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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完,索性躺在那僅僅有一床被子的木板床上,徹底死了心,只求快快的被上帝收去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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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一聲,門被人從外面打開,靈兒心中大駭舉起椅子便要砸將下去。沐晨風一手扶住砸下來的椅子,沖靈兒笑呵呵道:“這可不是待客之道。”
自靈兒由衡王護送回來之後,軒文帝心中不期多了幾分惦念,眾人見皇上心不在焉,于是便由其身邊的王公公勸慰下提前回京。
待其進得室內,見清溪與諾兒一同哭的淒慘,瞬間只覺眼前一黑,心中仿如萬箭穿心般的疼痛。手扶著門框竟是沒有勇氣走進來,眼楮只是直直的盯著那床鋪上的人兒。
靈兒這廂躺了一會,又起來朝著窗外看看,期盼著清溪或者諾兒能過來救自己。她有信心,這倆丫頭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拋棄自己的,可是她們畢竟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子,即便是尋得到自己,又有什麼辦法。思來想去,靈兒倒是徹底沒了困意,躺在床上兩眼瞪的銅鈴般,耳朵卻是豎起來听黑夜里哪怕一絲的動靜。
突然間靈兒又恨起自己來,為何要對那人動了真情,自己費心思打造的游樂園,剛有了些許起色的醫館。這些都可以讓自己衣食無憂的獨立生活,而自己偏偏貪圖那一點溫暖,遲遲的不肯離開。如此倒好,落得今天這樣的下場,也是活該。
若不是現在環境局促,靈兒真心想罵一句“臭不要臉的”,但是無奈此刻有求于人,大女子能屈能伸,嘟嘴道:“沐哥哥。”
衡王听得諾兒如此說,這才穩下心神來,快步走至床前,見靈兒臉色比昨日更加蒼白,兩頰眼看著已是瘦了下去,只覺心痛不已。待得諾兒送來藥碗,衡王道:“你們都出去吧,這里有我就可以。”
靈兒卻是不以為意,掰開他的雙手,起身在室內來回踱了幾圈方道:“我若是讓你這一生只娶我一個,你能做到嗎?”
二人領命退了出去,衡王將那手中的湯藥輕啜了一口含于口中,對著靈兒的嘴便喂起藥來。如此反復,不過一會功夫,眼見得碗中只剩最後一口,便又含于口中對著面前佳人的嘴俯下身來。
慢慢喝完一杯水,靈兒倒是莫名的輕松下來,放下水杯道:“你說的沒錯,我已是早早的投于瑞王懷中,嫁入衡王府是我父親和瑞王的安排,只為暗中傳遞消息,助瑞王早日奪得皇位。”
乍听此言,衡王只覺豁然開朗,將懷中人兒轉向面對自己,堅定道:“只要靈兒喜歡,我一切皆是隨你。”
衡王冷眼看其表現,左右拿捏不準,也不言語,只看她再做何應對。
靈兒這番話看似輕松,卻實實在在的刺在了衡王的心坎之上,自己何時對其他女子有過動心之處。幾個月來自己疼她、寵她,時時刻刻想著她,怕她受到一絲傷害,雖然韓勇提醒過自己,可若不是那日在山洞里發現瑞王,恐怕自己還是不能相信她是奸細。
這日清溪端了成王府送來的千年人參進來,淒然道:“這藥喝下去也是不見半點起色,難道小姐就真舍我們而去了,並無半點留念嗎?”
靈兒這番醒來,只覺整個人餓的輕飄飄的,一個勁要吃的。這下那千年人參算是派上了用場,她這人素來是個記仇的,如今吃飽喝足,便遣退了清溪、諾兒,對著衡王道:“你剛才想對我做什麼,如實說來.”
衡王見面前的可人兒方有了一點點精神便來找自己算賬,可是能看到她這樣活蹦亂跳的樣子,無論她做什麼都不是那麼重要了。伸手將其拉入懷中道:“想你醒來,哪怕整日里胡鬧,罵我幾句,我也心甘。”
顏皇後見皇上既然不似往日般每次外出狩獵必得十天半月方回,那王公公是何等察言觀色的高人,即刻將皇上提前歸來的原因旁敲側擊的告知了皇後。本這皇上偏愛自己的兒媳也沒什麼,往日對寧靜公主的愛護也是如這般。只是今日不同,若是明面上對著衡王妃好,那自然是對衡王高看一等,難免瑞王爺心生不平。
沐晨風將手上的椅子放下,看了看這簡陋的房間,調侃道:“好歹我也救了你幾次,你別總是少主、少主的喊,說點好听的。”
看得靈兒倒是感動的無可無不可的,感激道:“沐哥哥的恩情,靈兒一定銘記在心。”
靈兒只當他要大發雷霆,沒想到竟是這般情況,微微一頓,狠道:“沒有。”
衡王拂袖起身朝門外而去,忽而站住道:“你心里可曾有我半分?”
沐晨風直笑得嘴巴咧到了耳根,大周第一少俠的英俊形象立時無存。靈兒看他那猥瑣樣,恨不得跳上去扇一巴掌,但是現在不是時候,一貓腰從其腋下鑽出門就要溜。
諾兒此時並未離去,正在門外守著,突然听到房間里小姐的尖叫之聲,她哪里還顧得了其它,連忙跑了進來。卻見衡王正手忙腳亂的給小姐擦拭著臉上的藥汁,小姐一臉嫌惡的瞅著面前的人。
靈兒只覺瞬間如五雷轟頂一般,眼前時黑時白,腦袋重的抬不起頭來,各種雜念酸水全都涌了上來。心道:“原來他一直防備于我,難怪同房這麼久他都能忍著沒有越矩,我只當是遇見個正人君子,既然沒有想到是這般個情景。什麼協議做夫妻,不干涉我自由,都是為了監視我罷了,真真是我瞎了眼楮,豬油蒙了心竅,罷了,這樣也好。”扶著桌子坐下,待得內心稍晚平靜下來,自顧取來水杯倒了杯水。
這話說的饒是再鐵石心腸的人也融化了,靈兒安靜的坐于衡王懷中,半晌拍了拍他摟著自己的手道:“若是我答應做你真正的王妃,你可以答應我幾個條件嗎?”
諾兒走過來,接過湯碗,訓斥道:“以後再不能有這樣的話出來,小姐生是我們的小姐,即便去了那世,不過我們跟了去罷了,仍是我們的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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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出得囚室,靈兒回頭看看倒在地上橫七豎八的幾個看守,既然沒有想到自己還有這麼多人守著,那人做得如此“周到”。狠下心最後望了一眼這個地方,緊跟著沐晨風一路七拐八拐的奔王府後門而去。這後門的守衛已是被提前解決,所以兩個人輕易的就出了後門,早有一輛馬車等在哪里。
其余幾個皇子自不必說,各人回府後皆差人送來了各色的補品藥材。一時間衡王府內來來往往送禮的,問安的,絡繹不絕。可是這事的原主接連幾日只是安靜睡著,一應湯藥皆由他人硬喂下去。
衡王自宮里回來便急匆匆的趕回府內去看靈兒,今日下朝後父皇叫了自己過去細致的囑咐了一番,大意也即是務必不惜一切代價救治好王妃,又賞賜了一些外邦進宮的還魂丹之類,是以回來的晚了點。
人就是這麼奇怪,在外人看來你活的好好的,可是自己偏偏要無病**,尋死覓活。而真若是到了絕境,反而生出強烈的求生意念。
“你是皇兄安排到本王身邊的人,是不是,你之前救我,相國寺偶遇以及接下來種種只不過是掩人耳目,幫助皇兄奪得皇位才是你最終的目的,本王說的對嗎?”衡王斬釘截鐵冷冷的對著面前的人說道。
夜很安靜,透著一隅小窗可以看到有雪花飄飄灑灑的漫天飛舞,小室里布置的很簡單,但是因為有一個燒的旺旺的炭火盆,所以倒頗為暖和。靈兒覺得此時真是前所未有的寧靜,什麼都結束了,從相府到衡王府,從整日面對紛雜的內宅爭斗到無憂無慮的隨心所欲生活。眼前又浮現出白氏睡于水晶棺中的絕世容顏,恬靜美好,此刻也終于明白了她為什麼能被囚禁于地下幾年,到了死去的那刻反而異常的超脫。也許自己也將在這間黑屋子里度過余生了吧,應該沒有人會想到衡王會將自己寵愛有加的王妃關在這里。
沐晨風囑咐道:“我已是安排好南邊的人接應,一路也有尋音樓的人保護,你且自己小心,見面先說三分話,不可全拋一片心。”言辭真摯,全沒了往日的浮浪模樣。
還沒來得及跑,不料一把又被沐晨風提了回來,正顏道:“你若這樣逃出去,出不了衡王府大門就會被抓回來。”隨即遞給靈兒一套夜行衣,自己將門關上,在外面守著等其更換。
諾兒正自傷心,扭頭看到衡王站于門外,慌道:“王爺回來了,奴婢這就去換一碗湯藥由您親手喂試試,方才奴婢們喂了半日,小姐竟是一滴也不願意喝。”這衡王只要在府里,喂藥一事向來親歷親為,是以諾兒很是自然的希望王爺能把藥給小姐喂進去,也是愛主心切使然。
清溪擦了把臉上的淚水,用力點點頭道:“小姐對我們那麼好,清溪勢必永世追隨,絕不離開。”
靈兒看其面色不似說謊,心道:“我也沒什麼不放心的,最差也不過分開罷了。”又接道:“我若說不讓你和瑞王爭奪王位,似乎有點不近人情?”說完,只不再看衡王,靜靜的觀看牆上一副山水字畫。
室內一時沉靜到只聞得呼吸之聲,二人心中此時多少風起雲涌,但是又面上故作淡定。靈兒今日所做之事與其說是醒來後臨時做的決定,倒不如說醞釀了很久今日終于下定了決心。既然老天安排自己還在這世呆上一段日子,她也不想辜負了韶華時光。
衡王即刻道:“自從有了你,本王再沒有想過其他女子,這點你大可放心。”
睡夢中的靈兒只覺有人一次次的被人堵住嘴巴,她向來喜歡豁朗,最受不了局促的環境。這種缺少氧氣的感覺真真是讓人煩躁,那本安靜的神思也由不得強撐著提了起來,微微睜開眼楮便看到很大的一張男人臉朝自己壓過來,下意識的“啊!”一聲大叫起來。
諾兒又如往日般給小姐喂藥,可是今日不知為何,那湯汁竟是半點喂不進去,全順著嘴角流了出來,只一會功夫,把個羅帕濕透。兩人又努力了片刻,仍是如此,由不得放下碗來,相視而泣。
待看清楚來人,靈兒心中大喜,一手抓住沐晨風的衣袖急切的問道:“沐少主是來救我的?”
一瞬間,靈兒仿佛覺得是不是自己出現幻听了,門外響起了金屬踫撞的聲音。急忙翻身下床,瞅瞅這巴掌大的地方也沒地方躲,隨手將一把小椅子提了起來,悄悄的站在了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