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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經看著仍舊美麗善良的妹子,心里一暖,撫了撫素素的臉頰道︰“痛不痛?”見素素搖頭,他伸手替她拭去臉上的淚痕道︰“對了,那你後來怎麼會到了甦州的?”
對方點頭道︰“正是,我家主人要我來跟公子說一聲,免得你們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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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錚一愣,問道︰“你家主人?”立馬想到了是誰,“汪逸?”
于經听她這麼一說,想起小時候來,說道︰“以前你可是被褥上有一點褶皺都睡不著的。”
素素也暗暗咬了咬牙,沉默了一回道︰“我在吳家醒來後,以前的事情就什麼也記不得了。直到綺簾妹妹把我推倒後才恢復記憶。”
于經听素素這麼一說,臉色才好轉︰“這才是我們于家的人!”當下去扶素素,想到素素當時還不知道杜青鶴是殺父仇人,又有些內疚,“對不起,素素,我一時情急……”此時他也覺得過于沖動了,見素素面有苦色,皺眉不語,趕緊邊查看著邊急切地問道,“怎麼了?摔到了哪里?”
素素見兄長以逼視的目光盯向自己,想到父母兄長,也知道自己不該,可想到杜雲柯,胸口又隱隱一痛,當下咬了咬唇道︰“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是我動了不改動的感情,如今既然已知真相,自然不能再做對不起爹娘的不孝之舉!”
“……手臂。”素素被于經扶著坐下後。扶著右手臂直皺眉。
見文澤出門,素素忽然又想起眾安寺一事,猛地一驚,抬眼看向于經道︰“二哥。你……你為什麼要在眾安寺里行刺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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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傳話之人告辭而去,吳錚心里一涼,不可能啊,就算素素真的對汪逸動了情,也不可能這麼倉促地就住過去吧。回到房里,他早已無心飲食,這個消息對他來說實在太過意外和突然,更讓他心底深處很難接受。想起妹子醉酒後的話,原來這一切都是真的。
素素見兄長一口否認,也不好再追問。于經見她低了頭不再說話,岔開了話頭道︰“對了素素,二哥能夠把你找回來,總算對爹娘有了交代。”他扶過素素坐了,然後自己也坐下了道,“剛才我下手過重,你千萬別怪二哥。”
于經冷笑一聲道︰“我不會讓杜老賊死得很便宜的。他不是喜歡錢嗎?那麼我就讓他失去他現在所擁有的一切!”
吳錚答應後,來到吳綺簾屋外,敲門沒人應,于是推門進去,見妹子正趴在桌上醉醺醺地說著醉話,酒杯被打破在地上,一地的酒水。吳錚見狀,不禁皺眉︰“綺簾,你大白天喝成這個樣子,太不像話了!”
這邊兄妹倆喜相聚,那邊的吳綺簾心情可就惡劣了。想到素素居然橫刀奪愛,想到于經為了素素居然把自己擋在門外,實在是難以接受,可是難以接受的她此時也無計可施,只能把自己關在房間里獨自灌起酒來。
于經听她這麼一說,點頭道︰“原來如此,那就難怪了,在船上的時候我問你小時候有沒有听過簫曲你會搖頭了。”
于經想到王有財不但玷污了素素的身子。居然還把人拋下水,置人于死地,幾欲咬碎鋼牙︰“王八蛋!不把他千刀萬剮,我于經誓不為人!”
“二哥,那你打算怎麼報仇?”素素想到爹娘和大哥的深仇道。
素素心想自己早在出了奶娘老家那會兒就已經不計較了,更別說獨自流浪那會兒和在杜家睡柴房的經歷了,如今的自己哪還會有那些講究。
于經一愣,很快板了臉道︰“說什麼呢?沒有的事。”
于經這才想起來她的手臂被自己震傷後還沒好,當即懊悔道︰“是二哥不好,一時沖動,沒考慮到後果。”于是趕緊招呼文澤道。“阿澤,趕緊讓人去請大夫。”
吳錚見她發酒瘋,趕緊扶住了她道︰“醉得這麼厲害,別胡言亂語了,來,我扶你上床休息。”他剛準備攙扶妹子起來,卻听小芙過來道︰“公子爺,門外有人找。”
“沒錯!那天在杜老賊壽宴上,我本來是想取了銀兩後走人的,可是一看到杜雲柯,我就想讓他死,我也要讓杜老賊嘗嘗痛失親人的滋味。誰知你……當時我一心放在杜老賊父子身上,所以沒有注意到你。”于經話頭一轉問道,“你說!你現在既然已經知道了杜青鶴是我們的仇人,那麼對那姓杜的那小子應該也已經不再留有余情了吧?!”
素素露出一笑看著于經搖頭道︰“怎麼會?以前我一直以為在這世上就只是孤身一人了,即便是想挨二哥的打也不能了。如今能夠跟二哥重聚,我歡喜還來不及呢。”
天色向晚,吳夫人見兒子回來,說道︰“錚兒,簾兒怎麼回事?今天也沒出門啊,怎麼晚飯都快預備好了,也不出來,你去看看她吧。”
素素再度響起不堪回首的往事,別過了臉道︰“我生不如死,打算跳河自盡,沒想到被姓王的追來,當時我已抱必死之心。拼命地反抗,頭部受了重創,醒來的時候已經在吳家了。是吳大哥坐船經過,從水里救起了我。”
吳綺簾揚起臉看清來人是兄長,搖搖擺擺地站起身來,一把拽住了吳錚的手臂噴著滿嘴的酒氣道︰“哥,我不想活了,汪大哥他怎麼可以這麼對我!我恨死他了!我更恨姐姐,她怎麼可以橫刀奪愛,她明知道我有多喜歡汪大哥,她居然還橫插一腳,我不能原諒她,絕對不能原諒她,我恨他們,我恨死他們了……”
入夜之後,于經帶素素來到已經給她布置好了的房間道︰“這里沒有丫頭婢女的,房間布置得應該不合你心意,明天我讓阿澤去買兩個丫頭回來服侍你,然後讓她們把你的房間重新布置一番。”
吳錚听說後,出門一看,不認識啊。好在對方開口了︰“吳公子,我家主人讓我過來支會你一聲,素素姑娘今晚不回來了。”
于經其實說完話就自知失言,見素素垂了眼簾,遂住了口。見她臉色不太好,遂道︰“好了,天色不早了,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了。”(未完待續。)
素素坐上床,對著于經搖頭道︰“不用了,二哥,我覺得很好啊,我不計較那麼多,只要睡得暖和不就行了?也不用買什麼丫頭,我覺得這樣挺好。”
酒菜備好,文澤不見于經,遂找到東院來,听到他呵斥之聲後不知發生何事,趕緊循聲過來,卻見素素趴伏在地上站不起來,驚問道︰“香主,怎麼回事?”囿于男女授受不親,又不便去相扶。
素素雖遭于經重重地打了一記耳光,也知道兄長打得有理,當下認錯道︰“對不起,二哥,我知道我不該,是我沒用。”忽然回想起兄長之前的問話,猛地抬頭道,“二哥,你……你怎麼知道壽誕那天發生的事情的?難道……難道那天你也在?”心念電轉間,“莫非,那個刺客……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