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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收宅子了,住不過來,已經十幾座了...多麻煩?還要費心換成錢,直接收錢就好......”
就在甦曉和宋疆賓主相談甚歡後離開,效用再次跑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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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有機會和市舶提舉如此親切的談話,宋疆可謂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這是一個很爽的過程,收禮收到手抽筋,還不用擔心被雙規,還是大宋好啊!
抽解關稅時,市舶司是政府機關,海商是納稅人;博買即收購舶商進口貨物,市舶司轉換為海商的特殊顧主。而且...你沒有拒絕的膽量,否則——沒收貨物,接受懲罰,下次不要來了。
博買是國家對舶來貨物的強制收購,這種收購又分兩部分︰一種屬于政府專營禁榷,由市舶司全部收購,另一種是對非專營禁榷的酌情收購一部分。凡收購的貨物由市舶司酬情解運京師榷易院,國家根據需要或充內府庫藏,或交官營手工作坊,供皇室官吏度用,或轉售商人獲取巨利。這其中,解運京師榷易院的貨物實際上並不多,收購價格自然非常低。轉售遂成為了重中之重,也是市舶司最大的經濟來源,也是提舉市舶的權利,當然也是各級官吏上下其手,大發橫財的機會......
市舶司這個特殊主顧獲利的主要秘密和訣竅在于,它是權勢的象征,賤買貴賣,還是以政府的名義。對市舶司博買舶貨的種類範圍和比例,政府機構沒有特別明確統一的規定,因此也就給市舶官員和掌管諸事的小吏機會。
誰也不願放棄機會,有泉州各屬縣的押司與小吏,也有泉州數得上名號的當地大戶,無一例外,這些人都是泉州社會面上比較有些名氣的人物,當然,也是比較有錢的。甦曉手中有一個花名冊,這些人幾乎都是上了花名冊的人。
夠直接的,甦曉的話讓虞括感慨萬千,怪不得都想做官,這眨眼間已經是數萬兩銀子到手。當然,甦曉也要上下打點,尤其是朝中的賈似道,還有轉運司的各級官員,加上福建路安撫司......這些錢需要一個合理的分配,但最終,甦曉是最大的受益者......
幕僚在很多時代都起著重要作用,這就等于當老板的自己花錢聘用私人,我做官,你做事;又因為你是我花錢雇來的,所以你做事,我放心,也成了“自家人”。幕僚一般都有專門知識,甚至可能是“最新的知識”,在某個專業領域佔有許多資源,了解許多情況,他們飽讀專業經典,說起來頭頭是道,寫起來洋洋灑灑,出謀劃策,無所不能。但是由于其角色的特殊性,地位的曖昧性決定了其進退榮辱都將取決于是否能取悅自己東家,由此他在進言時便會不言而喻地考慮自身的處境、前程之類,要想做到直言無忌很難,加上每個人知識、見識、思想、眼光等的局限性,他們的建議、意見便有了許多的水份。
“提舉是台州望族出身,還在臨安擔任要職,這粗陋的宅子提舉恐怕看不上眼,有何不妥之處提舉盡管開口,小的在這泉州也是世代書香,算得上是本地大族,提舉不用客氣......”
賈似道是一個貪官不假,但他有他的長處。不顧身後與未來,就是敢于把大地主階層的土地收為國有,因為他懂得財政對國家的重要性,知道只有這樣才能抵抗蒙古人。說白了,大宋是一個經濟支撐的國家,沒有錢,國家的統治無法維持。
這是“東南之利,舶商居其一”的時代,有多大利潤自己想象,現在整個大宋只有兩個市舶司在正常運轉。
因此,史籍中留下了“官市價微,價十不嘗一。官竟刮取,名曰和買,實不給一錢”的記載。
沒容與甦曉繼續套近乎,說上幾句話,效用再次跑了回來,這次是一打拜帖......
也就是說,這是特權,是市舶司經營的外貿生意,也是民間海外貿易的繼續。
貼司也稱書表,是管理賬薄,文字檔案的書吏,虞先生名叫虞括。這虞括實際上是甦曉的表舅,也就是甦曉的母親白氏的表兄,這個貼司只是一個說法,虞括實際上是甦曉的首席幕客,也是他的私人助理。
賺取巨額的差價就這麼簡單,就比如沉香市價每裹300貫,玳瑁每斤180貫,優質象牙的市舶官價2、6貫...價格差最大可以達30倍。
令人驚駭的是,甦曉竟然來者不拒。演員上鏡演戲還需要很高深的演技,甦曉的演出最簡單實惠,見一下面,被對方吹捧一番,隨後直接讓這些來訪者去找虞括,至于後面的事情,慢慢來吧,反正就是要表現出一種無比的貪婪,送多少我就敢收多少,只要你敢送......
因此,最重要的是,幕客要用自己人,要信得過。
這說明了一個問題,掌管市舶司,就等于造就無數巨富。這就是甦曉被阻止來泉州還被劫殺的原因,也是賈似道派甦曉來泉州的原因。誰富得流油也不如自己人富得流油好,除了甦曉可以給自己上供,賈似道也是想掌控市舶司,控制國家財政來源對抗強大的蒙古人,並不全是為了私利。
離開的宋疆現在很慶幸自己行動的比較快,能夠送上這第一份重禮至關重要,他就等著這樣的機會呢。
“勾押不是外人,改日勾押可尋我的貼司虞先生。”
“都是自己人,勾押這是哪里話?本官用得到勾押自然不會客氣。”甦曉一臉的笑容,對宋疆送的禮物顯然很滿意︰“本官對泉州可是充滿期待,如今市舶往來貿易興盛,稅征額愈重,不知勾押對細色抽分有何見解?”
當然,這些記載有些夸張。如果真的一錢不給,沒有利潤,這些番商又不是外國和大宋雷鋒,誰會千里迢迢冒著生命的風險來市舶司進行海上貿易。
市舶司經營的是外貿業務,主要是向到岸舶商按一定比例博買已抽解過的商品,然後轉手出賣。並不是直接組織船隊出海販易。這即所謂的︰市舶司全籍蕃商來往貨易(大宋出海商人也算蕃商,因為他們帶回的是蕃貨)。
錢,全是來送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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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已經不是一張拜帖,而是好幾張。
既然甦曉讓宋疆去找虞括,這就等于收下了宋疆的禮物,至于後面的事情,虞括自會處理好,宋疆的禮不會白送。
與北宋的十取一可十五取一不同,南宋屬于絕對的重征期。征稅的粗細色越來規範,各種貨物都有不同的稅收比例,當然,這其中的弊端也更多,誰也無法阻止官吏在其中上下其手進行作弊。而對于甦曉來說,這是了解市舶司各種收入與弊端的一個好機會。
文官是不會親手沾染這些“銅臭”的,也就是說,虞括代表的就是甦曉,有什麼事情都是虞括去辦,甦曉只負責“做官”。
再就是粗細色稅率;粗色是普通商品,進口稅很低。紹興年間,某些細色稅高達四成之外,其他保持在兩成,粗色則是十五取一。而到了後來,國家稅收開始增長,舶來的細色與粗色商品也開始有了不同的稅收標準,而巨額的收入也讓細色的劃分也開始不同。于是...嚴不嚴格執行,有多少細色、粗色,抽解份額成為了大問題......市舶司官吏下手的機會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