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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死後,麻煩你們將我與墜兒同葬,代我向父皇說聲孩兒對不起他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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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兒歡快的腳步像是被誰施了定身法,她想要趕緊逃脫,兩日間接二連三的生離死別,她實在是看不得一個個鮮活的生命如此白白葬送。
衡慶帝轉過身去走向瑞王身旁,眼淚無聲的流下臉頰,如果自己不做這個皇帝或許皇兄就不會死了吧。然而沒有如果,一切都已經晚了,匕首插入胸膛,鮮血濕透了衣衫,一陣微風吹來,濃重的血腥味刺的讓人睜不開眼楮。
敖戰知趣的走開,此情此景他何嘗不是萬分心痛,然而一切都已是于事無補。
靈兒雙手放于衡慶帝肩膀,雙膝跪在地上的寧貽衡此時不是大周的君主,只是一個弟弟在為死去的哥哥默哀。“讓他們入土為安吧,這一生瑞王爺也算是死的明白,到另一個世界去尋找他的安樂與自在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三人就地掩埋好瑞王和墜兒,此處地處荒野,倒不失是個安靜的所在。瑞王一世雖然短暫,但是紛爭不斷,算計不斷,如今不過一捧黃土埋尸,讓人看盡世間滄桑。
敖戰解了韓勇和韓猛二人的昏睡**,待得起身的時候只覺得渾身發麻,皇上和靈兒的臉色都十分的沉重,全不知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行人又繼續往碧海天宮趕去,秋日清晨的朝霞微微帶些寒意,但是四射的光芒里又讓人看到了無盡的希望與溫暖,靈兒將斗篷展開把自己包裹的緊些,冷的不是身子。而是一顆尚未復甦的心。
“碧海天宮一事完結你有什麼打算?”
靈兒沒料到衡慶帝會現在問自己這個問題,抬起頭來看了看那一夜之間憔悴許多的臉,一雙星目仍然炯炯有神,濃濃的眉毛,薄薄的嘴唇。記得當初第一次見到他時,他一襲藍衫看得自己心旌搖曳,雖然極度排斥皇室。但是最後還是嫁給了他。然後一路來分分合合。真是搞不懂二人是天作之合還是天生相克。
“留在這里,等待九星連珠之日的到來,我不屬于這里。”
衡慶帝星目微閉。他有些無奈和彷徨,如果她不在,那麼自己活著的意義到底何在?這一路走來,自己雖然對她有猜疑。有怨恨,但是心里某個角落。無時無刻想的還是她。她的一顰一笑,喜怒哀樂,都會撥動自己的心弦。不問天長地久,不論海枯石爛。有她便好。“朕不想你走,要怎樣才可以不走?”
第一次低聲下氣的求自己,他不是一直以來都是高高在上的嗎?即便偶爾的順從。那也不過如個兄長般的寵溺罷了,幾時是這般的對自己不舍起來?靈兒心中一動。苦笑道︰“這個世界太復雜了,我還是想去一個簡單的環境,沒有殺戮與爭斗,每天勤奮工作,賺錢養家,跟著老媽和姐姐逛街吃飯,節假日就出去旅游,不過以後再不去荒郊野外了,尼瑪,穿到這種鬼地方我也是夠了!”
衡慶帝呆呆的看了靈兒一會,靈兒不屑的掃了回去,天天為了符合周圍的大環境,自己真是沒少揣摩身邊人的言談舉止。嫁給這個勞神子帥哥後,更是苦心積慮,就怕丟了他的臉面,現在想想到底圖的什麼,不過過眼雲煙罷了,實在是不值得。
“你說的那些東西,朕也可以給你。”好像是經過一番周密的思考,衡慶帝說的很是肯定的說。
靈兒驚的睜大了眼楮,自己不是听錯了吧,從來都是自己服從他,看他皇家的規矩和他身為王爺的性格做事。現在仔細想想,雖然看著自己很是被寵愛,其實哪件事不是自己爭取來的,不是覺得對他無害後才做的?
“你給不了,即便你現在是皇上,你敢說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朝廷上下文武百官,你或許可以選擇無視他們的意見,但是你的心不會讓你這麼做,還有大周的百姓也不容許你這麼做。”
“你還是不能容忍我做這個皇上,就如當初不希望我是個王爺。”衡慶帝眼中明顯有了些許慍怒。
“你錯了,在以前,或許我會覺得你是王爺阻礙了你我一同幸福生活的自由,但是現在你已經是皇上了,你听說過一句話叫做大音希聲大象無形嗎?就是說當困難大到一定程度就不算是困難了,因為我已經完全放棄。”說完這句,靈兒已是沒有耐心同這人繼續圍繞這個問題說下去。為什麼兩個人內心明明都有對方,而一旦談到共同生活的話題就會各種不快,這種不快讓靈兒只想速速逃離。
“是你一直在回避朕,朕其實是可以盡力的,為什麼不能考慮我的感受和處境?”衡慶帝軟下聲來,他實在不想失去她,但是每次和她說話又會忍不住發火,雖然這火已然是被自己極力克制,但是還是明顯傷到了眼前的佳人。
“沐晨風,你怎麼下山來了,不是讓你好好看著那兩個妖女嗎?”不想再搭理車里的人,靈兒欣喜的看到山腰處明顯站著個白衣飄飄的男子,無疑那就是沐晨風了。
“當然是為了迎接當今聖上和這碧海天宮的宮主,沐某人也就是一客人罷了,可不敢怠慢二位。”沐晨風仍然一副油腔滑調,卻不知即便靈兒一兩句的打趣,也嫉妒的某人心頭未酸。
“嘖嘖,好子民,不過就不用拍姐姐馬屁了,我充其量就是個看山的,然後落得這麼個大宅子,算是個規格比較好的看山人吧。”靈兒故意興高采烈的跳下車,看也不看身後人一眼。
一行人先後進入宮中,各人且去梳洗,靈兒也回了碧海天宮宮主的寢殿,待得坐定,卻沒有看到習慣性馬上送茶水過來的雲影。回想起來她應該也被押解進京了吧。還想再向某人求個情,但是轉念想想也罷了。
“小姐一路奔波,快嘗嘗這銀耳蓮子羹和梅花糕,味道可是老好的呢。”諾兒已是換回昔日的衣衫,發鬢上特意插了枝開的正艷的梅花,顯得整個人格外的嬌媚。
好久沒有見到諾兒這般的開心,靈兒亦是被感染的心情明亮點。捏起一塊梅花糕放入口中。眼楮不自覺的朝其身後看去。
“清溪,你還躲著小姐,小心她一會發起脾氣來讓你將這一碟子的點心都吃了。”諾兒捂著嘴巴‘咯咯’笑道。
“小姐才不會。就你最會挑撥了。”清溪從座椅後面閃身出來,還是以前的樣子,只是經過那一事後眉宇間明顯多出點滄桑,但是談笑倒是還好。或許隨著歲月的洗滌,一切都會過去。也或者惡夢永遠都在心底沉睡。夜深人靜的時候回想起來,一樣會驚醒。
靈兒很是欣慰的伸手招手讓清溪站到跟前,“是我太慢了,讓你受了那麼多的苦楚。趕緊下去歇著,別再忙著做這些東西了。”
諾兒連連搖頭,“她可歇不住。碧海天宮之中窩藏的嬰兒現在都被溪兒留了下來,就連我現在都成了老媽子了。”
“以後就我們三人在這里。那麼多的嬰兒你們如何照顧的過來,依我看不如送入京城,由朝廷統一安排最好。”靈兒向清溪勸解道。
哪知清溪卻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哭泣著央求道︰“奴婢知道小姐是心疼奴婢,但是那些孩子生來便無父無母,奴婢也是看著她們一日日長到這麼大,就如她們的娘親一般,你若要我現在送她們離開,好比剜肉一般疼痛,就求求您留下她們吧。”
清溪說的聲淚俱下,靈兒听的也好不痛心,她本是出于實際情況考慮,可是現在看來是否不是十分行的通。罷了,暫時留下,待得日後清溪果真應付不了再由她自行決定去留。便點頭道︰“那你就辛苦些吧,有甚困難只管向我說了,橫豎吃喝都是有的,只是人手上我不想這里多出太多人來,就只能難為你們自己了。”
清溪急忙叩謝了下去,諾兒卻連連向靈兒搖頭嘆息,二人皆為清溪此番情景惋惜,好好的一個女孩子家既然落得這般,實在是這群妖女可恨。
“敖伯父,這兩個妖女就是殺死青兒的幫凶,怎麼發落悉听尊便!”靈兒厭惡的怒視著飄灑和飄渺二人。
雖然被結結實實的綁著,但是囂張氣焰並沒有在兩人身上少去絲毫,反而一個個橫眉立眼的蹬著靈兒,那情形只恨不得即刻跳過去將其生吞活剝了才能解恨。
敖戰踱步上前,對著二人已是滿臉褶皺的老臉就是結結實實的兩巴掌,頓時打的兩人口吐鮮血。
飄灑噗的一口血水吐到敖戰臉上,一顆牙齒隨即也被吐了出來,“哈哈哈,當初我碧海天宮血洗敖寨之時,只怪一時心慈手軟沒有斬草除根方才釀此大禍,殺剮悉听尊便,給老娘來個痛快的。”
“痛快?沒那麼容易,我敖戰會讓你一點點死去,然後再挫骨揚灰,方能解我心頭只恨。”
碧海天宮大廳的正中,飄灑和飄渺被高高的綁在架子之上,下面放了一堆的木柴,好似要做燒烤一般。
靈兒額頭的冷汗陣陣,本來把這二人留下就是一時沖動,後來想著為了彌補對敖青的愧疚方才給了敖戰處置這兩人的機會。此時看來這也實在太過殘忍,大烤活人,只要想想接下來的哀嚎就夠撕心裂肺。
“還我天宮弟子!”
還在沉浸在無限暢想之中的靈兒直覺一陣陰風撲面,便看到一個黑影朝自己飛了過來,‘不好,老妖婆怎麼出來了!“
眾人一陣驚呼,沐晨風、衡慶帝原本坐于宮主寶座兩邊,此刻齊齊飛身上來阻攔,可是哪里有這婆子速度之快。
只一瞬間靈兒已是被老婆子抓在手里,“都別過來,走近一步,我就掐死她!”
老妖婆長長的指甲陷入靈兒白嫩的脖子,靈兒可以感覺她若再多使一分力氣,自己即刻就可以去見閻王了。無法呼吸,喉嚨堵的難受,嗆的她想咳又不敢咳,難受至極。
“你也是被這兩個妖女禍害成今天的樣子,又何必幫她們,再說你不是讓靈兒幫你除去四人,大不了我們離開這里,還你碧海天宮也罷。”衡王立于面前,一副王者風範,字字擲地有聲。
“哈哈哈,連大周的皇帝也來了,真是好生熱鬧,沒有我碧海天宮幾百弟子,要我老婆子一人何用?你個死丫頭,我讓你除去四大護法,並未讓你滅我天宮,你還我弟子!”
靈兒被她掐的喘氣都成了困難,眼見得要一命嗚呼,忍不住伸出雙手去抓老婆子的臉,氣的老妖婆一把將她扔在腳邊,抬腳踩在她的胸口。
不過這下倒是感覺舒服了些,靈兒緩過氣來勉強說道︰“婆婆你誤會我了,那些成年的弟子都已經被飄渺幾個收買,要她們何用,我碧海天宮不是還有嬰兒幾十嗎,干嘛不將她們撫養長大,這樣豈不是干淨?”
“你們怎麼會沒有趕盡殺絕,當我老婆子是三歲的黃口小兒糊弄是不?”老妖婆抬起腳就要踩下去。
“哇哇哇”的哭聲響起,清溪狠狠的掐了一下懷中嬰兒的小屁股,向著老妖婆叫道,“宮主都是替您老人家考慮,否則這些嬰兒早被送回了京城,您實在是誤會她了。”
老妖婆這才停了下來,大笑道,“哈哈哈,我就知道丫頭你不會騙我,我老婆子看人從來都不會錯。”
“老東西你得意的也太早了,你被這個丫頭騙了還不自知,他們聯合敖寨滅我天宮,眼前這位就是敖戰,他就是過來索你老命的,哈哈哈。”
敖戰听到上面的兩個死性不改,到死還不忘記挑撥離間坑害他人,將手中的火把一扔,木柴隨即騰騰燃起。
老妖婆再想去抓靈兒,沐晨風與衡慶帝早雙**身形到得跟前,二人雙管齊下,與其混戰開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