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筆趣閣</font>已啟用最新域名︰www.<font color=red>biquge001</font>.com ,請大家牢記最新域名並相互轉告,謝謝!
“你是指,逸哥哥培植了幾年的力量,為何在緊要關頭毫無用處?甚至棄他于不顧?”覃楠兮放下手中的書冊,深瞟了小飛一眼道。
www.83kxs.com這個問題,也曾困擾她許久。
“還有呢?”小飛眨著一雙大眼楮,努力的想要听懂。
“你是指將軍在長安的那些‘小鑽兒’,那些人我見過幾個,看著最多也就是個平常的兵士,沒什麼特別啊。不信,咱們改天拿著那小箭信符去找個看看。”小飛自作聰明,卻把事情拐去了十萬八千里以外。
覃楠兮不知道該如何向小飛解釋,新皇帝對司徒逸的矛盾態度,因為其中實在是有太多的曲折。除去她已說的兩個,還有一個未及提到的因由。就是當初為了緩住周桓,她和柳七共同散播的,那個關乎傳國玉璽的假讖謠。周桓的皇位來路不正,眼下,他比任何人都想得到“天命神受”得讖兆。那個讖謠在柳七的布置下,已經紅遍坊間。周桓只要有一分相信,就不會冒然對司徒逸下絕殺令。
“新帝不得不用長平王妃的事安撫北軍,卻又不放心長平親王,和,和逸哥哥,就將孩子帶到宮里,有那孩子在,長平親王和逸哥哥就不會……”
小飛眼神一縮,嘴角抖了抖,低頭微聲道︰“哪里這麼輕易就忘得了的?那大頭鬼也真是傻,竟將丹砂當了胭脂,還……”小飛勉強笑著,卻已是淚珠滾滾,嘴角也抽的極難看。
小飛吞了口口水,這些事,已經遠遠超出她簡單的頭腦所能理解的範圍,她幾乎有些愚蠢的問起來︰“那,那他去哪里了?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小飛徹底听糊涂了,歪著腦袋打斷她道︰“照你這說,當今的皇帝老兒,他既想要將軍替他打仗,還要把他的外甥扣在手里,這到底是為什麼嘛?”
“可,可那天晚上,柳七也沒在那隊伍里啊!”小飛努力回憶著當時的情形,心思卻也只能在這些比較淺顯的事上徘徊。
覃楠兮想了片刻,力求簡單明了的答道︰“新帝是,是忌憚逸哥哥的力量。”
“戍北邊軍是出了名的鐵板一塊,忠誠不二的。眼下逸哥哥下落不明,新帝不敢擅動邊軍人事。一則是邊軍人事一旦異動,等于是告訴了逸哥哥手下的將領們,逸哥哥不得新帝信任。也就是告訴了將領們,這幾日傳出的那個,所謂新帝留逸哥哥在長安休養的消息,是假的。饒是那樣,北軍將領們自然會替逸哥哥打抱不平,北軍若嘩變,還不天下大亂?而新帝不擅動北軍,反倒能穩得住他們。那些將領一向唯逸哥哥之命是從,逸哥哥又向來忠誠,只要他們相信了逸哥哥確是在京中修養,自然就不敢也不會質問朝中”。
“利薩!就是那個親騎營副指揮利薩?他,他不是跟了將軍十年?怎麼會?”小飛瞪著一雙淚眼,心思還是很快移到了司徒逸身上。即便她對莫丹有再多的悔意歉意,可是,女孩兒的心意這東西,是天下最奇妙難違的,縱然小飛她生性大大咧咧,也不例外。
覃楠兮緩了緩,接道︰“還有,新帝早先允許烏達帶兵駐在城外,是為借他的力量充實自己的兵力,以抗衡逸哥哥的北軍兵力。可豈不知,請神容易送神難。烏達現在獅子大張口,明目張膽的索要江南道三年的貢賦,並揚言,若新帝不允所求,那他北狄鐵騎就會南下親自收取。新帝深知烏達懼的滿朝里就只有逸哥哥一個,因而放出個消息,說逸哥哥只是在長安修養,也是為彈壓烏達的氣焰。新帝根基還不穩,這時候去動北軍,豈不是自毀城牆?”
“長平王妃是逸哥哥的親妹妹,這事北軍誰不知道?允許王妃歸葬雲澤,還追封為正妃,若逸哥哥不得新帝王信任,會有這樣的恩典嗎?”
“質子是什麼?”
覃楠兮听到那孩子的事,不由傷感道︰“那孩子這是做了質子了”。
覃楠兮點點頭,第一次想到可能是利薩時,她也不信。她曾親眼見過利薩被李參毒打,親眼見過利薩對司徒逸的維護,可是,逐漸顯露的事實,讓她不得不信。
“我曾和柳先生提起若水庵那一晚的事,提醒過他,逸哥哥的親騎營中,有人有二心。以柳先生的聰明,他應當很快就能查明,那個人是利薩。只有除了其中的叛徒,親騎營才敢臨陣使用。而至于,利薩為何這麼做,我暫時也還想不透。但我可以確定,他不是周桓的人。否則,以利薩在北軍中的官階地位,以及他和逸哥哥的親密程度,若他真是周桓的人,那麼周桓不會關了逸哥哥那麼久,都不敢殺他。”覃楠兮滿眼恨意,恨到連慣常的謹慎都忘了個干淨,竟然直呼起當今天子的名諱來。
“那,那將軍的這些人,怎麼……?”
覃楠兮心疼的握住她的手,牽開道︰“將軍身邊將這事泄漏出去的人,是利薩。”
這是你自找的采集的爽不爽?給你提示了會給隨機內容!居然還采集!
“你可還記得那個胭脂盒?”覃楠兮猶疑了一瞬,還是問出了口。
“是。可是,若水庵外那晚,逸哥哥帶來的護衛,恰好是利薩帶隊。當晚,他們眼睜睜看著逸哥哥被帶走,絲毫不動!”覃楠兮咬咬牙恨道,不等小飛開口,又自接道︰“我曾以為,當時的那十一個護衛是因為敵我懸殊,才自保以圖後事。可長平王別院里,逸哥哥的騎兵總不過四十人不到。而他們當中的哪一個,不是將生死置之度外,拼死保護逸哥哥的?而且,那一晚,那些騎兵中,沒有利薩。”
“哦∼”小飛似懂非懂,轉眼又想前話,認真問起來︰“那長平王扶靈歸葬又和這些事有什麼關系?”
小飛撇了撇嘴,不解道︰“既然是恩德,那,那為何要害人家父子分離?那,那個小世子,當時咱們誰都沒看到他被誰抱走了,這下又要被抱進宮里去了?那麼小的孩子,沒了親娘,跟著自己的親父,總強過于在別人處不是嗎?”
“那,那即便是利薩知道了,他也可以和別人說啊!他不是時常當眾取笑莫丹取樂嗎?取笑的話被人听了去,不也很正常?”
小飛點點頭,懵懂又期待的望著她。
“莫丹在軍中除了將軍,和利薩最要好,他們同吃同住。莫丹又將那小盒子珍藏在身上,利薩必然會發現。莫丹生性憨直,又不會去提防自己兄弟,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統統告訴利薩,這很正常。”
望著小飛清澈純簡的眸子,覃楠兮抿了抿嘴,咽下了這些更復雜的,只揀了她關心的說起來︰“逸哥哥的那些‘小鑽’,也就是信符所能找到的那些人,應當是他幾年前在長安的布局,確是應該只是普通兵士。應當是當初,先帝和前太子察覺了,周…..新帝的意圖,而禁衛和京畿道護衛又都在蕭家手里,所以,太子才暗中命逸哥哥在長安布置他的力量,是為了以防萬一。可是,現在,天下已經……因此,逸哥哥的這些人,是否還在長安還不得而知,你又怎麼能通過他們去找逸哥哥?”關于向來忠誠的司徒逸暗中布置力量在長安這一點,覃楠兮也曾反復思索了許久,才明白過來,那根本不是他本人的所為,不過是他听命行事罷了。眼下,周桓篡逆已然成功,當年的布防下落如何,真是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