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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架勢,這話頭,一看就是來找茬的,看這位爺的服飾,肯定是個惹不起的貨色,那烏黑的大皮襖,衙役看了半天也沒看出是什麼皮子的,不過這位爺頭上的紫貂皮帽,他是見過的,據說這種迎著光帶紫色的皮帽,一頂就得幾百兩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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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了人就要毀尸滅跡,示意王老洪用石獅子砸爛那個書吏,李大成慢慢轉頭,看向了邵守辰,他的時間很金貴,可沒功夫跟鹽山這幫人瞎耗。
想到王興之前做的種種,邵守辰也有些凜然,這位坐在馬車上的人物,怕也是看透了世情的,什麼人該殺什麼人不該殺一眼可知啊!這就是本事吶!
“把馬車靠過去,堵上門!”
你可是武衛軍的人?
他最初那頂大帽子。是給對方留了相當余地的,只要他說一句是武衛軍的人,堵縣衙大門這事兒也就揭過去了,衙役的一句話,讓邵守辰的處境很不利,見對面這人沒有一絲讓步的意思,邵守辰為了自己的前程,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除了看衣著,衙役還看了李大成的面相,看這位一臉猙獰的樣子,就跟好人沒什麼瓜葛,堵縣衙大門,張口就是挑釁,衙役知道這位爺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掃了幾眼之後,這位麻溜的跑進衙門報信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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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眼了!在家里,我能翻起大石碾子的!”
瞪了一眼站在鹽山縣身後的衙役,李大成讓他重復一下自己剛剛的話。
“嗯……”
“哼!
衙役的這句話,氣的鹽山縣眉弓直跳,人家都打上門了,還猜什麼猜?
本縣鹽山邵守辰,地方事務,諸軍不得干預,你這麼做知道後果嗎?”
“也罷!放人吧!待會兒老子給你寫張條子,給你場富貴。”
那衙役進去不久,鹽山縣衙里就走出了稀稀落落的一群人。打頭的是一個瘦高個,歲數大概四五十吧?雖說沒穿官服,但李大成覺得他就是鹽山縣令。
別說是一個鹽山縣,就是一般的州府,不動用駐軍,也很難對抗一百多人的隊伍,只要不殺在籍的官員,不毀了衙門口,殺個書吏,也不算什麼大事兒,毀尸滅跡的事兒,王老洪他們也做完了,即便邵守辰去朝廷打官司,這事兒也是沒影兒的事兒,京師的衙門口,敢不敢接這樣的狀子還得兩說著呢?
趕了一夜零大半天,路上稀里糊涂的睡了幾覺,在王老洪急切切的呼聲之中,李大成搖了搖頭,從迷迷糊糊中醒了過來。
縣衙的石獅子,一人多高。兩三千斤是足足的,王老洪招呼人將麻袋放在石獅子的一側之後,他也想在大師兄面前露兩手,緊了緊衣褲,這位就打算獨自推倒一人多高的石獅子。
邵守辰是吧?說說,咱們的事兒該怎麼辦?”
“這個……縣尊大人,您猜呢?”
這王興平日行事也不是很檢點,時常做些欺男霸女的事兒,這次就是看上了王家屯的一個姑娘,他死的不冤。”
有了李大成的吩咐,王老洪也沒堅持,招呼了幾個膀大腰圓的弟兄。‘嘿嘿嘿’喊著號子,就把石獅子推倒了,隨著一聲短促而淒厲的慘叫,李大成覺得周圍的環境靜了好多。
不放人成嗎?看看那群喊著號子一下下扶起又一下下推倒石獅子的人吧!好好的一個書吏,眨眼的功夫,就變成一張紫紅色的麻袋皮了,這樣的狠人,誰惹得起?
嗑著瓜子,阻止了王老洪想要再試一次的想法,現在這時候,李大成要對付的是鹽山縣,王老洪的本事他見過就好。
到了一定距離,那瘦高個也拿出了自己的官體官威,開口就是一頂多半人都擋不住的大帽子,氣勢十足。
高高在上的李大成,給了邵守辰太多的壓力,王家屯的事兒,其實不是他主導的,而是他手下的一個書吏,這書吏與王家屯那戶有些齷齪,正好這次抓住了機會,要報復人家。
即便接了,來個一問三不知,沒憑沒據的,這樣的官司,鹽山縣也穩輸不贏,弄不好還要落個誹謗上官的大罪,這就是所謂的官場手段。
掀開馬車的窗簾,看了看鹽山縣衙的模樣,有些破敗,一看就不是啥好地界。
“這才對嘛!老子說話就得安靜一些。要不你一言我一語的,老子的話就沒人听了。”
“沒眼色的東西。滾下去!
“義和團亂匪?”
“哦……誤會啊!以後誤會的時候,可得好好查查人家的根底兒。
“大膽!光天化日之下,就敢私堵縣衙大門。與造反何異?”
輕輕的應了一聲,微微的點點頭,示意書吏先去把事兒辦了,邵守辰收拾精神,就準備與對面這強人打一打太極。
老洪,這石獅子不平,弄平一些。
正當邵守辰不上不下的時候,主導此事的書吏,在他耳邊小聲的提醒道,既然事情不能善了,索性就鬧大了,涉及義和團亂匪的事兒,如今朝廷處理起來也極為棘手,死無對證之後,即便與武衛軍結了仇,這事兒也會不了了之。
不大的時間,顫顫巍巍的鹽山衙役,就押上來一個矮壯的中年人,這位在牢里也吃了不少的苦頭,瞧那一身血衣,肯定是挨過鞭子了。
這書吏,在鹽山還有家口嗎?”
來呀!將那咬耳根的雜碎裝進麻袋,我看這縣衙門口的石獅子不錯,壓他身上。”
“哦……那小子,剛剛老子是咋說的?”
能在官府打混的,多半都是些油滑之人,真正的老實人、實在人,除非後台硬、本事沒邊兒,不然很難在官場混的下去。
這一眼,又讓邵守辰退了好幾步,擦了一下頭上的冷汗,邵守辰打著顫說了軟話。
“有點膽氣,還算是能屈能伸,不錯了!
李大成的夸贊,也是由心而發,這邵守辰不錯,一般的大清官員,遇到這事兒早就變三孫子了,但邵守辰沒有,就沖他為求前程不管不顧的悍氣,這人就有些用處。
剛剛鹽山衙役去提人的時候,李大成用炭筆隨手在一張信箋上寫了御史兩個字,這邵守辰的嘴皮子算不錯,接下來桂順一系,少不了要跟那些貓三狗四的玩意兒罵戰,邵守辰這樣的罵將,去做罵戰的炮灰,也算是夠格了。
“這位爺,您有啥事兒嗎?”
給邵守辰撥了撥心中的迷霧,順帶給他些信心,推個御史上去,不用桂順也很簡單,使些銀子也就夠了,相信顧其行見到邵守辰之後,應該會知道怎麼安排這位罵將的。(未完待續。)
噙著一片瓜子皮,品了品味道之後。李大成隨意的吐了出去,這鹽山縣倒是個不錯的罵將,開篇不錯。
吩咐完了,李大成在馬車內隨便扒拉了幾下,找出了一個食盒,打開一看,里面的花樣還真不少,除了瓜子、干果還有肉干之類的玩意兒。
“這就放人!”
“反應不錯……”
“這就是義和團亂匪,徐柳根!”
“這事兒以後再說,先給他壓上!”
“嗨!”
鹽山縣最近的事務不多,唯一一個大案就是王家屯私藏義和團的事兒,據說王家屯那位的女婿在武衛軍中任職。現在這個時候,敢于堵縣衙大門的,除了朝廷的軍隊,沒人有這樣的膽子。
見了李大成之後。邵守辰就有心退縮了,奈何人家不給面子,在官場打混,面子很重要,一旦被認為是個無能的蠢貨,以後的前程就毀了。
“哦……可能里面有些誤會!”
“大師兄,到地方了!”
“嘿嘿!謝大師兄!”
“你是何人,為何要堵我縣衙大門?”
雖說听不到書吏對邵守辰的私語,但書吏臉上的狠辣,李大成看的清楚,這是要玩死無對證吶!
“有些事兒啊!信則靈!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雖說王老洪沒有推倒石獅子,但這份力氣,也足以讓李大成眼前一亮了,就沖這一身的蠻力,王老洪在李大成的眼里也算是個可造之材。
看著隨便說著話的李大成,邵守辰有些無語相對,人你都給殺的沒影了,現在才問是好是壞,不過這名叫王興的書吏,殺的也不糊涂,這位在鹽山也算是一霸,按著朝廷律例,殺上幾次也夠了。
還有,那書吏是好人還是壞人,殺錯人就不好了!”
“呃……
“縣尊大人,不若一不做二不休,先把牢里的徐柳根弄死,再說其他。”
“好氣力!”
殺官,確實會給桂順造成一定的不便,所以,李大成本就沒想過要殺邵守辰,但鹽山的書吏就不同了,書吏在衙門口,沒官職、沒身份、沒編制,客氣些喊聲書吏大人,不客氣了,這書吏跟老百姓也沒啥兩樣兒。
李大成的一句話,又加快了邵守辰冷汗的流速,這什麼人啊!江湖人都知道禍不及家人,這位也太狠毒了。
剛剛跟邵守辰說話的那書吏,臉上的表情不好,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對殺人的事兒,李大成不忌諱,他揮手示意了一下,一直在摩拳擦掌的王老洪,‘騰’的一聲就竄進了鹽山縣衙。一拳撂倒了那個書吏,招呼著幾個手下,就把那書吏裝進了麻袋里。
老子面前,有你說話的份兒嗎?你們以為咬耳根,老子就听不到嗎?
人救了,人也殺了,李大成也不忘問一句是好是壞,錯殺好人總是不對的。
錢老八趕著馬車堵了鹽山縣衙的大門,李大成把錢老八趕下馬車,自己晃著腿兒坐在了馬夫的位置上,一邊嗑著瓜子,一邊看著幽深的縣衙大門。
“你猜呢?”
听到了王老洪的悶笑,李大成仿佛听到了壓抑盡去的聲響,這貨不錯,絕對是個不安分的人,派到東三省應該是可用的。
看著信箋上寫的歪歪扭扭的兩個字,邵守辰的心里也是七上八下,他是進士出身,做御史自然夠格,御史這樣的差事,雖說清淡了一些,但總比在鹽山做縣令要好的多,只是這人能不能信,邵守辰不知道。
王老洪的想法是好的。但縣衙的石獅子也不是白給的貨,底座之下有東西,石獅子晃了幾晃之後,依舊穩穩的坐在縣衙門前。
“好!沒殺錯人就好!
“這才是對付亂匪的手段。
沒有推倒石獅子,卻被大師兄夸贊了一句。王老洪的臉上也有些掛不住,心里想的挺好,可奈何這石獅子太重。
“有點膽氣,接著說!”
來,這條子給你,若是想做這個差事,就去京師找楊鴻元,找不到這人,算你沒本事做這個差事兒。”
誰曾想,王家屯那家是個惹不起的,武衛軍來人之後,這事兒就難辦了。
“沒了!他不是本地人!”
李大成說話的功夫,麻袋中溢出的血漿,就讓鹽山縣衙門前變了顏色,邵守辰知道上位者都是些殺人不眨眼的,可如李大成這般暴虐的。別說見了,邵守辰听都沒听過,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心中雖然有話要說,但嘴皮子怎麼也不听使喚,哆哆嗦嗦,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馬車停下不久,縣衙里就出來一個人,看年歲應該不是捕快就是衙役,只是沒有正經的號衣而已。
“這……”
王家屯那戶的家產不少,總值個萬八千兩銀子的,他手下那個書吏報仇,邵守辰拿收獲的大頭,這事兒也就順水推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