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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雪姑娘氣質如蘭，和其他的姑娘不同，奴婢忍不住看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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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不錯，這個落雪就是姚繼文的女兒。
“你主要就是負責每晚將姑娘們背入房間。”管事的吩咐道︰“正需要你這樣力氣大的丫頭。”
“不需要別人承擔責任，我自己可以負責自己的安全，再說不是還有錦衣衛大哥嗎，師傅求你了，我真的很想做點事情。”
“絕對不行，你別忘記自己的身份，你是曹國公府的千金小姐，一旦有事沒人能擔得起這責任的。”
“這是我新得到的寶貝，下午和管理義莊的老伯聊得好，還幫他料理兩具尸體，他就把這個寶貝送給我了。說是多年無主的尸體。哈哈不錯啊，看這牙齒的磨損程度，應該是個十七八歲到二十歲左右，一定是個美女。”
許嫣又去磨蓮生。
“靳真雨。難道你會改變人的相貌，會易容？”
為了查明真相只能忍耐。許嫣背了幾次姑娘，只將人送到床上，始終沒有看到那些房間里到底是什麼人。
“什麼呀，不就是那個頭骨嘛，你說過他是男的，還是什麼古越人後裔，什麼血統。”許嫣不屑一顧，心道我都要勸說的師傅同意了。你來湊什麼熱鬧。
“這有何難，改變下相貌就可以了。”
兩天後，那個神秘的莊園里多了個叫做小燕的丫鬟。這丫鬟人長的有點像男的，一張方臉，濃眉大眼。管事的問她可有什麼特長，她回答力氣大，說話間就舉起了旁邊的一個石凳，當場被錄取。
“你就死了這個心吧，我不許。”
“師傅，你就叫我去吧。”
靳真雨捧著那頭骨，搖晃幾下︰“她在和你們打招呼呢。”
許嫣問。
“太好了！那你幫我改變一下。”
許嫣得知了自己的工作範圍，嘴上答應著爽快，心里卻在咆哮︰奶奶個腿兒，這分明是太監的工作，拿你姑奶奶做太監使喚！
“師傅，你看，你看，我都認不出自己了。”
過了一會，一個粗眉大眼闊嘴吧的姑娘站在蓮生面前。這姑娘眉毛粗眉眼比較男性化大嘴巴，下頜也方正許多，完全看不出許嫣的影子。
“你是想好看點還是丑點呢？”
她的腦子亂哄哄的，因為這個落雪和死去的顧以茉實在太像了！這世間竟然有如此相像的兩個人。
靳真雨站在門口，見自己的作品得到蓮生的認可，樂得合不攏嘴。
“怪不得呢，我說姑娘的氣質與眾不同，原來是官家小姐。”
“這個容易，變好看難一些，變丑還不容易嗎？哎，許姑娘，你不要掐我呀，你掐我不打緊，我要是一疼把我的寶貝姑娘摔了那就大大的不妙咯。”靳真雨還在嘮嘮叨叨，許嫣已經拖著他往後院跑了。
“靳真雨，你這易容術比出雲樓主的都要高明啊。”蓮生忍不住夸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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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生听到這里，才知道許嫣原來是用心良苦，這臉色也就緩和了一些。
“背人啊，簡單，我能做。”
許嫣一高興，抓住靳真雨的胳膊上下搖晃。
“當然是丑點，普通點，越普通越好，去做丫鬟，當然要相貌一般，不會太丑嚇到人那種。”
靳真雨抱著頭骨，呵呵地笑。
許嫣撅著嘴巴不滿地說。
靳真雨見蓮生盯著自己看，莫名其妙地撓撓頭︰“大人，您在看什麼？”
蓮生看著改變了面目的許嫣，又看看靳真雨，忽然腦子里出現一個可怕的念頭︰我看到的靳真雨是真實的嗎？他現在的這張臉有沒有可能是改變後的產物？
這天她要送一個叫做落雪的姑娘去雪字號房。落雪姑娘已經打扮停當，身上只披著一件薄如蟬翼的睡衣，見許嫣進來急忙站起身。許嫣看著落雪，忍不住伸手揉揉眼楮，一臉震驚。那落雪以為許嫣是被自己的容光鎮住，矜持地一笑，裹好被子，上了許嫣的背。
“當然，我既然能依靠骨頭塑造出一個人的臉，那就能改變一個人的臉，只要掌握了肌肉走向。對人的面部稍微做一下改變是很容易的事情。”
“你們剛才在說什麼？好像是很好玩的事情？”靳真雨迅速發現了問題所在。
蓮生輕輕搖搖頭，讓自己從可怕的聯想中掙脫開來。拉過許嫣，開始和她討論具體的臥底事宜。
許嫣還處于震驚中，那落雪發現她一動不動，哼了一聲道︰“還不送我過去？”
“我想做點事嘛，那個大嬸都說那山莊招丫鬟呢，再說我會武功，大不了你在派錦衣衛大哥暗地里照看著點啊，俗話怎麼說來著，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呀。”
“許嫣想去一個地方打探情況，但是我擔心那個地方也許會有人認識她。”
靳真雨忽然抓住許嫣的手，許嫣第一次被異性男子抓住手。想掙脫開，但是看靳真雨一臉認真的樣子，許嫣猶豫了。靳真雨握著許嫣的手摸了一下頭骨︰“手感如何？女子的骨骼比男子的骨骼要光滑很多。”
“你如何認定她是女子的頭骨？”
許嫣睜大眼楮，不敢相信。
許嫣急忙收回手︰“真是夠了，你這呆子。”
“你想嚇死人啊，抱這東西四處跑。”
“師傅，我不用說的很明白，你也知道我們曹國公府現在的情況，太後不是皇上的生母，當年對聖母皇太後也很是刁難，這些年我們許家和皇上的關系很不好，師傅，你說這可能是個謀反大案，我真的很想做一些事，在皇上那給我們許家掙個面子，也許這就是將來的護身符。”
靳真雨說到這里，十分得意。
蓮生低頭思忖著，忽然靳真雨抱著一個骷髏頭騰地從門外跳進來。
“女子的顱骨體積比男子的小，厚度也薄一些。男子的面部狹長，女子面部寬短，女子的前額是陡直的，眉弓不明顯。再看這，下頜的骨頭，女子的下頜比男子小，外翻程度也沒有男子的明顯。然後，來，你摸摸看。”
落雪被夸的神清氣爽，點頭說︰“你還真有幾分眼色，我也曾經是官家小姐，自然和那些狐媚子不是一路。”
回到府衙，蓮生一臉嚴肅，許嫣拉著她的手，師傅長師傅短叫個沒完，蓮生黑著臉就是不答應。
“其實沒什麼，只是熟悉了人臉上每一塊骨頭和每一塊肌肉，只要改變它們的走勢就可以了。”
許嫣奉承著。
蓮生還是不答應。
靳真雨輕輕彈了懷中骷髏的頭蓋骨，很輕松的樣子。
“看我的美女寶貝，如何？”
原來這山莊里有很多裝修華美的房間，分別都冠以梅蘭竹菊風雪月等等好听的字眼。這些房間是尋歡作樂的場所，這些貴客甚至還仿照皇宮中的侍寢制度，召喚姑娘時，要全身赤裸裹著被，由人背過去。
“那是，我父親還做過同知呢。”落雪得意起來。(未完待續。)
“既然你這麼想去，可以去，不過那邊招的是丫鬟，你哪里會做事？再說京中認識你的人不少，既然那莊子里有達官貴人和宮里的人出現。萬一認出你怎辦？這不是太危險了？”
許嫣這才回過神，背著落雪就大步跑起來。
許嫣樂滋滋地轉個圈︰“如何，可以去那虎穴狼窩了吧。”
“師傅，雷霆雨露俱是天恩，我真的不想我的家人將來因為聖上的一念之間全家覆滅，這些話也只能和你說說，若是英王殿下在我都不敢講的。你就給我這一個立功的機會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