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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巫蠱術 第二十五章 身首異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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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長生仙 | 作者︰縐浮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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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來想深呼吸一口的,但蛇尾勒得她越來越緊,連呼吸都不能隨心所欲。www.luanhen.com她一咬牙,使出吃奶的力去掰蛇嘴,那蟒蛇雖是不能置信,但嘴巴還真是被她撐開了幾分。

    長生迅速抽了右手,掄起拳頭一拳打在它下巴,卷在長生身上的蛇尾就松了。長生跳到蛇腹上,蛇的背部生有鱗片堅硬無比,只有這腹部柔軟也算是弱點了,她抱著蟒蛇的身子往下滑,滑到那光亮處抓起笛子就刺。

    就見那蟒蛇因為疼得厲害不停的翻滾甩尾,一甩尾,打落了洞**里許多的落石把那地上和岩壁上多的數不清的蛇壓成了肉醬,沒被壓中的則紛紛游走逃難,出了洞**。

    長生把笛子拔了出來,腥臭的血噴出灑了她一身,有顆圓形的東西從傷口處飛了出來。她認得這是什麼。這是妖怪的內丹。修煉的妖力都儲在里頭,要是失去了,就不能再作怪了。之前遇到的貓妖就是沒了這個被打回原形的。

    她搶過內丹捏在手里,那蟒蛇突然沒了力了軟綿綿的倒了下去,長生壓在它腹部,倒是毫發無損的。

    蟒蛇知自己被刺中了要害,即便是要回了內丹也是活不成了,憤恨道,“我今日死在你手上,你我的仇怨今生結下了。我就要死了,但也想死的明白,你是哪里的妖怪,若有來世我是要找你算賬的。”

    它都明著說下輩子要找她報仇了,就算她真是妖怪,那也不可能真把生辰八字和住哪告訴它啊,她再笨也不會干這種事的。“我是人。”

    長生握著內丹,那內丹就像是見了日頭的雪融化了一樣居然化開滲進她掌心里。長生不知,只感覺到原來手心里實實在在的硬實感突然就消失了。她還以為是掉了,低頭找了了一會兒,也就是一會兒。因為怕那蟒蛇會再攻上來,也就不敢再低頭了。

    蟒蛇大罵,“凡人果真是狡猾。”留下這最後一句,便再也不動彈了。

    這妖怪罵她狡猾,但其實她是一點花花腸子都沒有的,反倒是被妖怪騙了好幾次。蛇身像是被雷劈中後斷掉的攔路大樹打橫的截在洞內,長生爬了過去。

    方才洞**里落下很多石頭,跟她一起被抓來的那人身上也落了幾塊,但走運的是都是些小石塊。長生探了她的鼻息,發現還有氣。喊了好幾聲都不醒,只好把那女人背起來。

    洞**里都是蟒蛇血的腥味,燻得人受不了。長生背著人爬上蛇身想著要快點離開。此時洞外出了動靜,起初以為是司馬鹿鳴找來了,剛要開口,就看到有兩條小蛇被挖了膽,剝了皮扔進了洞里,手段十分凶殘。

    不管來的是人是妖,但肯定不是良善之輩。

    長生也有趨吉避凶的本能,環視洞內,發現沒有能躲的地方,這壁上雖有孔,但她也鑽不進去,環視來環視去,只有這巨大的蛇身能遮擋了。

    她腦子里也不曉得哪來的主意。雖連她自己都覺得可能是笨主意,但此時也想不到更好的了,她背著人鑽進了那蟒蛇嘴里,再把蟒蛇嘴巴蓋上。

    這條蟒蛇,吃過不少人、牲口和猛獸,反正有肉的它都吃,肉倒是消化了,但骨頭還沒排出去就死了,它體內就像是葬場味道比外頭還怪。長生踩在蛇信上,手踫到了它嘴巴內腔的肉,上頭都是黏糊糊的液體。

    有聲音問,“蛇膽在哪?”

    另一聲音回,“你直接開膛破肚,不就知道在哪了麼。”

    一只大螯刺了進來,再偏一寸就刺到長生了。長生瞠目,看到那螯像把鋒利的剪刀,直接把蟒蛇頭部以下的地方都割開了。蟒蛇肚子里的骨頭都掉了出去。

    “這麼冷清的地方,吃食倒是不錯。”

    蛇膽在蛇身七寸偏後一點的地方,這條蟒蛇大,所謂的七寸要按比例算,所以蛇膽的位置離蛇頭算是遠的。長生估摸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偏了偏身子偷看。

    外頭的兩個,一個是人頭蠍子身正用他的大螯在割蛇肉,另一個倒是人模人樣,背著手站在旁邊看。只是長生一凝視,這人模人樣就變成八條腿的大蜘蛛了。

    大螯取出了蛇膽,抱怨道,“這取膽的小事居然也要我們兩個來辦,本來想說對付這蛇妖,我綽綽有余還想讓你不要插手。沒想到一來,它就已經死了,連這內丹都不見了。”

    那蜘蛛化成的人踢了蟒蛇一腳,不屑道,“估計是被其他小妖搶去了吧。這蛇妖我還不看在眼里,就算內丹還在讓你吃下也增進不了多少道行。主人讓我們兩一塊來自然有他的道理,我們為他把事情辦好就可以了,你忘了壁虎的下場了麼。”

    “怎麼敢忘,被扔血池里了。他也太沒用了,不過是叫他辦件小事,居然是要斷了尾巴狼狽的逃回來。主人哪能容下這麼沒用的家伙,自然要重罰。”

    “你知道就好,既然取了膽了,就回去復命吧。”

    “等等。”蠍子精把蛇膽給了同伴,往蛇頭方向走。長生趕緊縮回身子,她拉過蛇信蓋在那女人身上,這蛇信是夠長了,但生的也窄,也就能遮住一個人。

    她把那人藏好後,挨著蟒蛇的牙,又是拿起笛子護在身前。

    蠍子精用大螯刺破了蟒蛇的眼珠,沾了汁液放進嘴里嘗了嘗味道,“這蛇肉應該也挺滋補,主人只說要蛇膽,我把肉切了帶回去倒也能吃上兩三日。”說完就用螯把蟒蛇的頭和身子切開了。

    長生出了一身冷汗,這腦袋和身子連著的地方開了一個大洞,要是這兩個妖怪再走過來,她就要暴露了。

    蜘蛛問,“腦袋你不要?”

    蠍子把蛇身放到肩上,“要來做什麼,又沒肉。我倒是能把這蛇肉分你一些。”

    “我只吃人,且是要新鮮的人肉。”嗅了嗅,“你有沒有聞到人味?”

    長生身上都是那蟒蛇的血,也幸好是如此,蓋過了她身上的人味,那蠍子精也聞了一下,說道,“哪有人。怕是你想吃人想瘋了。你我把事情辦成了,主人回去必定是高興,到時又有賞賜了。”

    那兩只妖怪出了洞**,長生卻還不敢立馬現身,怕他們沒走遠听出什麼動靜,她連大氣都不敢喘。等了好久,先小心的探出腦袋瞧了瞧,估摸著沒有什麼危險了,才背著那女人逃跑。

    司馬鹿鳴他們也在找她,月圓喚來了她的朋友,就是那日他們離開此處時來和月圓告別的那只小鳥。那只鳥兒飛到了高處在附近轉了幾圈就發現長生了,引著司馬鹿鳴他們找來。

    長生身上的腥臭真是太重了,孫帶弟方才乘著司馬鹿鳴的劍時雖是驚恐那高度驚恐到身體出現了反應,喉嚨反酸想嘔吐,但她還是忍住了,因為覺得是她硬要跟來盡量不給他們增添麻煩。可她聞到長生的味道時,真是忍都忍不了,歪過頭把中午時吃的兩個餿饅頭都吐出來了。

    他們帶出來的燈籠還有一盞沒滅。

    月圓把燈籠照向長生,見長生雖是一身的狼狽,衣服割破好幾道口子流了點血,但並無大礙。才放了心,他們擺脫蛇群後就一直在找,本來是找一個人的現在變成了找兩個人。

    孫帶弟說怕是九死一生了,心想被那麼多的蛇抓去了,還能活麼。這也是無心之語,純屬是擔心而發的。發現月圓和司馬鹿鳴都听到了,才覺得這樣不吉利的話這時候說實在不合適。

    司馬鹿鳴一語不發,只是不停的找。他腳步很快,月圓和孫帶弟都要跑著才能跟上,她們自己也知,司馬鹿鳴御劍找更快,但又不能丟下她們兩個。所以月圓和孫帶弟也不說話了,加快腳步跟上,就算是幫忙了。

    月圓又叫了她的朋友,蚱蜢螞蟻螳螂各種鳥兒來幫忙,但長生被拖進了蛇窩,那蛇窩隱蔽,還是不見了好幾個時辰,她們也不知到底是找了幾個時辰,反正找到長生時,她們上氣不接下氣的了。

    司馬鹿鳴打量長生傷勢,手腳臉上都是血跡。

    長生報平安,“我沒事,我比牛還壯健,這點小傷沒什麼。”

    那條大蟒蛇躲在洞**里養傷,就派它那些子子孫孫還有那些蛇手下去給它找吃食。那時那樣混亂的情況,是誰也顧不上誰的,還好只擄走了她一個,否則她自顧不暇,怕是不能像師弟那樣厲害保月圓她們周全的。

    月圓提著燈籠走過來,看到長生背著人,長發蓋臉,一身衣服也是破破爛爛。她好奇的撩起那人的頭發,那人閉著眼宛如熟睡不知人事。雖是臉上沾滿了污垢,可不知為何,就算是五官看不清楚都葬在了泥垢里,還是油然而生一種親切,她不由的多看了幾眼。

    孫帶弟朝著長生背著的那人喊道,“娘。”

    長生訝異,“她就是你娘啊?”長生突然想到那兩只大妖怪說不準還在這附近逗留,要是聞到人味尋過來了,可不好了,“先回去再說吧。”

    孫磊和吳慧被長生身上那股味燻得黃疸水都要吐出來了。弗恃不愧是師父的忍臭倒是能忍得面不改色,即便是嘴里犯酸,進了胃里的酒水又往上冒,還是再咽一次把冒出來的酒水又吞進肚子,若吐出來可就浪費了。

    只可憐卦燎嗅覺比凡人靈敏,直接燻暈過去了,比掉糞坑里還臭。

    吳慧問長生是怎麼了,司馬鹿鳴代長生道,“踩到有人挖的陷阱了,里面有頭小犢子,肉都爛了。”

    孫帶弟說過會保密,只要能找到李珠,那麼今晚所有的事一句不會多問也一句不會多說,知道司馬鹿鳴說謊也沒揭穿。

    吳慧捏著鼻子本來貪小便宜,听到陷阱里有頭小犢還想著問在哪里,明日牽回來,後來听到肉已經爛了又覺得惡心了。一見孫帶弟扶著李珠往房間走,道,“去哪,人既然回來了,就送回柴房。”

    孫帶弟道,“我娘還沒醒,我要照顧她。”

    吳慧刻薄道,“送回柴房也能照顧啊,你不把她關起來,要是又發瘋了,我們怎麼辦。還有,你把她帶到你房里,你要客人怎麼睡。”

    “我們沒有關系的。”月圓幫著去扶李珠,李珠張口還有話。

    孫磊把李珠拉到一邊,就算是壓低了聲音,長生還是听得清楚。孫磊勸李珠,說先順著他們,司馬鹿鳴是富家子弟,富家子弟怕是最討厭人逆他意了。要是惹怒了,就佔不到好處了,反正他們也留不久。

    吳慧說真是便宜了那瘋婆子了。孫磊順著她答應等他們一走,就把李珠趕回柴房去。吳慧這才不計較了,含笑回頭對司馬鹿鳴道,“明日找了人來幫著換了屋頂的瓦,可能有些吵鬧,先請幾位包涵了。”

    這孫家夫妻听說村長不知哪來的一筆橫財,不但學他們修葺屋子,屋上的瓦還專門去專門訂了比他們孫家陶瓦更貴的一種陶瓦。孫磊和吳慧就起了攀比的心了,盡管屋頂的瓦也是更換不久,但執意要重新再弄。

    長生回房沐浴,洗了四次,才把那腥臭味洗沒了。司馬鹿鳴送了傷藥來,是孫帶弟開的門,他也不方便進去就把傷藥給孫帶弟了。

    長生把換下的髒衣服放在木盆里打算一會兒拿出去洗,孫帶弟道,“髒衣服你放著,我幫你洗就好了,我沒錢也沒寶貝,都不知道怎麼報答你們,只能給你們干點活。司馬公子送了藥來,你哪里傷著了,我幫你上藥。”

    “好像有傷,又好像沒有。”長生低頭看了一下雙手,跟那條蟒蛇打斗時好像是劃破手來著,可是清洗干淨手上的血以後,又完全找不到有傷口。“哦,我後背有點疼。”

    孫帶弟讓她解開衣服,長生有些不好意思,孫帶弟說房里都是姑娘,沒事。長生露出後背,孫帶弟看了一眼,“沒傷,你有沒有受傷自己都不知道麼?”

    “我師父說我少一根筋。”

    孫帶弟好笑,那倒是真的。她也不問長生說的師父是哪個,反正猜出他們幾個定然不是主僕關系,但都不是壞人。

    月圓搬來了一張椅子放在床頭,她坐在椅子上,聚精會神的看著昏睡的李珠。

    孫磊和吳慧說是蠟燭貴,晚上都不許孫帶弟點蠟燭,這根蠟燭還是長生他們帶來的。孫帶弟白日沒太仔細看他們樣貌,到了現在借著燭火,驚奇的發現,“這位姑娘和我娘長得倒有幾分像。”

    長生心想是母女,怎麼會不像。孫帶弟雖說要洗衣報答。但長生不覺得自己有做什麼了不得的事,趁著孫帶弟去茅房,自己拿著髒衣服去洗了。

    長生半夜起來上了趟茅廁,回來時看到月圓枕著右手,眼楮睜得大大的毫無睡意。卦燎睡著也不安分,竟然滾到床底下去了,就壓在孫帶弟的鞋子上,要是一個不留神,明日起來孫帶弟一伸腳怕第一個就踩到的就是他。

    長生把卦燎抱了回來。小聲問月圓,“你怎麼還不睡?”

    月圓道,“我明天就要走了,不想睡。我爹說人死後去的地方叫地府,過了黃泉路,再到奈何橋邊,在橋邊喝下一碗孟婆湯然後就要重新去投胎了。”月圓說了這話,長生記起地仙說過月圓的命只剩下三日,到了明天就是她死期了。長生不禁感傷,听到月圓又是自言自語般問道,“不知孟婆湯是甜的還是苦的,我能不喝麼。”

    長生心里想到孟婆湯是用奈何橋下的水熬煮的,那水里都是蛇蟲鼠蟻,還有很多上輩子作惡,被罰扔進水里被蛇蟲咬的冤魂,估計跟肉湯差不多吧。她也沒嘗過滋味,據說只要喝下一碗,上輩子前程往事不論再刻骨銘心的都好,統統都會遺忘。

    對那些活著時一直在受苦,死後就是求解脫,巴不得忘了那些難過的事重新開始的人而言,那湯就算再腥再臭,也是甜的甘之如飴吧。而對那些不想忘了前塵的人來說,估計就是苦的了。

    只是喝與不喝都由不得人半分。

    “地府是什麼樣的?”

    長生道,“不管白天還是夜晚都是黑乎乎的,森羅殿前總是有好多人排隊,怎麼排都排不完,要等著閻王爺審判,定下了日子給你投胎了,你才能去奈何橋的。”所以並不是一死了馬上就能投胎的,還要看你是行善積德還是生前作孽了。

    月圓疑惑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她都去過兩次了,當然清楚。“我怎麼看都不覺得你像有什麼致命的隱疾,但我又听過有很多病是看外表看不出來的。你是不是真有什麼病?”

    月圓搖頭。

    人會死,無非幾個原因,分死于非命和得享天年,而死于非命里,要不就是病故,要不就是自盡,再者就是生了什麼意外。這月圓也不像得了什麼不治之癥,想來也不至于明日起來突然生什麼絕決的念頭,是不是明日會有什麼意外?

    但這也是猜測而已,老天要取人的性命太容易了,如探囊取物。如何個死法,她沒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始終是猜想不出來的。她要是能知道,防患于未然,或者月圓就不用……

    “我是不是真的很奇怪?飛禽走獸都有爹娘,我也見過它們跟爹娘相處,都不是這樣的,而是依偎在一塊不離不棄的。”月圓指著自己胸口道,“你說難過時這里會不舒服,可我好像沒有,我這樣無動于衷是不是奇怪?”

    才相處三日,能指望生出什麼感情,說是血濃于水,但若彼此之間真有那樣強烈到相遇便有一種與生而來的共鳴,那她就不會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親生爹娘在哪了。

    她是羨慕月圓的,至少她走之前能知道自己身世。

    “這不奇怪,感情也是日積月累的,我和你也算是同病相憐,也是生下來就被遺棄了。如果這時候我爹娘突然出現,我想我也不知道怎麼和他們相處。你做得很好了,比我好。”

    月圓好奇道,“如果有一日真的遇回你爹娘,你會怎麼樣?”

    長生坦白道,“我不知道,我也想象過幾次,應該會問他們為什麼不要我吧,然後就不知道了。”她就是想知道個原因,是有什麼苦衷不要她的,還是像是月圓的爹,因為貧困故意把她扔了的。

    如果是後者,而她的雙親在拋棄她以後生活得很好,那即便找到了,也還是不要相認吧,她雖然難過但也不想他們為難,畢竟是給了她骨血的人。

    即便是沒有養育之恩,至少也讓她來到這世上。不過這些都是白話,也得要找得到人才得。

    “你能不能最後再幫我一個忙?等我死了,把我葬回郊外,我想葬在那,我的朋友都在那。”

    月圓平靜的交托著身後事,長生明白了為何那時問月圓有沒有不舍得離開時她搖頭了,因為她是打算回去的,即便不會活著回去,尸體也是打算托他們運回去。

    “我明日跟師父說。”說完這句兩人就不再說話了,但都睜著眼楮,睜到了天亮,提及了死這個沉重話題,反正長生是怎麼都睡不著了。

    天剛亮,那來換瓦的人倒也來的早, 啪的敲了門,孫帶弟被吵醒了去幫開了門,那人問要了把梯子架在檐上,手腳靈活,一兩下子都爬到屋頂上去了。

    孫帶弟醒來了也不再睡了,匆匆忙忙洗漱後要去廚房準備早飯。這是月圓住進來這幾日第一次主動要求幫忙,她說想幫孫帶弟做飯。長生常听人說,一個人死前會做些反常的事,那這算不算反常?

    長生想一整日都跟著月圓。要是出什麼意外,比如腳踩香蕉皮要滑到,她可以及時扶住。就算憑空掉下什麼硬物,她也能擋著。只是事與願違,那吳慧也不知道為何今日也起早了。

    吳慧看到李珠還在房里睡著心里不痛快的,只是暫且壓下,催促孫帶弟去做飯,孫帶弟和月圓出去了,長生想跟上卻被吳慧攔了下來。

    其實她目標不是長生的,而是卦燎,但這幾日她也是看明白了,發現卦燎只買長生的賬,對她服帖得不得了,所以才想從長生這處下手。

    吳慧笑道,“讓她們去準備就好了,廚房擠得很,也容不下這麼多人。姑娘你們是什麼時候走?”

    長生有些心不在焉,“可能今天吧。”

    吳慧眼珠子轉了轉,想著他們要是今日早,那就要趁現在多佔些便宜了。“這幾日住得可舒服,雖說你們一開始就明說只留幾日,但我夫妻二人好客,又唯恐照顧不周,費了不少心神。你瞧,今早我起來看到頭上好像生了幾根白發。”

    吳慧說著撥開頭發讓長生瞧,長生一眼看去,烏黑油亮得很,實在找不到她說的白發是生在哪。吳慧也不讓長生細看,很快就把頭發又撥弄回整齊了。

    “總之這幾日真是心力憔悴。我平日身體也不是很好,大夫都讓我多休息,少操心的。我听說這珍珠若是磨成了粉服用,可以養身。”說著眼神有意無意瞥向卦燎衣服上的珍珠。

    卦燎不喜歡吳慧,自然也不想搭理她,哼了一聲,用頭頂的沖天小辣椒樣的發辮對著她。。

    長生想著月圓的事,也沒怎麼仔細听,何況她又遲鈍,這樣拐彎抹角的暗示,她听不太懂意思,以為吳慧真的單純就在跟她說珍珠的功效。

    長生道,“那你可以去買珍珠。”

    吳慧索性說的更明白些,“我們家家貧。招待你們的飯菜都是平日省吃儉用省下來的銀子買的。這幾日的吃食,若是之前是肯定不敢這樣隨心的吃的,都是過年才殺雞殺鴨的,也是為了招待你們幾位才如此,哪來的銀兩。”

    長生道,“我真的想去廚房幫忙,要不等做完早膳。我再來跟你討論珍珠。”

    吳慧心里罵了幾句,什麼討論,她是想白要了那珍珠去,猜著長生是真傻還是裝傻,“不過是做幾個人的早膳,帶弟一個人也能做的了。我們還是先說說珍珠把,之前這麼名貴的東西我雖在城里見過,卻是連摸也不敢摸的。雖然大女兒成親時她夫家給了些聘禮,但那些也是日後要留下來給帶弟做嫁妝的,我怎麼能動呢,所以……”

    吳慧滔滔不絕,長生一直想著出去,那吳慧就是不讓還干脆直接堵門口了。長生正想法子,就听到有人大喊快下來。

    那換瓦的兩個人不知是去喝水還是去茅房了,總之不在屋檐上,但梯子就這麼架著的,而孫苗就是順著這梯子爬到頂上去了。而孫月圓則跟在後面。

    吳慧扯了嗓門叫喊道,“我的小祖宗。你爬這麼高做什麼,想要娘的命麼,還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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