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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音樓離相府本不是很遠,可經沐晨風這番安排,直走了原先三倍的路程。
www.biquge001.com馬車把靈兒顛的只覺胃疼的難受,不由得用手捂住,一張小臉皺巴巴的樣子甚是可憐。清溪坐在一旁看著心疼,但是也沒有辦法。
來到沐夫人所居住的凝翠園,夫人已是等待多時。靈兒進來見禮後道:“現在請夫人沐浴更衣,所有床上什物皆換成純白色,另將這屋子打掃除塵,不要著急,半點不能馬虎。”沐晨風也未問其原因,即刻差管家安排眾人依照靈兒所說行事。在這世想搞個無菌手術室是甭想了,只能盡量制造個干淨的環境。
靈兒在內室拖拖拉拉折騰半天方才晃晃悠悠的出來,衡王見狀忙關心道:“你今日去尋音樓所為何事?”
二人剛進靈犀院,諾兒便上來道:“小姐可是回來了,衡王殿下已等你半天了。
衡王那日丟下靈兒跑開,也是一直心中惦記,今日特意抽空過來看看,沒想到靈兒對他如此冷漠,不由得一頭霧水。
靈兒滿腦門子疑問的看向沐晨風,心道“這家伙搞得什麼名堂?”
沐夫人接過藥碗,稍稍一頓,便將藥仰頭喝完。喝完那藥不大功夫,其即昏昏然睡了過去。靈兒抓緊時間讓丫鬟將夫人病患處裸露出來,自己取出手術刀,一邊用手感覺脂肪瘤所在位置,一邊下刀將皮膚劃開,割除腫塊取出後扔在丫鬟捧著的托盤上,直把兩個丫鬟嚇的簌簌發抖幾將暈了過去。靈兒取出腫塊便將傷口縫合,好在器械還算順手,縫合速度很快。每處縫合好後,將白芨汁液涂抹上去,再用紗布緊緊固定住,藥草和壓迫止血雙重實施,確保不會出現出血過多現象。這期間,丫鬟進進出出扔沾滿血的紗布,取溫水,倒血水,只把外面等著的人看得目瞪口呆。沐晨風滿院子的踱步,若不是靈兒有言在先,恐怕他會不顧一切的沖進去。
“可是風兒來了?”一聲略顯病弱的聲音響起。
沐老夫人見靈兒一團孩子氣,本也是為了安慰自己兒子的心方讓其做檢查,現听得靈兒如此說,只驚得雙手握住靈兒的小手仿如抓到一根救命稻草般,道:“我病了這些年,吃的藥比吃的飯多,已是對這病不抱希望的,若姑娘能把我這病醫治好了,哪怕疼上幾月又如何。”
靈兒事情辦完,深感乏累,便欲離去。沐晨風沖靈兒背影忙道:“日後定當重謝。”
靈兒此時滿腹心事,雖然治療脂肪瘤是小手術,但是那是在二十一世紀的醫療條件下,有b超、ct可以觀測到皮下組織。而現在她只能憑自己的經驗手術,更不要說術後的止血消炎之類的。不過好在自己清楚記得麻沸散的配方,否則這種小手術也是不敢輕易嘗試的。乍一听寧貽衡來了,心中立刻不爽起來,一副無所謂樣子道:“哦”,未先去客廳見衡王而是徑直進了內室梳洗。
靈兒只顧著欣賞豪門大院的亭台樓館,房屋擺設,倒是沒在意沐晨風的細微變化。原本她覺得自家相府已是夠奢華闊綽,不想這尋音樓更是天外有天,一路走過來只覺應接不暇。但總體比較起來,尋音樓更勝在奢華卻不浮華,高貴不失典雅,靈兒不由得想到一首詩來:“繞堤柳借三篙翠,隔岸花分一脈香.寶鼎茶閑煙尚綠,幽窗棋罷指猶涼”用來形容尋音樓最為貼切。
靈兒心中尚覺委屈,不意這人既然生氣走了,不由得更是煩悶,轉而又想:不過是合約婚姻罷了,自己何必當真。幽幽的嘆了口氣,也不用飯,直接進屋睡下了。
沐晨風見其一副調皮神色,頗為可愛,幾欲伸出手去拍一下那小腦袋,手伸了一半卻改成指路道:“靈兒這邊請。”
靈兒听她說的悲戚,同情之心更甚,將手從夫人緊握的雙手中抽出,輕輕拍了拍她道:“夫人這幾日好生將養,我回去安排一下便給您準備手術。”
檢查完畢,丫鬟取來溫水淨手。
待這些事情完成,靈兒便不許眾人再進得室內,只選了兩個丫鬟沐浴更衣後待會做自己的助手。
一行人到得書房,沐晨風研磨,靈兒執筆寫下各種藥名。良久,靈兒方放下筆來,自己又仔細檢查一番才放心的交給沐晨風。
沐晨風見靈兒說的堅決,猶豫片刻方點頭答應。
清溪和諾兒見二人如此,面面相覷,也不知該怎麼勸說,只得各自做事去,一宿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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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兒也不搭理他,只又來到床前道:“靈兒不才,但您這也確實不算什麼大病,只是要治療的話恐怕要疼個幾日,不知您可能忍受?”
靈兒見這家伙少有的正經,不禁也學著他的模樣回道:“沐少主客氣。”
沐晨風接過來一看,只見上面寫著:羊躑躅九錢、榮莉花根三錢、當歸三十錢、菖蒲半錢,以上治療當日熬水一碗備用;白芨半斤提取汁液備用;紗布多備。
沐晨風回頭看向靈兒,靈兒領悟,忙上前勸道:“小女子略懂醫術,夫人可否容我看看病情,可治便治。”
床上的沐夫人作勢要起來,丫鬟忙上前將迎枕塞在她身後,扶著其半倚半睡的坐了起來。
丫鬟見少主進來,忙要行禮,沐晨風稍稍揮手,房內伺候之人便都垂首侍立。其輕輕來到床前,只是靜靜觀看床上之人,也不言語。
沐晨風道:“娘,今日我請了位大夫來給您看病。”
靈兒哀嘆一聲,心道:“只是簡單的脂肪瘤罷了,手術切除即可,而在這落後的朝代就變得如此凶殘,讓一個花朵樣的人兒臥床多年,開醫館濟世救人的決心更加堅定。”
清溪本躍躍欲試,靈兒白眼問道:“會有出血,你不怕?”乍听有血,清溪即刻蔫了,把個靈兒看得“呵呵”直笑。
沐老夫人見這兩位誠懇,心下又見靈兒生得乖巧可愛,不由得道:“姑娘就過來看看。”
靈兒一路跟著那婢女直走了半柱香的功夫方停在一幽靜的小院處,只見沐晨風迎過來接見道:“辛苦二小姐了。”
沐晨風見靈兒低頭不語,心疑靈兒剛才所說只是哄母親罷了,心中一時拿捏不準。
靈兒心中頓覺不快,心道“原他還派人監視自己”,也不好發脾氣,冷道:“難不成現在便要事事向殿下稟報,好像某人答應我即便進門也是凡事隨我的?”
靈兒也不回頭,拋出一句話:“你想不感謝我都很難。”說罷揚長離去,車夫等在原地,靈兒主僕登上馬車返回宰相府。
沐晨風悄然退到門外,靈兒這才走至床前,丫鬟忙過來將被子掀開,又將沐夫人的中褲退至膝蓋處。
靈兒這才看到沐夫人的大腿皮膚上一塊塊的深色凸起,用手壓了一下,感覺有皮下硬塊,抬頭看其表情,已是眉頭緊皺,明顯的有痛感。
沐晨風忙走上前,跪在床邊道:“娘,風兒來看您,您老人家感覺可還好?”
沐晨風對靈兒的疑問只裝著不見,轉身推開那鏤雕朱漆的房門,靈兒只得跟了進去,清溪便留在門外等候。
沐晨風見靈兒出來,便幾步走至近前意欲詢問母親情況。靈兒方才精神高度集中,尚不覺勞累,此時出得室外精神一時放松,只覺眼前一黑,身體直直的向前倒下。
靈兒可不管這些,還是慢悠悠的品著茶。衡王見此情形,也不說話,他自遇見靈兒後便事事替她考慮,所做即便是那一般男子也是難得,況他乃堂堂衡王,氣悶不過,冷道:“告辭”,起身離去。
待馬車停下,靈兒下了馬車只見此時正停在一正紅朱漆大門前,抬頭望去大門頂端懸著黑色金絲楠木匾額,上面龍飛鳳舞地題著三個大字‘尋音樓’,不愧為大家風範,好生氣派。
三日很快過去,這日清晨靈兒早早的起來,洗漱完畢後,將東西準備齊備。待到日上三竿,便尋了個借口出門去。街角處,喬裝成車夫的沐晨風親自駕車前來迎接。靈兒來到近前也不言語,徑自攜清溪上了馬車。沐晨風一馬鞭甩了過去,馬兒飛快的跑了起來,片刻功夫便到了尋音樓。
沐夫人點了點頭,靈兒起身告辭,待到得園中,沐晨風急忙追了過來道:“靈兒看我母親確實有救嗎?”
一切就緒,靈兒淨手後,穿上自己設計讓諾兒縫制的白色長衫走了進來,手中端著那配置好的麻沸散向躺著的沐夫人道:“夫人請把這個喝了。”
這群人一路走來,靈兒覺得仿若游園一般倒是有趣的很。沐晨風在一座近水處掩映在高高的薔薇花叢的小院處停了下來,向靈兒道:“這便是家母的住處。”
沐晨風只得勸道:“二小姐辛苦來了,娘就當哄孩兒開心,給二小姐看看便可。”
沐晨風這才進來,滿臉期盼神色的望向靈兒。靈兒神色嚴肅的看向沐晨風,見其倏忽間臉色淒婉,瞬間又朝其嫣然一笑,把個沐晨風看的暈乎乎不明所以。
直把一旁的清溪和諾兒急得冷汗直冒,這尚未過門便得罪了夫君,以後豈會有好的。
衡王本是好心關懷,不料踫這麼個軟釘子,他向來尊貴,何曾受過這樣的難堪,一時不免面子掛不住。
靈兒想罷,這才抬起頭向沐晨風道:“這幾日務必讓老夫人放寬心,好好養著,三日後待我準備周全後便可以醫治。但只一點,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治療之時無論發生何事,你皆不能插手妨礙。”
清溪見狀,驚呼道:“小姐!”
沐夫人淡淡道:“娘的病這些年來已是看盡天下名醫,半點起色沒有,風兒就不必為娘操心了。”
早有一著紫色褙子,綠色撒花長裙的婢女在門前迎接,見靈兒主僕到了,那婢女忙上前道:“二小姐請隨我來。”
這樣持續了約一個時辰,方將其體內腫塊悉數取出,靈兒又檢查了一遍器械,也都是齊全的,這才向兩位丫鬟道:“替夫人收拾一下,好生照看著。”
沐夫人這才注意到房內尚有兩位看似主僕的年輕姑娘,細看靈兒:“一身鵝黃色及膝短裙,輕紗拂動,箭袖長靴,笑得溫婉,好一個漂亮閨女。不由得笑道:“風兒從哪里找得這麼給俊俏丫頭,還不好好帶人家府內游覽一番,白花時間在我身上做什麼。”原老夫人一是會錯意,二是絲毫未覺靈兒哪里像給大夫,倒把個靈兒無奈的直朝沐晨風翻白眼。
接下幾日靈兒只每日把玩她那些手術器械,時不時的在園中研磨一番。衡王也是再也未來過,清溪和諾兒心中頗為小姐擔心,幾次想開口相勸皆被靈兒直接無視了,只得作罷。
靈兒這才放下心來,道:“我需要一些藥材還要麻煩你去準備。”
靈兒站在他身後,左右打量了一下房間,雖是尋音樓女主的住處,卻很是簡樸,房內除一應桌椅必備之物,只有一座觀音像掛在正中,地下一半舊的蒲團,想是這女主子常跪拜的。
靈兒這才看清楚沐沐夫人面貌,只見其松松的挽了個發髻在一側,身後長長的頭發略顯凌亂的散著。想其也不過三十多未過四十的年紀,可是看其面容憔悴,眉宇無神,真真被病痛折磨的很是淒慘。“但細細觀看即便如此其也不失為一個病美人模樣,難怪沐老爺一生只這一位夫人”,靈兒心道。
沐晨風道:“跟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