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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余騎女真哨探打馬狂奔,而他們身後是緊緊追擊的定邊軍。
www.kmwx.net事發太過突然,又是一人一騎,定邊軍追兵離他們越來越近。
征兵不足,六千被整訓過的遼民,又讓沈伯爺大方地給了毛文龍,重歸親軍的胡大柱和劉大栓自是不平。于是請纓為全軍鋒刃,率領百人,一人三騎,一路北上馳騁,四處截殺欲回沈陽報警的女真哨探。
在顛簸的戰馬上飛馳,發射筒隨著奔騰的戰馬上下浮動,而胡大柱正聚精會神地瞄著目標。就在戰馬再次騰空的一瞬間,胡大柱扣動扳機,一支火箭便 哨射出,將一匹韃子的戰馬射翻在地。未等那韃子痛聲哭叫,劉大栓的馬刀已然劃開了他的脖子,帶著一蓬血雨再次遠去。
當最後一名韃子哨探,看著胸口飛濺的鮮血不甘倒下,沈陽就矗立在夕陽之下,正散發著迷人的光彩。
晚霞的余暉中,數萬明國奴隸,在女真人的鞭打下,順著渾河的冰層,艱難推動著粗大的木頭,向渾河橋前進。不時有人滑倒摔得頭破血流,不時有人掉進冰窟窿,被救起時已凍得顫顫巍巍。
渾河橋也是一片繁忙,萬余漢人吃力抬起圓木,奮力放在牛車上,再三五成群推著牛車,從渾河北岸陸續進入東門,而胡大柱等人就混在其中。
當胡大柱領著五十余人,推著牛車靠近沈陽東門的時候,數十騎蒙古韃子呼嘯而來,後面幾人懷里還摟著一個鄉下女子。這些蒙古人非常囂張,一邊調戲著懷中的女人,一邊揮舞著馬鞭,在擋路的奴隸臉上,留下一道道血痕。然後看著躲避逃竄,絲毫不敢反抗的奴隸,爆發出一路的笑聲。
一個青年怒道︰“天殺的蒙古韃子,準又是禍禍了哪個村子。比建奴還惡毒!”
青年旁邊的老者嘆道︰“別罵了,趕快干活,否則一會兒挨打的就是你了。听說汗王用得著他們,處處驕縱禮讓。連女真人都不大管,咱們又有什麼辦法。”
青年恨恨低聲罵道︰“這些畜生,可恨朝廷的官兵,都是吃屎長大的不成,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反攻回來?”
那老者連忙怒斥︰“你不要命了。還不快快閉嘴!”
老者訓斥完那青年,又連忙對胡大柱等人笑道︰“年輕人不懂事,還請大伙體諒,咱們再加把勁兒,入城後好歹不受風,還能有口熱水喝。”
胡大柱等人一笑點頭,繼續推動著牛車過了護城河。
固山扎克丹領著百余人,攔在了蒙古騎兵面前,向為首的一人高聲咆哮怒罵,卻見那蒙古韃子哈哈一笑。毫不在乎地對自己說道︰“去死!”
扎克丹听到這蒙古人說得竟是明國語言,不由就是一愣,還未等反應過來,數十騎蒙古韃子一齊發動,將懷中的女人推下戰馬,扔出了黑乎乎冒著白煙的圓柱。數十顆手雷還在半空,胡大柱等人就松開牛車,跑到蒙古韃子身邊,從馬屁股上扯出包袱,開始迅速著甲武裝。
幾十顆手雷幾乎同時在女真人頭上爆炸。將扎克丹身後的勇士炸倒一片,扎克丹恍然大悟,一邊高叫著示警,一邊抽刀就要上前廝殺。可是沒等扎克丹啟動。數十支火銃一齊鳴響,將扎克丹等人打得血肉模糊。
胡大柱高喝道︰“我去搶門!栓子死守!”
不理周圍百姓詫異的目光,胡大柱領著五十個步卒,飛奔入城,順著城梯向東門城樓殺去。劉大栓回頭高叫︰“跟老子死守東門!”
城梯上空無一人,胡大柱部順利的爬上了城頭。立即向幾十個猛撲過來的韃子沖去。五十余顆手雷開路,胡大柱領著五十名好漢沖入血霧之中,大刀豎劈橫砍,就將圍攻而來的韃子殺散。可還未等胡大柱喘口氣,就看到左右遠處,二三百個韃子正凶猛殺來。
胡大柱怒吼道︰“火箭!”
定邊軍立即左右分開,兩人一組向韃子釋放殺機,連發火箭呼嘯飛竄,將瘋狂卷來的韃子插得血霧彌漫。悍不畏死的女真勇士,嘶吼著推開同袍的尸體,舉起弓箭就是速射,快若流星的箭矢瞬間就插入定邊軍體內,定邊軍的火力頓時弱了下去。
胡大柱高喝道︰“用同袍和韃子的尸體作掩護,全軍一步不退!”
左右的定邊軍被射死了七八個,紅了眼的定邊軍頂著同袍的尸體,拼命向韃子怒射著火雨。一筒射空,身後的同袍立即送上一筒,連綿不絕的箭雨將猙獰的韃子橫掃一空。
十幾個女真白甲在地上翻滾而前,而最前面的定邊軍絲毫不理會,仍然一心怒射著火箭,封住了大批韃子前進的通道。而其後的定邊軍,紛紛扔出手雷,連續不斷的鐵片,將白甲勇士連連殺傷。還能戰斗的白甲,忍著遍體的劇痛,嚎叫著靠近,一把把飛斧,又將定邊軍的火力打斷。第二排定邊軍變成第一排,頂著同袍不肯倒下的尸體,繼續釋放者火雨。而身後連續扔出十幾顆手雷後,白甲勇士終于死傷殆盡。
城頭更多的韃子蜂擁而至,剛要對胡大柱發起決死沖擊,忽然一個韃子指著東方大叫,韃子紛紛扭頭看去,只見一面迎風飛舞的大旗之後,就是漫無邊際的滾滾鐵流,正越過渾河橋,驅散百姓,向東門快速涌來。一個韃子額真急聲怒喝,兩百多韃子立即前僕後繼,再次向胡大柱部死命攻擊。
火箭肆虐,箭矢齊射,手雷轟鳴,飛斧盤旋,定邊軍損失近半,兩邊攻擊的韃子血流成河。定邊軍的尸體變成壁壘,女真勇士涉血攀爬,兩軍相逢在尸山兩邊,展開了鐵血廝殺。
沈陽早已被驚動,五百余匯聚成軍的女真鐵騎,順著城內干道,向東門殺來。劉大栓急命橫過幾輛牛車作為掩體,然後用成片的火箭延緩著女真鐵騎的靠近。
女真鐵騎已然沒了退路,不顧生死向東門發動了猛攻。定邊軍十余個火箭筒剛剛發射完畢,百余韃子騎兵便越過腳下的血海,逼近東門騎射,一時間箭雨不斷。將劉大栓的火力完全壓制。建州豪勇也不再顧惜戰馬,加鞭催促戰馬直沖牛車,然後縱身一躍跳上巨木,任由戰馬頭破骨斷。飛身揮刀向定邊軍殺去。
劉大栓怒喝︰“後排手雷遮蔽,前排跟老子殺敵!”
幾十顆手雷扔過牛車,四濺的鐵片將後續的韃子阻住,而劉大栓領著麾下向牛車上的韃子攻去。一個韃子飛身而下,讓過一個定邊軍的大刀。轉手就砍在另一個定邊軍胸口。那定邊軍的鎖子甲上一片火星,口中吐著鮮血冷然一笑,揮刀就砍下了韃子的腦袋。七八個攻入牛車的韃子連連砍中定邊軍,卻只能讓定邊軍內傷,而定邊軍忍痛揮舞馬刀,終于將攻進來的韃子一一殺死。
後排的手雷全部扔完,劉大栓立即下令前後換位,手雷再一次如雨而出,將牛車的另一面變成了死亡地帶。當定邊軍再無手雷,韃子越過高高的尸山。從高處向定邊軍殺去,劉大栓部陣列以待,忽然整齊上前,將韃子紛紛砍倒,忽然整齊退後,變陣換上生力軍。
百余個韃子踏著碎肉而來,和劉大栓部狠狠撞在一起,沒有防守,沒有躲閃,唯有刀劈斧砍。唯有生死一擊。韃子的鋒刃穿過三重重甲,將定邊軍砍成重傷,而定邊軍的馬刀揮舞,將韃子砍成兩半。第二波次的韃子。用刀狠狠砸在定邊軍頭上,定邊軍的馬刀也穿過了韃子的胸膛。一命換兩名,甚至換三命,瞬間東門內橫尸累累,劉大栓頂住了幾波攻勢,卻只剩下十余人。
胡大柱麾下已然不足二十人。一邊近十人死死頂住,一步不退,胡大柱扔出一顆手雷,揚聲呼道︰“定邊軍!護住主力的頭頂,寧死不退一步!殺!”
兩面定邊軍不再廝殺,手中的手雷不停,甚至就扔在離自己不遠處,鋒利的鐵片殺傷了韃子,也割開了自己的甲冑,濺出一簇簇鮮血。定邊軍奮起余勇,將附近左右城牆上的炮台邊,欲要射箭放炮的韃子橫掃一空。
雖然攻取了幾座炮台,可是遠處東牆上的火炮仍然鳴響,十余顆彈丸呼嘯著飛出。由于斜射不準,大多炮彈打空,唯有靠近東門的幾顆,將城下數輛牛車、巨木砸得粉碎,帶起了漫天的木刺,讓十余騎定邊軍倒地不起。還有一顆炮彈貼著地面滾動跳躍,狠狠撞進定邊軍陣型,將十余騎連人帶馬砸碎。
胡大柱見主力將至東門,而兩面的韃子紛紛舉弓就要斜射,心中大急,高聲怒道︰“留著手雷下崽嗎,給老子全扔了!”
幾十顆手雷不停扔出,生生將韃子逼退了十余步。不等韃子反撲,胡大柱高聲喝道︰“收縮陣列,護住吊橋轉盤,隨我死戰!”
十余個幸存的定邊軍,立即後退列陣,死死守在鋼鐵轉盤的鐵索前,對著決死沖來的百余個韃子,一齊揮刀呼喝︰“死戰!”
城上城下的守軍,已經再無退路,呼號著向胡大柱和劉大栓部發起了最後一擊。韃子一擁而上,定邊軍一步不退,雙方鐵血廝殺,以命換命。定邊軍盔堅甲利,韃子人多勢眾,定邊軍幾乎傷亡殆盡,韃子無視生死,胡大柱和劉大栓都到了最後的時刻。
李晟的鐵騎越過護城河,忽然掉頭向南,成一字長蛇向沈陽東牆發動了火雨,瞬間就將城頭上的守軍射殺一片,胡大柱壓力一松,領著麾下連續配合攻防,終于穩定了陣列。
劉大栓正要死拼,就听身後鐵毅叫道︰“劉大栓,退後,讓開通道!”
劉大栓部立即左右分開,鐵毅的鋒頭火光閃動,火箭近程怒射,將城門處的韃子射得人仰馬翻。隨後扔下發射筒,揮舞著馬刀就撞入韃子擁擠的人群。戰馬嘶鳴踩踏,馬刀怒劈斜砍,高速奔行的騎兵透陣而過,源源不斷的鐵騎連綿而上,將城門的韃子化為血泥。
鐵毅部如蟒蛇吞噬,吳天武部如江河奔流,掉頭而回的李晟部化為漣漪,向沈陽全城擴散。石頭領著沈重親軍,從左右兩邊殺上城頭,在火箭和手雷的交替間,奪戰了沈陽東城。
胡大柱被抬下城牆醫治,劉大栓趴在地上喘著粗氣,沈重看著二人微微點點頭,便對吳天武說道︰“一個時辰,屠戮沈陽,然後隨我掉頭追擊八音。胡大柱,還能不能動?”
胡大柱擦著嘴角的鮮血笑道︰“有點內傷,尚能廝殺!”
沈重搖頭笑道︰“率領親軍,組織百姓搬空沈陽錢糧,然後焚燒城池,護衛百姓南下遼陽。”
吳天武楞道︰“大人,八音的正黃旗可不好對付!”
沈重笑道︰“八音人馬不息,疾馳沈陽,還有多少馬力?等看到沈陽已失,再接到遼陽告急的消息,八音唯有南下增援,人疲馬乏之際,正是定邊軍追殲正黃旗之時!正黃旗的幾千顆腦袋,老子可眼饞得緊,大好機會,豈能放過。”
吳天武哈哈大笑,回頭對親兵喝道︰“傳威海伯軍令,屠戮沈陽,追殲正黃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