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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洲長很厲害嗎?”戈登看著遠方忽然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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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害,”天元子道,“洲長他當然厲害,據說他是此塊兒大陸明面上道力最高之人。”
“小鬼頭,”橋姬笑道,“如果不厲害的話他怎麼可能會單槍匹馬地找飛天夜叉呢?”
戈登會意,沒有再說什麼。
“怎麼?”天元子道,“你是不是想加入創世盟?”天元子只是問問罷了,他當然知道戈登這樣的人是不會加入創世盟的,他很清楚他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戈登果然搖頭。“我不會加入創世盟的,我想成立自己的兵團,靠真本事闖蕩這個世界。”
“對,”天元子忽然笑道,“男人就應該在自己年輕的時候,做自己想要的事情,否則到了年老力不從心的時候,肯定會追悔莫及。”
“大哥,”橋姬開口道,“你好的不教一些,竟教一些壞的。現在兵潮鬧得這麼凶,已經進入大兵潮時代,各層天內,凡是稍有些實力的人,就會糾集一些亂黨,不法之民,私自成立兵團。這些下三濫兵團大本事沒一個,打家劫舍、擾民傷民倒有一套。無論是創世盟,還是普通民眾對他們都是恨之入骨。你不能教小鬼頭這些,成立兵團,不是什麼好的主意。”
五十年前,位于須彌大殿的玄光刺荊壁突然墜落,墜落在了西牛賀州,須界七天頓時失去制約。一場關于名譽、地位、金錢的角逐卷土而來。全世界的強者、男子漢紛紛加入兵潮中,私自成立了兵團,抱著夢想出發,創造了一個屬于男子漢的時代,大兵潮時代。
這個時代屬于兵團,須界各層天,兵團無處不在,到處都有他們的影子,在一些兵團活動劇烈的地方,當地的居民,已經形成了這樣的文化,除了吃飯,睡覺之外,便是談論各個兵團的最新消息,關注著自己心目中的兵團、兵長。
有一句這樣的諺語︰少年,如果你想向心儀已久的女孩表白,卻又怕她拒絕的話,那麼就加入兵團吧,當你周游須界各天歸來之時,你的願望就已經實現了。
不要問我為什麼,很簡單。因為這個世界是屬于男子漢的時代。全世界更沒有一個少女會不喜歡男子漢和英雄。
加入兵團,你就是她們心目中的英雄。
這就是創世盟費勁腦汁鎮壓,卻始終鎮壓不下的大兵潮時代,令無數男子漢趨之若騖。
“兵潮時代”戈登眼里放光,獨自沉吟。
“怎麼小鬼頭,你難道沒有听說過,“所謂兵潮時代,就是兵如潮水,勢不可擋。如今的世道,所有的兵團猶如潮水,一瀉千里,奔流而上,撼動著上層的統治與安寧。”
“當然潮水也有前後之分,在這兵潮大軍中,始終沖在前面立于不敗之地的人,無不都是強者中的強者。他們就是影響整個大軍方向的領頭羊,猶如帝王一般,俯瞰整個世界。”
“他們的強大已經強大到了創世盟也不敢小瞧的地步,只能和他們妥協,被迫承認他們的地位,讓他們無法無天合法化。”
戈登對于橋姬講的東西很敢興趣,听她講這些東西,他感覺自己的血液都快沸騰了。
這時天元子道︰“前途可謂凶險至極,你難道還要闖蕩。”他停頓一下,看著遠方,接著道︰“今後擋在你前面的人,不知要比飛天夜叉強多少倍。強百倍,甚至千倍的人有的是,這是一場怪物與怪物的爭霸賽,你覺得你能堅持到最後嗎?”
“我能,”戈登眼里閃著決然之色,道,“我當初就是為了這個而出海的,如果這個大陸上沒有這麼多強者,讓我盡情的享受。那我當初寧願不出海,寧願永遠待在那個孤島上。”
“好,就憑這句話,老夫就知道你定會闖出一番名堂。去吧!在這片強者之林,讓他們見識一下,誰才是兵中之王。”
天元子說完,便意味深長地大笑了三聲。橋姬會意推著他向前走去。
戈登怔在原地。
“戈登,”若紫這時說道,“我們該走了,他們已經走遠了。”若紫指著遠去的天元子他們,也準備跟去。
“若紫——”戈登忽然道。
“干嘛?神秘兮兮的。”若紫停下,扭頭不解道。
“若紫,”戈登道,“做我的伙伴吧!”
若紫噗呲笑了。“笨蛋,你咋了,我們難道不是伙伴嗎?”“別磨蹭了,走嘍。”
“我說的不是那個伙伴。”戈登辯解道。
“那是哪個伙伴?”她突然打趣道。但她說完,已經怔住,她好像瞬間明白戈登要說什麼了。但她其實也用不著想了,因為這時戈登已經開口了。
“我說的伙伴是,”戈登道,“不用分開的伙伴,我想讓你跟我走走,做我的第一個伙伴。”他說完後,氣喘吁吁,好像說這些話比經過一場戰斗還累。
戈登一眨不眨的看著若紫,期待著她的回答。說這些話時,他其實心里很不好受,他明白若紫肯定要做一個艱難的決定。其實上次若紫送她到天狼堡下,他走的時候就想過這個問題。當時因為他沒有說出口,就後悔了。
這次他決定不管若紫答應不答應,他都要將它說出來。
“若紫”戈登輕聲道。“答應我吧!”
若紫早已經怔住,她知道自己遲早有一天會面臨這個選擇的,老實說,她寧願一直將這個問題一直拖在後面,也不願意去面對它。
“我不知道。”她的話說的很傷心,盡管咬著嘴唇,但她的眼淚還是忍不住流下。一邊是自己的故鄉,已經殘廢的父親;一邊又是她這輩子可能最愛的男人。
而她只能二選一,不能兩者兼得。她明白戈登不會留在天狼堡的。這個男人注定不凡。她知道只有九死一生的冒險和放浪不羈的自由才是他所向往的。只用在那強者多如牛毛的強者之林中奮勇向上,他才能感到快樂。
在這樣的選擇面前,她該如何是好呢?她到底做一個怎樣的選擇,才不會終生遺憾呢?
“若紫”戈登怔在原地,低著頭,他不敢看若紫的眼楮。
“你????你?非要走嗎?”她滿臉淚痕,早已泣不成聲。
“嗯!”戈登忽然發現自己是如此的無情,為什麼自己要讓一個女孩承受這麼多?為什麼?他心里在自責。
自己明明已經發過誓了,這輩子不會讓這個女孩再為他流淚,難道這種小事情,自己都做不到嗎?這樣的事情都做不到,自己還能再做什麼?
“那???你???準???備啥時候走?”
“或許明天、或許後???”戈登聲音說的很低,到了最後自己都听不清楚了。
“這???麼早嗎?”若紫身體已經搖晃,很有可能栽倒在地。
“若紫”戈登大驚,忙跑過去將她扶住了。他看著若紫蒼白的臉,心里一陣絞痛。無論怎樣,他心里決定無論怎樣,他也不會讓若紫做這種愚蠢的決定了。
“不,你???不要扶我。”若紫邊哭邊將戈登扶她的手一把推開。“我身體不舒服,我要回去,你不要攔我。”她哭得很傷心,已經準備甩手而去。
傷了心的少女,就如留下的眼淚,本就是誰也攔不住的。可是有一天你忽然發現這亙古不變的真理,竟被你打破了,那麼你該慶幸,你很幸運,因為她真的愛你而且愛的很深。
所以,請珍惜。
“若紫,不要哭,你哭的話我這兒很難受。”若紫欲走的時候,戈登已突然抱住,並將她的小手放到自己的心口上。他的聲音听起來也有點沙啞。
若紫怔住。
她停止了哭泣。朦朧的眼楮盯著戈登。戈登喉嚨微動,有點哽咽。忽然她就如受了委屈的小孩一樣撲到了戈登的懷里。
她這次不是小聲抽泣,而是大聲地嚎啕大哭,就如失去了男人的女人。“為???什麼??我會認識你?為什麼?”她似在自責。
她的頭靠在戈登的肩膀上,肩膀很濕,那是若紫的淚水。戈登無法用語言來安慰眼前這個女孩,他現在能做的是,就是給她一個結實的胸膛。
突然他感到肩膀很痛,他那消瘦的臉瞬間就爬滿了黑色鐵膚,但很快又消失了。他忍著疼痛,不吭一聲,因為她知道那是若紫在咬他。不要說咬他一口,如果能讓她消氣,就是咬他十口,戈登也心甘情願。
他的肩膀已被咬破,這處地方或許是他大戰後,唯一一塊沒有受傷的地方。
鮮血隔著衣服已經滲出,將衣服染紅。
“嗚嗚”
血在流,可人卻在流淚。淚水順著她的臉頰流下,滴在滲出的血滴上,這是血與淚的交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