怨力,很輕易,皇夏尋到逆覺的神宗本源,因之前對抗怨玄,冰雪之靈已經精疲力竭,在無法凝形對抗皇夏。
如預想那般,逆覺本源被剝離現出,可奇怪的是,逆覺的神宗本源不像神像胸口那樣呈**白色,它的漆黑如墨,極為深重。如果說那白代表著輕浮翩然,那麼這黑就是沉重濃厚。
“怎麼回事,這逆覺的神宗本源為什麼外型上和神像上的神宗本源有這麼大的差別?”皇夏驚疑目光看向鬼任。
“我哪知道,那我們這樣做行不行得通?”
“這……”皇夏猶豫了
雖說這兩種神宗本源的氣息完全相同,但外形上的差別還是表明它們有所不同,這點讓皇夏猶豫了,若冒然將其融合,很可能會有災難性的事情發生。
就這猶豫之際,很奇異,濃重黑色的神宗本源,不受皇夏逆覺的控制,自行部分離體,剩余的重回逆覺體內。
那團黑色神宗本源,如無重力的懸浮,渾圓的形狀約莫拳頭大小。除了上空和原始怨力激戰的怨玄風土,所有人都屏息了。
迎合黑色神宗本源,阿水身上同樣剝離出了部分,在皇夏鬼任的注視下,這部分白色和神像引出的部分白色很自然的融合一起,接著就是逆覺的黑色和這完整的白色交織成水龍的螺旋融合。
所有過程,一息完成。皇夏鬼任驚訝之下,黑白神光自這融合本源之上遮天蓋地散射,靜止時間,所有事物不在動作,只有黑白光輝的傲然釋放。
若在死靈深淵外部,你能很輕易的看到千萬丈長的深淵縫隙被這光輝充斥,甚至說這光輝沖破蒼穹,向世人顯示神秘。
轟轟轟……
隨著幾道爆炸,怨玄風土身形接連被轟擊墜地。原始怨力的力量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強大。
抹去嘴角血漬,怨玄起身欲再戰。
“卑微的怨靈啊,你們寄養在我的身上已經多少歲月了,實力還是這樣真是悲哀。”上空濃重黑色的怨力中,兩道猩紅色光猛地一閃,悄然消逝。只是那聲音如夢魘般籠罩在皇夏四人腦中。
“什麼人,快出來。”
“哈哈哈……”濃雲凝聚,僅是一個頭顱,卻帶著惡鬼的猙獰笑容眾目睽睽下現出了身;“你們都是我的子民,我才是真正的怨靈之祖,稱我杜格拉斯吧。”
怨靈之水極為震驚,眼前這原始怨力凝聚靈智他們渾然不知,而且听這靈智言語,似乎它比怨靈一族更早的誕生。
“妖言惑眾,我怨靈之水乃天地孕育,怎會和你有瓜葛。”
“呵呵,妖言惑眾,剛才的交手不是證明了麼,即使你們四個聯手也不是我的對手,充其量也就撓撓癢罷了。”
“你……”皇夏攢著一股勁,可奈何對手強大是不爭事實。
“皇夏,這靈智的力量已經接近九階神降,他的誕生我們怎會沒有發現。”風土疑惑。
“我也不清楚。”
“恢復自由的感覺真好,等我把咒女的本源吞噬,在吸收了你們怨靈一族和這個世界的靈魂力量,我就可以回歸了,回到我的領地……哈哈……”又是一連串的尖嘯,高音起伏。千萬里濃重烏雲,撲壓而下,即便強入皇夏等人,現在也是束手無策。
“胡言亂語,鬼任怨玄風土,我們一起上。”皇夏拋棄了所有,即使要燃燒本源滅掉這靈智也是在所不惜。
時至現在,皇夏一行還認為這怨鬼僅僅只是怨力凝結的靈智,殊不知……
“杜格拉斯,停手吧。”
突然間,很奇怪的聲音響起,戰意盎然完全蔑視姿態的杜格拉斯突然變得凝重謹慎,沖起的速度也緩慢落下。
“咒女?你還活著?”燈籠大小的兩只眼珠,直勾勾的盯視阿水身後的那尊雕像。
“我從來就沒有死去。”猛然間,阿水眼楮睜開,奇異力量沖向四周,掠過皇夏等人,生生將杜格拉斯逼退百步。
“九階神降。”不可思議,看著阿水,那種感覺又令怨玄奇怪。
阿水沒有理會眾人的目光,同樣直勾勾的看著上空杜格拉斯,接著雙臂展開,呈現和身後神像一樣姿態。
隨後她嘴唇稍微一動,神像之上的迷失神盤、普世水以及之前相融的黑白神宗本源,分別在她左右手及胸口位置落下,這樣子和神像一般無二。
這是轉生之法,咒女依舊是那神像,只不過無法真身現出,只能通過阿水身體為媒介暫時活動。
阿水表情平淡,面對如此杜格拉斯依舊從容。一息間,雙手突然靈動結印,配合迷失神盤、普世水、神宗本源三種奇物,層層術印光華躍動于兩手之間,同時口中極為清晰,卻有極為聲小的念道著︰
“命有時、生無痕、死既往、歸無來、生死咒印•生死無歸。”
杜格拉斯越加驚恐,向上開始瘋狂逃竄,全力沖擊著四海封龍印,陣陣龍鳴,四海封龍在做抵抗,但看那架勢,顯然撐不了多久。
只要時間足夠,杜格拉斯一定能撕破四海封龍,可實際的,杜格拉斯顯然沒有足夠的時間。
生死咒印發出,現出黑白兩頭體型異常龐大的飛鳥,猶如人類毫無神色可言,只是那飛翔留下光弧,彎轉曲折,僅僅百余里的距離,不知呈現多少美麗。
這景象,即便是見多識廣的皇夏風土等人都是看的如痴如醉,完全迷離忘卻所處險境。
然而,也就是在這美景之下,杜格拉斯最後的掙扎張狂完全消逝。
所有的一切劃歸平靜,只是阿水的樣子似乎還沒有改變。
“危險解除了?”風土還不敢相信。
“是阿水。”事情結束後的怨玄,第一反應就是阿水狀況,連帶皇夏鬼任他們都是匆匆飛過。
“阿水,你情況……”
話還沒說完,阿水突然開口打斷道︰
“我不是阿水,吾名蒂怨,也可稱我怨女。”此時的阿水,無端有至強者氣息;“這凌水爾的身軀我只是暫借,是有事情要和你們說清楚。”
愣愣的,幾人不知要說什麼,只是看著阿水,一副痴呆。
“杜格拉斯是八門之一,不是你們這個世界的生靈,他的力量層次完全高于你們,這次我的生死咒印也不是完全形態,只能說暫時的鎮壓,時限該為千年。而且為了確保這千年內不出現什麼異常,我需要這個孩子,她融合了我的本源力量,是我的最佳寄宿之體。”
“你,你究竟是什麼人?”
“我是蒂怨,也可以說是你們的始祖。”蒂怨顯得頗為耐心,完全沒有對付杜格拉斯時的剛強碾壓。
始祖,一听始祖二字,皇夏等人立刻跪拜,這不由他們信與不信,從剛才發生的種種跡象表明,這就是事實,只差了蒂怨親口一說。
“還有一件事,就是逆覺。”
“始祖請說。”阿水對逆覺以哥哥相稱,和神宗本源脫不了干系,自然這怨女提起逆覺,皇夏怨玄也不奇怪。
“這逆覺有我哥哥身上的本源,那種感覺很清晰。相信在未來,命運的輪回會使這逆覺找到我哥哥的蹤跡,所以我請你們,不要干擾逆覺,他自己的路由他自己選擇。”
戛然而止的話音,逆覺突然醒來。
第一眼,便與怨女的淡淡略有神秘的微笑相接。也很清晰,逆覺感受此時的阿水有些不同。
回頭看看怨玄,想知道發生了什麼。
“哥哥,我是蒂怨,蒂怨•奇洛靈。”
很突然,一個完整的名字的喚出。莫名的吸引了逆覺注意,口齒聲小,看著阿水重復著奇洛靈、奇洛靈……
這是屬于蒂怨和她那神秘哥哥的時間,盡管怨玄等人一無所知,還是識趣的遠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