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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巧兒和莫乙被埋在怪物堆里,也沒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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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了?”莫乙看著數不清的怪物尸體,自言自語似的說道。
“墓室,我們現在在墓門外面。”林巧兒說道。
穆牧盯著棋盤思考這句話的意思,“這棋盤到底有什麼玄機?”
“生死一線間,玄機在棋盤。”
穆牧盯著棋盤,不敢放松,在心里祈禱自己猜的是對的,“生死一線間,玄機在棋盤。”
這根由黑子結成的線,蜿蜒曲折,隱藏在白子之間,不仔細看很難發現。
可是已經晚了,為了能看清這所謂的無字天書,林巧兒已經站在了石床上。
穆牧會心的一笑,“好!那你們听著,現在你們一齊往西北和東南運動,那里應該有特別的東西。”穆牧頓了頓,“最好就近。”
猛然間,穆牧在棋盤上看到了一條線,一條貫穿整張棋盤的從左到右的線。
穆牧伸手從棋罐里拿出一顆白子,放在了左上角。
說實話穆牧也不知道墓室里頭是什麼,有沒有危險,現在只能靠運氣了。
尹誠也顫顫巍巍的站來了起來,“行!怎麼不行?!”
但他不能哭,這和什麼狗屁男兒有淚不輕彈沒關系,哭了,眼淚會模糊視線,他就看不清棋盤。
“嗯,我知道。”尹誠答道。
莫乙也跟著說道,“說吧,我們相信你。”
空闊的墓室里排滿了棺材,在一邊的空地上,密密麻麻的怪物堆成了小山。
“好,等等。”穆牧看著漸漸融化的棋盤,有些焦急的說道。
青銅槽退回了一點,穆牧深吸了一口氣,這手棋他是冒著被黑子直接ko的危險,所謂置之死地而後生,鋌而走險這一招算是走對了。
“結束?還早著呢!”林巧兒撥開尸體,走到一邊,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
最後穆牧有些遲疑的聲音在耳機里響起,“我這里有一些線索,但我不確定……”
難道玄機在這條線上?穆牧仔仔細細的把棋局的每一個地方看了個遍,實在沒發現這條線和棋局有什麼關系,甚至開始懷疑這是自己的臆想。
“到了。”尹誠說道,多一個字他都不想說了,實在沒力氣了。
關水喘了口氣,扶著牆慢慢的站起來了,朝尹誠道,“你還行不?”
棋盤上,黑子見不能絕殺白子,選擇了退守,休養生息。
“別動!什麼都別動!”穆牧緊張的大聲喊道。
“無字天書?”穆牧念叨著,這和他推測的不一樣啊!難道猜錯了?
穆牧承認自己已經沒有多少力氣了,扶著方韋腦袋的手都一直在顫抖,耳機里也沒有任何回音。
穆牧的頭上豆大的汗珠滾了出來,嘴里不停的念叨著,“沒時間了!沒時間了!”
穆牧听到他們的對話,心里重新燃起了希望,目光堅定的看著棋盤,心里抱著巨的堅定地信念,“我們一定出的去。”
半晌,最上面的怪物動了動,隨即被推開了,莫乙露頭出來,林巧兒也跟著露出頭來。
于是穆牧只能咬著牙把眼淚往肚子里咽,“關水!尹誠!莫乙!林巧兒!”穆牧輪番喊著他們的名字,可是久久沒有回音。
“我們到了。”林巧兒說道。
穆牧徒勞的喊著,青銅血槽又往前逼近了一點,穆牧咬牙挺著,伸出一只手把方韋的頭扶正。
“石壁,這里是一個刻著兩條龍的石壁。”關水說道。
穆牧把托著方韋的手挪了挪,這時耳機里傳來了尹誠虛弱的聲音,“它……走了嗎?”
關水和尹誠一東一西的倒在地上,雙眼緊閉,猴子還站在一邊狂叫著發飆。
莫乙站在門外都有些發怵,里面有什麼?不會又是那麼簡單粗暴的機關吧?
方韋的額頭輕輕的抵在一支青銅槽上,已經失去了意識。
“莫乙,你們進去看看。”穆牧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似的說道。
這里是一個石壁,上面刻著兩條飛起的龍,圍繞著一顆珠子一上一下,長長的龍須飄逸的飄在外面。
“你們都看到什麼了?”像是喉嚨里有什麼東西一樣,穆牧的聲音都嘶啞起來。
林巧兒閉著眼楮說道,“反正也出不去,養精蓄銳,誰知道待會兒還有什麼東西!”
“喀拉”一聲,棋盤的一角因為融化而斷掉了。
“你沒死就不錯了!還管猴子!”尹誠笑著說道。
墓室壁上的凹槽里都是火光,里面是一張很大的石床,還有一些已經爛了的竹簡,刻著一排字,“無字天書?”林巧兒一字一句的念道。
莫乙伸手推開了墓門。
同一時間,林巧兒和莫乙也出發了。
兩個人一左一右靠在墓道的牆壁上,相視一笑,“猴子還沒弄死呢!”關水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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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黑子變化想繼續堵死白子,但這一手之後白子已經活了,想要短時間內解決白子是不可能的了。
“你干嘛!”莫乙從尸體堆里走出來,對尸體自動關閉了嗅覺和視覺。
一線,之間,時間。
穆牧挑了挑嘴角,果然,置之死地而後生,那麼,他抬頭看了看剩余的半幅對聯。
尹誠和關水,兩個人都是內傷,只能走走停停,花在路上的時間有些多了,才趕到地方。
莫乙和林巧兒先到了地方,這里仍舊是一間墓室,寬大的墓門緊閉。
白子已經被殺的七七八八,黑子勝局已定,準備收關了。
“騰!”的一聲,里面被火光照的猶如白晝。
“墨跡個啥!”關水硬撐的聲音響起來,“你啥時候這麼墨跡了!”
穆牧咬牙挺著,觀察著棋局。
關水的聲音隨即響起,“唔,可……能吧!”
“方韋!方韋!”穆牧激動地叫著,臉青銅槽戳進了脖子才反應過來,擺正腦袋激動地說,“方韋!我找到了!知道了!”
穆牧眼楮里一陣潮濕,差點哭出來,就好像和自己並肩作戰的戰友在發起總攻之前倒下了,心像是泡進了醋壇子,酸的他直想哭。
可是他不能放棄,這群人是他兄弟,尹誠說過,就是死也得葬在一個陽光明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