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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王在一旁解釋道:“婉妃娘娘得了風寒之癥,正是病重期間,凡接觸之人必得待其病愈後隔離半月才可放出來,恐過了病氣給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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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兒本並不對這膳食抱有幾分希冀,可是此時看到卻是意外的色香俱全,由不得多吃了幾口,個個皆是美味,盤盤都為精致。一時吃得興起,只埋頭一頓好吃,過了半晌抬起頭來卻見軒文帝正笑眯眯的望著自己。靈兒頓覺面上一紅,忙忙掩飾道:“這皇宮里的御膳果然是好東西,比我之前吃的要好上許多。”
一時傳上膳食來,眾人並未換地方,膳食直接擺在這暖閣之內。靈兒也學著眾人淨手、勻面後方正式開始用膳。
衡王這廂方要踏進殿內,回頭看著自己的王妃仍是一臉好奇的站于門外,嘴角一絲笑意,上前將其小手握于掌心便拉著進得殿內。
軒文帝素來見身邊的女子飲食皆是淺嘗則止,何時有這樣貪婪的吃相,可是看靈兒嬌憨之態,卻又覺得甚是喜歡,笑道:“靈兒若是覺得好,以後可經常過來陪你母後,她向來胃口不好,見你吃的如此香甜,也可影響她多吃點。”顏皇後見狀,也笑著點頭稱是。衡王看這情形才稍微放下心來,只做未見狀,安然用膳。
國舅爺見勢笑道:“皇上此言極是,衡兒便同王妃留下用膳後再離去。”
靈兒听得國舅在此,因上次訂婚之日見過,對衡王這個舅舅倒是印象頗深,今日有幸在此處遇到,反倒是有幾分欣喜。
飯罷,又是一番漱口,淨手,勻面,衡王這才攜靈兒告辭出來。靈兒酒足飯飽,又加上得了許多獎賞,更覺神清氣爽。衡王見狀不由得笑道:“王妃今日可謂是滿載而歸。”靈兒得意一笑,正待答話,卻听得一聲嬌叱道:“吃我一鞭。”寧靜公主閃身從路邊的樹叢中跳將出來。
默念竊文不算偷的厚臉皮二貨此時心中得意的只差笑出聲來,一頓飯大家仿佛怕擔了糟蹋別人辛勤勞動成果的罪名,吃得頗為賣力,這倒也算得上是大周史上的一件奇聞趣事。
軒文王見其謙恭,贊許的點頭道:“猶記得老相爺的掌上明珠白盈盈才貌皆是出眾,由善詩文,不想卻是紅顏命薄......”。不想說及此處,軒文帝倒是有幾分悲戚之情流露。
寧靜公主方才還在傷心,此時雙目凝視著面前的靈兒,片刻之後始覺其並非玩笑,這才擦去臉龐流下的淚水,欣喜道:“姐姐且隨我來。”
軒文帝听其詩文用字雖是簡樸,但是意思卻是極好的,又最是形象,難為她小小年紀便有這番悲天憫人的心性,又是一番獎賞。
靈兒听軒文帝這麼說,一時不明白其是笑自己吃的多還是什麼,靈機一動,掩飾道:“臣媳自幼由娘親教誨,時刻謹記一粥一飯當思來之不易,半絲半縷恆念物力維艱,是以處處注意,臣媳還做過農人辛苦種田的一首詩,不知父皇可有興趣听听。”
軒文帝本自感慨,乍听得國舅爺此言,不由得來了興致,道:“果真如此,靈兒不如以你外祖父為題,若是他老人家知道必是萬分欣慰,也彌補其失女之痛,如何?”
衡王自然無異議,靈兒此時卻是稍有不悅,呆在這里真是百般的不自在,可是面上卻不敢流露一絲半點,臉上陪著笑,嘴角卻不由得扯出幾分無奈來。
顏皇後疼子心切,忙開解道:“必是昨日婚禮之上那起沒輕重的人灌了你許多酒水,你本不甚酒力,今日尚能支持來見你父皇已屬難得,就別自責了,先坐下說話。軒文帝倒是沒有言語,待得靈兒與衡王坐定,這才道:“既是未想到衡兒會娶了白老相爺的外孫女為妃,見其形態倒是頗有其母當年之風采。”
顏皇後在一邊卻笑道:“瑞王夫婦已是回府,若是留衡兒夫婦用膳多顯不公,不若改日的好。”
衡王見靈兒只顧出神,卻並未回得父皇問話,忙輕咳一聲以示提醒。靈兒這才收回思緒,穩穩情緒站起身,道:“臣媳正是姬靈兒,不敢與家母相提並論。”
別過瑞王夫婦,靈兒突然感悟頗深,自古多是痴情女子薄情郎。且不說在現代女人熬成了黃臉婆被丈夫拋棄的大有人在,如今這大周朝女子更是完全依附于男人,被拋棄的後果就可想而知了。今日喜歡便是百般寵愛,明日厭惡直接打入冷宮,數女爭夫也著實可悲。如今自己嫁入衡王府,這衡王身為王爺以後必然是妻妾成群,若是日後當了皇帝就是**佳麗三千,自己算得了什麼。
李公公已是先入內稟明衡王與衡王妃求見,是以二人相攜直接步入里間。只見暖閣內雲頂檀木作梁,水晶玉璧為燈,珍珠為簾幕,範金為柱礎。六尺寬的沉香木坐榻懸著鮫綃寶羅帳,帳上遍繡灑珠銀線海棠花,風起綃動,如墜雲山幻海一般。榻上設著青玉抱香枕,鋪著軟紈蠶冰簟,疊著玉帶疊羅衾。殿中寶頂上懸著一顆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地鋪白玉,內嵌金珠,鑿地為蓮,朵朵成五睫蓮花的模樣,花瓣鮮活玲瓏,連花蕊也細膩可辨,真真仿若進了仙境。看得靈兒如夢如幻,但只消幾步便突從天上掉入人間,心中不禁又嘀咕道“長了這許多年,前世今生也未跪過人,今日怕是少不了這一跪,想想覺得真對不起自己前世的爹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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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王雖是見識過靈兒才華,卻也未料到其今日這番表現,眼風掃將過去,卻也不見靈兒有何自滿之色。只是這人兒此時卻眼巴巴的看著太監捧將過來的黃金,葉忘了跪下謝恩,只欣喜道:“謝父皇賞賜。”直看得衡王心中暗暗叫苦,這番形態,即便父皇不計較,卻必是遭母親嫌惡的。可是靈兒哪里顧及的到,意外橫財,自是喜出望外,心中早盤算了無數種這金子的去處。
哪知寧靜公主卻退後一步,黯然道:“姐姐且別過來,靜兒現在正是隔離期間,不能與人接觸,哪里再敢去父皇、母後處。”
衡王拱手回禮道:“勞公公大駕,不知父皇和母後現在何處?”
靈兒听罷,頓時翻翻白眼,心道:“就是個風寒罷了,何至于此,真真是沒文化真可怕。”伸手向寧靜公主道:“帶姐姐去看看你母妃,也許我有辦法救她。”
靈兒這才借著喝茶的功夫,偷眼打量起上面二人,只見軒文帝生得一副王者風範,眉宇間的英氣勃發,實在堪稱帝王之相。衡王和瑞王生得已算是人中龍鳳,但是論氣度恐不及其父十分之一。而那顏皇後想來也是三十有幾的人,歲月卻未在其臉上留下任何痕跡,肌膚勝雪,雙目猶似一泓清水,顧盼之際,自有一番清雅高華的氣質,讓人為之所攝、自慚形穢、不敢褻瀆。
衡王倒是淡然如常,二人隨著李公公一路行去。靈兒邊走邊看,只覺這深宮里顯得神秘而安靜。坐落在樹叢中的宮殿,露出一個個琉璃瓦頂,恰似一座金色的島嶼。那飛檐上的兩條龍,金鱗金甲,活靈活現,似欲騰空飛去。錯落有致的華麗的樓閣被池水環繞,浮萍滿地,碧綠而明淨。空氣中偶爾傳來幾聲女子的歌聲與笑聲,卻更讓人覺得空寥寂寞。正好像一首詞里所寫:城上風光鶯語亂,城下煙波春拍岸。綠楊芳草幾時休,淚眼愁腸先已斷。情懷漸變成衰晚,鸞鏡朱顏驚暗換。昔年多病厭芳樽,今日芳樽唯恐淺。“好在來了便走,倘若終身呆在此處,恐怕自己不是抑郁便是瘋了,”靈兒這邊感慨著,倒是突然想起一個人來。寧靜公主最是個貪玩的,今日知道自己入宮怎不見其人,心中真真納罕。
坐于一旁的國舅爺見勢忙接道:“皇上可知靈兒文采也是絕佳,今日不如讓其作詩一首,由您點評,看是否趕上其母一二如何?”
靈兒奇道,“這是為何?”
坐于那軟榻之上的二位自然是當今聖上及顏皇後,衡王與靈兒跪下行禮,道:“兒臣參見父皇、母後,兒臣來遲,還請父皇、母後恕罪。”
軒文帝饒有興趣道:“靈兒說來,若是好,父皇另有獎賞。”
這句話算是正中靈兒下懷,遂念到:“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李公公兩只細長的眼楮斜看向衡王身旁的靈兒,恭敬回道:“恭喜衡王與衡王妃,皇上與皇後娘娘已在西暖閣等候多時,國舅爺正陪著說話,二位且速速隨老奴過去。”
說話間已是正午時分,御膳房管事太監前來問話。衡王便欲起身告辭離去,豈知軒文帝此時興致仍是頗高,便道:“既是來了,不如陪父皇、母後及國舅爺用膳後再回府去不遲。”
軒文帝卻道:“一家人吃頓飯罷了,哪里就顯得有何不公來,瑞兒也不至如此小氣不是。”
靈兒對這外祖父所知不多,但是自己在靈犀院內偶爾翻書,卻在一些文史類的書籍上了解了其些許往事。今日見問,心中忖度片刻,便朗聲念道“老夫聊發少年狂,左牽黃,右擎蒼,錦帽貂裘,千騎卷平岡。為報傾城隨太守,親射虎,看孫郎。酒酣胸膽尚開張,鬢微霜,又何妨!持節雲中,何日遣敵猖?會挽雕弓如滿月,西北望,射天狼。
靈兒喜出望外,佯怒道:“靜兒知你皇兄與我今日進宮怎現在才來,也不早早過來陪陪姐姐。”這寧靜公主雖刁蠻任性,卻也善良可愛,是以靈兒視其如親妹妹般。
不過片刻便到了一處宮殿外,雖尚處哈氣成霜的冬日里,但是這處卻是陣陣暖意撲面而來。靈兒心中好奇,料想即便是燒木炭也不至這般溫暖,左右打量正欲探個究竟。
約有半盞茶功夫,步輦被抬至皇宮二門處停下,靈兒和衡王下了步輦,早已等在那里的李公公忙忙上前行禮。
詩文誦罷,只見國舅爺滿臉喜色的輕捋胡須,望向上首已是驚住的軒文帝。軒文帝不意靈兒區區數言便把老相爺往日之事描述的淋灕盡致,而這文采胸懷,只怕是大周有名的文人雅士也未必比得上。不由得瞬間對其刮目相看,朗聲道:“賞黃金百兩,玉如意一柄。”
想到這,靈兒伸手在自己大腿上使勁捏了一把,直疼得眉頭緊皺,心中卻暗暗吶喊“雖然他長得很帥有錢有權,但是他絕不是我的良人。”喊完,仿佛舒服許多,又將思緒拉了回來,先應付完眼前之事方是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