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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肖童心中,這起風波本就只是對方沆瀣一氣,給自己設的一個局,但他卻最討厭這種偽善之人,所以心中連這位“品相”不錯的中年布衣也惱在心中,所以也是惡言相向,不留一分面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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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通四面樹敵的狂傲,瞬間便使那客棧主人臉上的笑容僵在了臉上,就連仇公子也是一怔,但繼而卻縱聲怒笑,但肖童卻自然听得出其中的一絲奸詐,不過他的如意算盤卻並未打響,那客棧主人神色一僵後,便轉為苦笑,仿佛對對方的怒斥並不為意。
“少俠,我想你可能誤會了,我們這做生意的,圖個和氣生財,若少俠與仇公子有隙,元某也不願在我這小店之中大動干戈,此也是無耐之舉,還望少俠體涼……。”
“元爺何必與這狂徒客氣,武林中人,哪有這麼多道理可講,既然講他不通,只有用拳頭說話,我倒是希望你的實力,如同你的嘴馬一樣犀利,否則你就算死,也無法消除小爺的怒氣……。”
肖童自然听得出那店主言語之間,雖然並無惱羞成怒,但卻也有了些許的不快,雖然仍是言語謙和,但卻實話實話,索性連代為調節的意思也沒有了,言下之意,大有讓二人離開客棧,去外面生死相斗的意思。
不過人家這話卻也算是中規中矩,畢竟做為生意人,和氣生財乃是至理名言,若真的店主與今日這場風波無關的話,顯然自己的這翻指責便有些苛刻了。
“廢話少說,你給肖爺老實老實交代,是何人支使你派幾個不睜眼的廢材來挑釁于我……。”
肖童繼續刺激對方,果然一語未了,那仇公子身後的黑衣武者便驀然而動,身形一幻之間,一道金色刀幕便向肖童直瀉而來,勁罡激蕩中,“砰砰”幾聲巨響,身旁不遠處的幾盆花樹盆碎樹折。
但緊接著的又一聲巨響,肖童的身影倏爾而逝,卻讓他身後的那面一人多高的石質屏風從只被劈分二半,轟然倒地,頓時一木石亂迸之中,店鋪里的女官們都驚慌失措,一陣陣尖叫聲此起彼伏。
不過那店主卻仿佛破罐破摔,臉上的神情雖然仍然平靜,但眼眸中的寒光卻仿佛一只隱藏著的凶獸,卻並未看肖童,而是朝正自一旁冷笑的仇公子看了一眼,輕輕說了一句,轉身灑然而去。
“砸吧!就算你們拆了我這‘聚隆驛馬’,我也要讓你們給我一寸寸的還回來……。”
場中亂成一團,二條身影縱橫如飛,只是幾個照面,黑衣人的刀罡便充斥幾乎半個大廳,那一道道如同實物一般的金色小刀,猶如數百刀手同時發難,從各個刁鑽的部位,向肖童襲來,雖然肖童堪堪避開,但整個華麗考究的客棧大廳,卻很快便變成了一團廢墟。
“靈罡自舞”
這般恐怖的威能正是聚元靈罡境修士的手段,但只看看罡色金濃,而且維持時間只有二息左右,顯然對方的修習的乃是金系功法,修為也只是靈罡之境,雖在這大元國之內,算得上強者,但也只與肖童同階,對實力逆天的肖童來說,也並不難拿下。
不過肖童卻也並沒有急著還手,一來是心情暗存了一絲壞心,想引禍東流,將這客棧也順便給拆了,另一方面卻是為了隱藏三分實力,靜觀對方的武技實力,權當做磨礪自己的功行。
肖童雖然在危地之中磨礪了一年光陰,但與同階強者“切磋”,還是首次,所以他也給了自己一個適應與觀摩的過程,說穿了實際是練手,雖然心神凝重,但從本心上,卻並未當對方是自己的真正對手。
然而那位黑衣人的實力,卻著實讓人驚畏,肖童只憑身法閃避很快便吃到了苦頭。
饒是他經過血脈煉化後的準神體已經極為逆天,而且對身法的磨礪感悟也已經早非一年前的生澀淺薄,但初次與這本就實力遠勝修為的強者生死相搏,只是數息之間,便已經“傷痕累累”。
這種局面也並不全因肖童存意相讓,最起碼甫一接手,對方那強悍暴戾的刀法,便讓他心中一悚。
危地磨礪一年來,久與凶獸搏殺,他太熟悉這種氣勢了,在這一瞬之間,他才體會到武林中人常說的“刀魔劍俠”並不是虛妄之談,隨對方倏忽之間的襲殺,渾身那凶戾的氣勢驀然展開,如凶獸暴起,若不是他神魂修為逆天,恐怕只一擊便會被其奪了心智。
不過肖童已經練就了元神,形成了神識,便是實力比對方弱上一些,也對其早有覺察,神域迅速推演之中,雖然對其精妙狠戾的刀式有些估計不足,但卻也能從容的選擇一種受傷害最小的應對方式。
然而只所以選擇受傷害,這也同時讓他警醒自己太輕敵了,這種心態對他來說,隨著實力增長,可說是“屢教不改”猶如頑疾一般,方始壓下,又暗自抬頭,讓他心中也是苦笑不己。
相對于凶獸血統所限的“天性神通”,人類的武技雖然威力弱小了很多,但勝在精妙絕倫,就算是在對方以沉猛狠戾為長的刀式之中,這種巧妙的技巧也被詮釋的完美之極,甫然接觸之下,就算肖童全力閃避,也是有些狼狽不堪。
所幸這些小傷,在久經生死歷煉的肖童來說,猶如家常便飯,雖然看起來慘不忍睹,但卻絲毫不影響他的實力發揮,本欲強勢回擊,全力以赴的肖童驀然心中一動,強自按捺下了體內洶涌如潮的血脈激蕩,繼續游斗起來。
漫天的刀幕中,肖童那稍顯有些瘦弱的身形在那如潮的通靈罡刀中穿梭,雖然偶爾伸手,也收起了三分真力,兔起鶻落之間,以攻代守,所以看似被牢牢壓制,而且不時之間仍在受到傷害,但實際上卻已經慢慢的開始適應起對方那連綿不斷的刀式攻擊。
對方的實力,明顯在肖童所遇見的同階強者之中,已經算是極為恐怖的對手了,就算一年之前他結識的那位“天厥三英”老大齊子君,在這位黑衣刀客面前,估計要走出百招,都極為艱難。
肖童心中悚然的是,若單論武技修為,只恐怕自己也要比這位刀客弱上幾分,他隱隱能感覺到對方那刀式之中,隱藏著一種磅礡的靈動,使他的預判都顯的失誤連連,若不是神魂與準神體強悍,只恐他早己落敗。
不過這卻更讓肖童心境沉平,在游斗之中,細細品味起對方的刀法來,一陣陣感悟連連,神域之中的白須兒一臉興奮,雖然剛開始打斗不到一刻之間,但只覺對武技的感悟卻在迅速的加深,偶爾間的出手,也顯的更為詭異。
整個客棧大廳之中,除了四壁還算完整,就連那二道轉送門都受到一此破壞,十數丈大小的廳中,除了正自激斗中的二條身形,與遠遠觀戰而且一臉狠戾的仇性少年,已經再無活物。
就算是那觀戰中的少年,也不時的在挪轉身形,規避著場中那驚心動魄的刀罡洪流,畢竟這空間太小,對于肖童與那黑衣刀客的實力來,就算著意收斂,那狂暴的刀罡也是橫掃數丈,若不是那仇公子也是聚元強者,而且實力頗為強悍,只恐就算是看熱鬧,也免不了要被殃及池魚。
而就在這個時候,客棧之中一個隱秘的空間之中,那元姓的布衣中年與一位華發老人,卻正在一臉平靜的在通過一方如牆面大小的石屏,觀察著場中激烈的打斗。
此刻的布衣中年,一臉悠閑自在的微笑如同在看一部石屏劇(肖童前世之中的電視劇),神情之中哪有一絲不快,不時還捧起茶杯,替身旁哪位華發老人添茶。
不過隨著肖童身上傷勢的增加,那位華發老人明顯開始有些坐不住了。
“世佷,你確定肖童沒有危險,不過我怎麼越看越覺得他連聲勢都一直被那魔頭壓制,若這般下去,傷勢過重,只恐他有心反擊也,只怕也會有心無力,而且這魔頭的實力這般強悍,就算是老夫,只怕也沒有勝算……。”
華發老人一臉紅潤,一身氣勢凌歷無匹,威猛無儔,說話間手臂微微揮起,如若指揮著千軍萬馬,單從他那洪亮的嗓音與微微斂起的太陽穴,便不難判斷出他真氣十足,也是一位聚元八層的強者。
若是肖童的神識,能穿過這秘室之中的禁制的話,便一定能認出來這老者正是他在赤霞宗時結識的威國公徐志,他自然也絕想不到堂堂一位國公,此刻竟然已經悄然駕臨喬遠小縣,而且顯然與這位元姓布衣人熟稔之極。
“世伯多慮了,雖然小佷不諳武技,但這推演之能卻得之家師,這位肖小哥定然有驚無險,世伯盡管放心的觀陣就是,單憑肖小哥這紫氣東來的大氣運之身,這些屑小之徒的算計,豈能傷他!”
“哎!你們師徒俱都是這天塌不驚的性子,老夫可是奉了二皇子之命而來,若肖童有了閃失,我非去揪下那牛鼻子老道的胡須不可……。”
徐志瞪了一眼那布衣漢子,見其一臉苦笑的又給自己續水,不禁又是一笑道︰“罷了罷了!你這是要灌死我老夫不成,有這功夫還不如再推演一翻,若肖童果真有事,老夫也好出手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