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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也好在你這次把它放在包袱中,這刀罕見,它出現在雲澤市面上,我才知道你跑來這里。
www.biquge001.com”司徒逸語帶笑意,十分溫柔。
覃楠兮滿心意外,抬頭剛想開口,卻見他已翻身下馬,還沒看清什麼,只覺一雙手臂攬腰一抱,她已被他抱下馬背。
覃楠兮低頭咬著唇角,胸口一陣怦怦亂跳,她不敢抵抗是怕得罪了他,可轉瞬又驚訝的發現,自己的心非但不惱他的輕薄,它竟然自作主張的卸下了應有的防備,它只顧著莫名奇妙的覺得他很親近。
司徒逸仿佛也被激怒了,他削薄的唇角肅然一冷,盯住覃楠兮質問︰“哼,覃小姐不幸身罹厄難,受了重傷,不是應當在府上深閨養傷的嗎?你卻好端端的出現在北疆,是小姐有分身法術還是覃大人神思混沌,信口欺瞞聖上?”
應聲抬頭,覃楠兮暗舒了口氣。司徒逸攬在她腰間的手也警覺的撤了去。兩人間悄然多出一道空白。
轉眼,戍北邊軍大營已在眼前。
司徒逸眼望著來人,對覃楠兮笑道︰“他是我的結拜兄弟莫丹,是個直腸直肚的人,不過為人忠勇,是個信的過。”
“這刀在我那個小包袱里,你找到這刀,我的包袱是不是也找到了?”覃楠兮一急,霍然轉身,抬頭就要問,卻忘了自己正被他半攏在懷里,這樣猛一抬頭,額頭眉角一仰,恰恰就抵在他的下巴上。
“大哥,你怎麼耽擱了這麼久?讓我們好等。”人馬還遠在一射之外,洪大的聲腔已經砸到耳邊。
“我不去邊軍大營……..”覃楠兮將身子猛然一掙,險些掉下馬背。
一路顛簸,震的人心肝脾肺統統移了位置,身後的司徒逸又一直沉默,覃楠兮只覺的滿身滿心的酸痛,等到司徒逸控著馬韁緩下步伐時,她已經一張小臉兒蠟黃。
尷尬,就像雪一樣,漫天漫地,覃楠兮滿心滿腦也灌滿了雪,蒼白一片。
覃楠兮也只好順著他的意思,不再提起。可一晝夜的饑餓,半天的顛簸,她的雙腿像是在醋里腌漬過一般酸軟,剛邁了半步,就不听使喚的一軟,整個人隨即傾倒下去。
“畢竟是他救了我,又承諾不會走漏消息妨害父兄,也算是君子所為”覃楠兮腦中飛轉著,努力替背叛了自己的心找了個合理的借口。
“嗨,柳先生怎會命我什麼!大哥說沒見過便是沒見過。我沒甚記性,你們中原人又長的一樣眉眼,我那里記得住那麼些公子。只是今晚營里的角斗大哥你可是逃不脫了!”莫丹嘻嘻哈哈,順手牽起馬司徒逸身後的馬韁,在前引路。
她忙縮了縮身子,離了他兩分“你,你怎麼知道我在那個番王手里?”
莫丹滿臉驚奇,仿佛覃楠兮是忽然從天上掉下的一般,仔細端詳了她半天,才笑道“噫,這個小公子怎麼看著有些面熟?好像在那里見過。”
放眼一望,見那一人一馬已奔到眼前。馬上那人飛身下馬,裹著滿身的雪末就向司徒逸奔來。
“好在這件黑貂披風足夠厚實。”覃楠兮飛瞟了一眼兩人身體之間隔著的三四寸厚的衣衫,正自欺欺人的寬慰自己,就听司徒逸柔聲道︰“北疆不比長安,不是你可以隨便玩鬧的地方。輕信他人,險些把自己賣到北番當奴隸還不夠?在這里,還有比我身邊更安全的地方嗎?你不去大營,不去將軍府,那你想去哪里?”
“我不,我為什麼要去你的將軍府?我來北疆又不是來尋你的。”覃楠兮滿心焦急。她來北疆本就是逃婚出來,如今卻又活生生落在他手里,這簡直就是天意弄人。原以為到了北疆就能找到旭哥哥,卻不想先是落到小飛那個飛賊手中,又被賣到北番王爺帳中。好不容易得了一線生機被救了出來,救他的人偏偏就是她躲都來不及躲的司徒逸。覃楠兮滿心才出狼窩又入虎穴的委屈,恨恨的瞪住司徒逸,好像是他害自己一樣。
仿佛霹靂激徹了身子,覃楠兮渾身就像是著了魔一樣麻木,偏偏那可惡的麻木只把她毫無遮擋的額角眉梢給落下,讓她能明明白白的感受到他短短的胡茬扎在細嫩的肌膚上的感覺。不痛,只微微有些酥癢。
“我有些事耽擱了。這是我朋友甦九,甦公子。”司徒逸引介道,側身讓了讓,讓嬌小的覃楠兮更顯眼些。
“大哥,柳先生傳話來說你前日就離了雲澤,兄弟們等了兩日,你怎麼今日才來?”莫丹興高采烈,滿心滿眼只有司徒逸。
正撫著心口強按住胃里的翻江倒海,猛听耳背後司徒逸打破沉默,甩來命令般的一句︰“待會到了營中,不可對別人提起你的姓名。”
覃楠兮仔細一辨,就認出這莫丹正是當日兵器鋪里突然撞來的那個大漢。原來他橫沖直撞是在著無垠雪原里野慣了。望著他壯碩高大的身子和一雙單純的孩童般的眸子,覃楠兮也覺輕松好笑。
“信口欺瞞聖上?”這分明是威脅覃楠兮,她的出走已讓父親覃子安背上欺君重罪。覃楠兮被這足以禍及滿門的罪名迎頭一擊,方才莫名囂張起來的氣焰立刻熄滅。她低下頭再不敢看他,將整個身子一縮,軟在馬背上,完全一副任人宰割的委屈樣子,唇底還不安的呢喃著︰“爹爹和哥哥是不得已的,是我私逃出家的,他們不得已,才只好……”
“算了,這事就此了結。”司徒逸的聲音里沒了方才的冷肅,覃楠兮依舊低勾著腦袋,不聲不響,只覺的箍在自己腰間的手臂略松了些,又听到耳後的聲音帶著十分的不忍安慰起她來︰“這事只要你不說,我不說,沒人會知道。今日帶你去大營也是不得已,待會到了那里,你可千萬不要對人提起你從長安來,尤其不能對別人提起你姓覃,否則一旦你在北疆的消息傳到長安,覃先生境遇堪憂。”
身後的司徒逸攬在她腰上的手臂本能的狠狠一匝,穩住左右搖擺的她,才抬起頭來無奈道︰“天色不早了,今日回不到雲澤,只能先帶你回營,這也是不得已。只今夜,明日一早便送你回雲澤將軍府里。”
“冰魄?它在我包袱里!”覃楠兮一訝,愕了一瞬,心思立即飛開。
他,連呼吸都停了下來。
“我,我也只是見到有人在市面上叫賣這刀,才能找到你。”司徒逸屏著呼吸,體貼的將身子微微撤開了些,結結巴巴的岔道。
“放心,我既然冒險一個人去救你,就是不想走漏了消息。”身側的司徒逸一聲了低嘆,他又猜透了她的心思。他說話的聲音溫柔,還夾帶著一股暖暖的呵氣,恰恰好在覃楠兮的耳梢上輕繞,擾的她心頭一陣酥癢。
“給,防身的腰刀不貼身放著,倒放在包袱里。”司徒逸自腰後摸出一樣小物,遞到覃楠兮面前。
“前面沒幾步就到了,下馬走走吧。”司徒逸將覃楠兮放在地上,抬手指了指遠處一片連綿的黑影說道。顯然他是真不願再提她逃婚的事。
覃楠兮扭捏掙扎了兩下,可是一絲兒抵抗的氣力都尋不出來,只好紅透著一張臉,靠在他身邊,由他拖著自己慢慢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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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甦公子是我舊友,你怎會見過?是若卿讓你出營接我?你擅離職守,不怕我治你?”司徒逸岔開莫丹。
覃楠兮努力的眨了眨眼楮,艱難的揀回亂飛的神思,低著頭咕噥了聲︰“多謝將軍。”
覃楠兮幾乎潰散的神思猛然一振,吃力的回過頭,瞪住司徒逸問道︰“營中?你要帶我去邊軍大營?”
覃楠兮再不敢大聲說︰“我又不是來找你的。”她只底底勾著下巴,望著腳尖上的雪,不聲不響。她只能老老實實的听著。她是真不敢得罪他,自己在他手里是小,只要他略不順心,將自己抗旨出京的事透露出去,遠在長安的父兄只怕是性命堪憂。方才他已經說過,只要“你不說,我不說。”就是這句“我不說”非同小可,它可牽著覃家滿門的性命呢。覃楠兮再任性也分得清這輕重,知道不能讓他動說的心思。
司徒逸眼疾手快,一聲“小心”話音還沒落,大手已又攬在她的腰上,牢牢扶住了她。
“好在這些日子我在雲澤,否則你就真被烏達帶去北番為奴了。”司徒逸答非所問,手臂略重了些,悄然將她向自己懷里攬了攬。
遠處,一陣馬蹄聲迎面而來。
司徒逸似乎無心留意她的心緒,只低著頭牽勒著馬韁,鎖著一副好看的眉毛若有所思,听到她問,才不經心的應了句︰“今日回不了雲澤,先帶你去營中去。營中人多口雜,不要亂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