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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山五湖有個傳說,地縫深處,從未有活物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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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錦再醒的時候,第一反應是死得太冤了,也不知道她現在是不是回了二十一世紀的地府。
馬上第二個反應就來了,咦?不是說人死債消嗎?怎麼肚子還疼得像被人撕碎了一樣?
于錦木木地伸手摸了摸肚子,一手黏糊糊的,鼻子用力一嗅,血?
血!!!!
她立馬炸了!哪國人下地獄還流著血下的!她這是——
沒死!!!!!
臥槽,從那麼高的懸崖上掉下來居然沒死!老天爺你是怎麼做到的!
于錦不知道是不是該感謝一下一直在不遺余力幫她坑爹的老天爺︰主角定律之一——跳崖不死,你老人家終于施舍給了我一回!不容易啊!
然後她就听到了一陣“嗚嗚”的哭聲,在這烏漆麻黑,靜得能听見呼吸聲的鬼地方,突然听見有人在哭,你會是什麼感覺?
于錦前生那些關于花子貞子加耶子的可愛回憶全都勾了起來,她抖著嗓子問了一聲︰“誰?”
那人哭聲猛地一停,估計是停得太急了,還響亮地打了個嗝,接著那人試探著問了一句︰“祖姑奶奶?”
祖!姑!奶!奶!
這四個字簡直勾起了于錦畢生的仇恨!
張功那死小子居然也沒死!
于錦一口鋼牙咬得“咯咯”直響,恨不得現在先撲過去上演一把手撕鬼子。
然而,她一動,全身的骨頭就像被拿錘子錘過一遍似的劇痛。
尤其是肚子,那種撕肝扯肺的疼法完全不是人類能忍受的!
她忍不住哼了一聲,完全癱倒在了地上。
張功那邊卻傳來了 邃邃的動靜,還有什麼重物拖拽的動靜,他又問了一句︰“祖姑奶奶,是您在說話嗎?”
完了,听動靜好像他還能動彈,而自己卻癱在這兒一動不能動,這情況,不大妙啊……
得阻止他走過來!
于錦連忙哼了一聲︰“你還有臉叫我祖姑奶奶?!”只說完這句話,腹部猛地一抽,頓時痛得她不得不咬住下唇,把那聲痛呼硬生生憋進了肚子。
張功“啊”了一聲,听上去有點不知所措︰“小人可不一直是這樣叫您的嗎?怎麼,怎麼現在您又不讓叫了?”
他的聲音真是無辜得很,可于錦現在半點風險都不敢冒,她接著哼道︰“我可還記得你在橋上做了什麼,你千萬別說你忘了!”
張功像是被嚇得語無倫次起來︰“祖,祖姑奶奶,什麼我做了什麼?啊,不對,我記得我們不是在橋上好好走著嗎,這是怎麼到的這地方?”
于錦卻沒余力跟他試探了,她已經痛得恨不得把胸以下的身體全部切掉扔了。她慢慢地調整著呼吸,竭力放松身體的每塊肌肉,等待著肌體的恢復。
不知是她在張功心中積威極重,還是他有其他的盤算,于錦那兩哼還真的把他嚇住了。
但是,他一個五大三粗的大男人竟然像個女人似的又開始嗚嗚咽咽地哭起來,哭一聲還小聲叫一聲“娘”,蚊子哼哼得于錦恨不得拿塊磚頭把他嘴堵上。
人一痛苦起來,時間就特別難挨,也不知過了多久,于錦突然發現,那種痛苦好像沒有一開始那樣難以忍受了。
不能吧,掉下來前她感覺身體都被掏了個對穿,這種傷都能自愈,那她之前偷摸在天陽山苦練飛舟的時候怎麼還會摔傷?
于錦滿心疑惑,卻只能靜待身體恢復。
好在痛苦變得可以忍受後,她的身體也開始有了知覺。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于錦伸出手再摸了摸肚子︰仍然一手的黏膩。
那這是好了還是沒好?好了,鮮血怎麼還沒凝固?沒好,那怎麼會不痛了?她完全糊涂了。
然後她發現自己可以坐起來了。
張功已經老半天沒听見于錦的動靜,現在好容易听見了,忙叫了一聲︰“祖姑奶奶。”
于錦現在根本就沒心情搭理他,她發現,她的靈氣果然是運轉不動了。
卻也不是消失,人的靈氣存儲在丹田當中,依功法和體質不同,運行的規律各有不同,但人要調用,就會由經脈行至丹田,將之調用到需要的地方。
現在她功法照樣能夠運轉,但一旦由經脈歸流到丹田時,就像是生生被人截斷了似的,根本感受不到靈氣,甚至是丹田的存在,便連一直溫養在丹田里的冰月輪都消失不見了。
即使預料到可能會修為盡失,事到臨頭,仍然有種一頭被打懵的茫然。一樣東西,用久了總會有感情在,何況,那是她在修真界存身的根本。
那樣重的傷,能活下來已經是老天爺賞臉了。
只要活著,總會有機會翻身。
于錦怔然半晌,最終只能這樣寬慰自己。
“祖姑奶奶?”于錦的動靜又消失了,張功左思右想,壯著膽子又叫了一聲。
“叫什麼叫?叫魂呢?”于錦不耐煩地喝了一句。
張功也不管于錦是不是在罵他了,頓時如聞仙音︰這沒聲沒息的小半天可把他膽子都嚇破了,要不是身邊還躺著個昏迷不醒,摸摸還有活氣兒的少爺作伴,他早就崩潰了。
他也不管于錦願不願意听,車 轆的話往外倒︰“祖姑奶奶,您終于回我話了,這半天我醒的時候一點兒聲音都沒有,可把我嚇死了。對了,少爺他到現在都沒醒,您知道他這是怎麼了嗎?還有,您沒受什麼傷,沒嚇到吧?”說著,他又準備往這邊走。
于錦剛剛躺在那兒的時候就想過,張功在橋上突然使的那一出是抽的什麼風。
充其量她也就是惡整了他幾回,張功再恨她,也不至于連自己的性命都搭上,要跟她同歸于盡吧?而且,他連煉氣中階都不是,要憑他那點修為想暗算到自己,好比是拿木棍割鐵皮,根本不可能成功。
唯一解釋得通的,那就是其他人用什麼手段在那時候操控了張功,直接附體或投影到他身上,施展手段害了自己!
而且那聲“師妹”叫得蹊蹺,她初來乍到,除了存真就沒叫過別人師兄。十有*,這個人還是雲陽的仇人。
這就麻煩了,雲陽那性格本來仇家就不少,到底是誰有這個能量施展這等手段來害她?
尤其張功醒來後的表現也說明了這一點,不過,現在最需要搞明白的是,那種手段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他會不會什麼時候突然再發一次瘋?
這種人是真正的危險無極限,于錦可不敢讓他靠自己太近,堅決地再次喝止了他的靠近。
但老這樣干坐著也不是辦法,于錦摸遍了全身,也沒找到什麼東西照明,只得再問張功︰“你身上有沒有火石火折之類的東西?”
听聲音,感覺張功又想哭了︰“沒有,走的時候太急,什麼東西都拉在山洞里了。”
其實,你們本來被搶得淨光,也什麼都沒了吧?于錦暗暗嘀咕了一句。
黑漆漆的空間里悄沒聲兒地燃起了一點慘綠的鬼火。
張功像女人似的,“啊”地尖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