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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拿出那個包裹,漆匣、人偶、七星匕首,擺在面前。
www.biquge001.com這三件東西,幾乎就是我過去半年的全部,每一件都似乎沾滿了鮮血。
連夜整理了一番,既然決定要繼續,這個地方幾乎就回不來了。德國只是第一站,接下來或許就會是無人沙漠,再然後會是哪里?會遇到什麼?我不知道,我甚至不確定,能不能活著回來。
次日,我就找房東退了租,多余的租金,就當是回報這些年來,房東對我的一些照顧吧。樓下那間小店鋪,由房東接手,說是街坊鄰里已經習慣這里有個商鋪了。
離開了江甦,準備投奔顧飛,東西也都搬到了浙江。
有人說,人生就是一場冒險的旅程,不同的是,人生沒有辦法回頭,即便前面是萬丈懸崖,再或是遍布了荊棘,也唯有往前。回到原點?那只是異想天開。
路是自己選的,就算爬,也要爬完。
我沒有直接去找顧飛跟娘娘腔,而是去了源叔的墓地。
不知不覺,已經入夏了,鄉下田里到處是綠茵茵的一片,墓地四面還是那幾棵常青樹,一根雜草都不見。
“源叔!我來找你嘮嗑了。”我在墓前站了很久,才蹲下來繼續說,“本來吧,我覺得事情到這里,就可以結束了,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安安穩穩過自己的小日子,雖說平淡了點吧,可至少性命無憂,你說呢?”
暖暖的風吹過來,依然還是覺得有些悶熱,我給源叔又點了支煙,心里嘆了口氣,繼續道︰“不過,顧飛應該跟你說過了,那雙魚玲瓏盒是假的,所以他還要繼續,那我也就干脆陪他一起了。”
距離源叔去世,也就是幾個月的工夫,我們所有人多多少少都有了變化,我不再是源叔眼中那個沖動的毛頭小子,顧飛娘娘腔也都有了自己的目標,百里開始了屬于他自己的人生……
看了看天,晴空萬里的好天氣,站起來,拍了拍褲子︰“源叔……你多保重吧,說不定哪天我就去那邊陪你繼續嘮嗑了。”臨走之前,想了想,又回頭補了一句,“你要真能顯靈,就保佑你家顧飛能平安無事吧。”
顧飛給我的地址離這不遠,坐車也就一兩個小時,到的時候已經傍晚,不過天還很亮。
我上去就按了幾下門鈴,等了好久都沒人開門,心說,這倆小子又去哪浪了,說了我今天到,也不給我留個門。
拍了幾下門,一點動靜都沒有,剛掏出手機,想打個電話過去催兩聲,後腦就吃了一記悶棍。
臥槽!
這是我腦海中的最後一個聲音,而暈倒前看到的最後的畫面,是一雙黑皮鞋……
醒過來的時候,後腦隱隱發痛,心里默默問候了好幾句,才打量起周遭的環境來。
我現在是坐在床上,房間里一片昏暗,借著窗戶照進來的一點點微光,能看清面前房間里有不少家具。摸了半天,才摸到了燈的開關,燈一亮,頓時嚇了我一跳︰“臥槽!你們嚇死人啊!”
還能是什麼,顧飛跟娘娘腔兩個人跟僵尸似的,靠在牆上一動不動,瞪著眼楮看著我。
我跳下床,嘴里罵個不停︰“你們倆又發什麼瘋,把我打暈了拖進來,然後扮僵尸嚇我?你們吃飽了撐著沒事干,還是怎麼的?”
沒有人說話,只有我一個人在這碎碎念,我突然意識到不對,且不說顧飛還不還嘴,娘娘腔這麼多話的一個人,怎麼可能不接話?
兩個人只是靠在牆上,連眼楮都不帶眨一下的,不對,肯定是出事了。
“顧飛?”我稍稍湊過去,試探地叫,“娘娘腔?”
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兩人呆呆地盯著前方,雙目無神,簡直就像是兩尊蠟像。
“顧飛!”
“娘娘腔!”
任憑我怎麼喊,怎麼推,兩個人就是跟死了一樣,一動不動。難不成是中邪了?還是說,我又在做夢?
房間外突然傳來了響動,我心想,應該是打暈我的人來了,能把顧飛跟娘娘腔變成這樣,肯定不是什麼好惹的角。
“楊先生。”听到這個稱呼的時候,我一顫,想起了卜籌,微微轉過頭,門口是一個穿著黑西裝的男人,大眾臉,戴著一副金絲邊眼鏡,態度謙和。單單只是看一眼,幾乎記不住他,扔人堆里,瞬間就能被淹沒。
而往往就是這樣的人,才是有些組織里最需要的,一張不引人注目的臉,是順利完成任務的一大條件。
直起身來,掃了他一眼,問︰“你是誰?”
他沒有回答,而是邁進了一步,朝門外弓著腰作了個“請”的姿勢,我這才發現,後面還有人。
那是一個外國老頭,坐在輪椅上,頭發幾乎是全白,但臉色不錯,精神也很好,尤其是那一對碧眼,直勾勾地盯著我,看得我有些發怵。
由一個穿著黑西裝的外國人將他推了進來,後面還跟著一個西裝大漢。
我心說,不妙啊,要是待會動起手來,憑我這身手,還要帶著兩個拖油瓶,想逃出去,簡直比登天還難吧……?
眼鏡男進來以後,朝輪椅上的人看了一眼,才回答我的問題,“我們跟卜籌卜先生是一起的,同為組織服務。”
我眉毛跳了一下,故作鎮定,繼續听他講︰“卜先生現在有危險。”
“這個我知道。”而且危險的來源,不就正是你們的組織嗎?我們還沒過去,你們就自己找上門來了,分明就是另有目的。
“楊先生要去救他。”
我皺了皺眉,著實不喜歡這麼拐彎抹角的談話方式,打斷他︰“你到底想說什麼?”
眼鏡男這次沒有立即回答,矮了矮身子,和那個外國老頭吧啦吧啦地說了一長串後,才繼續道︰“我們合作。”
合作?
他指了指我的身後,我立刻明白過來他的意思。
顧飛跟娘娘腔也不知道是被動了什麼手腳,一點知覺都沒有,俗話說解鈴還須系鈴人,就算有辦法把他們拖出去,找不到原因,這兩人也跟死了沒區別。
沒有辦法,只能先看看他們的條件了︰“怎麼合作?”
眼鏡男推了一下眼鏡︰“摧毀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