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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保義現在對洪岩已經佩服得不行。
http://www.kmwx.net/Book/0/1/對洪岩的了解,他比那些普通隊員要多那麼一點點。如果洪岩說出現異常,那麼他就會懷疑自己是不是遺漏了什麼重大情況。
他一回身,架上望遠鏡把況孟里里外外掃了個通透,似乎沒有什麼異常。然而,他不甘心地放下望遠鏡後,掃了眼洪岩手指的方向。遠方的天空中出現一個小黑點,不錯,就是小黑點。如果不是洪岩指明方向,他也不可能看見天上的那個黑點。小黑點是什麼?難不成是老鷹或者禿鷲什麼?王保義立即否定了,南方的天空有禿鷲麼?
他重新架起望遠鏡,對準焦距,然後失口道︰“直升機,是直升機!”不過,他很快穩定情緒,繼續觀察起來。“朝我們飛過來了,要過河了!”
“你說是不是偵察我們來了?”王保義低聲問道。
“有這可能!”洪岩當然能想到這點。直升機搜索、運輸、空降和火力支持,在前世特種作戰已經很普遍了。只是現階段的華夏沒有自己可靠的直升機,而且還沒有現代特種部隊概念以及特種作戰模式罷了。
“估計是越方派出高規格部隊來了。前些天一個中型軍火庫被炸,他們還能想到那里離前線比較近。但是昨夜幾十名戰俘被救,而且在敵人後方,他們不能不考慮華夏派出了非一般部隊深入了。”王保義分析道,“難怪有兩個連的越軍沒有大規模進攻,好象是在試探火力。我們也只是暴露出一些輕火力點。他們的反應似乎慢了點。”
“不慢了。柑塘戰場一觸即發,他們不敢隨意調動部隊。幾十名戰俘差不多在手掌心里被救走,肯定震動了高層。這才十幾個小時,就已經部署到位,反應速度已經很快了。結合越軍已經展開的進攻部隊,越方已經在各個方向布置了大量兵力圍追堵截,我們最艱難的時刻的就要到了。”洪岩苦笑道。盡管他不怕,但不代表不擔心其它戰友們的安全。
“對,最艱難的時刻就要來到,也是考驗我們的時候到了。”王保義露出興奮的神色和心底的戰意。三十四五歲年齡,正當壯年,十幾年的行伍生活,也有軍人的血性。
“嗯,需要提醒所有隊員注意觀察和警戒!”
這是應有之義。通過步談機,給各個點發送了最新命令後,王保義暫時放下心來。
只要不是大部隊幾個方向步步為營、鐵桶合圍,總有化解之法。越軍需要面對強大的正面壓力,哪有剩余兵力對付他們,除非從後方調遣。
“王叔,掩體挖得怎麼樣了?”洪岩憂心忡忡,而且似乎還有很多顧慮。
“嗯,早挖好了。”王保義回道。
戰士和隊員們對挖如此巨大的掩體或土坑,還是不能理解的。既然副大隊長下命令了,他們照執行就是了。錢金宇不能理解、吳宏剛不能理解,葛大偉他們同樣不理解,而營救出來的戰士都處于沖鋒道路上,根本沒來得及挖過戰壕和貓耳洞。這一開挖就是大型的,他們也是狐疑。郭勁松等細心之人卻知道一定有用意。
洪岩說︰“想想怎麼對付天上的直升機吧!”
集思廣益或者發揮集體智慧是d的優良傳統。面對從沒有面對過的空中威脅,作為分隊最高軍事長官,王保義微怔果斷召集戰士回醫療掩蔽部臨時開會。
華夏軍隊不是沒有擊落過敵方飛機,在半島在越南都取得過輝煌戰績。在國內多次擊落台島的間諜飛機,甚至包括米國大名鼎鼎綽號“黑寡婦”高空間諜偵察機u-2。
但那是導*彈部隊或者防空部隊或者空軍取得的戰績。這樣一支小分隊面對低空殺手顯然無良策。
洪岩當然清楚,後世便攜式防空導*彈素有直升機克星之稱。阿富汗戰爭期間,米國支援的“毒刺”令前甦頭疼,後又自食惡果。不過,“紅纓”正在試驗。“毒刺”剛剛定型,“箭-3”也剛剛列裝。“吹管”卻是約翰牛家的,洪岩沒有。洪岩有“紅眼楮”2,卻無人會用。
“大家說說應該怎麼應付直升機的搜索和打擊?”王保義開門見山。
“什麼?”“直升機”……
王保義的話無疑在平靜的水面丟下一粒石子,水花四濺。他們顯然沒有預料到直升機來了。來自地面的進攻,他們能應付,哪怕流血犧牲,總能咬對方一口。但是,直升機高高在上,空有一腔熱血有心無力。
“我弄根竹竿捅下來!”錢金宇大嘴巴一張。
“哈哈!”大家都大笑起來。
“捅?猴子,你扯個筋斗雲上去一腳踹下來!”高博胳膊肘一拐,壞笑道。
侯承志躺槍,白了他一眼︰“你tm高人一個,直接摘下來不成了。”
“滾蛋,扯犢子!”王保義掃了一眼樂呵呵的眾人,道︰“趕緊說正事!”
眾人收起嘻笑,回到正題上來。
“我們手中有一挺原我國援助的58式雙聯高射機槍,彈徑14.5,另有一挺米國產m2勃朗寧12.7重機,加上支架可對空射擊,而我們自帶的重機口徑小,也不能對空的。所以,我們對空武器有限,難以全方位防御,只能考慮在合適地方完成布置……”
“40火不行嗎?”人群中突然有人道。
“唰!”眾人瞬間轉頭看說話之人。
剛說話的那人臉燥得通紅。或許,他是無心之失。且不說40火的有限射程,光發射時產生的尾焰足有兩米以上長度,沒有足夠的回旋空間,無異于找死。
“畢竟只有兩架飛機,我們出其不意集中火力先搞掉一架,然後再對付另一架……”郭勁松笑道。
“問題是即便我們一擊得手,但是暴露位置後,來自另一架的蜂巢火箭或者重機的報復就會來到!”葛大偉摸著下巴不無擔心道。
他的擔心不無道理。一旦被空中鎖定,這個地形和四周形勢幾無逃生可能。如果地形復雜或者是叢林,當然不用擔驚受怕。
“火力點分散,集火攻擊。”吳宏剛提出攻擊策略。
王保義點頭表示同意!這樣布置至少不會被一鍋端,直升機瞄準時總要調整,而調整需要時間,有時間就可以展開周旋。他注意到洪岩好象很專注的樣子,于是點名了︰
“洪岩,你怎麼看?”
于是在場中人又齊齊地看向洪岩。
“我?!”洪岩小手指指著自家鼻尖道︰“你這是問道于盲了。我對戰場布置不懂,哪有什麼看法?”
“怎麼想的怎麼說!”
認定了,不說不行嘛!“那我就說點淺見!其實,我們並不知曉兩架直升機的目的;隔得比較遠,我們無法判斷是什麼型號。只是通用的偵察型的話,就無所謂了,放近了打就成,運氣好56半也能揍下來。至于武裝直升機,還能扛過重機的狂轟?怕報復就不用上戰場了。我的意見先集火攻擊一架。m21和svd的有效射程足以對付低飛的直升機,所以另一架由我和4名正副狙擊手先周旋。”
“嗨!我怎麼沒想到呢!”侯承志一拍大腿第一個表示支持。
“對!怎麼可能少了我們!”12小隊的兩名狙擊手嚷嚷道。要是狙擊手能擊落直升機那是大功一件呢!
洪岩提出狙擊手對抗直升機,並不是心血來潮。這時代直升機還沒有後世的變態,防護還比較薄弱。越戰期間,越軍狙擊手曾有多次擊落直升機的先例。
沒有更好的應對策略,眾人最後取得一致意見,分配人手,明確各自防御方向和重點。
“直升機固然是威脅,但我們必須打起十二分精神,小心著了人家的道。人家一二十年打生打死,鬼著呢!”王保義警告道。
至于什麼“道”,無非就是聲東擊西、兩面夾擊、空地聯合等招術。接下來就是考察地形、火力布置與偽裝。洪岩則回到醫療掩蔽部,再次檢查動過手術的傷員。
“謝謝小醫生,我們已經恢復過來了。麻煩你給大隊長說說,我們需要槍,我們需要回到前線,戰場才是我們應該呆的地方!”
說話的傷員腹部受傷,營救回來時還有低熱,現在完全清醒過來,打起精神要求上陣地。他說的“我們”,其意自明。果然,那些傷員眼里有期盼,有無奈甚至決絕。
“呵呵!你們覺得大隊長會同意?你們自己都清楚,即使到了最危急時刻,大隊長也不會同意你們的請求!那些能上戰場的傷員已經在戰斗。”洪岩笑道,“你們目前最該做的就是安心養傷,否則強行運動迸裂傷口只能給我和兩位衛生兵增加更多工作,給前線戰士增加後顧之憂……說不定,哪天轉移了,你們身體好了也能跟上,是不是?大隊長說過,我們是生死與共的戰友,決不拋棄,決不放棄……”
“決不拋棄!決不放棄!”傷員們默默地念著八個字,熱淚盈眶。感性的韓、林兩女已經哭得稀里嘩啦。
洪岩當然知道這些傷員的本意一是希望加強防御力量,二是投入戰斗洗刷被俘“恥辱”,三就是“成仁”之心。掃了眼,洪岩出了掩蔽部,想想是否應該加強防御。
王保義正趴在防炮洞緊張地觀察著北方越軍陸地。越軍借著枯草、樹叢悄悄沿山脊方向運動,準備發起沖鋒。對面高地上的炮兵忙碌地布置陸地。但是,畢竟是白天,他們的一舉一動,特種部隊觀察得清清楚楚。他們的目的昭然若揭,妄圖趁勢一鼓作氣沖上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