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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我是否應該接受CJ的好意呢？”
快進市區的時候，一直在車上閉目養神的陳俊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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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前面的助理登時就是一激靈，他很想畢恭畢敬回答上一句是或者不是。然而他根本不明白這里面的復雜原因，所以最終從嘴里吐出來的，只有一句︰“理事，我不知道……”
其實陳俊自己也有些動搖，因為即使是他也不知道CJ到底想要什麼，不過不外乎就那麼幾樣東西。反正不可能是因為旗下的藝人的需求而跑來送禮。
什麼禮物需要跑到酒店里開個房間送上來？自然不言而喻。而能勞動集團總部的人，來搞上這麼一出，想必也不會是因為什麼小事情。
自薦枕席在這個圈子里倒是挺常見的，但是還沒經過當事人就直接把事情安排好了……只能說倒是挺有翔力大公司的作風的。
正常的商業合作，在完全看不到競爭對手的時候，完全不必搞得這麼大。即使是想要拿到代理權或者他曾經提出來在代言人上的深度合作，也完全用不到這一步。換了CJ旗下藝人的個人行為倒是有可能搞出類似行為，但絕不會是這作風。
——說起來，公司開發的游戲的代言也算是相當有誘惑力的了，可惜陳俊不打算輕易給出去了。
代言這種東西，在圈內不僅僅是地位的體現，除了金額證明身價以外，那些頂級品牌的代言也能大幅度抬高藝人的逼格、身價和知名度。陳俊開發的那些游戲，代言人自然沒有頂級奢侈品牌那麼有逼格，對于藝人的地位助力巨大，但是再刷知名度和增添人氣上也不遜色。
永恆烈陽絕對是世界上知名度最高的游戲之一，大幅度超過眼下有點兒過氣的魔獸都是早晚的事情。就憑這種知名度，游戲玩家擺在那里，就算只是韓國代言也絕對能給海外人氣做出一個重大的推廣。同時對地位的提升也有助推作用。
而且陳俊搞得都是一體式代言，從游戲角色到電影主角。一套流程下來，三流藝人都能給你捧成一流的。君不見，永恆烈陽現在的代言人已經怒刷了好幾撥海外人氣。相比于游戲和動畫都沒有登錄的韓國，皇冠團在美國的人氣都超過了她們的本土人氣……
尤其是在游戲里是長公主的樸智妍。現在在美國的引狼效果絕對碾壓韓國本土，哪怕solo的時候弄的是十九禁舞蹈也是一樣。
——從這個角度來看，阿米利賤希望國也是有許多應該接受楊教授之愛的重度游戲沉迷患者的嗎。
可惜MBK完全不愧于CJ的垃圾回收站（合並的時候CJ E&M把認為有前途的藝人和關系硬的、工作能力強的中高層全收走了。剩了一堆歪瓜裂棗級別管理層，頗有另類養老院的趨勢。什麼干的不好的，能力不夠的。關系不硬的，全塞了管理層。）的稱號。這麼好的機會居然都抓不住。雖然效果發酵的還不夠好，但是有著一大幫精美（精神美國人）和跪舔黨，再加上韓國國內普遍認為美國的月亮比韓國圓上一百倍的風氣，MBK居然只知道增加撈錢計劃……
所謂爛泥扶不上牆，大抵如此。只是可憐了那幫因為皇冠在國外知名度大高而歡欣鼓舞的粉絲了。經紀公司鼠目寸光的話，在不作為的情況下，單靠這種事情增加的粉絲，怎麼看都離皇冠徹底翻身距離遙遠。
公司內部的報告也已經指出了，現在的代言人效果其實不好。皇冠團的人氣。並未能給《永恆烈陽》的運營帶來多大效益。有些看不明白現狀的家伙已經跳出來指責陳俊徇私舞弊了。
確實，市場反應皇冠的人氣對游戲的促進效果太差。偏偏陳俊一意孤行，用的不是那種拍兩張COS圖片的代言方案。而是設置游戲角色，在主線劇情里安排專屬劇情，各種加特效，制作游戲相關3D動畫乃至電影計劃的代言方案。于是，有不明白公司股份到底怎麼回事的家伙就跳出來找死了。
——這種人，都不用陳俊處理，夏桔梗就直接教他們做人了。
言歸正傳，總之。在這件事上，陳俊已經選好了新的游戲代言人。肥水不流外人田，現在就等著一步一步實施了。
而他問樸仁勇，其實也沒打算得到什麼有用的回答。
那更多的是一種感慨。
如果沒有感受到舊日支配者們那宛若實質的目光的話。他絕對對CJ的禮物敬而遠之。雖然不知道他們要是什麼，但能勞動這些集團高層出手的，必然會跟他手里露出來的技術有關。他從不小覷資本的敏感度，打壓技術的是它們，積極開發技術的也是它們，明搶暗奪的還是它們。
再看看因為技術。三星和陳俊之間的摩擦，還有陳俊哪怕放棄董事長的位子也要拿在手里的技術總監。覬覦一個靠著黑科技發家的男人的技術，會遭到什麼樣的反擊自然是可想而知。
不過現在情況又另有不同了。陳俊可以毫無顧忌的指示達貢教團的家伙們去鏟除他看不順眼的人，也可以把手里的東西松松綁，不要捂得那麼緊。手上稍微漏點東西，能讓他們吃很久。事到如今也不用再顧忌這顧忌那，甚至不必低調。太祖他老人家都說過，“與人斗，其樂無窮”，陳俊總要給他最後的盛宴添點樂子吧。
何況現在看起來，從手機APP開始，一步一步擴大公司的黑科技制霸路線是走不完了，此生想要見到星辰大海的征途更是毫無希望。不如快意恩仇，及時行樂。順便看看能不能弄一條退路——善緣、人脈也好，後手也罷，反正他一點也不看好金泰妍能夠守住他到時候留下的基業。
哪怕沒留下什麼革命性的技術，這幾家公司靠著發行資料片圈錢都能圈很久。若是再通過金手指弄出點不依賴金手指的好東西，那這些股份就足夠支撐一世榮華的了。奈何創業容易守業難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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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理事您好，我是姜敏京。”“陳理事您好，我是李海麗。”
“我只是隨口一說，還真是把人給送來了。”見到開門的兩個人之後，陳俊皺了皺眉頭。不過又隨即松開。
能讓CJ這麼大動干戈，一方面說明他們的確急于想要某些東西，另一方面也說明了他們的節操堪憂。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點事情對孫京植來說也不算太困難。什麼極具人氣的明星，哪怕是國民偶像，又能怎麼樣呢？在韓國這樣依然保持著強烈的男尊女卑傳統，上下階級分明的社會，她們並沒有太多的選擇權。
韓國甚至整個東亞娛樂圈都和西方不同。美國人、歐洲人講究的是你情我願，保持體面的人是不會用強迫，好吧應該說是明顯的強迫手段。同時，在那邊的社會價值觀上，這也不是什麼丟臉的事情，身體也是資本的一部分。但東亞這一塊，向來是有權的人要她們怎麼樣就得怎麼樣，韓國棒子在這上面尤為突出，而且一旦曝光永遠是女性承受的壓力大于男性。
好吧，不說這些了。總之只要陳俊手里的東西足夠重要，又流露出合作的意向，無論對誰感興趣他們都可以滿足。除非他感興趣的是那個牡丹峰樂團——畢竟南棒是干涉不到北棒金太陽的勢力的。
這里沒有非賣品，只看有沒有主，然後就是你的價格夠不夠的問題了。
陳俊只猶豫了三秒鐘不到，就決定把糖衣吃下去。至于炮彈吐不吐回去，就又是另外一回事兒了。甚至于此時他來講，上一刻還合某集團搞深度合作，下一刻就拉著他們去給他提前陪葬也是做得出來的。
……
“的確不錯。”靠在浴室的牆壁上，陳俊深深的吐出一口氣。
得承認。韓國女人的確很會服侍男人，尤其是這一類型接到了任務的。就猶如橡皮泥一般，想捏成什麼形狀就捏成什麼形狀，哪怕是器大活不好。看在顏值和這份上，也就認了。
不過玩歸玩，該呵護的還是得呵護，女人畢竟不是貨物，陳俊還沒有陷入最後的瘋狂中，那麼應有的尊重還是要給得。
“陳俊先生是個很溫柔的男人呢。”陳俊收拾完畢。從浴室里走出來的時候，抱著被子靠在床頭的李海麗如是說道。
“你倒是恢復的比較快。”陳俊沒有正面回應她的話，只是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又把洗澡之前放在床頭的杯子倒滿——進入浴室之前，那里還有滿滿一杯的溫水。
“大約是我的體力比較好吧，”李海麗的臉頰微紅，“而且您的……精力主要集中在了敏京妹妹身上……”
說著她瞟了一眼已經昏睡過去的姜敏京，又幫她把被子往上拉了拉。
注意到之前暴露在外面的兩團的一部分已經消失不見，陳俊喝了口水，“怎麼，還怕被看嘛？”
“我只是怕她著涼。”
“哦？我記得你們兩個昏闕以後我給你們擦過身上的，應該是把出的汗都擦干了的。”陳俊笑著說道。
“所以我才說陳先生是個很溫柔的男人啊，至少從這些細節上來看，完全不是把我們當成玩物……”李海麗的音調有些低沉，“至少我在這個圈子里這麼久，還沒有听說過，誰會做這種事情的，體貼到連水都晾上。”
听說……誰知道是不是听說的呢？
陳俊聞言收斂起笑容，“你倒是很直接，不過如果你們叫的不是音調這麼高，持續這麼久的話大約我是不會晾水的。”
對于陳俊的直截了當，李海麗有些羞怯的縮了縮身子，沒有多說什麼。陳俊則是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他還是沒有戴表的習慣，站起了身來。
“好了，你休息吧，我該出去和那位不認識的先生談談了，雖然有你們經紀人陪著，不過這麼長時間，他肯定有點不耐煩了。連我沒有夜不歸宿的習慣也算計到了，CJ就是CJ啊。”說著，陳俊走向了這間豪華間的大門處。
“您這就要離開了嗎？”李海麗有些驚訝，陳俊注意到這應該不是裝出來的。
“怎麼，還舍不得我了？”
“我們——”她咬著嘴唇，有些欲言又止。
陳俊當然不會自戀到以為對方愛上他或者被他的技術征服了。“放心，我對你們還是挺滿意的。雖然兩個人加在一起也沒能讓我進入賢者時間。”
“陳理事，那您讓我再試一次行嗎？”說著，她就扯開了自己身上蓋著的被子。
听到陳俊的前半句話，李海麗明顯松了口氣，但是後半句又把她的心勾了起來。她不知道那句話到底蘊含著什麼樣的意味，或者說她從語氣里辨別不出來。而從她的角度，萬一陳俊補充的那一句話恐怕有些諷刺的意思，而連在一起前面那句好像就成了反話——那這就麻煩了。
作為組合里比較年長的一位，李海麗的經歷的事情要比姜敏京多上不少。當然，這也不完全是因為年齡的原因，也有家庭背景和個人經歷的問題。總之，她考慮的事情總是要多一些，全面一些，遇到事情往壞的結局考慮也多一些。而且在來之前，經紀人還專門囑咐了她，不由得她不多想。
所以她稍微恢復過來——從昏厥中淺淺的恢復了知覺——就從半夢半醒中掙扎著醒了過來。
“別鬧，你是想死嗎？”陳俊擺了擺手，“你撐不住的。”
“我還可以用嘴……”
“我保證先抽筋的是你的嘴，作為歌手還是盡量避免這種事情的好。”陳俊拉開門，“放心，不會說你們壞話的。”
……
憑借著某種導航儀器，他徑直找到了還在等待的兩人。沒等那個叫全日過旁邊的，明顯是CJ集團的中層的男人說些什麼，陳俊就搶先開口︰“我這個人就喜歡敞開門說亮話，禮物我很滿意，現在可以談談你們想要什麼了。”
那個男人立刻站起身來，把還沒說出來的話咽了下去。當然他的臉上掛著的還是那副有些諂媚的微笑，用嫻熟的中文說道︰“陳理事滿意就好。”
說完，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張卡片，雙手舉起來畢恭畢敬的遞給陳俊。
“這是專門為陳理事辦的會員卡。明天上午十點鐘，孫會長在這家高爾夫球俱樂部恭候大駕，請陳理事務必賞光。您的房卡已經續費了一個月，主要有需要，這位經紀人會處理掉她們方面的一切雜事的。”
“好啊，”陳俊接過卡片，看都沒看的就放進了口袋里，“我很樂意和孫會長面對面談談。那麼，告辭了。”
他轉身離開，而他身後的兩人也立刻鞠躬，恭送陳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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