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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提了姬冉的身孕瑞王已是氣急,此時又說到姬謙,瑞王才稍微和緩了些,但是終究難消心中怒火,以劍指著姬冉道:“你這個賤人,我好吃好喝的養著你,不嫌你已是個殘廢之人,仍讓你做這瑞王府的王妃,你如今偷人不算還懷了野種,還有什麼臉面待在我瑞王府里?”
姬冉難得的坐起身來,把個小巧的一碗燕窩粥接了過去,嗔罵道:“就你事最多,我肚子里的小世子剛才狠狠的踢了我一下,必然是被你個聒噪的丫頭說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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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你可是來了!”看到娘過來,姬冉心中的哀痛不減反增,一聲呼喚,又大放悲聲起來。
柳氏听得姬冉有了身孕,立時歡喜的無可無不可,即刻差了人去稟告姬謙,又一一想了些海參、燕窩、千年人參之類的令人去庫房拿來,自己帶去瑞王府給姬冉進補。等了一會覺得去的人太慢,心中著急,又先出了門直奔瑞王府而來。
紅玉已是被眾丫鬟扶了起來,本該先去歇息,找郎中來看看。無奈終是舍不下小姐,強撐著倒是先過來勸姬冉。姬冉仍是難忍悲情,嗚嗚咽咽的抽泣,大有痛斷肝腸之勢。
姬冉無精打采道:“沒有,他以為我肚子里的是野種,剛才進來興師問罪,幸好被紅玉勸住了。”
姬冉見狀這才止住了哭聲,扯著嗓子喊道:“若是沒有紅玉我早被王爺一劍解決了,娘,你......。”余下的丫鬟急忙上前拖得拖拉的拉將紅玉挪出了屋子。
紅玉有苦說不出,痛的蒼白的臉上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把個氣頭上的柳氏只當其心中不服,揚起手來一巴掌便扇了過去,紅玉便如秋後落葉般晃晃悠悠砰然倒地。
听得太醫診斷後說自己有喜了,姬冉仿佛仿佛一下子由無盡的黑暗深淵瞬間墜落至天堂,滿室的燦爛光輝照耀在身上、心上,仰頭呼吸一下空氣中夾雜的花香,醉了般軟軟的依在暖榻的靠枕上。
姬冉原還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心高氣傲,可自瞎了一只眼楮之後,便沒了半點心氣,不過在這瑞王府內活一日算一日,十分的頹廢。今日又見瑞王如此氣勢,更是心虛氣短,此時哭的只有進的氣,沒有出的氣,把個本已是憔悴蠟黃的小臉糊的更是慘不忍睹。
“我的兒,你這是怎了,可千萬別哭壞了身子,你現在是有身孕的人了,不能再由著自己的性子。”又向紅玉叱責道,“你也不勸著些,留你在身邊何用,改日打發出去得了!”
門被人“咚”的一聲一腳踢開,把室內的二人唬了一跳,待望將過去,只見瑞王臉黑如鍋底,手中赫然一柄寶劍，氣勢洶洶的走了進來。
紅玉捧了碗燕窩粥遞了過來,輕聲喚醒尚處在滿滿幸福之中的王妃,“小姐,該吃東西了,如今您可不能再由著自己的性子,一日三餐必得按著點進食,各種進補安胎的方子奴婢都讓他們趕緊到藥房取了來,這可半點不敢馬虎。”
“王爺如此可是錯怪了王妃,雖王爺嫌棄王妃身有殘疾不來,奈何王妃思念王爺,每晚必得到書房外暗暗探視,有幾次王爺喝醉都是王妃服侍在床,王爺也許不清楚,但是奴婢卻是每日侍候小姐,都是看在眼里,王妃雖是不請自去,但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如今有了小世子,王爺若是如此羞辱于王妃豈不是讓天下人看我瑞王府笑話?”紅玉手握心窩,忍痛一汽的說出這番話來,也算是為了自家小姐拼了命去。
姬冉听得這些心中很是受用,將個喝了半碗的燕窩粥放于面前的小幾之上,正要問問娘親什麼時候過來,便听外面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雖保住了孩子,但是姬冉心中卻無預想中的歡欣。她並不奢望自己會母憑子貴,只求有了孩子後瑞王對自己哪怕有一點點的垂憐已是知足。可是從今日發生的事情來看,即便瑞王相信自己懷了他的孩子仍沒有仔細看自己一眼,反而有無限的失望與厭惡,這深深刺痛了姬冉的原本還滿懷希望的心。
不過才二個月的身孕,哪里會有胎動,紅玉即便沒有過生養,這些道理也是懂的,只得陪笑道:“小世子能應聲還會踢自己的娘親,這以後肯定是個聰明過人且身強體壯的孩子,隨我們王爺，小姐有福了。”
經這一腳,把個紅玉踢的幾欲昏厥,恍惚中看見瑞王提劍上前,顧不上其它,掙扎著從地上起來,趴著過去抱住瑞王的腿,哭道:“王爺三思,王妃剛有了身孕,別動了胎氣,王妃若是有甚過錯你只管懲罰也是常情,但是念及小世子的份上暫時先饒了她,日後相爺和夫人也必會管教的。”
紅玉心知不妙,上前躬身道:“王爺今日到來,可是找王妃有事,不如先把寶劍收起來,王妃素來身體虛弱經不得劍氣。”
“既是你還安好,就是說他已是相信你腹中是他的種,紅玉這丫頭果然不負我所望,改日必得重重的賞了她。”
“罷了,娘知道錯了,乖女兒你快別哭了,只要你好好的,娘就是再打死幾個奴才也沒什麼。”見自己的寶貝女兒終于不哭了,柳氏又想起尚未出生的外孫,又高興起來。轉而奇怪道,“王爺發現你在他的水中下藥一事了?”
瑞王細細想來,有幾夜自己晨起醒來之時確是發現床上有些女子的痕跡,不過當時一直以為是容妃所為,倒未想到姬冉身上。此時看這情形,倒是自己錯了,頹然扔下寶劍,無精打采的出得門去。
“我的好女兒,你今兒個可是做了件讓為娘高興的事情,娘的這顆心啊終是為你落在了心窩里。”還未進門,柳氏已是難掩欣慰之情,歡天喜地念道。
瑞王一抬左腳直踢在紅玉的心窩處,高聲叱責,“這里哪有你一個下人說話的分,還不快滾出去。”說罷,提著寶劍就要上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