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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籠罩,彎月高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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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伯光盡展輕功,一路疾趕,終于在午夜之前到達終南山腳下。
    舉目望去,月色下巍峨宏大的黃極宮氣勢莊嚴,猶如傾伏在終南山上的磅礡巨獸,無時無刻不在吞吐八百里秦川的風水地氣。
    作為全真教耗費無數金銀,再加上朝廷征發十萬民夫,用時數年所建成的當世最大道宮。
    黃極宮規模之大,比武當山紫霄宮龍虎山天師府更勝一籌,而今已是天下道門第一聖地。
    不過,讓人不解的是,全真教主岳不群竟未曾入住黃極宮,而是將之作為全真教領袖道門的象征,任由天下玄門同道往來朝拜。
    平日則由德高望重的傳戒大律師王常月,帶領數百出家道士駐守道宮,並修善教義,編輯典籍。
    田伯光雖然出主意說要放火燒殿,但也沒膽量當真去燒殿堂樓閣,而是打算只燒些廚房柴房之類的偏殿。
    最多,再打傷幾個道士,鬧大動靜。
    否則,一旦毀壞黃極宮主體,哪怕他輕功再高,也絕難逃過全真教的瘋狂追殺。
    不知怎麼的,一潛入黃極宮範圍,田伯光就總覺得背後涼颼颼的,一種極其不妙的預感油然而生。
    找到柴房,田伯光貼牆聚攏一堆干柴,正要點火,卻又心中發毛,只得雙手合十,向著四周不停禱告,
    “三清爺爺在上……小人不是當真要燒宮觀,只是做做樣子
    您老大慈大悲,千萬不要折我的壽……要保佑我長命百歲啊”
    說著蹲在柴堆旁,取出火折子,就要點燃一把枯草引火……
    嗤嗤……
    兩下輕微破空聲瞬間迫近。一者直奔田伯光拿著火折子的手腕,一者襲向他背心要害。
    慶幸的是,他因為心生不詳。一直神情緊繃,此刻倒也見機得早。就地一個側滾,及時避開了兩枚精鋼短箭。
    但下一瞬,窗口身影閃爍,兩道刀光寒芒緊隨而至,一者攻他頭顱脖頸,一者攻他腰腹,狠辣之極。
    田伯光心下大驚,對方刀招如此迅捷無倫。竟比他自己最得意的飛沙走石有過之而無不及。
    身形繼續貼地翻滾,田伯光右手在腰間一抹,快刀疾揮,叮叮兩聲蕩開襲來的兩刀。
    忽而感覺雙腳觸及牆壁,他左手立時一拍地面,身形上升,飛檐走壁而起,暫時緩過一口氣。
    僅憑刀刃交擊之感,他就驚異的發現,對方兩人所用之刀截然不同。
    一者乃是關外刀客慣用的厚背薄刃砍刀。一者卻是蒙古騎士的狹窄彎刀。
    因而兩人刀法固然類似,極快極狠,可予人的感覺卻又大為不同。厚背砍刀勢大力重,狹窄彎刀則陰蟄靈動……
    同為快刀高手,無需過多交手,田伯光就隱隱摸準了對方的路數。
    黑暗模糊中,見得對方兩人身著樸素的黑色道袍,似乎是灑掃打雜的低級道士。
    但他們滿臉橫肉,眼神凶惡,一身濃重殺氣,無不表明他們絕非修心養性的道士
    田伯光不由暗暗驚奇。全真教不是練劍為主麼,何時竟有如此刀法好手。還秘而不宣,隱而不發?
    不容他多想。兩個黑袍道士再次揮刀攻至,田伯光只得快刀回擊。
    叮叮叮……
    刀刃交擊聲密集之極,猶如練成一長聲,無有斷絕。
    偶然從窗口閃過,三把快刀在月色下交織成層層光幕,美輪美奐。
    田伯光忽而發現,對方的刀刃在月光中竟閃爍著微弱的藍茫,立時心下直冒冷氣,對方刀上有毒?
    快刀高手之間的交手,比之與其余大多數高手交手更為凶險,只因雙方刀招皆是快極,斗得難分難解,往往有攻無守。
    很多時候,只來得及你砍我一刀,我砍你一刀,盡量避開自己要害,以傷換傷,以命換命……
    但此時既已知曉對方的刀上抹了劇毒,田伯光哪還敢跟對方以傷換傷?
    如此一來,他出手難免有所顧忌,漸漸防多攻少。
    嗤……哎呦
    輕微的布帛撕裂之聲響起,田伯光中刀怪叫,立時感到傷口處刺痛中隱隱酥麻,連忙運氣壓制毒性。
    此時此刻,哪里還能顧得上什麼放火燒殿?
    田伯光又與二人交手數招,終于窺準時機,閃身撲出窗外,施展奇快輕功,落荒而逃。
    可兩個黑袍道士同樣身負上乘輕功,更兼陰詭內力加持,身法速度比之田伯光絲毫不慢,當下緊追不舍。
    一逃兩追,三人眨眼間沖下了終南山,竄進原野密林里。
    須臾後,刀刃清脆交擊聲,負傷悶哼或怪叫聲,樹木嘎吱傾倒聲,此起彼伏,一路漸漸遠去……
    與此同時,黃極宮又有兩個黑衣道士從屋檐陰影處無聲無息的出現。
    其中一人走進柴房,將田伯光遺留的火折子拾起,又隨意一腳將貼牆堆著的干柴踢散……
    另一人輕盈飄忽的躍身而起,飛上一棟宮殿屋頂,撮指放在唇邊,仰天吹出一聲尖銳的口哨。
    不一會兒,一只神駿的大鷹俯沖而至……
    天光微明,于不明就拿著一個信箋紙條,急匆匆找到正在院中練氣的封不平。
    “竟有人膽敢潛入黃極宮放火……”封不平眉頭緊皺,與于不明略作商議,就帶著數十個精銳弟子下山,騎馬直奔終南山而去。
    未免中了敵方調虎離山之類的女干計,成不憂和于不明留守華山,並安排大量弟子值守巡查……
    不戒和尚在華陰路口隱藏了一夜,終于見到封不平帶人遠去,立知時機已至,繞到華山南面,從懸崖峭壁處悄然潛上南峰,直奔思過崖而去。
    天色俞亮。林間晨霧漸漸散去。
    呼哧呼哧……
    田伯光喘著粗氣,臉色慘白,分明精疲力竭。卻又一刻不停的亡命奔逃。
    此時的他,早已不見了平日的瀟灑不恭。渾身衣衫破爛,干涸血跡處處。
    特別是左肩頭一處刀傷,竟直接將巴掌大的衣衫連帶皮肉削飛無蹤,傷口處血肉模糊,卻又隱隱泛黑……
    偶然回頭  望,似乎未見那兩個黑衣道士追來,但田伯光不敢有絲毫放松,那兩人傷得比他輕多了。不可能追不上他
    他卻未曾發現,正上方的千丈高空一直盤旋著一個小黑點,隱隱與他一同前進,地空協同……
    一個黑衣道士落在後方百余丈,對田伯光緊追不舍,但又頗為注意借著樹木岩石隱蔽身形。
    另一個黑衣道士卻在田伯光右側百余丈,與他齊頭並進,還隱隱以更快的速度想要搶先截到田伯光前面。
    半個時辰後,田伯光慘笑著靠在一方大青石上,暗暗悔恨︰早知如此。本大爺說什麼也不來黃極宮放火……
    兩個黑衣道士一前一後的慢慢逼近,封死了田伯光的退路。
    盡管胳膊無力,手腕抽搐。田伯光還是搶先出刀進攻。
    只因他很清楚,若是被動防御,以對方刀招之快,恐怕精疲力竭的他難以撐過二十招。
    嗤……嗯
    勉強掙扎了三十余招,田伯光就被一個黑衣道士再次砍傷左肩,不由悶哼出聲。
    又過七八招,田伯光一個騰挪不及,便被厚背砍刀斬斷了左小腿……
    撲通伏在地上,田伯光只覺最後一絲力氣也泄得干干淨淨。即使痛得滿頭冷汗,卻連出聲也無力張嘴。直到脖子一歪暈了過去。
    兩個黑衣道士齊齊松了口氣,對視一眼。其中一個嘶啞道︰“要活的……”說著便粗略的給田伯光點穴止血,包扎斷腿的傷口……
    另一個黑衣道士看田伯光暈倒之後,臉色迅速由蒼白變得青黑,知曉這是沒了主動運功壓制,他傷口處毒性爆發肆虐。
    就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瓶兒,倒出三粒褐色藥丸給田伯光服下,隨後又並指在他身前的任脈諸大穴連點,封死其內力運轉。
    好一番折騰之後,二人夾起田伯光,施展輕功返回終南山。
    在峭壁上攀爬縱躍良久,不戒和尚終于接近了崖頂,不由大大松了口氣,暗暗嘆道︰活了大半輩子,咱還從沒爬山爬得這般辛苦……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忽的用力一躍,飛身上了崖上平台,見到面前的山洞,不戒和尚嘀咕道︰“田伯光那小子不是說華山戒備森嚴麼……也沒見有多難進啊”
    令狐沖听到外面有動靜,提劍出來一看,竟是個從沒見過的胖和尚,心下驚疑,還是抱拳問道︰“這位大師……來思過崖有何要事,可是來尋在下的?”
    不戒和尚哈哈笑道︰“好女婿……終于見著你了,快跟我走”
    令狐沖只覺莫名其妙,哪有和尚一見面就叫自己為女婿的?不由提醒道︰“大師認錯人了吧?……在下並未成親……”
    不戒和尚打斷道︰“是令狐沖就沒錯……快跟我走”說著探手就要抓向令狐沖的胳膊。
    令狐沖不明就里,哪肯被他抓住,腳下挪步,閃身躲避。
    不戒和尚哈哈一樂,手上動作順勢化為擒拿手法,爪影重重籠罩令狐沖肩井手肘等關節之處。
    凌厲勁風撲面,令狐沖只覺對方這一爪極其高明,蘊含著渾厚內勁。
    當下不敢怠慢,運足神照經內力,瞬間拔劍出鞘,直刺不戒和尚掌心,劍刃破空,隱現風雷呼嘯。
    不戒和尚臉色一變,知曉令狐沖劍上蓄滿陽剛內勁,連忙手上再加幾分內力,變招拍向令狐沖劍身,卻又哈哈樂道︰“好女婿……好俊的功夫”
    令狐沖這三個月來日日苦修獨孤九劍,此時自然而然的用出獨孤九劍的精妙劍招,長劍微微一抖,就轉而削向不戒和尚的手腕。
    不戒和尚雖然心急將令狐沖帶走,但見到令狐沖的劍法,還是不禁眼前一亮,嘿嘿道︰“好女婿……你這是怕配不上我家儀琳,急于在老丈人表現一番麼……”
    說著雙手齊出,一手再次拍向劍身,另一手襲向令狐沖腰腹。
    听到不戒和尚說出儀琳,令狐沖心下一愣,似乎明白了什麼,但還是感覺莫名其妙,手上的劍招也一點兒不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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