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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陽國與北羌邊境,起伏的山巒是兩國天然的屏障,只有一個狹小的隘口可以任由大隊人馬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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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兩國的軍隊並沒有想象的對峙,因為,北羌是漁獵民族,對于國土的理解還沒有朝陽帝國的高度。然而,朝陽帝國卻是極為重視,因為如果北羌的軍隊進入這個隘口,那麼他們面對的講師一望無際的平原,那是北羌騎兵最喜歡的地形,一旦失守,結果難以形容。
金秋十月,駐守在山谷中的部隊根本沒有享受太平盛世的權利,只要在這里,就必須要忍受例行的慣例,寒冷與荒蕪是他們最大的敵人,當然,還有那難以明說的思念與孤寂。
這里偏南便是無仙鎮,西北大營的所在之地,每半個月,便會有一隊人馬從鎮子出發去替換山谷之中值班的士兵。
如果是閑來無事的文人騷客,真的可以在這里文雅的吟上幾句詩,或是做于山間欣賞獨特的風景,但是,作為這里的士兵,那便是矯情。
當太陽伴著晚霞漸漸的落下地平線,兩名穿著北羌獨特服裝的人悄悄的穿過邊境,悄無聲息的來到了無仙鎮大營。
這里和普通的小鎮並沒有什麼兩樣,小攤和酒司應有盡有,只是這里生活的大多是士兵,所以這里的生活略顯枯燥,偶爾見到女人都像是見到了久別親人辦的進熱。
兩人身後背著沉重的包裹,連走過地面,都會在上面留下深深的腳印,在夕陽留在地面最後一絲的光線中,兩個北羌人用了很長的時間,終于來到了無仙鎮的正中心,一個中軍大帳的門口。
經過守門士兵的通報和嚴密仔細的檢查,兩人終于得意安全的進入,但是進入大帳之前,他們卻下意識的回過頭,看了一眼遠處的山峰,那山峰之後的便是自己的土地和熟悉的人們。
進入帳內,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四周,又檢查了一下邊邊角角,確定一個人都沒有之後,其中的一個人低聲說道︰“記住,一會一定要小心行事,那個人可是個殺人的屠夫,無論我們先前有過多麼親密的邀約,一旦那個人不滿意,他定會獸性大發,倒是後,你我能不能活著回去,可就不一定了。”
另一個頗為年輕的羌人臉上盡是不屑的神情,隨意的抖了一下身子,讓背後的包裹停在一個舒服的位置上,道︰“切,管他是誰,一旦我們羌人長驅直入,他還不是我們的手下敗將和奴隸?管他現在如何耀武揚威,到時候,他能不能活還得看大汗的意思呢。”
“不,天底下弄臣那麼多,驕橫的武將也是多如牛毛,但是能像他這樣在任何風浪中都能幸免于難的可是不多。”中年人冷漠的看著年輕的羌人,像是在訓斥又像是在提醒,“要說,想殺他的人也是不少,但是,為什麼他一直沒有死呢?這是本事,更可怕的是,這是我們不曾知曉的本事。”
年輕的羌人明顯是不屑一顧,“不過是些運氣罷了,不用這麼小心。”
正在這時,一個腰間挎刀的漢人軍士走了進來,臉上盡是審視的神情。
此處距離西門望的府邸可以說只有一步之遙,但是因為安全和森嚴的軍紀,他們剛剛只能在這里守候一段時間。
那柄軍士右手一直按在腰間的軍刀上,神情冷漠的像個植物,似乎常年都是不苟言笑一般,來到兩人的身前,軍士竟然少有的翹起了嘴角,“兩位,今天天色已晚,我們將軍還有重要的事情,恐怕今天應該是沒有時間了。”
“什麼意思?難道你們漢人就是這樣的待客之道嗎?”
年輕的羌人瞬間眉毛豎立,“當初約定的時間,我們兩人可是分秒不差,難道你要讓我們兩人回去嗎?”
見到對方憤怒的表情,漢人軍士也是面色一冷,握著刀柄的右手猛然一緊,這是威脅,也是警告。
很顯然,年齡稍大一點的軍士面色平靜,應該是經歷過很多這樣的事情,早已見怪不怪。他職業的露出一絲笑意,輕聲道︰“這位軍爺,我們確實是翻山越嶺才來到這里,如果讓我們這時在回去,是不是真的有些不近人情了?您行行好,跟西門大將軍說說,我們用不了多長時間就可以結束,真的。”
“哼!”
漢人軍官冷哼了一聲,“我說讓你們走了嗎?”
說著他惡狠狠的看向了那位年輕的羌人,“這個小子可是的好好調教一下了。將軍說了,今天你們可以住在這里,不過今天能不能見你們,那就不一定了,到時候還要看安排。”
此時正在敵國的境內,兩個羌人自然不敢造次,只好微微點頭。
“跟我走吧!”
軍士冷冷的說了一聲,轉身走出大營,兩個羌人也極為不甘的跟了出去。
此時還沒有大軍壓境,這是漢人軍士可以耀武揚威的時刻,兩個羌人心中這樣想著,這是給自己的安慰,也是在給自己怯懦的理由。
這里是大帳,外面沒有習慣的士兵巡邏,這不是外強中干,而是另一種驕傲。
兩個羌人懷著內心的不甘,轉身看了看一處略顯豪華的府邸,那就是西門望的息身之地。
然而,他們看不見的確實府邸的內部,一個房間之內,一盞油燈不停的跳動,照耀著一張由虎皮蒙住的長長的木床。
一個中年人正身著一身素衣,閑散的躺在上面,像是在睡覺,又像是在深思。
但是,沒有人知道,他其實是在等人,一個重要的人,比那兩個北羌的客人還要重要,因為,他要把那個人的頭顱留在這里。
在大帳之外隱秘出的一個黑衣人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他是一位修行者,對靈氣的操控早已達到了如火純清的地步。
然而,就在他想緩緩起身的一瞬間,一股寒冷到極致的氣息撲面而來,隨之而來的是一道難以辨認的影子。
他面色陡變,內心驚訝了一聲,便要搶先出手,畢竟在這里,他是沒有同伴的,能夠見到的任何一個喘氣的,那都是敵人。
干枯的手指在胸前迅速的結了一個手印,一股綿薄的靈氣噴薄而出,在幾張之內形成了靈氣的波動。
然而,那個先前的黑影卻沒有如期而到,眼前的一切不過是一陣虛無。
但是,遠處房間之內的那位中年確實蒙人睜開了雙眼,兩道寒光像是刺破了黃昏的朦朧。
他身下的虎皮莫名一番,像是被一雙無形的手給迅速卷起,瞬間裹住了他的身體。
這是控靈師的手法,躺在床上的西門望自然明白這一點,甚至是故意讓對方得手的。
根據情報,外面的黑衣人應該是北羌的一位控靈師,大概年齡也不大,但是卻絕對是個修行的天才。不到四十歲便已經達到了第五境的修為。
但是,他卻憤恨北羌大汗的所作所為,他不禁拒絕了大漢的封賞,還處處與大汗作對,比如今天,他便要殺了這個帝國的大將軍,他不是處于憎恨,而是想要破壞,破壞一個秘密的謀約。
西門望雖然是有意為之,但是也絕對不敢怠慢,修行者之間的戰斗,往往生死就在一線之間,如果稍有差池,便是不可挽回的結局。
所以,剛剛他化作一道黑影去而復返,不過是一場試探,以此來摸清對方的實力。
然而,令他沒有想到的是,黑衣人的出手竟然快到他無法想象的地步。
房間之外,黑衣人身後的一柄長劍在那一瞬間已經出鞘,沒有炫技,而知直直的飛向了房間。
隨著一聲微弱紙窗破口的聲音,長劍徑直而入,快若閃電。
躺在床上的西門望滿臉驚駭,此時他的身體正被一張虎皮所緊緊的包裹,那是自己心愛之物,是權利的象征,但是,此時的他也不能任由自己感傷和憐愛了。
他皺著眉毛看著破窗而入的創建電閃而至,劃破空氣的聲音瞬間就傳到了耳邊。
然而,西門望卻是突然露出了一絲笑意,就在那一瞬間,他的笑意又變成了難以理解的怒意。
就在那柄長劍猶如蛟龍一般達到他胸前的時候,西門望眉頭猛然一蹙,一股強大的力量隨著一聲冷哼瞬間就從虎皮的內部爆裂開來。
在隨後的一陣煙塵中,那柄已經抵到胸前的長劍竟然戛然而止,不停的在那里顫動,發出近似于掙扎的聲音,就是一寸都沒能再次靠近。
原來的虎皮早已碎成粉末,像是棉絮一樣在空中漂浮,下一刻,西門望緩緩坐起,頗為悠閑的繞過長劍,走到長劍的對面,右手抬起,像是拿著自己的劍一樣,舉起了黑衣人本來要奪他性命的長劍。
下一刻,一到黑影破窗而出,直奔後院不遠處的一個角落,那長劍仿佛叛徒一樣,鋒利的劍刃指向了自己本來的主人。
就在飛行的途中,在那個幽暗的角落中,瞬間跳起了一個蒙面的黑衣人,雖然黑布遮住了他的面孔,但是,從他的動作上可以看出,他是驚慌的,也是恐懼的。
那雙本來自信滿滿的眼中映射著另一個中年人,一身素衣,手拿長劍,金光閃爍間就已經到了他的面前。
對于他來說,對方的靈氣波動似乎都沒有帶起一絲風,或者說,風起了,但是他卻沒有感受到。
隨著胸口一陣涼意襲來,那個叫做西門望的中年人撒開了握著長劍的右手,但是,那柄長劍卻已經還給了他。
幾個踉蹌之後,黑衣人用手只在了背後的牆面上,身體不自覺的抽出,但是他的眼楮卻一直盯著對面的西門望。
沒想到,西門望雙手背在生後,面容親切的說︰“我等你好久了,就因為要等你,我都沒有去見你的同族。”
說著,他仰起頭看了看天,繼續說道︰“難道你不知道浪費時間是很可恥的嗎?特別作為一個刺客來說。”
黑衣人面罩後面的嘴角微微翹起,“是嗎?沒想到西門大將軍還是個懂得珍惜時間人,那麼,就請快動手吧。”
西門望又是一陣嘆息,“動手我自然是要動手的,但是,有一件事情你可能不知道,那就是我砍腦袋,從來只用自己的刀。”
“你知道嗎?要保養武器是需要鮮血的,只有足夠的鮮血,才能證明你對自己武器的熱愛。”
說完,西門望的右手猛然一抬,就在那一瞬間,一柄厚重的寬刀從房間內徑直的飛出,穩穩的落在了西門望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