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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縴縴一襲白衣,身段婀娜,面敷薄紗,手持掛珠寶劍,見有人呼喚,飄逸中回眸一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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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嬤嬤見縴縴停步,微笑上前,只覺眼前一震,忍不住圍著縴縴上下打量。那縴縴天生自有一股風情娟秀從體內向外泄出,嫵媚逼人。
    縴縴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便說道"嬤嬤,若是沒有別的事,我先走了。”
    “隔著面紗尚如此動人,果然不負絕香樓第一得意之人美譽。”老嬤嬤說道。
    “你認錯人了”縴縴听到絕香樓後,淡淡說道,轉身欲走。
    “縴縴,嬤嬤沒有別的意思,久別重逢,跟嬤嬤去喝杯茶,敘敘舊。”嬤嬤上來拉住縴縴的胳膊。上了自己的私車。
    到了嬤嬤家,嬤嬤說道“縴縴,這里是我的私宅,沒有旁人。把面紗撤了,讓嬤嬤好好看看你。”嬤嬤說道
    縴縴委婉地撩起了面紗,面紗之下姿容傾國傾城,令人忘俗。
    “唉!”嬤嬤嘆到“當初絕香樓已經同意你賣藝不賣身,你又何必非走不可。你決議離去,卻苦了一幫痴情公子,在絕香樓苦苦守候,肝腸寸斷。更有看不開的,尋死覓活,多生了多少悲嘆。”
    “我就是不願意再有人背負這種虛幻的夢。”縴縴說道“但沒想過會有人真的這麼做。”
    “因為客人為你殉情絕戀,你已成為絕香樓議論最多的人,絕香樓的神話……”嬤嬤說道“只是你看看你現在,明明是金枝玉葉,何必受盡風寒露水?連嬤嬤都要為你不值”
    “嬤嬤,我現在過的很好!很快樂!”縴縴打斷了嬤嬤的說辭。
    “罷了,罷了,嬤嬤知道再怎麼勸你,你也不會回心轉意。嬤嬤叫你是有件事想求你。”嬤嬤說著
    “我對絕香樓的事沒有興趣。”縴縴說道
    “跟絕香樓無關,是嬤嬤的私事。”嬤嬤說道
    “你說。”縴縴說著。
    “近來蘭河大典,很多客人來了以後,都想討要流傷的私人物品,出手都十分闊綽,今日就有山下國王子求取流傷姑娘的頭發……”嬤嬤說道
    “這是什麼古怪的要求?也真真太下作了”縴縴還沒听完,說道。"嬤嬤另請高明吧。”
    “縴縴,縴縴。要是能找到別人,嬤嬤何必找你訴苦”嬤嬤苦口婆心的說道"要求是很古怪,可是男人為愛折腰時本就奇怪。當初你不告而別時,不也有痴情公子為你傷心欲絕?人都有自己偏執的喜好,嬤嬤年紀也大了,你也知道嬤嬤吃的這碗飯提心吊膽,嬤嬤早晚得尋個歸處不是,不枉咱們舊情一場,你就幫嬤嬤一回。"
    “即使你不幫嬤嬤,也想想當初只因見了你一眼,就茶飯不思,為你牽腸掛肚,郁郁寡歡的公子才人。雖然他們並不是你什麼人,但是這份心還是值得體恤的。”嬤嬤說道“你就當發發善心,跑這一趟。只是去取一些頭發,又不是性命,何必一直推辭。”嬤嬤上來拉起縴縴的手“你現在自力更生,也不容易,這一趟客人給的價很高。”嬤嬤說著,在桌子上放了一個魔元球,說道“這才只是訂金。”
    嬤嬤一番慫恿,縴縴的內心有些心軟了,這種任務,只是比較古怪,但對縴縴來說,不算登天的難。
    “嬤嬤,我與流傷並不相識,她如何就肯把頭發給我?”縴縴說道。
    “這就要靠你自己的聰明智慧了,縴縴,容易的事情嬤嬤也找不到你了。”嬤嬤說道"你就當去試一試,如果不成功,我就把錢退了,斷了客人的念想。”
    縴縴沉默了一會,把魔元球收了起來,拿著劍走了出去。
    黑夜如期降臨了,在一條潺潺的小河邊,蘆葦沙沙,蛙聲陣陣.
    晴脫掉了鞋,坐在岸邊,將雙腳踏入水中.當那份清涼灌進了她的心,她轉身對天落一笑"過來,陪我一起坐."
    天落喘一口氣,背靠在晴背後.一把劍插在旁邊,泛出紅色的光.他把頭輕輕向後靠,踫到了晴的頭發.
    "我以為你不願這麼做,大劍客"晴說道
    "這樣你和過去的晴就完全一樣了。"天落看了看天上的星星。
    "變了的晴,你還會喜歡嗎."晴突然問道
    天落本欲轉頭,突然說道"我不知道……"
    晴不知是笑還是故作輕松,一個光球從她手里沖進了蘆葦叢,很多蘆葦絮各帶著一點點光亮,飄了起來.如同螢火蟲一般,圍繞在倆個人的身邊.天落注視著斑斑點點的起起落落,輕輕一吹,然後說道:"飄絮的方向也許是遠方,但最終都是為了落到地上。"晴微笑著深呼吸,閉緊了眼楮說道:"晴也是飄絮."頓了一下,她繼續說道"走吧,下面的路在水里."
    進入水中的那一刻.晴的背影又恢復了那種黑暗,短暫的溫暖結束,天落感到晴和自己之間,又出現了一種冰冷.
    甬道,四通八達的甬道.天落露出一個劍客的警覺,不能想像表面平靜的小河下面,居然會通到這樣一個立體蜘蛛網似的水下世界,
    晴的動作慢了下來.她取出腰間一只玉哨,嘹亮的哨聲吹響.甬道里慢慢游出十二個黑衣人,從她們的身型,天落很快判斷出是一些年輕的女子.
    這些女子見到晴,迅速地行了拜禮
    "屠,回來了麼?"晴說道
    眾女子紛紛搖了搖頭
    "知道了,你們下去吧."眾女子得令,紛紛向別處游去.
    "天落"晴說道"里面是我的寢宮.跟我進去吧."
    前面不遠的,有個一面鎖住的通道.通道用華美的大理石砌著.中間是一面印著獸頭的金屬閥門。只听到有人喊到“開閥門!”
    金屬帶動鎖鏈的聲音轟隆不斷,金屬門向倆面打開。晴婉兒的紫色身影帶著天落沿著金屬門內的階梯,和九曲十八彎的通道,徑自走到深處。空間立刻寬敞了起來,一處珠光寶氣的住宅,布置和裝飾都顯得溫暖舒適,進到這樣的屋子,天落劍拔弩張的心稍稍平靜了一些。"晴,這是什麼地方."
    "黑蘭的一個盤踞地"晴說道
    "黑蘭?"天落臉色顯得有些難看
    "這個名字不陌生,對吧"晴說道
    "攻擊殘影山的背後黑手是黑蘭?他們有什麼企圖?"天落問道
    "你不會想知道的."晴說道。
    天落听後,一手拔出劍來,架在了晴的脖子上.
    “才剛見到我,就著急把我再送回那片黑暗中嗎."晴說著.
    晴簡單的一句話,天落的劍鋒就不攻自破了.他煩悶著把劍插回了劍鞘。
    “坐立不安了麼,也難怪。這正是黑蘭的恐怖,就像是躲藏在黑暗中的影子,不知什麼時候就會繞道背後,捅你一刀。黑蘭人員和它的幕後主要交椅都神秘莫測,滲透在這蘭河的每個角落,誰知道呢,也許整個蘭河早已是他們囊中之物。”晴邊說道.
    見天落不說話,晴說道“我累了,先去泡個澡,你也去換衣服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