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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韓非借誅心陣磨礪自己的武道之心的時候,陣外,人群的眼中,正有一個個考生瘋狂逃竄,跑到了誅心陣陣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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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入了夢魘一般。
“他們遇到了什麼,怎麼嚇成這樣?”人群中有人問道。
“不知道,往年東華學府的考核,是沒有這一項的。”有人回道。
“我猜,應該是陣中的幻象嚇到了他們吧,武道之心不夠堅定的人,很容易就會在幻象中被心魔侵擾,迷失本心。”
也有眼界比較高的人,道出了其中的玄機。
“各監考官注意,一刻鐘時間未到,提前出陣者,第二場考核皆不合格,全部沒收號碼牌。”納蘭天的聲音響起。
楊怡等十三名監考官便開始忙著疏散那些跑出誅心陣,在陣的邊緣地帶徘徊的考生。
“楊姐,你們考點的那個小子,很有幾分骨氣,通過這第二場考核,應該不成問題,只是,他得罪了林蕭那個小人,進入學府以後,免不得要遭受排擠,我們還是多注意些為好。”
黃嵋一邊疏散著提前出陣的考生,一邊靠近楊怡,道。
“你怎麼跑到這里來了?”楊怡問。
“第二場考核又不分考點,在哪里都一樣。”黃嵋笑道。
楊怡這才點了點頭,道︰“確實應該多注意些,別讓林蕭暗中使絆子,毀了人家。”
她剛說到這里,黃嵋便突然指向陣中,驚呼道︰“那小子動了,他竟然這麼快就破了第一重陣,看樣子,這是要進入第二重陣了!”
楊怡聞言,臉上也掠過一抹驚訝,朝陣中望去,而後笑了笑,道︰“他的武道之心真是堅定,恐怕在這一屆的數萬考生中,也是拔尖的。”
“這是好事,這小子,人品有保障,有骨氣,又是天生神力,如今連武道之心都這般出眾,是個好苗子,有讓你我保護的價值。”
黃嵋擺出一副撿到了寶的興奮表情,說道。
“又提你的價值論。”楊怡無奈的搖了搖頭道。
黃嵋也不介意,繼續道︰“反正我們已經決定把他納入我們的陣營了,越有價值,終歸是越好嘛。”
而此時,韓非靜靜地穿梭在一根根石柱之間,心無旁騖。
那些長舌怪獸重新恢復了初始的狀態,一個個懸掛在石柱倒刺上,沒有半點兒氣息,猶如死物一般。
韓非再望向它們時,心中已經蕩不起絲毫漣漪。
可見,他的武道之心,比之進陣前,更加堅定了!
穿過石林,場景大變。
韓非瞬間來到了一片沼澤地,坑坑窪窪間,水樣腥紅,模樣詭異的尸體,橫七豎八的堆疊在地上。
那些尸體,全都沒有十指,手掌光禿禿的,結了痂。
韓非凝眉,武道之心,不動如山,緩步前行。
就在這時,滿眼的尸體突然從地上爬了起來,走肉般,搖頭晃腦的朝韓非涌來。
韓非不躲不閃,任由他們撲向自己。
噗噗噗!
一個個行尸,從韓非身上透體而過。
韓非的腦海里,又是一陣影像風暴。
數以萬計的不忠貞之人,被拖入這片死地,十指被剪,流血不止而死,化為行尸,永生走肉!
不忠貞者...當誅!
韓非冷笑,腳下步子卻沒有絲毫停緩。
他在想,若是冷天晴困入此陣,會落得怎樣的下場。
想到這里,他又搖了搖頭,想這些不相干的事情干嘛,這輩子,他們已經注定了將會形同陌路。
繼續前行,韓非腳上的鞋子已經被血水浸透,他卻渾不在意。
穿過沼澤,場景再變。
鐵樹橫生,枝杈繚繞,將一方天地編織成了一處牢籠。
樹上皆利刃,血光刺目。
利刃上吊著一個個松散的肉身,邪惡異常。
父親,孩兒討厭後母,孩兒看著她,終日食難下咽...
姐姐,妹妹我可沒有誆騙你,真的是三弟他在背後散播謠言,辱你清白...
三弟,這個家里,你我最親,不如我們一起圖了家中的這筆款項,如何...
一道道聲音,回蕩在天地之間。
那些說話的人,眼底都潛伏著絲絲快意。
離間骨肉...教唆血親者...當誅!
韓非自小孝順,又無兄弟姐妹,此幻象,不攻自破!
下一瞬,整個天地顛倒,光線對折,恍若鏡中世界。
一面通天大鏡擺在韓非面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他伸手觸之,沒有想象中的透體而過,觸感真實,鏡面冰冷。
誅心陣外。
黃嵋案突然駭然叫道︰“糟糕,他站的位置...”
楊怡凝眉望去,眼中閃過一抹憂色,“是第四重陣,沒想到,他竟然這麼輕易就破入了誅心陣的第四重陣︰孽鏡!”
“這下怎麼辦?一刻鐘的時間已經過去,他已經通過了第二場考核,沒必要再涉險,孽鏡的可怕,我至今想起來,還毛骨悚然,它仿佛能照亮人心的每一個角落,將人心中最隱晦的一面給挖掘出來...”黃嵋心有余悸的說道。
“沒辦法,只能等,只要不是他自己出陣,我們就不能干預,這是規定,我們身為監考員,不能違背。”楊怡嘆了口氣道。
“這小子...真不知道該說他什麼好...”
黃嵋踱著步,很是無奈道,“一刻鐘的時間才剛剛過去,陣中還有近一千人在嚴防死守,大多數人都是自進陣以後,寸步未移,只有那幾個大家族的天才,勉強破入了第二重陣,他可倒好,直接呼哧呼哧跑到了第四重陣!”
“呵呵...”楊怡看著這般表現的黃嵋,臉上的憂色反而一掃而光,笑道,“稍安勿躁,別弄得跟個老姑娘似的,周圍那麼多眼楮看著呢,他能表現的這麼出色,說明他的武道之心已經不弱于現在的你我,這是好事。”
“可是,孽鏡的可怕...”
“好了,不要再擔心這些了,既然你我能在孽鏡中,險之又險的固守住本心,怎知他就不行呢?”
“這倒也是...”
在楊怡與黃嵋說著這些的時候,又有數十人從陣中逃竄而出,不過,他們在陣中已經待足了一刻鐘的時間,算是通過了第二場考核,不用上交號碼牌。
隨著時間一點點流逝,陣中的人數越來越少。
從近千人,轉眼降到了百人之數。
這些仍然留在陣中的,都是本次考核中,武道之心堅如磐石的武者。
他們只要不中途隕落,將來的成就必定不會低。
韓非仍舊站在鏡前,此刻,他忘記了時間,忘記了自己還在考核之中。
他看著鏡中的自己,呆呆發愣。
鏡中的他,一絲不掛,赤/身/裸/體,腰身精瘦,線條流暢,飽滿的肌肉卻不像一般武夫那麼夸張,而是恰到好處。
畢竟是個十五歲的少年,站在鏡前,少不得一番自戀。
只是,在他嘴角勾起的那一剎那,他渾身一震,頓覺毛骨悚然。
有一雙眼楮!
韓非感覺,有一雙眼楮隱藏在某處,正盯著他!
“是誰?!”
韓非呼出聲來,“畏首畏尾!有膽子就出來一見!”
沒人回應。
韓非的目光掃向四周,周圍空空曠曠,除了面前的一面通天大鏡之外,就再沒有其他任何東西。
鏡子!
似乎也只有眼前的這面鏡子,可能暗藏玄機了。
韓非的視線重新焦灼在鏡面上。
手掌更是貼于其上,稍微使力。
可是,鏡子紋絲不動,鏡面里也只有韓非赤/身/裸/體一人而已,根本沒有另外一雙眼楮。
難道是我先前的神經過于緊繃,現在突然有所放松,產生了錯覺不成?
韓非這樣想著,視線卻沒有離開鏡中自己的倒影。
突然,他感覺喉間有些犯癢,伸手便要去抓,詭異的事情,就在此時發生。
他的手明明已經抬起,鏡中,他的倒影,卻仍舊安安靜靜的站在那里,沒有任何動作。
韓非被這副景象唬了一跳,定楮細看,那鏡中的倒影竟是勾起了嘴角,眼現嘲諷之色。
而後,韓非听到那鏡中人說道︰“癲狂也是一種罪過,在孽鏡面前,一切罪過皆要現形,然後分類,打人不同獄層受罰!”
癲狂...癲狂...
韓非反復念叨著這兩個字眼,就在不久之前,他確實因為太過渴望得到力量而陷入過癲狂的狀態...
但是,他並沒有真的身心淪陷啊!
他記得,當時,喉結處的那個三色漩渦突然出現,從他身上吸納了一些不明物質,從而安撫了他,也正是在那時,三色漩渦變成了四色。
想到那個漩渦,韓非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喉結。
可就在這時,他的手,不受控制的扼住了自己的咽喉,而那鏡中之人,正死死地掐住自己的脖子,表情極盡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