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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查不出來，除了綱首，船上的大部分人就要失去這份工作。
www.biquge001.com出海危險重重，枯燥艱辛，但這就是海員的生活，甦曉輕輕搖搖頭︰“還是要查一查，都不容易，不能因一個人讓其余人受連累，本官一會親自問問。”
居住在船尾的碇手、雜事與僕役總計二十余人，在文山指揮下，這些人很快被分開。
詢問的過程很漫長，文山很有耐心，為了一會自己方便，甦曉起身把趙士杰和他手下管事叫出了屋子。
其實，甦曉也看不出太多的東西。無一例外，這些人面對官員的詢問都是戰戰兢兢，時代如此，地位的差異在這一刻顯露無疑。
甦曉也很快就明白了文山的問案方法，他采取的是單獨的逐一試探方式，讓偷盜者心驚膽顫的同時，可以問詢互相之間當時的舉動，逐個排除懷疑對象。甦曉本來也是想用這種方法，想不到文山也如此精明，有這樣一個幫手真的很幸運。
“此事結束後，你就不要隨船出海了，記得擇日尋文指揮，讓他安排你進入市舶司，如果願意做效用也可以，文指揮會安置。”
丁魁徹底暈了，提舉大人竟然知道自己的家人。一旁的文山也有些吃驚，他張了張嘴，最終什麼也沒說。
想不到文山還有這一手，本來就心中有了些線索，然後繼續一個個問下去，前後的供詞一致不一致，同時進行恐嚇，這會讓文山緊緊抓住那些蛛絲馬跡。不做一個未來世界的警員還真委屈了文山，這可是後世警方的常用手段。
源于時代的原因，一般人對貓眼石根本不了解，也無法見到，因此，在後世昂貴無比的貓眼在這個時代價值並不是特別高，它的價值和普通寶石類似，和走盤珠沒有可比性。
甦曉的話讓丁魁激動的噗通跪在地上︰“大人......”
“多謝提舉。”
“誰最可疑？”甦曉繼續追問。
“還有一個名叫虎頭的娃娃，本官也認識。”甦曉露出微笑，看來還真是巧合︰“告訴我，船上的人誰最可疑，我知道你不是偷竊者。”
甦曉很和藹的站起身︰“這你就不要問了，告訴我船上誰最可疑，然後...我會給你一個好的出路。”
“對了！”甦曉這時候想起來，自己還有一個貓眼不知道價值幾何，這名管事常年出海，應該知道，他直接就問︰“這位管事，不知可對貓眼石有所了解？”
甦曉看向文山。
“回大人，小的是古塘村人。”
“可問出什麼？”
管事趕緊回答︰“提舉，貓眼石以僧伽羅為最佳，據說現在僧伽羅與島上的泰米爾人在連年征戰，近幾年只有很少一部分販來大宋。即使販運，大多都是以次充好之物，可以算做奇珍的貓眼石少之又少。咱大宋之人喜歡寶石、珍珠、玳瑁一類，貓眼石雖是奇珍，由于罕見卻很少有人問津，因此......”
“大人...”丁魁吃了一驚。
對于甦曉來說，今天是一個不錯的天日子，是不是侯萬偷盜走盤珠無關緊要，重要的是和平解決了趙士杰的問題，同時可以回報一下自己的恩人。過一段時間，可以把丁五和虎頭接過來，虎頭這孩子不錯，甦曉準備培養他一下。
文山很享受這個時刻，他不緊不慢的詢問著，時不時的加重語氣仔細問詢，讓這些小民更加心驚膽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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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不明所以，但丁魁現在明白了，這位提舉大人甦曉是真的要幫自己，同時，這個安排也是為了不引人注目。
終于，那名名叫丁魁的船員再次出現。
過不多久，文山問完了。
由于貓眼石表現出的光現象與貓的眼楮一樣，靈活明亮，能夠隨著光線的強弱而變化，因此而得名。這種光學效應，稱為“貓眼效應”。貓眼是指具有貓眼效應的金綠寶石，在所有寶石中，具有貓眼效應的寶石品種很多，但在標準中，只有具有貓眼效應的金綠寶石才能真正稱呼為貓眼，其它具有貓眼效應的寶石都不能直接稱為貓眼。
時代不同，觀念和價值不同，甦曉也懶得再詢問自己手里的貓眼值多少錢了，留給後代子孫也好，反正升值空間巨大。
這一次，甦曉很意外的搶先開口︰“家住哪里？”
文山也不明白甦曉和丁魁是怎麼回事，但甦曉的話就是命令，他一點頭認可了這個判斷。
甦曉立刻進屋，由于甦曉沒有發話，趙士杰與他的管事只能在外面等待。
不過，這名管事也給甦曉提供了一個訊息，僧伽羅本地土著人和來自印度的泰米爾人正在未來的斯里蘭卡進行戰斗。這個時代沒有印度，也沒有斯里蘭卡，這個島可是一個寶石之島，還盛產糧食，未來有機會一定要去好好殖民一番。
文山有經驗，這個出身草莽的人物有他的一套，不然也無法統領幾百人縱橫海上。既然這樣，甦曉干脆把案子交給了文山，他自己在一旁做起了甩手掌櫃。
“大人...怎識得家父與犬子？”
不知道是恰巧同名同姓，還是當初救了自己的老人丁五的兒子。也該報答一下丁五和虎頭了，不過現在不是詢問的時候，當著趙士杰與那名管事，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甦曉沒有動。
這是幾名碇手，听到有人名叫丁魁，甦曉的眼眉輕輕抖動了一下。
“認識丁五嗎？”
“小的明白。”
“小的名叫侯萬，可不敢窺視大官人之物......”
“小人名叫丁魁，哪里敢偷盜主家財物，船上諸人可以作證，小的一向本分......”
“記得出去後什麼都不要說，只管跟隨眾人，案子結了之後就辭去船上的工作來找文指揮，明白嗎？”
文山微微一笑:“提舉放心，心中已有些眉目，只需要再問詢一遍。”
“侯萬...很可疑，他是永寧鎮人，有過偷竊的前科。市舶司軍丁催促眾人下船之時，侯萬走得最慢，他最後出的船艙，雖然小人沒看到他干什麼，但他有些慌張。”丁魁終于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立刻說出了最可疑的人。
“大人......”
......
“走盤珠未丟已是萬幸，查不出來是何人所為也無妨。”一出屋子，趙士杰開始表態︰“船上綱首是我的親戚，查不出來可以換掉船上其他人，這泉州擅長出海之人甚多，多謝提舉費心了！
文山沒什麼意見，就是比較餓，已經過了午時，大家都餓著吧。
“我陪你繼續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