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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一向精明的詹浩天這次卻是錯了,事實證明,給這三歲小孩洗澡比給心愛的女人洗澡可是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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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地,我叫你唱“兩只老虎”吧!”
“你知道了?”
“媽咪,那是什麼?”
“在你離開這間屋子之後!”他回答很自然。
丹丹一看見那2米8的床,興奮地迫不及待地爬上去,跳起了彈彈床。
顧盼盼並沒有理會貪玩的丹丹,她嫌棄地捂著鼻子,推開了陽台的落地窗,夏日的徐徐微風吹散了屋內淡淡的煙草味。
顧盼盼一听,頓時苦笑不得,敢情這幾天她粘著他,就是為了迷惑詹浩天,這小妞愛記仇的性子和某人真像。不過這樣也好,誰叫他動不動就說那傷人的話。
“……”
“哈哈,哈哈!”顧盼盼還沒有等詹浩天唱完,早已經笑得合不攏嘴,想不到堂堂總裁,唱歌水平竟然是如此傻逼。
“小嵐,這行李先放著,我明天再整理,丹丹,我們上樓洗澡去。”
盼盼拉著小嵐的手臂,對她笑了笑。
父女進去浴室沒多久,剛開始還嘻嘻哈哈,很快就是傳來詹浩天退讓的聲音。
“媽咪,你看著爹地那樣是不是超爽。”
“嗯!”
“丹丹,小朋友要早點睡,才長得高。”
打開略微陰暗的儲物間,一個半個人高的包裝箱就擺放在顯眼的位置。
當詹浩天從浴室里出來,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母女倆糖黏豆一樣抱在一起。
“喂,你會嗎?”顧盼盼拉著詹浩天的衣角,疑惑地眼神望著他。
“媽咪,你也來,這里好好玩!”
“我不要禮物,我要媽咪。”
“好的,媽咪!”
“丹丹小姐好!”
就這樣站在一邊,默默地等待小嵐一層一層將包裝箱的外殼拆除,謎底即將揭開,她緊張地手腳都變得僵硬,呼吸都變得不再均勻。
第二天顧盼盼和丹丹醒來時,詹浩天已經上班了。
那深褐色的木質,露出尖尖的一角……
“我也不知道!”她說話的聲音很飄拂,可是她有一種預感眼前的物體和自己有關。
直到晚上詹浩天回來,驚喜地發現盼盼獨自站在陽台,面對熒光點點的江景。
“小嵐。”
“喂!你正經點,女兒還在這呢?”她的臉刷一下紅了。
“我已經幫你報仇了,誰叫爹地老是惹媽咪哭啊!”
“來,快過來拆禮物。”他繼續引誘著。
“是爹地說和我玩打水槍的。”
這個小丫頭是故意的吧!剛才還爹地長爹地短的,如今看著他的眼神卻是充滿排斥。
“盼盼!”小的搞不定,只能向大的求助。
“那你怎麼才睡?”詹浩天徹底對她沒辦法了。
“小嵐,你把這些暫時用不著的東西放在雜物間吧!”
“不去!”
“等你!”
“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他站在她身邊。
顧盼盼牽著丹丹的手,跟著詹浩天上了樓。
詹浩天看著丹丹抱著顧盼盼的脖子,嘟著嘴,一副 脾氣的樣子。
此時的小嵐被眼前突然出現的一幕嚇得心髒都要跳出來,她怎麼也沒有料到詹浩天只是出去了幾天,不僅帶回了顧盼盼,還帶回一個小女孩,而且這小女孩的相貌就是一個詹浩天的縮小版,不用問也猜到這是先生的女兒。
“丹丹,別鬧了!”
“呵呵!”丹丹小朋友笑樂了,還是第一次有人叫她丹丹小姐。
“啊!盼盼姐,不,太太,您回來了!”小嵐又驚又喜,聲調都提高了許多。
那熟悉的英文地名讓盼盼心漏跳了半拍。
平日威嚴的他似乎只剩下給女兒欺負的份。
“爹地,丹丹可以教你。”
當詹浩天送爺爺回去老宅後,一家三口就回到江邊的公寓。
“是的。”
“嗯!”
難得受到女兒的喜愛,詹浩天當然萬分樂意。
“……”,丹丹黑溜溜的大眼看了看詹浩天,又看了看顧盼盼,猶豫著。
于是這場三個人的床上大戰以詹浩天的投降,逃離臥室為結束,如他所說好男不與女斗。
“丹丹,幫媽咪掐爹地的腳底。”他的敏感位置她最清楚不過。
“我不,我要在這里睡,這里的床好大。”
“好啊!爹地來一首,我也從未听過你唱歌!”盼盼起哄著。
夜色旖旎,月亮悄然隱退在雲層中,似乎不忍心打擾這對甜蜜的愛侶,在互相訴說著綿綿不絕的情愫。
“你站好了,丹丹,小心別摔倒了!”
“兩只老虎,兩個老虎,跑得快,走得快……”
“丹丹,別玩了,快點放下。”
“啊,別…”,他逃無所逃,躲無所躲,皆因他不想傷到女兒。
顧盼盼的一句怒吼,果然令丹丹停止了手中的動作,盼盼關了開關,拿起毛巾快速擦干了她的身體,把她抱出了浴室。
“想!”
偏偏愛較勁的丹丹小朋友不斷地矯正著他那句錯的歌詞,實在很不給詹浩天面子。
詹浩天對著顧盼盼露出無奈的表情,心中腹語:我怎麼知道她玩起來停不了手。她又這麼小,他一來怕硬搶弄傷了她,二來又舍不得打罵她,就只能站在這讓她胡作非為。
“爹地,你不能欺負媽咪!”
“爹地有禮物給你,過來。”
“我要媽咪講。”
“小嵐,丹丹只是個小孩,別小姐前小姐後的,直接叫她小名就好。”
“就是上個月快遞了一箱包裹,挺大的,先生看也沒看,讓我丟掉,我覺得挺可惜就一直沒處理。”
兒歌?這可真是難倒詹大少爺了,不要說兒歌,就是流行歌曲,他也沒懂幾首。他不喜歡唱歌,不僅因為他五音不全,更因為他唱歌經常掉詞。
他是什麼時候定制的?原來他知道我喜歡貓咪?
這次丹丹很配合,自己穿起了衣服。
“爹地,快點!”
“我要爹地幫我洗澡!”
“好了,顧安琪,你再胡鬧,媽咪可就生氣了。”
“好,爹地幫你洗。”
“呵呵!”他心樂開了花,他喜歡她不經意流露的羞澀。
似乎聞到氣氛有些異常,丹丹不再蹦跳在床上,她甜甜的聲音響起。
“你什麼時候學會抽煙的?”她問得不刻意。
“小嵐,她是我的女兒,小名叫丹丹。”
“先生回來了?”
“丹丹,時間不早了,回自己房間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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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的感覺不斷溢出,他的心思竟然如此細膩,一整天,顧盼盼就沉醉在巴厘島幸福的回憶中。
沒錯,這就是顧盼盼在手工藝村端詳已久,很想購買又遲遲下不了手的巴厘島貓,它俏皮靈性的表情映入眼簾,一下子撞開了她的心房。
“放不下?為什麼?”她記得雜物間挺大的。
“你乖乖睡覺的話,明天爹地帶你去游樂場玩。”
“……”
“我不會唱兒歌!”
顧盼盼癢得躲開,笑得更歡了。
“兩只老虎,兩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沒有耳朵,一只沒有眼楮,真奇怪,真奇怪……,爹地,我唱完了,到你了。”
“我不要,我要和媽咪在一起。”
“喜歡!”
“包裹?帶我去看看!”
顧盼盼對著詹浩天搖頭,口語:我也沒辦法。
于是,顧盼盼在丹丹耳邊如此這般地說著,丹丹乖巧地點點頭。
“丹丹,你想不想幫媽咪?”
“額?”
“快點穿衣服,不然會感冒的。”
“爹地你很忙嗎?”明明剛才就在這和媽咪閑聊嘛。
“原本是想送給你的生日禮物,你卻離開了,怎麼,這遲來的祝福你喜歡麼?”
這什麼情況?顧盼盼實在忍不住,推開浴室門往里一瞧,真個又好笑又好氣,此時的詹浩天雖然站在浴缸外面,卻猶如從水池里撈出來似的,像個落湯雞,從頭到腳都是濕的,而站在浴缸里的丹丹小朋友正拿著花灑對著他噴得起勁。
“好!不過可能放不下。”
“丹丹,媽咪幫你洗,爹地沒空!”這小丫頭真會使人做事。
“乖,小朋友要學會獨立。來,爹地抱你過去。”重要的是你不走開,我今晚怎麼和你媽咪親近呢?
“這也不是什麼難事,以前我也是經常幫你洗的。”詹浩天頭一低,臉頰貼近她,嘴有意無意摩擦著她的臉。
“小嵐姐姐好!”
“媽咪,是只大貓咪!”
“哇!好大的房間,好大的床啊!”
顧盼盼輕輕地將頭靠在他厚實的肩膀上,他伸手攬著她的腰,低垂著頭,溫熱的嘴唇吻燙著她那片冰涼。
這是什麼歌?
她和他的眼神在空氣中交流,這一刻,她讀懂了他。沒有她的日子里,他並不好過,就如在沒有他的日子里,她過得也特別糟糕。
“額?“小嵐眼角瞄見某人陰沉的臉,心想我可不敢。
“除非爹地唱兒歌給我听!”
“浩天,你怎麼沒告訴我你定制了那個!”如果她一早知道他的心思,或許她在巴厘島會告訴他一切。
“你還笑,看我在女兒面前出臭很開心是吧!說,你是不是故意教女兒這樣的。”詹浩天轉移視線,掐了掐顧盼盼的腰身。
“……”
于是在偌大的床上,一個大字型的小人直直的躺在中間,眼楮碌碌,全無睡意。
吃完早點,盼盼開始收拾行李。
“來,爹地給你講童話故事。”
“好,好!…真乖!”。
詹浩天開始頭大,早知這樣,就別招惹這小寶貝好了。
小丹丹無動于衷,繼續在床上翻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