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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孩子不要像我
連續幾天的陰天終于迎來火辣的太陽,人們的心情也都隨著溫度的上升而回暖,大多數人都是喜歡晴天的,就像人們喜歡好事一樣,又是新的一天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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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九點鐘,三人走出旅館,望著許久不見的太陽,看著兩手空空沒有任何行李的雙手,感覺人都輕了很多,有時候生活在繁華大都市的人們之所以會莫名的感覺很累,可能是生活的行李太多,繁忙的連看雲卷雲舒的時間都沒有,有多少人在快節奏的城市中去看到太陽晨升暮落這麼簡單的事,金狗在大牛村一直很輕松,每天都可以看到日出日落,因為簡單,所以快樂。
金狗的臉是紅彤彤的,像隻果一樣,早晨醒來時不知怎麼回事腦海出現昨天那一閃而逝的身影,很自然的他有反應了,關鍵是隆起不下的罪惡之源讓萱萱翻身時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撞到了,不過金狗覺得萱萱是有意的,然後萱萱立即就樂不可支了,刷牙洗臉的時候都樂呵呵的,出旅館時一直盯著自己呵呵的笑,笑的那是一個放肆啊,在一旁的金牛都搞蒙了,看金狗的眼神都怪怪的,好像金狗了尿床了似的。
接下來就是找工作的事了,對于找工作這件事來說,金狗和金牛覺得這其實是很簡單的事,完全沒有報紙上說的找工作是多麼難的一件事,報紙上每隔段時間都會說據調查,今年相比去年又增加了多少多少萬大學生就業難和無業者,還附帶某某名牌大學的研究生、碩士生因找不到工作而賣包子,賣豬肉,擦皮鞋什麼的,闡述這群國家的明天將如何難以生存,這讓走出大牛村的金狗很是愕然︰工作真的那麼難找嗎,自己一個高中學歷的人都能找到養活自己的工作,咋就現在的大學生就連養活自己都成問題了咧,後來看多了這樣的新聞,帶著這些高學歷的知識分子怎麼就找不到工作的疑惑去查了查,也想證實報紙是不是危言聳听,但是在他仔細的查看報紙、書籍對中國大學生現狀、中國大學生就業、中國大學生與外國大學生的對比有關報道和描述後就得出了自己的想法︰報紙報道的現狀在有些方面確實是事實,現今確實每年都有好多萬大學生無法就業,每年無法就業的基數還在增加,之所以出現這種現象主要是有兩個原因,一是求職者的眼高手低,二是很有一部分的大學生真的是無一技之長。在後來多了解現今大學生是如何在大學就學後,就大致明白現今大學生是如何無法就業的了。
金狗覺得現今的大部分大學生在學校的生活用兩個字形容︰養老,現今的大學三個字︰養老院,大部分大學生在高中時奮力拼搏、披荊斬棘的經歷高考取得成績後進入相應的大學,在這之後的生活就與高中那爭分奪秒的奮斗截然相反,寬松至極的生活環境讓這群經歷高考的莘莘學子沒有了目標,于是開始了上網玩游戲、曠課、睡大覺、同學間的義氣應酬,當然還有一個很重要的事---談朋友,如此終日無所事事的日子是一年又一年,反之畢業是無所學、無所能、更無所依的淒慘境地,當然他們還是有收貨的,談女朋友、換手機的次數比回家過年的次數還多。
當然如此結局也不單單是學生的錯誤,當大學的授課老師和教授被學校領導當成是打工者的時候,這種結果也就並不覺得奇怪了,在如此溫室如養老院的環境下的大學生,在面對社會優勝虐汰的競爭環境中顯得是那麼的脆弱不堪,況且這種大學生有他們極端的自我,眼高手低,往往能力不行卻好高騖遠的不量力而行,面對人人能做的事卻有所不齒,造成高不成低不就的局面,就業也是不難也難了,其實他們不明白,凡是在社會上有所成、有所為者都是從人人都能做的事做出來的,從服務員做到經理,從工人到車間主任,從包工頭到地產商,從一丈見方的小店到連鎖企業????沒有誰出校就能站高處,沒有實際經驗的底蘊即使有運氣站得高也得摔下來,沒有哪個企業敢一開始就重用這樣的大學生,就算有,你也不是那個出類拔萃的人才和有錢有勢的富(官)二代,如此一來就形成了報紙所報道的那種尷尬局面,這是金狗所認為的。
當然金狗只是想想,他從沒想過去改變這種情形,況且連自己都處于無產階級的他還能去做這種利國利民的偉大事業。那是痴心妄想,現在最主要的目標就是找工作,還是一個能包吃包住的工作。
既然是包吃包住的工作,金牛就比較熟了,金牛在南京的時候就是在工地上,像這種體力活對于農村出來的兩人來說那是家常便飯,況且收入還非常不錯,在大牛村幫別人做工頂多是殺只雞宰只兔子什麼的犒勞犒勞下,那雞還必須得是公雞,因為母雞是要留著下蛋用的。現在在工地上做事,頓頓有肉包吃包住的每天還有150塊錢,十天一結工資的時候就有1500塊,那是多麼開心的事,到金狗和萱萱結婚的時候全部給他當彩禮錢那是多麼高興的事,只是在南京的時候那個包工頭每次在發工資的時候都會多給金牛幾百塊錢,為什麼多給幾百塊錢,外表憨實的金牛還是知道的,不就是包工頭每次去要賬的時候都會帶上自己麼,這對金牛來說都是芝麻綠豆的小事,他和包工頭都是你不說我不說心知肚明的,金狗在南京不是在工地,只是在比工地稍微好了點的餐館當服務員,那家叫“川味香“的小餐館的老板娘除了不克扣工資外其他的方面著實不厚道,愣是讓看起來單薄的金狗除了當服務員外還外兼洗碗工、洗菜工、買菜工、偶爾還客串大廚下會廚。美其名曰是把金狗培養成全能性人才,實則是壓榨金狗的勞動力啊,萱萱為這事一直強烈要求金狗做出應該的斗爭或者在找份工作,只是金狗笑了笑說道:第一,力氣是不要錢的,第二,老板娘不好,但是老板好,第三,這事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萱萱說了幾次後見金狗依然沒什麼的樣子也就不說了,覺得精明的金狗可能有別的什麼想法。
時至中午,金狗和金牛就已經和一個包工頭說好了,金狗是180塊一天,金牛是200塊一天,包吃包住,十天一結工錢,為什麼金牛是200金狗是180,包工頭說道︰就金牛這塊頭就比你值錢多了。但感覺也就多值20元錢,但是金狗依舊覺得自己被這個大伙叫“陳頭“的包工頭給鄙視了,況且金牛還一個勁在旁邊嘿嘿的笑,實在是讓金狗好是老火,晚上說給萱萱听的時候,萱萱也是樂呵了半天。
隨後就是萱萱的工作了,對于萱萱,金狗就比較蛋疼了,這丫頭也不知道是誰生出來的,也太討人喜歡太勾人了,也不知道為什麼就看對了自己,願意跟著自己這個要啥沒啥的土鱉,萱萱的工作是不能讓她在人多的地方了,最後萱萱說自己來想辦法,不用金狗•操心,結果晚上和金狗吃飯的時候說自己在他們工地附近的一個小餐館當服務員了,離他們很近很方便的,也是包吃包住的,說出這工作的時候也是賊得意的表情,這可就讓金狗心疼了,自己可以當那服務員遭罪,可不能讓跟著自己本就衣食堪憂的丫頭受這份苦了,好說歹說自己和金牛可以養活她的,讓她休息下或者不急的慢慢找,哪曉得這丫頭直接拍桌子說道︰“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這下好了,算是各有所安了。
每天上班下班金狗都會買報紙看並且做些筆記,因為他可以在報紙里面知道很多東西,日新月異、科技發達的今天反而沒有以前那麼多人看報紙了,現在是人們人手一個智能手機的信息時代,但是大多數人們都只會去關注qq空間的信息,微博的信息、微信的信息???還有就是玩游戲,然而這些信息都只是吸引性信息,大多都是吸引眼球的垃圾新聞,比如某某明星去戛納電影節身著奇裝異服是“大放異彩”,東南亞各國強烈譴責某島國參拜死鬼神社,美國漁民捕到史上最大淡水魚、南非驚現類似ufo的神奇物體???等等,但是這些跟金狗這種普通民眾有半分錢的關系嗎,報紙給金狗的信息就不一樣,報紙會告訴金狗這座城市那個區的工程建設需要哪些工程物質和政府的支持度、會告訴金狗這個國家領導人最近視察了哪些產業、會告訴金狗經濟開發區有哪些政府開發難題???從報紙給他的信息他可以知道上海市市政府對哪種程度的工程建設的支持力度,這個國家會有哪些產業將受到國家的扶持,哪種高新技術產業有了革命性的突破等,這就是他比較關注的,還有他要從報紙的信息中分析出南京那件事走向哪一步了,不過在報紙上給的少量報導中,金狗得出這件事竟好像是不了了之了,這讓金狗是難以自信的,分析半天後沒有所以然就不去想了,反正這個局面對自己是有好處的,只是金狗依然會從報紙中關注這件事。
能有機會的話金狗絕對不會錯過看新聞聯播,只要一有時間7點鐘他就會跑到萱萱工作的小餐館,那個小餐館電視機在7點鐘會準時的播放新聞聯播,小餐館的老板娘後來發現這家伙就是來看新聞聯播的就想換頻道,只是這個時間段怎麼換頻道都是新聞聯播,也只能是新聞聯播,有客人在又不能關電視,後來想想也沒什麼損失也就不管了,況且那小子還算識相,看完還在幫著服務員萱萱抹桌子掃地什麼的,至于金狗為什麼要看新聞聯播,是因為新聞聯播在金狗看來絕不是網上吐槽調侃說的︰中國的30分鐘新聞聯播︰前十分鐘,領導們很忙。中十分鐘,全國人民都很幸福。後十分鐘,世界上其它國家人民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的那樣簡單,在金狗看來前十分鐘預示著國家領導層和中央政府將會對哪些產業進行扶持和改善,也是說這個國家將會在哪些上面改革,全國人民很幸福是告訴他前面進行改革的東西哪些獲得了成功,至于後面十分鐘金狗也不怎麼看,只能算是國際風向吧,或者真的是外國人民處于水深火熱之中,至于堅持看新聞聯播還有兩個原因,一是可以和萱萱呆一會,二是新聞聯播相對于報紙不用篩選信息,並且還有個很重要的一點,看新聞聯播不用花錢,簡直就是經濟實惠物美價廉。
來小餐館次數多了也就和這里的老板、老板娘、老板娘的兒子三人熟了,慢慢的發現萱萱好輕松好幸福,原本還擔心會受累的,現在看來是自己想多了,都是干服務員,萱萱就不用洗菜,買菜,至于下廚什麼的更不用說是沒有了,就連抹桌子、掃地都不怎麼做,這和自己在南京“川味香”完全不能比啊,萱萱只是在店子客人很多的時候才會掃掃地、抹抹桌子,不忙時都是老板兒子代勞了,老板娘看到兒子代勞掃地什麼的也不說什麼,反而有事沒事就拉萱萱坐下把買來的水果給萱萱吃,還一個勁的說︰萱萱你坐一坐啊,忙壞了吧,歇一歇,來吃個水果,讓那兔崽子收拾去。萱萱剛開始還覺得這樣不好,後來金狗告訴她︰沒事的,只要她按時發工資就可以的。這樣次數多了,萱萱也就接受了,只是金狗心里不平衡了,都是服務員,差距也太大了些吧。
晃眼間,日子就過去了兩個月了,這兩個月三個人都異常充實和開心,每天都可以見面,早上出去上班,晚上一起吃飯,金狗和萱萱在吃完晚飯後,兩人都會沿著工地附近的小河流手牽著手走一走、說說話,多半都是萱萱在說,金狗負責听就是,萱萱說以後買一棟房子,生一男一女兩個小孩,這兩個小孩要都得像金狗,不能像自己,說自己太笨了就不能讓孩子和自己一樣笨了,那樣會被別人欺負的,還要金狗教這兩個孩子做菜,不能像自己都不會做菜,會做菜的男孩子和女孩子都會很討人喜歡的,還要這兩個孩子像金狗一樣努力學習、奮斗,不能想自己這麼笨還不思上進,那樣的話會沒人要的?????
金狗听著听著,但是眼淚就不由自主的掉下來了,萱萱是有多麼深愛自己啊,連生下來的孩子都要像我不想她,她愛我勝過愛自己了,如此恩情,我欲何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