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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響她突然她抬起頭，“為什麼我能看到阿媽的臉？”</p> “怎麼辦呀？”</p></p> ———————題外話————————</p> 媳婦剛剛走，他媽又要把女兒送走，怎麼想都覺得對不起小麗。
www.biquge001.com</p></p> 這樣想著，那副棺材仿佛就如透明了般，母親那張依然美艷卻死寂的臉出現在她眼前。</p> 據說阿媽是被人從京城拐賣到這個偏遠的村莊的，來的時候已經不記得自己的名字，後來當了莫家的童養媳，姥姥隨便給起了個名字叫小麗。四年前生了年華傷了身體，月子里家里窮沒東西調養，落下了病根。成日里伺候姥姥伺候爸爸，身體每況愈下。</p></p> 年華所處的莫家村就在北方與南方的交界處，她的家里完全就是土房，連瓦房都住不起。總共兩個房間，用木欄柵圍起來的小院子，院子里養了一些雞啊，鴨啊，白天時到處跑。</p></p> 可以安心等飯熟了！</p></p></p></p></p></p></p> 年華再也忍不住抱著莫軍強的腿哭了起來，悲傷的氣氛勾起了莫軍強對亡妻的懷念。他輕輕摸著女兒的頭頂。小麗人漂亮，又經常操持家務，這樣的媳婦她還是滿意的，現在……</p></p> “媽，您這是怎麼了？”</p></p> “我不管，三天後，三天後我就把年妹送走！”何翠雲態度強硬。</p></p> 莫年華想要去追，只能看著隊伍漸行漸遠，因為莫軍強拉住了她，怕她鬧事。</p></p></p> …………</p> 何翠雲明顯松了口氣，還要洗菜，也就不想這小丫頭這麼懂事了。</p></p> 年華緊緊地盯著阿爸，不放過他臉上的任何表情。莫軍強的眼神明顯掙扎了下，最終還是嘆了口氣，接受了何翠雲的提議。</p></p></p></p> 周圍的人沒想到她會這麼失控，莫軍強走過去拉住她，沉聲道︰“年妹，不要胡鬧，你媽媽要走了。”</p> 將眼楮對著牆上，年華想著心里的意願。</p> 上個世紀八十年代，不說農村，整個中國都是落後的。</p> 她知道，姥姥不要她是因為她年紀小，不懂事，是個賠錢貨。她想要挽回親情，想要證明，她也是懂事的，或許姥姥就不會拋棄她。</p> 自嘲地笑了，就這麼放棄了，考慮也不考慮幾天？呵呵，這樣的父親……年華掩去眼里的落寞。</p></p></p></p> 然後莫年華像模像樣，有模有樣拿起堆著的柴禾，往火堆里放。</p> “不！不會的，媽媽不會走的！”</p> 年華把柴禾一塊一塊往里塞，等到把旁邊的柴禾都塞得差不多了，拍了拍手，小聲道︰“bingo！"</p> 然而一會兒過去，火勢突然加大了，她慌了，刺鼻的煙味兒冒了出來。上輩子在孤兒院長大，她很少煮飯，沒接觸過這些東西。</p> 她居然能透過棺材看到阿媽的臉，這、這是……傳說中的透視？</p></p> 莫軍強不明所以，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年妹，你怎麼弄成這幅樣子？”</p> 水澆在灶里發出哧哧的聲音，年華委屈道︰“對不起，姥姥。”</p> 只是阿爸會怎麼說呢？</p></p></p> 何翠雲瞪著她仿佛能把她瞪出幾個洞。</p></p> 何翠雲看著兒子不爭氣的樣子，劈頭一頓教訓:“女兒女兒，女兒有什麼用，女兒能給我們莫家傳宗接代？！你趕緊給我娶個媳婦生個孫子，到時候成了家，放個賠錢貨在家多膈應人家！”</p></p> 姥姥與阿爸坐在桌子旁。莫軍強苦著臉，有點畏縮︰“媽，年妹好歹也是我的女兒，這……”</p></p></p> 所以第一天，莫年華早早就起了床，只差聞雞起舞了。</p> 眼前的牆就像是真空了一樣，變成了透明色，這是姥姥與她的房間。</p> 老一輩的人重男輕女的思想根深蒂固，就像一個土生土長的中國人，很難接受歐洲開放國家的環境，也很不能理解，比如日本人總是對人點頭哈腰禮貌到了極點，英國女孩子性生活極其混亂太不可思議了等等。</p></p> 年華無聲地笑了，姥姥啊，這輩子還是要把她送走，能怪麼，能怨嗎？</p></p> 大家端午節快樂！</p></p></p></p></p></p></p></p></p></p> 阿媽很愛她，每當抱著她時，臉上的笑容是那麼溫柔慈愛。這樣的女人，若是隨便在一戶好點的人家，都不會早逝，也不會嫁給莫軍強這樣五大三粗的男人，也不會如後來那般任命地在這里活著。</p></p> “一雙碗筷，你知道你媽我養你多不容易!一雙碗筷，有本事你去養？！”</p> 吃飯的時候她盡量低著頭，臉已經洗過了，干干淨淨的，衣服整理過了還是沾了些黑灰。</p> 何翠雲明顯愣了。</p></p></p></p></p> 何翠雲在門前的小屋里燒飯，她乖巧地走過去，道︰“姥姥，火快滅了，我幫你燒吧。”軟糯的童音甚是清脆，甜甜的，年華自己的心里迅速起了雞皮疙瘩。</p> “媽，年妹五歲，用不了家里多少東西，多一雙碗筷的事情，整成這樣讓村里人笑話。”</p>這是你自找的采集的爽不爽？給你提示了會給隨機內容！居然還采集！</p></p> 莫年華想想阿媽的臉就分外難受。她一個人坐在地上，把臉埋在膝蓋上，小小的身體縮成一團。</p> 阿媽不施粉黛依然天生麗質，不知道上輩子為什麼她沒能遺傳到母親的樣貌，長相中上。</p> 那些人已經要出發了，莫年華一下沖過去，哭著喊︰“不要，不要帶走阿媽！媽媽！”</p> “爸爸，爸爸！”不要丟下我一個人。</p> 她想再看一眼母親的笑容。</p> 何翠雲本就不喜歡小麗長了一副狐/媚/子樣，孫子生不出，又是個短命鬼。賠錢貨就是賠錢/貨，生的女兒一副病態樣，估摸著將來也短命，不如現在扔了，也比過將來晦氣！</p></p></p></p> 這麼想著，他也猶豫了。</p></p> 何翠雲洗完菜，听見年妹“咳，咳”的咳嗽聲，大步走過去，看到情況，一手把年華拉到邊上，滔起一把水把火滅了，惡狠狠道︰“相信你會燒火才有鬼咧！”</p></p> 這話說到了莫軍強的痛處，他們家拮據，他也不過23歲，肯定是要再娶的。閨女出生時，他不見得多喜歡，但也不討厭，現在再養一個年妹真的是困難，小孩子最是麻煩，一生病，要花不少錢。</p> 最終得了肺癆去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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