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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晉陽城東不遠數十里處,一支形狀狼狽的黃巾軍正向晉陽城行進著,為首的正是張寧與陳鯤,他二人遵從張角的命令,將張角安置在某處隱蔽的地方之後,便以流浪軍的名義前來投靠張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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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名義上不會說是投靠,畢竟張寧是唯一有資格繼承太平道衣缽的人,張燕派葉十七潛入廣宗不明不白地拉走二萬多號黃巾精銳,張寧自然要來問個清楚。
行走了一段路程,陳鯤突然喝令全軍停下,張寧見人馬不動,不知什麼原因,一打听原來是陳鯤的主意,便來到陳鯤身邊,面帶不解問道︰“鯤哥,為什麼要讓兄弟停下來?天黑之前如果趕不到晉陽城,難保不會附近有山賊出沒,我們這一路以來,已經損失了好多弟兄!”
“我知道!”陳鯤靜靜思索道,“可是咱們就這麼明目張膽地前去張燕那里,萬一他起了殺心怎麼辦?再說了,這附近會有什麼山賊?他張燕就是最大的賊,哪個賊敢在他的地盤上出沒!”
“那當如何?”張寧一時之間犯了難,目光悠悠看著陳鯤問詢,“我們已經到了這里,還能去往哪里?葉十七帶走了我們的兩萬弟兄,听說還因此被張燕盛贊,已經吃進嘴里的肉,如何會肯吐出來?”
“自然是吐不出來!”陳鯤冷冷說道,“所以,我有了一個好的法子!”
“什麼法子?”張寧來了興趣。
陳鯤並不說話,而是將目光看向了後面正艱難行進的糧車上。
“稟報褚帥,有一支人馬在東門外,約有數百人馬,聲稱是大賢良師女兒張寧,奉其父遺命,前來投奔褚帥!”
晉陽城中,一只守兵飛馬入了城守府,前來向張燕報告剛發現的情報。
雖然褚飛燕現在已經改名為張燕了,但是他的部下還是習慣稱呼他為褚帥,張燕也隨他們怎麼叫了。
“張寧?”張燕微微一驚,看向坐下正沉吟不語的葉十七道,“不是說張寧已經死在亂軍之中了嗎?這個張寧又是從哪里來的?”
葉十七起身,也是有些錯愕︰“想必是有人假冒,近來丁原想與褚帥決戰而不得,這說不定便是丁原想出來的賺我們出城的法子,待我帶人去殺了他們便是!”
“不!”張燕忽然改了主意,“此事若是做得不干不淨,難免被天下人嘲笑,管她是真的還是假的,我都當做真的來認,如此一來,你新收的兩萬人必定會對我們赤膽忠心了。”
“還是褚帥英明,我這就去辦!”葉十七嘴上服氣,心中卻是對張燕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心中驚異不已。
“不,這種事情,還得我親自去迎接才行!”張燕說著,已經霍然起身出了城守府,上馬朝著東門而去,葉十七心中嘀咕連聲,只得也出門上馬跟隨而去,並招呼了數千弟兄︰“護送褚帥前去東門,有一群不速之客到了!”
“哈哈哈哈,我道是誰,原來是寧小姐,有失遠迎,有失遠迎!”晉陽城東門大開,張燕與數千黑山精兵策馬而出,列成真是,當先張燕凜凜出馬,翻身下來,見到張寧,納頭便拜。
張寧立即上前扶住張燕,口中客氣道︰“褚帥這是做什麼,張寧窮困來投,只求有個安身之所,小女子無才無德,還仰望褚帥能收整流散教眾,為父親報仇,不敢以尊貴自居!”
張燕听罷,眉頭深鎖︰“皇甫老兒委實可惡,天公將軍過世了都不能入土為安,還將天地人三公將軍的首級傳首京師輕功,張燕在此發誓,有生之年定當手刃皇甫老兒首級,繼承天公將軍遺志,立志與官軍周旋,迎來黃天盛世!”
張寧對張燕行了一個萬福,殷殷贊道︰“褚帥有此雄心,小女子深感欣慰,相信父親的在天之靈,也會倍感安慰,只是有句話說得好,強賓不壓主,小女子總歸是客,但求安身而已,小女子也略有計謀,可供褚帥驅馳,只是這次流浪的兄弟,路上饑餓勞頓,又大半死于追兵追殺,眼下只有周倉、管亥兩員大將可用了!”
張寧說完,回身向站立的兩人道︰“你二人還愣著做什麼,還不趕快來拜見褚帥?”
這二人正是當日陳鯤的部下周倉與管亥,他二人聞听此言,立即出前跪伏于地︰“周倉、管亥見過褚帥,願褚帥來日用我等為先鋒,必定沖鋒陷陣,不惜此身,為天公將軍復仇!”
“周倉?管亥?”張燕打眼看了一眼這二人,當即心中大喜,便扶了起來道,“二位辛苦了,十七,快去給寧小姐和這些兄弟安排住處,不得怠慢,他們以後就是我們的兄弟了!”
葉十七卻沒有立即回答,此刻的他雖然沒有戴著鬼面,而且還是裹著一身素袍,身材單薄,面容瘦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一個將死之人,但是只有混跡于人群之中的陳鯤知道,這不過是葉十七的偽裝。
“褚帥,既然二位將軍急著立功,我們又何必等到來日,現下就有一個天大的功勞送給他們!”
張燕瞪了葉十七一眼,冷喝道︰“不要多事!”
沒想到葉十七根本不為所動,而是笑笑說道︰“丁原不自量力,妄圖以一萬人馬來攻打晉陽,又聯合皇甫嵩領兵四萬自雁門來救,褚帥有仁義之心,不忍自家兄弟白白送死,是以嚴禁出戰,可是那丁原實在可惡,糧草吃光了居然還在城外死撐著不肯撤退,褚帥苦無良策,听聞寧小姐智謀過人,可否出謀劃策,以退丁原?丁原若退,則皇甫嵩亦不足慮了!”
“你——”管亥豈會听不出葉十七話里的意思,這分明是要他們去做炮灰罷了,他猛然握緊了兩只拳頭,卻被周倉生生按住
周倉示意管亥看向後面陳鯤所在,卻故意高聲道︰“兄弟你急著立功也不要亂了尊卑,先听听小姐的意見!”
管亥會意,這才松開了拳頭,也跟著說道︰“是我失禮了,還請小姐示下!”
沒有想到張寧想都沒有想,就直接說道︰“此事又有何難,不必出動褚帥,只我這數百兄弟便可退卻丁原萬人大軍!”
此話出人意表,葉十七不禁略略驚詫,他掃了一眼跟隨張寧而來的數百黃巾殘黨,無論如何也想不出有什麼法子可以退卻帳下有著呂布張遼高順張楊等虎將的丁原大軍,索性笑了出來,悠悠問道︰“敢問寧小姐,將用何法退敵?”
張寧似乎早已料到葉十七會這麼問,回敬得底氣十足︰“此為軍機秘密,不可輕易對人言?”
葉十七微微不滿︰“我非奸細,有何軍機不能是我知道的?”
張寧看向張燕,張燕點點頭︰“葉十七是我的軍師,出謀劃策全憑有他,寧小姐可以放心大膽地說出來!”
“既然如此,張寧便不客氣了!”張寧款款而笑,向葉十七道,“褚帥剛才也說了,丁原現在已經無糧,卻又不肯退軍,小女子敢借百輛糧車,以柴草填貯,將丁原大軍引入城外東南狹窄山谷內,以火攻之,其軍必亂,只是小女子只有這數百人馬,所以只能退敵,不能悉數殲敵,還望褚帥見諒!”
“果然好計策!”張燕拍手叫好,不禁對張寧刮目相看,“既如此,我便派兵接應,必成大功!”
葉十七卻趁機對張燕附耳道︰“褚帥且慢,丁原久經沙場之人,如何會看不出這等小計策,若是被其將計就計,當如何是好?”
張寧見這葉十七總是挑撥離間,不由微微發怒,于是對張燕正色道︰“小女子願立軍令狀,若不能退敵,甘領軍法!”
“額,何必立軍令狀!”張燕有些尷尬,他正要借著張寧的名氣壯大聲勢,又如何肯砍張寧的腦袋,可是這話是張寧自己說出來的,張燕就是想保她也是無能為力了。
“既然肯立軍令狀,那是再好不過的了!”葉十七盯著張寧打量,心中暗做盤算,張寧是張角是愛女,張角的韜略兵法,說不定都是傳與了這個張寧,因此他絕不會讓張寧在此立足,他才不會管名氣不名氣的,實力決定一切,必要的時候,葉十七已經預備好了,殺掉張寧,奪取那本傳說中的太平要術!
“可是,小女子立了軍令狀,還有一個要求!”張寧假裝笑意盈盈,卻是話里透著玄機。
“什麼要求?”張燕與葉十七齊問道。
張寧清了清嗓子,然後忽然目光轉向葉十七︰“若當真退敵了,還請褚帥還回當日從廣宗帶走的兩萬人馬!”
“痴心妄想!”張燕身後幾名副將紛紛拔劍在手,鋒刃森寒,明晃耀眼。
“誰敢傷小姐!”周倉與管亥也是暴喝一聲,雖然是赤手空拳,卻也擺出要死守的態勢來,氣勢驚人。
“刷刷刷”這下所有張燕的人都將張寧的這數百人齊齊圍了起來,這數百人也是情知事態有變,也是拔出身上各式兵器,將張寧護衛在核心,陳鯤更是趁機擋在張寧前面,他也別無他物可用,只能重新拿起那面牙旗,沉聲斷喝︰“待會要是打起來,寧兒你尋找機會撤退,我來斷後!”
“要死一起死!”張寧看著陳鯤的背影,听著這感人的話,不由得心中一動,生出萬分不舍來。
陳鯤哪里管得了這許多,他壓低聲音提醒張寧︰“若我們都死在了這里,那教主怎麼辦?”
“這——”張寧卻是沒有想過這一層,只這一猶豫間,已經有幾十個部下簇擁著她向後退去了。
葉十七冷聲長笑著,身形幾個躍動之間,已經闖進了這數百人群之中,當真是步法詭異之至,他來到陳鯤面前,打眼仔細審量了一下,尤其是陳鯤手里那把牙旗,不疾不徐道︰“閣下這張臉,好生面熟!”
事情既然已經到這種地步,陳鯤已經是無所畏懼,他想起那日葉十七在關羽的青龍偃月刀下落荒而逃的情形,心中生起萬分不屑,笑著說道︰“面自然是要熟透了才好吃,生面如何吃得舒服?”
他這話一語雙關,可惜葉十七卻听不明白,他直接問陳鯤︰“你叫什麼名字?”
“小戶人家,何來名姓?天生卑賤,一介小卒而已,既然你叫葉十七,那我以後便叫七十葉!”陳鯤有些駁一下葉十七,因此毫不猶豫便說了出來。
葉十七哈哈一笑︰“不愧是天公將軍身邊的人,連一個運糧的小兵都如此能言善辯,這可真是褚帥之福啊!”
陳鯤本來都準備和葉十七真刀真*槍較量一場了,卻不料葉十七後半句卻是峰回路轉,弄得他一頭霧水了。
“都收起來!”張燕喝令一聲,所有黑山將士紛紛听命收起刀劍,張燕來到張寧身前,語氣突然變得凝重,“如寧小姐之言,就依軍令狀而行,若不能退敵,則軍法處置,若果然退敵,則將那兩萬人馬如數予之!”I138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