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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清風窩在沙發里，想著妹妹剛才的話，了無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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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煩躁的去沖了個冷水澡，然後把自己狠狠的摔在大床上。翻來服務睡不著，他干脆翻開了枕邊的《道德經》，一張照片滑落。
看著這張照片，凌清風的手指輕輕撫摸著照片中的人兒，心情放松了許多。唐晶晶在無意間闖進自己的心里，卻時刻左右著自己的心情。
摸出手機，凌清風給唐晶晶發了一條表示感謝的信息︰多謝關心，事情基本解決。
沒過多久，唐晶晶竟然回復了一條︰我知道了，好好休息，晚安。
握著這條信息，凌清風竟然有一種找回遺忘已久的幸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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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新視覺策劃公司。
王大鵬最近接了一個case，顧客好像逗他玩兒似的，一天一個想法，三番兩次的要求調整方案，這不，那位顧客剛剛又打電話來，說是想換一家酒店。恰好他對這家酒店的設計風格不是太熟悉，準備去考察一下。
制度執行以來，沈小菲好像什麼工作都不用干了，就只會賊眉鼠眼的盯著每個人的動向，發現誰有可疑行動，立馬就會神經質的瞄準對方，然後大膽猜測。
沈小菲見王大鵬朝公司門口走去，立馬追了上去。嘿嘿，這回逮找著個好說話的，不妨趁此立立威。
“王大鵬，干嘛去？”沈小菲的臉拉的很長，語氣不善的問道。
“你有事？”王大鵬微微皺眉。
“咱們公司昨天剛下午開的會，明確規定員工離崗實行審查報備制度，你這麼快就不記得了？”沈小菲一副訓斥的口氣。
“晶晶快看，母老虎開始發威了。”顧雪兒指著沈小菲的方向說道。
“這個制度不符實際也不好操作，每天事情那麼多，總得出出進進，在前台報備一下也就可以了，還要去核實，哎……”唐晶晶搖搖頭，表示對這個制度不認可。
“哦，怎麼審查？”王大鵬心想，用得著這麼麻煩嗎？干脆整個定位手機，天天定位得了。
“先填一張表。”沈小菲說著就從事先印制好的本子上撕下一張紙遞給了王大鵬。
雖然要填的事項頗多，有些麻煩，但王大鵬還是憋著氣填齊了，然後遞還給沈小菲，說道︰“給你吧。”
“等等。”沈小菲接過離崗審查報備表，仔細的查看，似乎希望找出什麼可疑的蛛絲馬跡。
“還什麼事？”已經耽誤了近五分鐘，王大鵬有些不耐煩了。
“著什麼急，還沒核實呢。”沈小菲語氣生硬的說道。
“隨你。”王大鵬真是無語。
沈小菲說著就撥打了王大鵬填寫的聯系人電話，對方可能不太配合，讓沈小菲吃了一肚子火。
“哎哎，看了嗎，五分鐘了還沒完呢。”顧雪兒一直關注著那邊的動靜。
“干好你的工作就好，管那麼多。”唐晶晶翻了好友一眼，不以為意的笑道。
“什麼呀，這說明我們以後出去都得接受盤問，跟犯人有啥區別？”顧雪兒撇撇嘴，為自己以後的出行擔憂。
“區別就是你下了班隨便去哪兒都沒人管。”唐晶晶調侃道。
“什麼玩意兒，真沒素質。”沈小菲掛了電話，沒好氣的自言自語道。
“我現在可以走了吧？”王大鵬翻了一眼，語氣冷淡的說道。
“你的聯系人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屬于未核實清楚。”沈小菲沒好氣的說道。
王大鵬瞪了沈小菲一眼，二話不說就準備走人。他夠煩的了，沈小菲還在這兒羅里吧嗦的沒完沒了。
“你走沒關系，算你曠工，發工資的時候別找賬。”沈小菲在王大鵬背後喊道。
“沈小菲，你別拿著雞毛當令箭，給臉不要臉。”王大鵬一听，不干了，聲音也提高了不少。什麼玩意，覺得我好說話就想拿著雞毛蒜皮的小事找茬？！
“王大鵬，你說誰呢！你才不要臉呢！”沈小菲上前，一把抓住對方後背的衣服，用手指著王大鵬，大聲嚷嚷道。
“哇塞，打起來了。”顧雪兒覺得這下可有熱鬧看了。
唐晶晶听到動靜就起身站起來了。
“你干嘛去？”顧雪兒緊隨其後，拉住唐晶晶問道。
“總不能看熱鬧啊。”唐晶晶說道。
“說你呢，成天啥也不干，竟琢磨些沒用的，來新視覺八年了，你成功做過幾個案子。這幾天更是拿著雞毛當令箭，上串下跳，到處顯擺，自以為了不起，其實就是活脫脫一個小丑！”王大鵬急了，盡撿著難听的說。
“你！”沈小菲被戳中軟肋，氣得上去就要抓王大鵬的臉。
王大鵬一檔，差點把沈小菲弄摔。還好唐晶晶及時趕到，扶住了她。
“有話好好說。”唐晶晶勸道。
王大鵬見唐晶晶來了，有些不好意思。怕自己剛才的行為在唐晶晶的心中產生不好的印象，一下就蔫了。
“你少在這兒裝好人。”沈小菲一把推開唐晶晶，就像是一條瘋狗，到處亂咬。
“你還真是不知好歹。”顧雪兒上前，大聲呵斥道。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是小團體、小幫派。”沈小菲大聲嚷嚷。
王大鵬站在一旁，真後悔剛才沖動，現在惹得唐晶晶也跟著受連累。
“大鵬，工作的事情再重要，你也應該配合沈小菲完成離崗報備，公司的制度總是要遵守的。”唐晶晶看似勸和道。
顧雪兒驚訝的看著唐晶晶，不是吧？這明顯的是在幫沈小菲啊。這種制度，就是惹人厭的東西，這回唐晶晶幫腔，那不也相當于跟著沈小菲一起成了幫凶了？
“好吧。”王大鵬不願意駁唐晶晶的面子，低頭說道。
“這還差不多。”沈小菲明顯一副得意洋洋的勝利姿態。也不在乎唐晶晶直呼其名了。
唐晶晶不理會沈小菲的話，上前一步繼續沖王大鵬說道︰“你要知道，這個case如果耽誤了，張經理的朋友自然會找他，跟你沒關系。因為這事，費了半天勁得的提成還不夠曠工扣的錢，多不值啊。再說，到時候張經理要是問起來，你也是因為支持小菲的工作。張經理還能責怪你不成？”
听了這話，王大鵬明顯一愣。心想，這個人不是張經理的朋友吧？但是收到唐晶晶打的眼色，他立馬會意了。說道︰“你說的也對，那我就等核實清楚了再去，讓客戶等著吧。”
這回沈小菲听明白了，唐晶晶看似勸王大鵬，實際上是說話給自己听呢。
怪不得那個客戶說話這麼硬氣，原來是張經理的朋友。自己要真是攔著不讓走，到時候張經理被朋友奚落，面子上掛不住，那所有的罪過不都得往自己身上推嗎？想到這里，沈小菲立馬歇菜了。
“算了，既然是張經理交代的工作，你走吧。”沈小菲給自己找了個台階下。
“你還是核實一下吧，別回頭扣我工資。”王大鵬這回還來勁了。
顧雪兒一听，樂了。
“沈小菲既然讓你走，就不會扣你的工資了。”唐晶晶說道。
“算你正常離崗，走吧。”沈小菲煩躁的說道。
“我害怕，得看你把那張表簽好了再走。”王大鵬不依不饒。
“行！”沈小菲的臉因為生氣漲的通紅。
“那走了。”見沈小菲簽完，王大鵬樂呵呵的走了。臨走之前，還不忘跟唐晶晶和顧雪兒道謝。
沈小菲那叫一個氣啊，本想抓個典型的，結果弄成這樣，以後操作起來還不知道什麼樣呢。
“你怎麼知道王大鵬的那個case是張經理交代的啊？”顧雪兒小聲問著唐晶晶。
“什麼張經理交代的，我嚇唬沈小菲的。”唐晶晶捂著嘴樂。
“啊？晶晶，你可真是越來越狡猾了。”顧雪兒也跟著笑了起來。
“對付這種人，就得這樣。”唐晶晶理所當然的說道。
“你終于開竅了。”顧雪兒笑道。
“沒有。只是覺得有時候對某些人一味的忍讓，並不能解決問題。”唐晶晶感慨道。
這件事情之後，大家好像也更加配合沈小菲的工作了，至于這其中有什麼奧秘，那自然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沒過多久，這項制度在實際上就淪落為一種形式了。但是沈小菲依舊自欺欺人、樂此不疲。又過了一段時間，沈小菲總也抓不到典型，還得承擔監督、記錄的責任，熱情慢慢消散，這項制度也成了她自找的負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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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城國際，凌清風辦公室。
很快，一個星期就過去了，但是關于傾城國際產品質量和企業信譽的議論依舊余波未散，燕京論壇上依然有不少網友談論這件事情的真假，更有人就傾城國際的這則案例進行了關于企業的社會責任、政府的監管、消費者的權益等問題的討論。所以，傾城國際的產品盡管已經恢復上架，但是銷售額大不如從前。
不用看報表，凌清風單是在江明朗的表情中就知道這段時間的銷售情況不怎麼樣。
“情況依舊沒有改善。”江明朗表情嚴肅的說道。
“從你的表情我就看出來了。”凌清風說道。
“我們得盡快想辦法解決，不能再拖了。”江明朗對前景有些擔憂。
“恢復信譽需要一個過程，更需要一個契機。”凌清風說道。
“你有什麼好主意？”江明朗眼楮亮亮的問道，眼神里盡是期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