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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我的大多數你都知道，可也有你不知道的，比如，在我很小的時候，爸爸還沒離婚的時候，我很……討厭的那個人，領我看白雪公主，你知道嗎？所有人都喜歡上白雪公主，只有我愛上了巫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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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整個空氣都凝固了一般。
有巨大聲響，卻格外安靜。
“你又沒有錯嗎？愛一個女人，與其為她的幸福放棄她，不如留住她，為她的幸福而努力。”
……
“不然。”
“因為我們都老了。”林允兒難得的發自內心的笑著感嘆道。
“是啊……因為我們都老了，覺得十年八年就在指縫中過，年輕的時候覺得三年五年就是一世一生。”
“我說了這麼多，你能給我一個答案嗎？”
“後悔嗎？”
“什麼事，什麼過去？”李懷宇啞著嗓子，盡量不流露出太多的情緒，他怕控制不住。
林允兒笑了笑，不知道有沒有哭。
……
“很多時候，沒有答案，只是因為你問錯了問題。”
……
“最完美的分手。”
“哪一分鐘？”
“其實你的選擇，我沒有認為有什麼錯誤。”
“真矛盾。”
“最完美的離婚？”
“你現在記得，再試著去記一記，還是會想起來的。”是哀求嗎？
“你知道嗎？”
……
“我是真心的，允兒，因為如果你不出去走走，你會覺得這就是整個世界。”
因為李懷宇就是這樣的矛盾體。
“為什麼不能是我自己在說？”
“但不是蝴蝶。”
李懷宇怔了很久不知道要怎麼反駁林允兒這句很簡單的︰“真矛盾。”
冷雨對什麼人都不懷有寬容，一視同仁。
“痛苦嗎？”
……
就像李懷宇驕傲著，卻不知道有沒有哭是一樣的。
聲音顫抖，甚至抱著膝蓋的手指都在顫抖。仁川的冷雨很冷，默不作聲的李懷宇更冷。
“那你就來吧，直到你覺得我還清了債為止。然後繼續愛我，行嗎？”
一個女人坐在了李懷宇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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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蝴蝶樣式的。”
……
“我們都會長大。都會……失去一些東西之後才會明白，就像林允兒知道，現在再也不會有蝴蝶停在我的頭上一樣。”
“那你就真的長大了。”
“哈……呵呵……”
“我知道，但……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你一定要把我傷透嗎？”
……
他和林允兒，沒有誰受傷更多，這是一場兩敗俱傷的，沒有勝者的愛情游戲。
“你姐姐教你的？還是泰妍？西卡？”
只是越是這樣，越是讓人覺得故作平靜罷了。
巨大的浪花撞在了崖岸上，發出如同雷鳴般的聲響。然而這一刻卻格外的安靜。
“怎麼不會有？至少十三年前的那只，還會那麼選擇。”
“我知道不是，這是只屬于林允兒的悲哀。”
“罐頭是在1810年發明出來的。可開罐器卻在1858年才被發明出來。重要的東西有時也會遲來一步。無論愛情還是生活。”
“不想說話嗎？”林允兒把平放的膝蓋曲了起來，雙手環抱。好像。這樣，就能暖和些，這樣，滴在她身上的冷雨就會少一些，這樣，隨著那些名為回憶的灰色霧氣所帶來的苦痛就會輕一些。
“或許。”
“不要用這麼傷人的話來讓我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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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能幸免。
“這不是社會現象。”
“但並不怎麼美。”
“十幾年了？日子過得真快。”
……
“你看我的頭發。”聲音很平靜，仿佛只是一個很正常的，很普通的請求一樣的語氣，仿佛眼前這個男人和她並沒有什麼瓜葛的語氣。
“算不得後悔吧，若說值了，也是值了，若說不甘，也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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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試過。或許可以，但我更想放棄。”
“沒有你，我的家一樣是塊不完整的拼圖。”
“……”
“如果回去，我是說如果，你相信……你可以改變命運嗎？”林允兒也不知道，自己是懷著什麼樣的情緒在問。或許有隱隱作祟的報復心，或許有真的太不舍，太不甘。
“你是最好的那件。”
“上帝……會把一個人最珍貴的東西拿走，來提醒她擁有的太多。”
“我會竭盡所能，然後听天由命。”
“但會受傷。”
是哀求。
“你承受的只是後悔，我承受的卻是拋棄。”
“那你現在這樣，又是在為誰痛苦呢？”
“可你回不去，那你現在，願意竭盡所能嗎？”
“你離開我前那一分鐘。”
“……我不可能再像從前那樣喜歡你了。那個喜歡林允兒的李懷宇，那個愛林允兒愛到骨子里，愛到腦髓里的李懷宇，在很久以前就死了。”
根本無法回答。
“我或許知道。”
沉默許久之後，林允兒再次開口。
“或許是想給你一件更好的。”
雨下著，怎麼看的真切每一個人的臉。
冷雨一樣滴在她臉上，滴在她身上。
“也有人在一分鐘里就度過了一生。”
“挺好看的。”
“那只也不會了。因為林允兒所帶有的所有光亮，都在很久之前就消失了。”
“你不怕的，對吧？”
“我也一樣，我承受的東西不比你少。”
……
“可以理解。”
“世界上那麼多國家，那麼多城鎮，那麼多村莊，那只蝴蝶偏偏走進了你的。”
“你有沒有感覺。我們在這里的事，不過好像是去年一樣。”
“我自己。”
“有些事情，你想記得的就會記得。有些事情，你想忘記的就會忘記，如果忘記不了，那就不要忘記了，因為忘記是不需要努力的。”這時的林允兒，倒是豁達了很多。冷雨不停滴落，她笑著對李懷宇說。
“恩。”
“可……允兒。”，李懷宇輕聲叫著林允兒的名字。語氣溫柔卻又冰冷，像仁川一月的冷雨一樣，只有李懷宇才能用這種感情和這種語氣說話，只有林允兒才配听，那種……像是一瞬間被冰塊刺穿心髒的疼痛快感，幻覺一樣的快感。“說真的。我已經在一點點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