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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西城警所最新公示欄,曹小天終于知道甦青所謂調職是怎麼回事了!沒想到,詹德義的死亡,最終的獲利者,會是那個看不出深淺的孔副,孔照文!
藝墅三十三號那個阿姨,會成為指認嫌犯的那個人,曹小天沒想到,這不聊的很愉快嗎?反正那阿姨強作鎮定的樣子,讓曹小天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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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他們!他和他!”阿姨直接指上曹小天和衛晨,怒目圓睜,仿佛受了很大委屈。
甦青悄悄拉了拉曹小天,“我說曹小天,你不至于吧?沒想到你除了耍牛虻,還開發出了小偷小摸這個人性閃光點,我看錯你了!”
“啊!對對對!就是,小小年紀不學好,他還調戲我來著!我這把歲數,他竟然叫我姐!筒子,抓!必須抓他!”阿姨那是什麼人?耳朵靈光不說,最是善于打蛇隨棍上。
曹小天算是明白了,這是遇上了高手,自己和衛晨上門開展業務,正好給了阿姨一個監守自盜的契機!
不過,甦青這人吧,真是。。。怎麼能這麼說?
“好了!問筆錄吧,我看這起案子沒什麼疑點,問完可以結案了!”一直“配合”甦青那名員警,那懶散和氣質,簡直就是渣滓,一語完成一件案子。
曹小天不听還好,一听“結案”這種字眼,內心的狂躁直接被激發,眼色不善地看著這名員警,“你再說一遍!”流露出來的暴戾,雖然還沒有凝為殺氣,也不遠了!
一直以來,曹小天的心結,大部分是這種不負責任的官方行為所導致,這明顯不像好人的員警,正好揭開了曹小天的瘡疤。
“喲,還挺橫!違法犯罪還成光榮了,他,我來問!”員警沒有給甦青面子,已經開始摩拳擦掌,讓曹小天能夠聯想到,一旦進入“密室”,將被加諸怎麼樣的手段。
甦青不是開玩笑,她有什麼說什麼,她自己也沒想到,自己調侃的一句話,會令得曹小天那麼快被鎖定違法行為,“慢著!記住,我才是主辦人!”
員警不屑地看了甦青一眼,內心腹誹不止,也不敢當場發作,好歹,這小妞是新任所長唯一帶過來的人。
“我能不能說兩句?”曹小天知道,包括甦青,這些人都指望不上!只有靠自己!
甦青連忙點頭,“你說你說!”
“我上學,學的是計算機,別的沒怎麼學會,至少知道有監控,有攝像頭這回事,藝墅那麼高檔的小區,不可能沒有吧?我想,再沒有任何證據,比這個更直觀吧?你們,看過嗎?找過嗎?”曹小天不是傲嬌,一提這個話題,就想到當年父母失蹤時的監控。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那個誰,趕緊的,接下來是不是該進入現場取證環節了?”甦青雙眼冒光,再次覺得曹小天有一套,教會她新東西。
而那位懶散員警,不幸地成為“那個誰”,當然不會有好臉色,“有什麼好取證的?報案人除了兩名嫌犯上門之外,一直在現場,不是他們還能是誰?作案動機也很充分,我覺得夠了!”
甦青也覺得很有道理,她現在,听誰分析案情都覺得很合理!可是,看看曹小天那“委屈”的樣子,打心底,又覺得事情不應該是那樣。
“可是,我還是想出現場,看清楚點好!”甦青的掙扎很關鍵,她堅持。
“不錯!小甦的想法,沒錯!我們要公正公平!那個誰,你不用去了,回去給我到戶籍那邊上班!”突然出現的孔照文,力挺甦青,瞬間決定了那個誰的悲催。
那個誰也沒有絲毫見到上司的緊張,不屑地一個轉身,邊走邊開始卸下裝備。
“站住!你那什麼態度?檢查!一萬字的檢查,下班之前,給我!”孔照文臉上掛不住,初來乍到,下面的人有起伏很正常,可是到這種地步,就有些問題了。
孔照文努力壓制住自己即將爆發的情緒,任由那個誰離開,這才轉身看著曹小天,“年輕人,但願不是你用博關注這一套來接近甦青!”聲音壓的很低,只有曹小天能夠听到。
說完後,孔照文不等答話,直接重新安排了一名員警,跟甦青一起出現場。眼看這孔照文對自己的誤會越來越深,曹小天能說什麼?
即便是員警上門,藝墅都拿的一手好架子,愣是要求甦青進行了登記,甦青哪里見過這種陣仗,老老實實地進行了登記。
“好了!監控呢?監控在哪?我現在需要怎麼取證?”剛到三十三號門口,甦青脫線地,第一時間詢問曹小天。
曹小天撫面,無地自容啊!
新搭配來的員警,不說話,只看,任由甦青發揮。
這件事,對于曹小天來說,不算難事,可是身份擺在那里,由他動手,名不正言不順,只能繼續充當導師,一步一步地指揮甦青干活。
“對,現在你要做的,就是將設備接在電視上,然後播放。”曹小天體會到了老師的不易,甦青這學生,簡直不是一般的難教。
曹小天有自信,能夠擺脫這次無端的事故,可是自始至終沒有出現的三十三號主人,令曹小天很疑惑,那阿姨,確實是阿姨,算起來,還是曹小天的同行,負責看家、煮飯、打掃衛生的鐘點工嘛!
阿姨神情已經開始緊張,高科技這玩意兒,她真心不懂。看著畫面中她再曹小天兩人走後,以風卷殘雲之勢用麻布口袋裝值錢玩意兒的時候,一下子委頓在地。
“好啊!曹小天!你,果然耍牛虻!”甦青一看完,馬上有了令人震驚的結論,這個結論讓那名配合他的員警都愕然。
關注的點,真的不一樣!“大姐!madam!你來,是來抓賊的,我就客氣地叫了一聲姐,至于嗎?”曹小天無法用正常人的思維來跟甦青做解釋。
“對啊!那個誰,你還有什麼好說的?”指望甦青能夠自覺地抓住重點,真心不容易!這才把矛頭指向阿姨。
“也許,也許是我算錯了!東西沒少!對!就是這樣,我只是在收拾東西保養的時候,弄錯了物件數量,誤會了兩位小兄弟!”阿姨的機智,讓她覺得一定能在甦青手下獲得升華!
“嗯?什麼意思?我是說,我現在看見你偷盜的全過程,還有什麼好說的?”甦青難得抓住重點。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什麼時候偷盜了?有人報案嗎?我現在承認我的失誤,算錯了主人家的物件,我撤回我的報案!”阿姨的頭腦,清晰的有點不正常。
甦青覺得自己的腦袋從來沒有這一刻這般不夠用!求助地看著曹小天。
“我看,這就是一場誤會,甦警官,我們回去吧,沒有原告,我們的任務,沒有了!”第一次開口的員警,解脫般,勸說著甦青。
“可是!”甦青還想說點什麼,無奈,竟不知從何說起。
“我可以走了吧?”曹小天不想再糾纏,也不想做什麼人生導師,只是努力記住那個叫李梅的阿姨,這其中的貓膩,現在不是揭開的時候。
“可以可以!”那名配合員警含笑表態,無視繼續發愣的甦青。
曹小天無視繼續無視這些員警的不負責任,即便甦青這種明顯不壞的員警,也讓曹小天由衷地感覺不到安全感,沒有再跟甦青搭話,叫上衛晨,直接走人。
用港片中的經典台詞,可以概括曹小天此刻的內心——浪費納稅人的錢!
曹小天一言不發,衛晨也老神在在,有些事,一旦形成觀點,很難改變,曹小天即便不承認,也對官方完全失望。
正能量?沒有負,何來正?負負得正,說的真他嗎精闢!
曹小天很燥郁,沒有了繼續學習的心思,沒有了繼續練功的想法,這一刻,他不想追究李梅有什麼用心,不想追究甦青或者孔照文到來的意味,他只想見一個人,王雪彤。
“小彤!我在你家樓下等你!”曹小天讓衛晨自己回公司,在王雪彤家樓下,用約定俗成的短信方式,約見王雪彤。
短信,無法傳遞情緒,也無法看出喜怒,可是當形成既定風格後,突然的一個轉彎,還是能讓聰明的人有所察覺。
王雪彤是個聰明人,所以,他解讀出了曹小天的不同尋常,內心縱使有再多疑問和矜持,還是如約出現在曹小天面前。
斯人依然美妙,只是眉宇間的疲累和蒼白,讓曹小天忍不住的心痛!
“還記得你的夢嗎?我們電車俠侶,從今天起,正式出道!怎麼樣?”曹小天沒有吐露絲毫現下的心境,他單純只想和王雪彤在一起,不管做什麼,不管。
“好啊,好啊!我們現在就出發?”王雪彤也不問,有些話,再動听感人,也不是美好回憶可以取代的!
靚坤還是那樣,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能夠重新回到電動車行列,他很知足,曹小天說的沒錯,電動車,才是他的歸宿,至少,比起電動下水道廁所疏通器,很美好!
寒冷的傍晚,冷風無法影響兩個年輕人放飛理想的心靈,在靚坤超級護罩的遮掩下,鏗鏘著,蹉跎著,歲月,不知不覺。
只有王雪彤摟緊曹小天腰部的手,逐漸用力,逐漸成為一種習慣,多麼令人留戀,多麼讓人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