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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四
夜幕下的燈火,搖曳著某種闌珊,他們兩人,背上映著這些濃烈的光彩,再次踏入了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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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是老鴇迎上來,她依舊笑容滿面。
堂里喝著花酒的老爺們,依舊不安分的游走著他們靈活的雙手。
他們或者彼此交談著,或者專注于懷里的姑娘,桌上的美食。
燃著的燭是上好的散著悠悠清香的紅燭。
有人說:听說昨晚有人進了如煙姑娘的房間?
有人說:听說那人還留宿在了如煙小姐房中,卻是不知道,他一親芳澤了沒有?
有人說:都留宿了,芳澤還能沒有親到?以前,哪有人能留宿在她那里?我看,如煙小姐恐怕再難仍保留她冰清玉潔的身子了。
有人答:屁!要是如煙小姐真這般容易對付,那不知多久前就被人奪了紅丸,失了貞潔了,哪能等到現在,你們那些謠言都不可信。
堂里的聲音嘈雜混亂,甦辰眉頭不由微微一皺,他對迎面而來的老鴇說:帶我兩去二樓雅間。
老鴇忙不迭點頭:是是,兩位爺請了!
她的手向前一引,低眉順眼做了個請的手勢,便走在前頭帶路了。
她邊走邊說:兩位公子現在才來,卻是叫我樓里的姑娘一陣好等!
劉雲呵呵一笑,甦辰說:姐姐哪里的話,我二人方來過一次,樓里的姑娘卻是怎麼個等法?
前頭帶路的老鴇回頭嫣然一笑,這一笑卻嚇了兩人一跳。徐娘半老,但臉上的粉不該往地上噗噗的掉啊。
她說:兩位公子不知,像公子們這般俊俏模樣,氣度不凡的男子,平日里見都難得一見,怎能不叫姑娘們見了一回就想見第二回?
甦辰劉雲兩人對視一眼,彼此的意思瞬間便被對方讀懂,果然不愧兩條淫棍,大有淫棍惜淫棍之意。
劉雲的信息是:甦兄果然好手段,不顯山不露水也能引得姑娘上鉤。
甦辰的意思是:劉兄果然好手段,僅憑一張面皮便勾引姑娘無數。
他們,臭味相投。
劉雲的醉意仍濃,甦辰裝的醉意正濃。
雅間很快便到,甦辰往精工細造的藤椅上一坐,說:且先叫幾個會唱曲拉弦的姑娘過來。
老鴇微笑點頭,對一旁侍立的小婢吩咐幾句,小婢麻利的出去,按照老鴇吩咐辦事去了。
不一會,三個姑娘便走了進來。
一人操琴,一人弄箏,一人吹笛。
老鴇告罪一聲,離開了雅間,她還要忙著其他貴客。
甦辰悠閑的听曲。
劉雲听著听著,不覺樂癮大發,但不好意思問吹曲的姑娘拿笛,他只得默默的听著。
甦辰真的是在悠閑的听曲?
他的一雙眼楮為何不停的往劉雲掃去。
終于,月懸中天。
甦辰睜開似閉似合的眼,他說:劉兄不去找如煙小姐?
劉雲呵呵一笑,他不答反問,說:甦兄今晚不去再會會如煙小姐?
甦辰說:不必,看樣子劉兄對她有意的很,我便不與劉兄爭了。
甦辰轉頭對旁邊小婢說:勞煩姑娘帶我兄弟去如煙小姐的小樓一趟。
小婢鞠了個萬福,道了聲:是。便帶著劉雲往如煙樓里走去。
依舊是長長的走廊,走廊里燈火搖曳。
此時去正好,若早了,說不定如煙門前人正多。
甦辰輕輕磨砂著袖中的小瓷瓶,今晚能不能成就看你的了!
此瓶不是凡品,乃是上等美玉精工細造打磨出來的,瓶內之物更不是凡物,乃練氣界極為稀罕的一味藥。
淫羊草粉末。
若是此物可煉丹,像生肌造骨丸,里邊便加了少許淫羊草。
若只是少許,可刺激人身體潛力,加快傷勢恢復,確實是一味好藥。
但,若是多了,那麼其藥性便一發不可收拾,吃入腹中,瞬間化作練氣界幾種最得勁的春藥之一!
雖然不如其他幾種齊名的春藥藥性那麼剛猛,但,卻是藥勁最綿長悠遠的一種!
其他幾味春藥,只要挺過了藥性最濃烈之時,便沒什麼事了,但,這種藥,就算你挺過了一次,只要沒有與女子交合,那麼,它會一直持續下去,每七天爆發一次,直到有一天,受藥者再也抵擋不住藥性,爆發出野獸一般的.!
他在劉雲酒里下的,便是這種藥。
足足下了半瓶!
這藥,是他斬殺老魔的戰利品,為了得到這瓶藥,他付出了不清的代價,但,淫道中人,此乃居家必備,外出必攜之物,他覺得值了。
足足半瓶!待會,劉雲那廝定比發情的野馬更為厲害!
他心里得意的,輕輕撫摸著懷里的紙筆,大筆一陣顫抖,發出只有他能听到的哀鳴。
他連忙心神往大筆上繞去:寶貝啊寶貝,這次你可一定要幫我啊!最後一次,這是最後一次。
這筆是他的法器,天見可憐,它被用來戰斗的次數屈指可數,但,在這兩百年里,它不知多少次被用來畫那些腌 齷蹉的圖畫,寶物有靈,它恨不能從未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劉雲很快來到了如煙的房前,侍立在門口的小婢竹綠看到他,笑著對他施了個萬福,道:公子終于來了,小姐請公子進房呢。
牆上依舊搖曳的燈火,將男子醉意盎然的臉籠上一層暗紅。
劉雲抬頭看了一眼門聯,換了幾個字,換了一種韻味。
飲酒賦詩幾多歡,
夢醒遺落一羅衫。
他輕輕一笑,這是在說我嗎?
今日特來取這羅衫取。
劉雲看著撩開門簾的小婢,說:今日為何不用回答問題了?
小婢說:小姐特意交代說,公子若來了直接引進來即可,還說以公子才華,若是想來,沒人能攔得住,問得倒呢,若不想來,便是拉也拉不來的,小婢竊以為公子既然來了,定是想來的。
劉雲苦笑,他想來麼?,他不想來麼?誰分得清,誰看得透?
搖搖頭,他跟著小婢進了房間。
如煙依舊倚著小桌坐在客廳里,看到他來,輕輕扯掉面上紗巾,淺淺一笑說:公子來了呀。
窗外,一雙悠悠的,泛著濃烈綠光的眼,一瞬不瞬的盯著屋內兩人,手中的紙筆已調節到筆與心和,紙隨氣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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