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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他也發現兩人在這兒發生口角,純粹是給別人熱鬧看,想著,他說到︰“有什麼話,回去再說,在這兒吵成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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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料到周正信卻吩咐她︰“你先回房。”
“閉嘴。”李嫣落的聲音尖利起來,她沒想到夕研的嘴巴還真那麼厲害,什麼都敢說出來。
“閉嘴。”周正信呵道,李嫣落想抹黑夕研來說明夕研方才說的話全身胡說,她想說明夕研本就是個蠢的,如今更是連話都不會說了,可周正信卻容不得別人這麼罵她女兒,自夕研出生,他就對這個女兒萬般疼愛。
“有什麼話里邊去說還不得,再外邊吵吵嚷嚷白丟了面子。”說完,周正信沉著臉拉著夕研往回走。
“姨母不是也承認了嗎?姨母敢說你沒有承認,我把小廝打發出去你還……”
雖然有時會由著李氏教訓夕研,不過李氏是夕研的生母,自是不同,別人他卻是容不得的,而李嫣落,如今竟然這麼呵斥夕研,難道以前她對夕研的疼愛都是裝出來的麼?
嚼舌頭?七出有一條便是口多舌,何況嚼舌頭一般都用在那些不知禮數的下人身上,如今,李嫣落竟然把這個詞用在她身上。
“爹爹,可是悠悠說的是實話呀。”夕研皺起小臉,抬頭看他,她知道,這麼做最能惹父親心軟“姨母確實是為了小廝的事生了好大的脾氣,都氣病了。”
“悠悠,你知道你剛剛做錯了事了嗎?”周正信也不是個傻的,早就回過神來,發現夕研的話有多麼不妥當,處處都是針對李嫣落的,便對著夕研訓斥道,雖然他不清楚夕研為何對李嫣落的態度變得這麼多,但終究是他女兒,他自然不會太過訓斥,他讓李嫣落回房也是想給夕研留面子,他得在私下好好問問,夕研到底是怎麼想的。
夕研喝令李嫣落的兩個丫頭,雖在吩咐事情,但句里句句都在說明李嫣落同小廝有私的事,她就是讓外邊的人听清了,李嫣落就是沒頭沒臉的,非要同一個小廝有私。
李嫣落不甘心,她一個長在深閨里的人自然知曉現在離開的話,才是真的說不清楚,那些下人只會記著她同小廝有私,便是以後澄清了,他們也會記著這點冤枉事,至少得把誤會當場澄清了,再敲打一下那些下人,才能止住這些苗頭,為了自己的名譽,她自然不會就這麼走。
李嫣落若不是時刻想著要抹黑她,絕不會那些輕易地把這個詞說出來,輕易得連她自己都沒發現自己說錯了話,好似這話本該用在她身上似的。
“可是……”李嫣落有些猶豫。
周正信也皺去眉頭,一來,他也听出了夕研話里的不對勁,但他畢竟還是疼愛女兒的多,何況,夕研只有七歲,之前又黏李嫣落,想必不過故意給李嫣落難堪的。
“事情我會查清楚,你不必多說。”
“姨母,你別欺負我不懂事,那里少說也有幾百兩銀子,姨母,你又不是請那小廝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非得給他那麼多銀子才可,何況,小廝那里可不僅有銀子呢,還有你用的首飾……”
“你在胡說什麼。”李嫣落不由得氣了,這麼才幾句話下來,連下嫁都說上了,這麼下去,她的臉面往哪兒擱呀。
“悠悠,你可不能亂說話,我不過給那小廝幾兩銀子讓他好好給我辦事,怎麼到你這兒卻成了這種樣子,你不清楚可別亂嚼舌頭。”
周正信也黑了臉,道︰“悠悠,話可不能亂說。”
夕研左口一個小廝有口一個小廝的,還怕別人听不清麼?還說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那些心里不干不淨的人自然會想她許是找人來做那種勾欄事,還點出她用的首飾在那小廝那兒。
“我可沒有亂說,那個小廝可是親口承認是姨母送了他東西的,那東西可是在他房里搜出來的,姨母也承認了。”夕研再次堅決地說。
“你們這兩個丫頭怎麼回事,我不是說了,要你們好好伺候姨母的麼,明知姨母因為那小廝的事傷心,你們還挑撥她出來,你們也不想想這天氣是怎樣的,姨母原本就因為思念那放出去的小廝病了,再讓她出來,不是病上添病麼,姨母有這種想法,你們做丫頭的不但不阻止,還放縱她,難不成你們還真想讓姨母下嫁一個小廝了,還不快送姨母回去。”
接著夕研不等父親回話,又自顧自的說︰“不過悠悠知道悠悠做的是對的,雖然姨母現在生氣,但以後會知道悠悠的苦心,悠悠不會傷心的,姨母以後會明白的。”
“研姐兒,姨母教導你的事你都放到哪去了,你素來沒有腦子,黑白不分,是非不明,如今是連話也不會說了麼?就你說的這話,像個人說的麼……”
雖然她的確有首飾在那兒,不過那些首飾都是不重要的東西,平日里那里打賞下人了,上邊沒有標志,算不上貼身物,賞給一個小廝不算什麼事,可這些人听了夕研的話,怎麼會想到這些道理,恐怕他們腦子里只記住她做了混賬事了。
“夠了。”李嫣落這下氣得發抖了,若之前的話只是讓人懷疑的話,夕研這句話就是在確實她同下人有私了。
李嫣落雖然不甘心,但是他們兩人都走了,她在這兒呆下去也是白忙活,只好跟在他們身後走,正想向周正信說什麼。
李嫣落跟了周正信那麼多年,自然知道他的性子,他這麼說了,自然是不高興了,雖然心底不甘心,但也只好回去。
原本李嫣落一直走柔弱的路子,可她再這麼走下去,保定要看著自己被別人生吞活剝了。
“我沒有,她胡說……”李嫣落氣得臉都紅了,臉色也微微扭曲。
再來,他一個男子自然也不大清楚那些閨閣里面的歪歪腸道,最多只是覺得夕研的話不怎麼中听罷了,不會想到夕研這是在故意暉李嫣落的名譽,而李嫣落竟然這麼給夕研臉色,這樣對一個小孩子實在太過分了吧。
周正信雖然不怎麼清楚那些女子的歪歪腸道,但還是知道點苗頭的,再加上對夕研的偏愛,自然把錯處往李嫣落身上推。
還不知錯?周正信皺皺眉頭,正要訓斥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