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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突如其來的冷喝瞬間將朋來客棧的喧鬧壓了下去,一位神采飛揚、俊逸不凡的少年,手持玉骨白紙扇排眾而出,身後跟著一位面色冷峻、看上去就能一個打十幾個的青年護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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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何人在此大放厥詞,要提前定了鵲橋詩會的詩魁之位?”俊朗少年面帶淡淡笑意,又問了一遍。
旁人尚且蒙在鼓里,韓三娘和範寶通見此人後齊齊色變,範寶通猶豫了一下,準備上前見禮,被持扇少年擺手制止,韓三娘也只說出“民女拜”三個字就被持扇少年微微的搖頭給打斷。
姜仲其時正看著範寶通,因此將他見到來人時所有的表情變化都盡收眼底,轉眼看向持扇少年,心念電轉,隨即猜出持扇少年的大致身份——不是皇親便是貴冑,但凡離了這個區間,都不能讓葫蘆少爺生出那種“你爹厲害你先說”的主動吃癟表情。
姜仲抱了抱拳,說道︰“是在下在大言不慚,本來是與範二少爺打賭,不虞打擾到公子雅興,感覺很抱歉。”
持扇少年手一抖,“刷”地一聲合上扇子,道︰“既然敢當眾說出此話,想來是有幾分真才實學。”
姜仲心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當下搖頭微笑不語。
持扇少年道︰“我也不與你為難,出個常見的題目,容你走七步,以此屋內任意事物為題,寫一首詩便可。”
“七步成詩!”有人低聲道。
姜仲干脆道︰“公子說笑了,在下做不來。”
持扇公子面色一沉,道︰“說笑,你看我哪里像是在說笑?”說著眸光陰冷地盯著姜仲,一如冬日冰錐,寒意十足,店內氣氛為之一凝。
不過這種做派實在唬不住姜仲,畢竟在姜國王宮時,連這個大陸最強國度的最強太子爺都常見,怎麼可能會被一個小國的王孫貴族嚇住。
姜仲仍做緊張狀,道︰“公子,何必為難在下?”
持扇少年給了韓三娘一個眼神,韓三娘微微頷首,抱歉道︰“各位貴客,今日店內有事,要提前關門,麻煩諸位貴客行個方便,三娘在這謝過。另外,今日已在店內用餐的客人銀子全部免一成,以示歉意。”
韓三娘經營朋來客棧,向來與人為善,講究和氣生財之道,兼之其背後又有一位神秘可怕的劍客護衛,因此不論熟人還是新客,都多少給些面子,此時見三娘下了逐客令,雖心中好奇那兩個年輕人的爭鋒結果,還是一步三回頭地先後挪出客棧。
等不相關的客人盡數出去之後,韓三娘揮手讓小二關了店門,然後對著持扇少年行禮道︰“民女韓三娘拜見世子殿下。”
範寶通也頗不情願地作揖道︰“範府範寶通拜見世子殿下。”
持扇少年正是梁國忠親王之子梁承恩。
梁承恩不理範韓兩人,轉頭看向姜仲,姜仲拱手道︰“草民陳人中見過世子殿下。”
梁承恩又打開扇子,輕輕搖了搖,道︰“都免禮吧。”
韓三娘忙上前道︰“不知世子殿下大駕光臨,三娘有失遠迎之罪……”
梁承恩搖搖頭,仍看著姜仲,道︰“現在讓你作詩,你願意了嗎?”
姜仲為難道︰“回世子殿下,在下今日實無余力作詩,並非有意冒犯,懇請殿下諒解。”
韓三娘打圓場道︰“世子殿下,小陳公子今日方到都中,一路舟車勞頓,又在範府回了老爺子半天話,想來真無精力作詩,倘若強作,詩句不美,反而唐突了殿下,不如改日?”
韓三娘不經意間搬出範老太爺似乎引起了梁承恩的些許注意,問︰“你已經見過範家老太爺?”
姜仲回了句“是”。
梁承恩稍作沉吟,道︰“既無此急才,何故口出狂言,難道你不知今年鵲橋詩會與往年都不相同?”
“草民妄言,殿下勿怪,不知今年鵲橋詩會與往年有何不同,還請殿下賜知。”姜仲試圖不留痕跡地把話題轉開。
梁承恩輕步走到凳子旁坐下,韓三娘擺手叫伙計上茶,梁承恩道︰“再過幾日,陳國太子就要來我梁國提親,不出意料的話,他會率隨行才子團參加鵲橋詩會,與我梁國才子一較高低。”說著又側頭看向姜仲,用手中的扇子點了點︰“因此,你若想得詩魁,不僅要蓋過整個梁國的才子,還要將陳國比下去。”
姜仲慚愧道︰“草民著實不知。”
梁承恩搖頭微笑道︰“以上所言尚且不是最緊要的,你若想奪魁鵲橋詩會,還得贏過陳國太子陳摘星。”
一直沉默不語的範寶通突然接道︰“據說陳國太子文膽尚未覺醒。”
梁承恩道︰“範二少有所不知,陳太子才高八斗,文膽早已暗成,只待恰當時機釋放光華,能如姜國宇堂太子那般一鳴驚人。”
韓三娘道︰“最恰當的時機豈非就是科考?”
“也有可能是下月七夕。”梁承恩含義不明地笑了笑,說道︰“現在整個大陸都在等著這位太子突破,那真可謂是牽一發而動全身吶。”
世子殿下話里有話,韓三娘頷首不語。
片刻沉默。
梁承恩緩緩起身,先看了姜仲一眼,又看向範寶通,笑意微斂,道︰“因而範二少爺,你範府若想在鵲橋詩會上嶄露頭角,再為我大梁建功,還須得準備充分一些。”說完轉身抬步就走,剛走到門前,復又回身道︰“適才似乎听到你們在打什麼賭,不知可否算本世子一份?”
姜仲苦笑不答,範寶通剛要接話,梁承恩打斷道︰“罷了,不論你們賭什麼,今年七夕,只要範府有人能于詩會上獨佔鰲頭,我都會恭恭敬敬地叫他一聲‘先生’,並將我手中這把折扇奉上。”
“一言為定。”範寶通道。
梁承恩不自禁一笑,道︰“一言為定。”回身出門而去。
梁承恩走後,範寶通冷哼一聲,對姜仲說道︰“你如果真能打敗那個什麼陳太子,我願拜你為一生之師。”
姜仲鑒貌辨色,若有所悟,點點頭道︰“交給我吧。”然後又對韓三娘說道︰“韓掌櫃,給你添麻煩了。”
韓三娘搖頭道︰“與你無關,忠親王府與範府素來不睦,卻是躲不了的。”
“哦,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