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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大夫言重,有甚話在這說了便好,何必非得帶出去,難不成老夫府上還容不得姑娘說句話?”
待送走了那幾位,姬謙很得一把將桌上一只琉璃盞摔的粉碎,“好你個瑞王,竟然敢算計于老夫,看來你的好日子也不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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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于旁邊的沐晨風收回剛剛伸出的雙手,默默的又歸了坐。倒是靈兒一時難以接受這事實,恨恨的瞪了一眼正按捺不住得意之情的姬喻。
靈兒做夢也沒有想到剛才她在相府別院時,子山和諾兒就被藏在她所在的大廳隔壁。如今竹籃打水一場空,原本是要救小萍出火坑,結果現在搭上了子山和諾兒,這二人還不知是死是活,靈兒真是好不郁悶。
姬喻忙點頭應允,“那隔壁的兩人現在做何安排?”
“你想做好事,我偏不讓你得逞。”姬冉呆呆的望著手中的茶盞,听丫鬟向自己匯報剛從書房那里打探來的消息。
衡王好笑的看著這兩人說來說去都沒忘記將姬謙帶進去,看來今日勢必不會安然出了這個院子,“不如就借相爺寶地一用,相爺看如何?”
“相爺竟是如此說,我也就明人不說暗話,趙鳳娘快說說你把我師兄和丫鬟藏哪里了,今日你若是不說出來,就由姬相爺做主治你個綁架勒索又殺人撕票的罪,到時候可別怪相爺秉公執法?”靈兒圍著仍蹲在地上一雙眼楮目不斜視的等著前方的老鴇恐嚇道。
不過一會便到了前廳中,姬謙與衡王上座,其余之人按次序坐好,姬喻將手中的趙鳳娘按下,呵斥道:“跪下,有甚隱情,為何窩身于我相府別院之中,到底是何目的都一一招出,否則今日定饒你不得。”
姬謙滿意的點了點頭,“你說的很對,今日所做確是非常及時,但前路漫漫,容不得你我半點松懈,一時得志未必時時事事得志,還是要小心為之。”
墜兒亦是即刻恢復神智,雙手抱住瑞王脖子,“都是無足輕重的下人,何必得罪那刁蠻丫頭,給她送回去,也省得招是非,順便再賣她個人情,宰相府的人會做好事,我們瑞王府自然也不是惡人。”說罷,唇邊如搽了蜜一樣的晶潤明亮,看得瑞王又是一番心旌搖動。
“這妖婦既然畏罪自殺,真正老夫也幫不到季大夫了,王爺與沐少主若是無事可于府上用些膳食再走。”姬謙滿臉的得意,雖是客套話,卻也明顯的含著送客的意思。
姬謙並衡王、沐晨風此時听到風聲已是趕了過來,看到眼前情形,姬謙明知故問道:“喻兒,這是何故,季風大夫是皇上的貴人,萬萬不可慢待了,還不請貴客到前廳安坐上茶。”言語中略帶威嚴,面上亦是有厲色,听得靈兒心中微微一顫,心道這個身體的主人以往勢必也是極為懼怕自己這位老爹的,只是如今自己再沒有怕她的道理,眼光直掃過去,一時電光火石,踫撞出的火花能將個活人燒死。
“快起來吧,本王妃自來賞罰分明,你做的都看在眼里,他日若是有合適的便給你尋個好男人嫁出去,再陪上個機箱嫁妝,也趕得上那一般人家的小姐了。”說著從頭上拔下一支綠玉攢珠子紫金雕花的簪子遞了出去。
“父親,那瑞王今日這一招明顯就是要把衡王與皇上的注意力都引到咱們府上,這樣就可以少了對他的猜忌,他登上皇位的可能性也就大些。好在孩兒機智,及時送那老婆子上了西天,若不然真不知道今日還會有何紕漏。”姬喻難得的做了這麼一件得志的事情,哪里不會表功。
那趙鳳娘得意的沖靈兒一個上揚的嘴角,明顯的挑釁她也拿自己無奈何,氣得靈兒恨不得即刻就將這老妖婆解救了。
“勞相爺款待,本姑娘心領了,只是不想在您府上還遇見一位故人,不知相爺可方便將她借于我幾日,我倒是有些話要與其敘舊呢。”
姬喻此時亦是進了房門,“這傻丫原本被人拋棄想不開才跳井尋了短見,只等著她爹娘今日領回去,你們要看就明說好了,何必胡攪蠻纏的來這套。”鄙視的語氣和嘲笑的眼神讓子林不由得低下頭去。
剛才那半老的老媽子本還想阻攔,誰知一個不防被靈兒先行一步,氣得眼冒金光,從腰間掏出把匕首就朝靈兒刺去。子林早注意到這婆子絕非善類,不等她近得師妹身旁,飛腳將其踢起,不想該這婆子倒霉,身體竟是直沖撞到一旁的牆上,原本不算十分重的一腳,經這一飛一撞竟是要了她的半條命去,口角鮮血直流,晃了晃腦袋便昏死過去。
“王爺,夜深露重,您白日操勞,晚上也該將養著些,若是累壞了又該奴婢心疼了。”墜兒端著一碗粳米粥裊裊婷婷的走了進來,如今這書房她可謂是來去自由,即便是梅妃當初得寵的時候也無這般的待遇。
“我有罪無罪還得相爺說了算,容不得你個小丫頭在此張狂。”姜還是老的辣,趙鳳娘看也未看靈兒一眼就把問題直接給擋了回來,順便也將了姬謙一軍,他若此時不出言保她,後果亦是自知。
姬謙額頭上明顯的汗珠直冒,一雙眼楮不知何處安放,踟躕了一刻恨恨的轉身往前廳走去。衡王見勢示意子林帶上趙鳳娘,一行人也隨即跟上。
“奴婢不敢,王妃對奴婢恩重如山,奴婢這輩子必然忠心耿耿的伺候您,不敢有二心。”香兒嚇得花容失色,忙跪下磕頭。
“香兒,你自來到本王妃身邊,我可曾有虧待于你?”
靈兒看這情形倒也有模有樣,心中對找到大師兄和諾兒亦多了絲希望,眼楮一刻不離趙鳳娘身上,滿心希望其盡快招供。誰知便在這時看到趙鳳娘嘴唇逐漸變的青紫,這青紫又慢慢擴散開來到脖子、臉上、額頭,最後就連眼楮也冒出血來。這變化實在太快,未等靈兒上前診斷其是何原因,趙鳳娘已是掙扎著“嗯啊”幾聲,身子一歪頹然倒下。靈兒急忙上前欲用手試探,身子還未彎下,衡王已是箭一般的穿過來伸手將其攬入懷中,“踫不得,她現在已全身是毒。”
“哎呀,你們這兩個心黑的是怎麼回事,傻丫已經是死不瞑目了你們還這樣對她,讓她那還沒有看上自己女兒一眼的爹娘可怎麼想啊!”方才那位四十多歲的老媽子不知何時也進了房門連喊帶叫的吆喝著。
只一刻,瑞王突然又抬起頭來,“今日送來的這兩人該如何處置?”
打開棺材向里望去,果然見里面安然躺著一具尸體,靈兒看的幾近心碎,顫抖著雙手試圖去揭開那死尸上的白布,試了幾次都因勇氣不夠而未成功。子林于外面等的急了進去看見師妹這副情形,幾步走至近前,靈兒望了師兄一眼,幾乎哭出聲來。無奈之下，子林拉過師妹來,伸手探進去扯開白布包裹的尸體,只見一個十五六歲死相異常難看的丫頭在里面躺著。靈兒見師兄反應也鼓足勇氣湊身過來,原來是自己想多了,心瞬間回復到原處。
香兒听得王妃如此允諾自己,心里開心的無可無不可的,又見這樣的寶貝東西,早把個雙眼晃的直冒金星, 忙又跪下連連謝恩。(未完待續。)
靈兒雙臂抱于胸前,“姬公子府上也真是什麼事情都會發生,小丫頭尋短見,不知這老婆子又為何見了人就要躲起來呢?”說著走到門外一腳踢開那簸籮,藏身在里面的趙鳳娘頓時現了原形。
經墜兒一事,姬冉已是很難再相信身邊的丫頭,但是如今沒了娘的幫扶,自己凡事又不可能親歷親為,離開丫頭們是萬萬不能的,少不得多試探幾次才放心。
瑞王抬眼看墜兒一張俏臉,眼楮中眸光閃閃,這絕非自己往昔那些寵妃能有的,“到本王這里來坐著。”不容分說,大手已是攬了墜兒窈窕腰肢,薄唇吸附于白如凝脂的脖項上,酥麻的感覺撩得墜兒禁不住‘哼哼’起來。
姬喻卻上前接過子林押著趙鳳娘的手道:“在我姬府內自然還是不麻煩閣下了,就由本公子押解便好。”說話間不由分說奪了趙鳳娘過去。
瑞王面色鐵青的坐于書房,這個姬謙真是活的不耐煩了,竟然敢把那兩人送到自己府中來,簡直是明擺著和自己對著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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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有衡王與沐晨風陪伴于靈兒左右,要想抓住她勢比登天,何況如今瑞王也對我們相府有了提防之心,自然不能隨了他的心意,留靈兒在對我們只有好處。”說罷,招手讓姬喻走直近前,如此一一吩咐了,姬喻領命出去。
話說靈兒進了相府別院,以上茅房方便的名義到後院打探,正好讓她踫見黑窯子的鴇母正要設法逃走,這才有了她攪亂一片安靜祥和氣氛鬧出失火這出戲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