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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明听九娘這些話,由不得嘆氣道:“你不明白這其中的情結,我且不和你計較,今日來又有何事?”
卻听一個輕輕的腳步聲自遠而近的向這邊走來,純明也不回頭,喪氣道:“九娘怎又過來,倘若被師父發現了你我皆是要受責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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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王遲疑一下,這還是生平第一次被人差遣,一時沒反應過來。卻看那佳人又是狠狠的怒視一眼,衡王由不得手中拿了大氅幾步遞了過去。狐狸皮的大氅,本是衡王夜間看書時所用,如今被靈兒緊緊的裹在自己身上,甚覺溫暖,只片刻功夫便又昏昏的睡去。
韓勇韓猛今晚也是高興太過,多飲用了幾杯美酒,頭腦難免有點昏昏沉。
純明听得此話,起身滿臉沮喪的退了下去。他自襁褓中被師父從路邊撿來收養,師父供自己吃穿,又教導自己武功,視為己出。而今十六歲成年,被師父派出去辦的第一件事情既然就這樣失敗了,心中懊悔之情可想而知。也無心進得室內安歇,又來到後院地下室內,仔細侍弄自己的那些寶貝。各類毒蛇看到自己的主子過來,皆是伸長了信子諂媚的游了過來。
洞房內,靈兒此時連夢也沒精神做一個,因為睡得深沉,還時不時發出輕微的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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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晚,京城之外的一間清幽的道觀之內,隨著有節奏的木魚聲,一位生得肥頭大耳的道士貌似平靜的正在誦讀經文。室內昏暗的油燈照在窗欞之上,越發襯得這夜景透著清冷,可是這老道卻著一身粗布的薄衣衫,顯見得也非那一般人。“純明,快進來吧。”老道士突然停下手中正敲打著的木魚,沉聲道。
百里心兒這才繼續道:“若按照師兄說法,那蛇勢必是被人之前特意教化過,是以才能獨獨的只襲擊姐姐。”
此時衡王府的後花園內,一個黑衣人悄然飛身落地。早早等在那里的一位女子靜默的站在黑暗之中,冷言道:“東西帶來了?”
靈兒卻是真心累壞了,將頭深深埋于厚厚的被子下面安靜的熟睡著。
外面原尚在猶豫的黑衣人聞聲,慢慢的推門進來,雙手抱拳行禮道:“師父,徒弟無能,沒有完成您老人家的吩咐。”說完便跪了下來,五體投地請求師父責罰。原這徒弟便是今夜送蛇去衡王府的黑衣人,他將蛇交與人之後並沒有離開,而是尾隨其後,隱藏在暗處。是以今夜衡王府之內所發生的事情,他皆收觀于眼底。見事情敗露,頗為懊惱,踟躕于門外不敢進來向師傅稟明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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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百里心兒匆匆趕來,掃視一眼那仍在蠕動的蛇群,抬手一揚,一把粉末狀東西撒在蛇群之上。之前還猙獰萬分的場景,瞬間變成了一堆黑乎乎且散發著惡臭的東西,眾人掩住口鼻紛紛退將出去。
韓勇、韓猛忙忙的退了出去安排守衛之人,心兒轉身也向門外走去。靈兒卻在這時急忙站起來道:“心兒,等等姐,姐姐到你房內借宿一晚。”
衡王悠然的躺著,用心傾听旁邊安睡人兒均勻的呼吸,這麼多年來第一次覺得如此的舒心愉快。
那被叫做九娘的女子,嬌聲笑道:“明哥哥就這樣怕那牛鼻子老道,你為他舍身涉險伺候這些毒物已是報足了他的恩情,何苦將自己看得如此輕賤。”
百里心兒見狀,過來拉住靈兒道:“好姐姐,事情還沒有查清楚,你且先別怪罪我師兄,說不定還有其他原因呢。”
韓猛轉身出去,韓勇這才發現地上的東西,一把拔出背上的長劍便要動武。衡王攔道:“切勿輕舉妄動。”飛身上床將那正熟睡中的靈兒連被子裹著抱了起來,轉身放于室外。靈兒經這一動,方才清醒過來,既然發現自己已被掃地出門,人家還客氣的給包了床被子,難道怕自己凍死擔個誤殺的罪名?立時大怒,方欲罵娘,卻又發現面前情形好像不對,這才慢悠悠的將被子把自己包裹了挪進去看到底發生什麼事情。
韓勇這才接道:“能選在今日,也是猜到今日闔府大喜,勢必會放松警惕,竟是個有心計的。”此話一說完,便知自己說漏了嘴,眼角看向衡王,唯恐其責罰自己疏于職守才讓人有機可乘。但見其並沒有責罰的意思,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黑衣人伸手遞過來一個小包袱,女子未等黑衣人說話接過包袱轉身便走。只見這女子腳步輕盈,十分熟稔的在衡王府內兜兜轉轉,實在是讓人摸不清其所去方向。約有一炷香時間,女子卻在衡王的新房外漠然站住,警惕的左右觀察一番後,便將那包袱打開對著窗戶輕輕‘噓’了幾聲。再看那女子嘴角一絲嫉恨,眼中半抹淒楚溫情,呆立一會之後轉身離開,直消失在黑夜之中。
原這道觀名“寒水觀”,觀中寒水老道本是個酒肉之徒。一年寒冬他酒後醉在路邊,若不是這觀中的老觀主相救,恐早見了閻王。他醒來後受觀主教化,洗心革面投入道家,倒也是過了幾年清心寡欲一心向佛的日子。但自從老觀主辭世,他接掌了這寒水觀,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又做起往日的行當來。而且有道觀掩人耳目,尤其如魚得水。前幾日他得了人家一百兩銀子,便打發了徒弟去送東西,豈知竟是出師不利,不由得心中幾分不快。
老道士臉上些許陰霾只停留瞬間,便復又堆起笑意,輕聲道:“凡事盡人力,听天命,你又何苦自責,且下去休息吧。”
新房一時安靜了下來,黑夜中還彌漫著喜慶的味道,讓人呼吸著便覺得格外溫暖。
純明自懷中掏出個小小的白色瓷瓶遞了過去,九娘伸手接過,頓時笑靨如花,轉身揚長而去。
靈兒見幾個人皆是訕訕的,便給衡王留了幾分面子,轉身窩坐在一張太師椅上,可是心中仍是憤憤不平。
靈兒只見室內二人表情頗為奇怪,心中納悶,再循著二人的視線望去,渾身的汗毛立刻豎了起來,幾欲喊出聲來。
衡王被靈兒此番搶白,直噎的說不出話來。想其雖滿腹經綸,文韜武略,但是與人吵架卻實在不是強項,又逢眾人在場,臉上一時青紫藍綠的全都有了。
百里心兒停下腳步轉身看著朝自己走過來的靈兒,再越過靈兒看向其身後的衡王,‘呵呵’道:“心兒房內的床很小,容不得兩人,況這天已是將要放亮,姐姐且在這書房內稍事休息一會便可到天亮。”說完朝靈兒露齒一笑,不等其說話,忙忙的快步離去,留下靈兒怔怔的站在原地。
衡王沉思片刻,輕道:“那蛇好似是針對王妃所來。”
衡王本是睡的淺,今日突然與一人同睡尚不習慣,是以雖已是夜半時分尚不能入睡。這時屋內突然響起輕微的‘嘶嘶’之聲,憑直覺已知是何物進了房間,衡王從腰間摸出幾枚銀針手一揮便扔了出去。可是那活物貌似不少,此刻已是直朝著新床蠕來,嘶嘶’聲更盛。衡王無奈,腿上下用力從床上彈跳起來,隨手將火燭點亮。這才發現室內地上不下于幾十條赤練響尾蛇,這些蛇此時都伸長了信子,密密麻麻的響起蠕動。衡王大吃一驚,一個呼哨出去,韓勇、韓猛瞬間來到,也不待二人說話,衡王便冷聲道:“快讓心兒過來。”
那站著的二人听見身後動靜,這才轉過身來。韓勇見王妃如此造型,大嘴一咧,忙忙轉過臉去。衡王見狀,愛憐的朝靈兒淡然一笑,伸出手去。靈兒忙忙的將小手放在那大手之中,頓覺安全許多,
守候在外間的婆子年事已高,哪里熬得住,見夜深人靜,已是昏昏然幾欲睡去。本來這新房應該由大丫鬟當守,無奈凝露今日賭氣不來,其他幾個婢女見並無人過來差遣,她們樂得偷懶不去。
待心兒走遠,靈兒這才悻悻的折了回來,滿臉不悅的又將衡王瞪視一番。突覺累得不行,實也是這晚太過折騰,以她平日里賴床的功底,現在真是困的想死的心都有了。于是重又窩回太師椅,拿眼一掃,道:“將那大氅給我拿過來。”
靈兒本已是被嚇破膽,此時見那蛇已是全死光光方安下心來,又加上被擾了清夢,心中火氣正盛,杏眼一瞪,搶白道:“莫不是哪位千金小姐看上了你,心中惱你無情,特意在你大婚之日放蛇來害我?”
九娘這才滿臉淒然之情,道:“向師兄再討些千嬌百媚散,前兒個的那些被以前的幾個姐妹瓜分了去,我這些日子自然是要多多的備些,否則只恐地位不保。”
韓勇和衡王正嚴陣以待的看著面前的蛇群,不知為何此時蛇群卻莫名的改變了爬行方向,直朝門外爬去。
純明無奈搖頭,喃喃自語道:“情這個東西最是有毒,沾不得。”
衡王戲劇性的看著眼前一幕,既然能有人貪睡到如此地步,真真是少見,又覺好笑。靜待一會,待那佳人熟睡,這才輕輕將其抱起,移入里間平日自己休憩的小榻之上。
衡王心中很是苦惱,本以為將這佳人娶入府中,每日看著,再不讓其受那別人欺侮的苦楚。可是萬萬沒有想到,這才第一晚便險些釀成大禍,不由得後怕起來。抬頭道:“今日之後王府的守衛再加一級,但凡出入之人皆要細細盤查,若是再有第二次......。”話說到此便停住,卻將眼光掃向韓勇、韓猛兩兄弟。二人忙忙低頭,疊聲道:“屬下一定恪盡職守!”
純明由不得規勸道:“跟你說過多少次,那個東西雖服用時可以讓你渾身媚骨,妖媚萬千,但是卻也毒性最大,時日久了一無可解之藥。難道那瑞王就這麼值得你如此以命相交?”
衡王見事已至此,只怕急在一會也于事無補,便輕道:“都散去吧。”
九娘卻不耐煩道:“你只給我就好,何必說這些惹人厭煩的話?”
眾人尾隨著進了書房,百里心兒也不待旁人問話,便直道:“這種赤練響尾蛇非中原產物,想必是有專人飼養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