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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坐!”光頭強拉過來兩把椅子,放在辦公桌前面,也沒有再坐回到辦公的位置,就這麼斜挨著譚飛坐下,從桌子上扒拉過煙盒,抖出兩根,遞給譚飛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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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抽煙。”譚飛拒絕了。
“行,我也不抽,這段時間沒少抽。”
“為了開店的事情?”
“是。”光頭強一邊答應著又站起身去泡茶。
“以後強哥要在這屋里擺一套功夫茶具,回頭我教你南方那邊他們怎麼泡茶喝,做生意了,就得慢慢學點雅的。”
“我就是一俗人,不過老弟你說得對,最近頭疼就頭疼在這里。依著我的性子,有啥話直截了當說明,多好,可是別人總喜歡拐彎抹角,弄這些彎彎繞。”
譚飛心說你可不是個粗人,不過這話自然不能說出來,就直奔主題了,“強哥是怎麼想的?”
“沒法子,民不與官斗,我的小胳膊擰不過人家的大腿啊。盼著老弟回來,就是想你能給我指點一下。”
“我又不是救世主,神仙打架的事情我能摻和啥。這個事別指望能完全按照咱們的意願來,我們能做的不多,不過,要是想做點什麼,也不是不行。”
光頭強強忍著沒發飆,“老弟說說看,咱也不能干等著啊。”
“咱們捋捋看這其中的關系啊,首先從我們目前的訴求來說,是要把項目推進下去,但是項目的推進需要做到兩點,一個是破除阻力,一個是尋找助力。
阻力是林縣長那邊帶來的,助力應該是從寧縣長那里找。而正好,他們兩個眼下又是對手,這就給了我們發揮的余地了。
兩件事其實就變成了一件事,要想借力,就必須拿出誠意來。靠我這里的關系,遠遠不夠的。我要是挾恩圖報,試圖拉寧縣長過來成我們的好事,你覺得可能嗎?再者說了,他要幫我們就必然要跟林縣長對著干,在這個節骨眼上,走一步都要看三步,他不可能答應,而且可能會因為這個事,把這點情份都消耗光了,以後想掛上點關系都不可能了。
所以,要想打動他,唯有建立一種利益聯盟,能夠真正給他帶來一些好處,他才會回饋。對于當官的來說,其實最大的利益就是往上爬。
兩個人爭一個位置,我們沒那個能耐幫他上位,但是可以做一些拖後腿的事情,當然,拖的是他對手的後腿。
也就是說,我們需要拿出投名狀來,這樣一來,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有關這個林縣長,從他的作風來看,是個比較貪的人,只要貪,就會留下把柄,我們想辦法找到這些把柄,給他制造點麻煩,然後就可以真正傍上寧縣長。
強哥,你去叫幾個可靠得力的人過來,我們合計合計接下來到底做什麼。”
光頭強出去喊青皮過來,吩咐了幾句,青皮出去了。
約莫過了15分鐘,進來了四個人,除了青皮、劉三兒,還有胖子,以及那個用酒瓶把自己頭敲破的家伙。
“有什麼事情,就吩咐他們去做,都是自家兄弟。”光頭強掃視了一圈說道。
譚飛對四個人點了一下頭,繼續說道︰“我們需要收集一切有關這個林縣長的信息,包括他負責的工作、接觸的人群、他的圈子、住處、家庭情況、日常活動規律。
要抓到對他不利的地方,做成證據,所以需要一些偷拍和竊听的工具,需要監視用的車輛,二十四小時監視。
是不是听上去很好玩?沒玩過是吧?強調一遍,這件事情很關鍵,我們還能不能做大,這是個很關鍵的機會,別當成是在玩。
一切的信息,無論你覺得重要不重要,都收集起來,交到我這邊,做的時候要小心,千萬不可打草驚蛇。
監視一個星期時間,一個星期之後,我們要根據收集到的信息分析下一步的計劃。”
譚飛侃侃而談,場面有些怪異,一圈人個子比他高,身體比他壯,年齡比他大,圍著他這麼個看上去瘦弱的中學生,偏偏對他講的又听得很入神,除了光頭強,其他人都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光頭強倒是暗自嘆服,年紀輕輕氣場就這麼強,將來肯定是個不得了的人物啊!
其他人願意認真听譚飛講,一方面是因為之前有沖突的時候譚飛玩的那幾手把他們鎮住了,混混一般比較佩服戰斗力強的人;後來又知道譚飛跟副縣長關系不錯,自然對他更加看重;再到後來用一份什麼計劃書讓他們這幫子混混改頭換面,掙得比以前還多,現在過上清白人的富裕生活,對譚飛的印象就不僅僅是敬畏,還有感激了。
更何況這個任務听上去真的是很刺激好玩的,如此一來,譚飛說的話,他們就听得格外認真。
“哥幾個分頭行動,一定要小心,咱干的這活兒其實也算是違法的,所以不能把自己帶進去了。去買那些工具的時候也要謹慎,別用真實身份。”
就細節又商量了一下,一伙人去吃了個便飯,譚飛去了學校。
已經是快晚飯時候,譚飛先去了老周辦公室,沒見到人,徑直到了教室。
班里的人正在上班,果然是老周的課,譚飛一聲報告,打斷了老周講試題的聲音,全班人的目光齊刷刷射向門口。
老周也沒說讓進去,直接跟班里人說了一句,“先自己復習”,就竄下講台,拉著站在門口的譚飛去了離教室門比較遠的樓梯口。
“你還知道回來啊!跟我說說,這段時間干嘛去了!”
譚飛的手不經意間拂過老周的手腕,看著老周有些浮腫的眼袋,笑著說道︰“老師您是不是最近老是覺得腰酸,站講台會很疲勞?記憶力也有些下降?而且睡覺多夢?”
“……關你什麼事?別打岔!”老周楞了一下,很奇怪譚飛答非所問,但是略一回想卻是又如他所說。
“您這是腎虛了。”譚飛湊近一點小聲地說。
“你……臭小子,瞎扯什麼!”
“您不是問我干嗎去了麼?我就是學這個去了,學了點皮毛,看著您身體有點小毛病,就忍不住說出來了,我說的準不準?”
“準有什麼用,能幫你考上大學嗎!馬上就高考了,正兒八經課不上,你去學這個?”
“學習那是小事,我要考個第一還不是輕輕松松,倒是您可要注意身體啊,說您腎虛不是說您縱欲過度,這是操勞過度引起的,太操心班里的學習了。”
“那……”老周差一點就脫口而出那該怎麼治,突然覺得有點不對,這不等于承認自己腎虛了麼,在自己學生面前說這個實在是太不合適了。
“您啊,少操心,少喝啤酒,平時也要注意運動一下,注意保暖,每天吃幾顆枸杞,慢慢就會恢復的。主要還是別操心過度。”這話听著像是指責實際上是拍馬屁了,誰知道是床上運動多了還是真的操勞過度引起的。
“我能不操心嗎!你們學習用點功,考個大學,以後無論怎麼樣,也算是個人生的一個新的選擇,要是我放手不管,玩得是開心了,到時候考不上,以後鐵定會罵我不負責任的,我不僅僅是為了學校的升學率,還要對得起自己老師的身份,擔得起這份責任啊。”
老周難得地跟一個學生吐露心聲,不過說完就發現本來是自己來興師問罪的,不知怎麼就給這小子把話題拐到八千里之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