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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希沉默,若是真能以大央國使者的身份去各大修仙宗門游學,復仇不再是遙不可及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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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鳴極為誠懇地說道︰“你好好想想,若你想去,我便帶你去。因為我冬至之前也要入京。”
人們擁簇上前,將宮廷禁衛和告示牆團團圍住。不識字的反而擠在最前頭,嘰嘰喳喳吵半天,也沒搞清楚上頭寫了什麼。有個膽大的問道︰“軍爺,上頭寫了甚?”
海鳴想了想︰“我去拿吧,正好看看你新家。”
沈希拒絕他的好意,說道︰“別人給的不稱心。好久沒上山,悶得慌,就當觀賞風景了,更何況,我怎會怕虎狼,它們怕我才對。你這位大公子怎恁閑呢?難道不用練功讀書?”
海鳴極為自負,“我有卓越天賦,無需努力。”
沈希聳聳肩,“沒興趣。”
“哦。”沈希有些木訥,她腦子里全是復仇之事。
“吾大央國,近年邊境屢遭襲擾,濱有海獸弄潮,損毀耕地無數,界有外寇為亂,數次闖關禍吾百姓。雖已驅逐海獸,外拒寇匪,然則隱患未除,恐其死灰復燃。朕幾經思慮,決議防範于未然,聚合界內天賦卓絕,未加冠及笈之少年男女,不論其家世出生,只論天資才能,于今歲冬至,經朕親自挑選,至湖清學府修習仙法。此外,朕親設聚武社,召天下能人志士,充武備,設武職,拒妖獸,防外寇。卿此。”
禁衛長官念完後,揮手致意,讓人避開。百姓總算不再糾纏,乖乖讓道。宮廷禁衛們邁著整齊的步伐離開,想必是去下一處貼榜。
“呃,我天賦一般,需要努力。那就再會了。”沈希擺擺手,就想往鎮口去。
“你說什麼?”海鳴俯下身子。
沈希不說話,只快步跟上,看熱鬧怎能少了她。
百姓意猶未盡,繼續圍在皇榜前,激烈討論著。
沈希翻翻白眼,“我沒露這種表情,也沒說話,我只是好奇,這大央國有厲害的妖獸嗎?為何我從未見過?還有啊,是什麼妖獸能弄潮入陸地,那起碼是六階的妖獸。”
禁衛長官微微皺眉,可還是轉過身子,為百姓讀榜文,“奉天承運,皇帝昭曰。”
禁衛長官走到告示牆前,掏出一張明黃色的紙,這不是普通的告示,而是皇榜。
沈希不禁問道︰“他們是何人?”
月亭鎮很少出現軍人,像這樣整齊的十人小隊更是未曾見過。
“沒什麼,”沈希瞅他一眼,“我們大央國是在海邊嗎?月亭鎮在大央國的哪個位置。”
海鳴見沈希窘迫地顧左右而言它,露出捉狹的微笑,也未繼續逼問,反而耐心回答她的問題,“大央國第一修仙者是當朝位列三公的仇乾坤太尉。此人已至化神期後期,即將進入合體期。那弄潮的海獸,就是他將其逼回海中。”
王美仙突然出現,並插到沈希和海明之間。她笑看著海鳴,說道︰“姜公子,我冬至前也想入京,可否與我同行?”(未完待續。)
這一隊軍人的出現,立刻吸引了街上所有人的目光。街上行人個個目瞪口呆,脖子伸得老長,想看看怎麼回事。沈希也不由盯著這突兀的十人。
這面空牆是月亭鎮的告示牆,朝廷告示、逃犯畫像、鎮內重大事務等,都會在貼在此處。宮廷禁衛出現在此處,是來了京城的告示,是減免賦稅的好事,或是宮中出了大事,是皇帝要大赦天下,人們都暗自猜測著。
“沒想到,你懂得還挺多。”海鳴神情古怪,緊盯著沈希,“你不過十歲,又只是個藥農的女兒,怎會知道恁多?”他饒有興趣地打量著沈希。
此話一出,百姓立刻停止喧鬧,豎起耳朵听他說。
沈希回答︰“日頭太猛,院子里沒有棚子,我得去山里弄些木頭搭棚子,不然連綬草都種不活。哦,不說我都忘了這茬。綬草已經收了一批,我都裝好了。是你去我那里拿,還是我給你送去?”
“我才不去。”沈希快步走著,心想,有什心法比易靈訣更好。
“當然,我騙你做什麼?”海鳴說,“原先,湖清學府只招收皇親國戚,和達官貴人的子女。可自從海獸弄潮,把皇帝嚇到了,他才做此決定。這恐怕是你入湖清學府唯一的機會,錯過今年冬天,恐怕再無可能。”
沈希也不拒絕,他們約定時間,說完,沈希就想走。
海鳴拉住她,“你還是別去山里了,那里多猛獸,不安全。我叫人明日送些竹子木頭給你。”
這話又惹得沈希直翻白眼,“不說,拉到。我還要干活呢。”說著,她就邁開腿。
“當然。”
海明問︰“怎麼?有想法?想去湖清學府嗎?以你的資質定能入學。”
海鳴又說︰“如果學得好,可以出使龍泉仙山,到各大宗門游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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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海鳴也目露疑惑,“他們穿的是宮廷禁衛的服飾,怎會出現在這地方,忒奇怪。”他抬腿,“小東西,我們去看看。”
海明忽略失控的元寶,只問沈希,“你扛著東西,要去哪里?”
海鳴跟上她,“怎麼就急了。我告訴你就是了。月亭鎮離海很遠,大約有五百里路。京城在月亭鎮的東北方向,有千里之遙,普通的馬要跑好幾天。怎麼?你問這,是想去京城上學嗎?湖清學府,的確是個好地方,仙力富裕,又有高明的心法。”
“化神期的修仙者與六階妖獸實力相當,想必那海獸也就只有六階水準。”沈希低聲自語,如同念咒。
宮廷禁衛小隊停下腳步,和路人說了什麼。路人朝不遠處的空牆指了指。
沈希愣住,“你說的是真的嗎?”
沈希听完,若有所思。
“你很想知道?”
被這麼一問,沈希窘迫起來,生怕他那雙深邃的眼瞧出她的秘密。她朝皇榜一看,只當未听到他的問題,反而又問︰“大央國最厲害的修仙者是誰?皇榜上說海獸已被驅逐,想必是很厲害的人做的吧。”
“你若沒興趣,怎會一副我好想去的表情?”
說來也巧,就在此時,鎮口出現了十個軍紀嚴明的軍人,唯有一個服飾不同,應該是長官。他們風塵僕僕,神色嚴肅,面容剛毅,威嚴又刻板。
“你問了恁多問題,我想收費了。”海鳴壞壞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