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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三章 真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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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末日改造 | 作者︰呂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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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全沒有邏輯的回答。www.83kxs.com”梵淡淡的說。

    “頭兒!”就在這時,梵的耳朵里傳來突然而至的叫聲。

    “哈,真是標準的死亡天使式的回答。”楊風搖頭一笑。

    “你似乎很了解他。”曼陀羅輕哼一聲。

    其實梵並不是不會笑,只不過以前的他刻意的封閉自己,笑容曾被他認為是軟弱的表現,但事實顯然並不是如此,刻意的用冷酷來掩飾自己的真實情緒,這才是一種軟弱的表現。

    “老狐狸,希望你不會引火燒身。”曼陀羅輕抿了一口威士忌,眯了眯眼。

    而且梵並不打算將楊風的消息通知給任何人,楊風既然能夠潛入到這里,就說明組織內部絕對有他的內應。以他現在的身份即使說出來也不會有人相信,反而可能引火燒身,像這等層次的事情,並不是他一個小小的低級改造人所能左右的,組織自然會解決它,因此任其發展是最好的選擇。

    “頭兒,這東西我可不能要。”阿特晃了晃手中的盒子。

    在他眼里,無論是組織還是楊風,在這一方面兩者其實沒有本質的區別。

    “你就不擔心他會泄密嗎?”曼陀羅皺了皺眉。

    梵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家門口。

    “頭兒……”阿特有些話想說,但一時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楊風的故事講完了,但是無論是講述著本身,還是傾听的其他兩個人,表情看上去都有些壓抑。

    “他不會的,因為他是個聰明人,揭發我們他能得到什麼?得到組織的重視嗎?不,組織反而會懷疑他,懷疑他為什麼會被我們看中,又為什麼在拒絕了我們之後,還能活著走出去。”楊風輕松的說道。

    “我勸你還是早早離開這里,省得到時候連累了我。”曼陀羅再次輕哼一聲。

    “你不擔心我會泄密嗎?”梵有些疑惑。

    “你最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至于死在自己槍下的“阿特”到底是什麼,也許是蟲族,也許不是,但是誰又會在乎?

    “原本我只是想順路看看你,不過我得承認你的感知能力很讓我感興趣,于是我心動了,像你這樣的一處寶藏,不應該交給罪惡的組織,也不應該單純的被用作殺戮工具。”

    “那麼這些事情暫且不談,我想你們是否應該給我一個解釋,一個為什麼我會被5級潛伏者襲擊的解釋。”梵冷冷的對視著楊風。

    “不過我得承認我還是小看了你,沒想到你除了覺醒了‘全知’之外,竟然還會使用類似‘超頻’的技巧,我于是知道我並沒有資格來領導你。不過我想你也應該知道,組織也不應該有資格來控制你,你是自由獨立的個體,而不是他們圈養的豬羊。”

    “這是你應得的,而且我也用不到這個了。”

    梵漫無目的走在死亡天使的街道中,直到現在他還依舊在消化著楊風所講的那段故事。至于這故事到底有幾成真幾成假,梵說不清楚,楊風的這一番話幾乎無懈可擊,但正是這樣,梵才會更加警惕。

    ……

    “問。”

    曼陀羅早就將杯中的酒水喝盡了,她雙手合十抵在鼻尖,輕輕的嘆出一口氣,雖然她在很早之前就已經听過了這個故事,但是當再次听到楊風講起時,她還是難免的感到悲傷。

    “也許吧,看來我還是太感情用事。我听小曼說起在a-19發生的事情,你當時選擇自己殿後,我本以為你和我會是同一類人,不過現在看來也許我錯了。”楊風語氣也開始變得平靜起來。

    梵突然輕輕一笑,而後拍了拍阿特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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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特听後無奈的苦笑一聲,“看來我要被拉得越來越遠了。”

    如果有人問他為什麼會送給阿特一支gef-1,其實他自己也不清楚。也許是在a-19和異化者對決的時候,擊殺了‘阿特’的愧疚,也許是後來發現那並不是真正的阿特而產生解脫。梵並不打算糾結于是什麼引導了他這麼做,他只是想這麼做,所以就這麼做。

    或許楊風是對的,組織確實是利用了改造人,但是改造人也在這個過程中獲得了相應的利益,這本就是一個互利共生的關系,如果單純用圈養的豬羊來形容這種關系,他無法接受。

    “為什麼?”曼陀羅有些疑惑。

    “我知道你不會輕易原諒我們,我也沒奢望你會選擇加入我們。但不管怎麼說,我們起碼見面了,這就是一個開始,無論它最終會指向何方,但總歸是個開始。”楊風解釋。

    “因此你在我這里,並不能得到你想要的東西。”梵的表情依舊平靜。

    梵聳了聳肩,“你以後會看到更多。”

    楊風輕笑一聲,“他很像以前的我,不過我那個時候可沒他這麼厲害。”

    “難道說……。”阿特突然想到一種可能。

    這就是他嘗試改變的開端。

    “費根不過是個兩面派,我勸你還是盡量不要和他聯系。”

    “怎麼會?這可是基因強化液啊!”阿特不解。

    “5級的潛伏者是一個意外,而你能擊敗它更是一個意外,所以原本負責營救的托雷,最後只能參與到你昏迷後的任務清尾工作。”

    “你真是個老狐狸。”曼陀羅撇了撇嘴,“也就是說無論他今天同不同意,他都已經在潛移默化中接受我們的影響?”

    “我情願在我們在開始的時候,就同時結束它。”梵起身,走向房門。

    “你不應該出來的,我早說過他不會輕易的接受我們。”

    “我的能力細胞數量,已經突破三翼的閥值了。”梵平靜的回答。

    “從沒有人能夠活的心安理得,無論他做了什麼,你不能,我不能,所有人都不能。”梵推開了房門,走了出去。

    房間里的氣氛再次回到壓抑,漫長的沉默過去後,曼陀羅終于首先開了口。

    看著阿特漸漸消失的背影,梵平靜的表情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十二人議會。”梵輕輕低喃,隨後他甩了甩頭,把腦海中混亂的想法清空。

    “你說得對,這個家伙不是我們能控制的,他所擁有的潛力完全超乎了我的想象,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我反而更要把我的故事講給他听。”

    “那是一場考驗,一場決定你是否有資格加入我們的考驗,但是我得承認我的過失,我沒想到那只潛伏者的等級會高達五級,原本即使你未能通過考驗,曼陀羅事先聯絡的托雷小隊也能在最後趕到,保證你的安全。”

    “希望到了那個時候,我們不會是敵人。”楊風輕輕低喃。

    “我們沒辦法掌控他,死亡天使同樣不會有能力徹底控制他,像他這樣的人是不會甘心自己所有的一切,都處在組織的掌控之下。”

    “他還有他的用處,我自有主張。”楊風搖了搖頭。

    “頭兒。。。我能問你個問題嗎?”阿特突然縮了縮脖子。

    “阿特?”梵有些不解的看著倚在自家門前的阿特。

    “我會的,不過在離開前,我要去見一見費根那個家伙,這個自作聰明的笨蛋差點就毀了我們的計劃,那只gef-7原本是我準備留給你的,但是卻被這個家伙擅自用在了梵的身上。”

    “想想死在你手中的那些人吧,你不會心安里得的承受的。”楊風說道。

    而且在梵看來,楊風的一些話固然可以得到他的共鳴,但是他也看得很清楚,楊風所謂的為了給改造人謀取利益的宏偉目標,只不過是為了掩飾他內心迫切想要復仇的借口。

    梵稍稍聳了聳肩,“這東西對我確實已經沒用了。”

    “那就努力追上我。”梵淡淡一笑。

    “不,那個叫做杰夫的年輕人說的很對,不要嘗試去理解他,他把真正的自己藏得太深了,深到他以為那就是他真正的本心,所以我很好奇,當這層堅冰徹底崩碎時,會發生什麼。”楊風眯了眯眼。

    曼陀羅再次給自己倒上了一杯酒,然後舉起酒杯喝了起來,就在這短短的時間內,原本坐在她身邊的楊風就已經消失無影,沒人知道他是怎麼消失的,就好像沒人知道他是怎麼出現的一樣。

    “梵,故事講完了,你有什麼想要說的嗎?”楊風搓了搓臉,從壓抑的回憶中掙脫出來。

    “別想太多,給你的你就拿著。.”

    “趕快去注射強化液吧,我希望下次執行任務的時候,你已經是三翼的死亡天使。”

    “不是任何事情都可以用邏輯來回答的,這就好像你在a-19遇到潛伏者後選擇自己殿後,而不是選擇其他的人。”

    “我已經有幾次看到你笑了。”

    “或許到那時,他會成為另一個我。”楊風嘴角彎起一個弧度。

    “放心吧頭兒,我不會被你拉下太遠的!”阿特認真的點了點頭。

    “恩?”

    楊風听後灑然一笑,“如果我會擔心這個,那我就不會冒出現在你面前了,你是個聰明人,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

    “所以這個故事就是一顆種子,無論他是否能夠理解,但是這個故事已經成功的在他的心里扎下了根。總有一天他會面臨和我當時相似的選擇,而到了那個時候,就是這顆種子發揮它作用的時候,無論他到時做出怎麼樣的選擇,這個故事都已經影響了他。”

    “所以你是將對楊死去的愧疚,轉變成了對組織的怨恨。”梵平靜的回答。

    “那我是否應該感激你給我這個榮幸來參與你們的考驗。”梵譏諷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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