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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兒,我們先進去吧。
www.biquge001.com”程張氏其實並不怎麼樂意來宜蘭苑。站在宜蘭苑的院子里,就隱隱覺著能聞到整個宜蘭苑散發著一股子狐狸精味道。聞到這股子氣味就已經讓程張氏沒來由地覺著胸口悶悶的,就別說現在還要進屋。
徐大夫冷眼瞥了三姨娘一眼,暗嘆了一句,真真是好運氣。
當然,這事想要圓滿完成,還得有個非常重要的幫手。為此,三姨娘不惜重金買通了仁和堂坐堂大夫張大夫。可偏偏……偏偏……來的竟然是他?!
程張氏也是站在院子里,做了很長時間的思想準備,才硬著頭皮如此跟程語嫣說道。都說女兒是娘親的貼身小棉襖,程語嫣又何嘗沒瞧出程張氏的異狀。原本她就不怎麼贊成程張氏來宜蘭苑這邊,現在人都到門口了,倘若不進去。只怕也不合適。
“有勞徐大夫您,出手幫蘭兒診治。”
“娘~”程語嫣輕聲地叫了一聲程張氏,程張氏卻反過來拍了拍程語嫣的小手,淡然一笑。
“夫人……”丁香,丁嬤嬤的女兒,很小的時便跟隨著丁嬤嬤在程張氏身邊伺候。現在听到程慶業的怒吼聲,再一次為自家主子程張氏不值。
程語嫣站在程張氏的身側,暗暗思忖著。而程張氏則無意識地輕撫了一下自己平坦的小腹,很是淡然地開口道︰“丁香,這大夫怎麼還沒到?你再讓人去催催。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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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當老夫願意來給你瞧病?”徐大夫本就不怎麼樂意來宜蘭苑給三姨娘瞧病,這會兒見三姨娘如此態度,更不樂意了。
程慶業到底不是笨蛋,腦瓜子都不用怎麼轉動,便猜出這一次多半是托了自家大女兒程語嫣的福,徐大夫看在嫣兒的面子上,這才勉強跑這一趟,要不然……只怕就算打造一輛純金的馬車,也未必能將這位脾氣古怪,卻醫術了得的老頭給請到宜蘭苑里,給他心愛之人瞧病。想到此,程慶業心里多少對這個從小就不曾養在自己身邊的女兒多了幾分好感。可惜,這好感並沒持續太久,當程慶業瞧見正端坐在廊下的程張氏,當程慶業耳邊傳來三姨娘那似有似無的呻吟聲,程慶業滿腦子就只剩下兩個字,那便是兒子!
“業郎~~~”三姨娘淚眼婆娑地望著程慶業,“孩子,我們的孩子……”
許是等待大夫的時間真的久了一點,程慶業突然站起了身,朝著貼身照顧三姨娘的百合吼道︰“大夫呢?怎麼這麼久了還沒到?若是蘭兒肚子里的兒子有個三長兩短,你們這些人統統都得陪葬!”
程慶業的咆哮聲從屋內穿到了院子里,正巧被剛剛踏進宜蘭苑院子的程張氏等人听得一清二楚。
也難怪程慶業第一反應是驚訝了。徐大夫雖說脾氣古怪了一些,可人家在告老還鄉之前,到底是在皇城里專門給天啟朝最尊貴的那一家瞧病的御醫。而前幾日,這位脾氣比程慶業還要大的大夫可是從宜蘭苑這邊拂袖而去。程慶業又如何能想象的到已經明顯得罪的徐大夫今天竟然還能請來……
屋里原本寂靜一片,正躺在床上哼哼的三姨娘氣若游絲般地抬眼看向程慶業身旁的大夫,當三姨娘認出進來的大夫竟然是徐大夫時,慌亂間竟然將不該說的話脫口而出︰“怎。怎麼是你?我,我……業郎,我不要他瞧病。”
三姨娘的呼吸明顯紊亂了,連帶著心跳也加快了。
只是……現在再將這些個姨娘重新召集過來,也不曉得來不來得及。
其實今兒這事說起來也是巧了︰仁和堂的張大夫被三姨娘重金收買後,就在仁和堂里耐心地等程慶業身邊的小廝上門求急診。偏偏今天徐大夫閑來無事。想到好些天沒見他那三個新上任的小徒弟了,尤其最小的那個。想到上回都忘記給三個小徒弟留下點兒難題什麼的,徐大夫就有點兒坐不住了。于是,徐大夫隨意點了個小藥童。拎上藥箱,主動來程府串門子了。
原本在屋里的程慶業許是听到了院子里的響動聲,不等丫鬟掀開竹簾,自己便急匆匆地從屋里走了出來,認出所請的大夫竟然是徐大夫後。很是意外。
這一刻,三姨娘是真的慌了。
“沒事的,沒事的。”程慶業不停地喃喃自語著,與其說這是在寬慰三姨娘,更像是在自我催眠,“我們的兒子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有事的……”
“還不快領進去。”程張氏不緊不慢地開口道。程語嫣與老者那一閃而過的眼神交流,程張氏並沒有錯過。可即便錯過了,又如何?程張氏早已一眼就認出了老者是誰。雖然不是很明白自家寶貝女兒這會兒在打什麼鬼主意。有一點,程張氏可以肯定,一會兒鐵定有好戲可看。
“如,如何?”程慶業見徐大夫松開了手,很是緊張地開口問道。
在三姨娘看來,她這麼做可謂一舉數得。一來也算是報了這幾個月被程張氏壓在下面的仇。這一次不管怎麼說也是在主院上房出的事。她那男人程慶業有多想要兒子,旁人不清楚,身為枕邊人的三姨娘可是非常清楚的。期盼了七八年,好不容易有了身孕,就這麼沒了。只怕即便是程張氏,也難逃干系。再者說,這事兒鬧大後,程張氏也好。程語嫣這個程府大小姐也罷,想要再揪著她那寶貝女兒瑤兒在白鹿書院這事,也得看看她們的夫君(爹爹)是否還願意听。
三姨娘雖然隱隱覺著有些狀況可能跟事先預計的不太一樣,可有些事到底還是心虛的。比如根本就沒有懷孕之事。之前。三姨娘帶著身邊的親信丫頭還有婆子,故意在主院上房的院子那邊,跟那些個丫鬟婆子發生肢體上的沖突,為的就是能夠名正言順地摔倒。摔倒,自然是為了之後的落紅。至于落紅。不過是準備了一個雞血包而已。弄破了雞血包,可不就是那什麼了嘛。
“恩。”徐大夫朝著程慶業微微點了下頭,算是打過了招呼,隨後徑直進了屋。有點欣喜若狂的程慶業甚是主動地為徐大夫掀開竹簾,這一幕看在程語嫣眼中都覺著刺眼的很,就更別說與程慶業是結發夫妻的程張氏了。
徐大夫告老還鄉前,可是堂堂太醫院醫政大人。說句不好听的什麼樣的腌髒陰私沒瞧見過。這會兒見三姨娘如此反應,也就沉默了片刻,便將大致可能出現的情況猜了個七七八八。
“見過夫人,大小姐。大夫來了。”香草帶領著一個鶴發童顏的老者疾步走進了屋子。見到程張氏與程語嫣後,匆匆行了個常禮。
冷眼瞧著丁香這小丫頭那一臉忿忿不平,程張氏倒是比程語嫣想象中還要冷靜淡然些。程語嫣並不知道自己的娘親是真的放下了,還是像前世那般依舊鑽進死胡同里,不可自拔。只不過這偌大的程府,即便將來回到京城,娘親膝下若是沒有一個嫡出的兒子,她沒有一個親弟弟,總歸是不妙了。或許……那件事真的可以考慮一下……
“老夫雖說脾氣不大好,可要說這救人的功夫,老夫敢稱第二,這世上只怕沒人敢稱第一。還是讓老夫好好瞧瞧程老爺的這位姬妾的病情!”徐大夫根本就不給三姨娘任何反抗的機會,一翻手,將一把扣住了三姨娘的手腕,雖說隔著寬大的衣袖,卻也絲毫不影響徐大夫搭脈問診。
“是。”丁香不是很情願,可到底還知道分寸,連忙應聲道。
正在屋里的百合幾個多多少少曾見識過程慶業發火,知道這位程府當家人雖說平日里花心了一些,但言出必行是程慶業少有的優點之一。于是一個個立馬低下頭,噤若寒蟬地縮成一小團,生怕下一秒就被這位暴怒的大爺給遷怒,然後給那個還不曉得在哪兒的所謂兒子填命。
至于程府這邊,三姨娘在主院上房這邊出事後,程管家立馬點了身邊最是機靈的小廝打算到最近的仁和堂請大夫。可這仁和堂距離程府再近,也沒有已經快到程府大門的徐大夫近。于是……便有了上面一幕。
其實真的不怪程張氏不喜,三姨娘平日里就很喜歡用燻香,而且還是氣味最濃郁的那種。偏偏又不喜歡開窗通風。時間久了屋子里的味道好聞才叫見鬼了。雖說現在已經是農歷九月,天氣也一天比一天冷,可對于初次來宜蘭苑,平素本就不怎麼喜歡焚香的程張氏而言,那味道絲毫不亞于花房殺蟲藥水加花肥的效果。
“蘭兒,我在這兒,我在這兒……”程慶業緊緊地抓著三姨娘的柔夷。
“也好。”程張氏哪有不樂意的。不用程張氏多言語,身邊的沉香便將軟墊鋪在了廊下木椅上。這會兒身處宜蘭苑,程張氏多少有點兒後悔︰方才不該讓底下諸位姨娘都散了的。
“不太妙……”雖說徐大夫還在考慮要不要出手,可有一點徐大夫確實並未說謊。三姨娘現在的情況確實不太妙。之前徐大夫之所以感嘆運氣好,是因為三姨娘真的懷孕了,只不過日子尚短只有月余而已。偏偏胎像不穩動了胎氣,現在已有明顯滑胎的跡象。
反觀程慶業這邊,見三姨娘如此表情,只當心愛之人還在為前幾日徐大夫佛袖而去之事耿耿于懷,便好言好語地輕聲安慰道︰“蘭兒別怕。徐大夫可是我們天啟朝數一數二的名醫了。只要徐大夫在,我們的兒子不會有事的。”
想要保住這一絲胎氣,按著徐大夫目前的醫術最多也就只有五分的把握,至于其他人……當然,這保胎並非徐大夫最擅長的,可在太醫院里,卻是最常見。要知道,在皇城里,繁衍子嗣可是關系到江山傳承萬代的頭等大事。換個角度想想,其實能坐上那把金燦燦座椅的那位何嘗不可憐?(未完待續。)
想到心愛之人肚子的兒子即將不保,程慶業的臉色又陰沉了幾分,瞧向徐大夫的目光更是多了好幾分的熱忱。甚至,程慶業將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徐大夫的身上,沒在擺任何的架子,朝著徐大夫連連拱手作揖,道︰
“娘,還是等大夫來了,給姨娘瞧過病後,我們再進去吧。要不,屋子里人一多也不利于三姨娘休息,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