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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看似破敗的大門，任誰路過，都會無意識忽略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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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為林曾開車的私家車司機，也用清河市本土口音好奇詢問他到此地何事，顯然對許多清河市市民來說，這個灰撲撲滿是上個世紀老建築的紡織廠，是一處極為落敗之所。
林曾笑笑，沒有回答。
他下車之後，找到大門保安崗，綠色的玻璃，擋住來訪者的視線，看不清保安室里有何人。
林曾只好敲了敲玻璃窗，禮貌地問道︰“你好，我找老葉，地毯草。”
緊閉的玻璃窗刷地打開，一個圓臉細眼的年輕人露出腦袋，朝著林曾點點頭，回道︰“藤本紅玉番茄。”
噗！
林曾差點噴笑。
這難道是東南軍部設置的暗號？
他听著有一股莫名的怪異感。
保安室大門打開，這個圓臉年輕人說道︰“請進，葉主任的辦公室在左轉第一棟紅色樓房的第三層。”
“謝謝！”
林曾道謝後，順著保安室年輕人指引的道路，直接走到紅色樓房三層。
三層只有一個房間，房門半啟，在走廊的盡頭，林曾還沒走近敲門，半掩的深紅色木門就被一把拉開，葉空笑著迎了上來，說道︰“稀客，貴客，這次前來，還得請你好好指點我們的工廠。”
“什麼？”林曾隨他走進辦公室。辦公室明淨整潔，看起來普普通通，沒有什麼特殊地方。除了一株種植在牆角的一星番茄，生長出幾十個紅彤彤的果實，掛在枝頭。
“這就是我們東南軍部的植物工廠所在地。”葉空這次同他見面，不知為何，態度又親近許多，請他在沙發坐下，“針對秘境植物的研究，幾乎都在這里完成。我們如今已經擁有數位秘境進入者。那是一個神奇的世界，接觸越深，越發對這些植物懷有更深層的期待。”
葉空泡了一壺熱茶，給他斟滿一杯。
林曾一喝，好熟悉，這不是細藤玉石斛茶水嗎？
以往都是他用此待客，如果角色兌換，他倒是成了被招待的對象，真是有趣。
林曾神色坦然地回視葉空頗有意味的眼神，說道︰“以一個過來者的經驗，我可以告訴你，隨著兌換植物種子的數量越來越多，能得到更多有趣的東西。”
“多少數量會產生改變呢？”葉空很明顯知道林曾從秘境中獲得的東西，比軍部更多，比如，出售給清河市市政府治理污水的淨泉鳳眼蓮，是目前軍部兌換者暫時無法獲得的種子，不過，他並沒有很急切地指出這點，而是走到電腦旁，打開文件夾，點擊一個視頻文件。
他的語氣，就像和一個親密的好友聊天一般。
“一萬。”林曾說道。
“一萬？”葉空點點頭，表示明白，“來，你之前問我三個人的來歷，就在這里。”
葉空指著屏幕中播放出來的視頻內容。
“這是一次毫不費力的審訊。”葉空說道，“甚至審訊人員沒有開口詢問，這三個人已經像倒豆子一樣，把他們所知道的內容，通通都告訴我們。”
林曾听著電腦視頻里傳出來的聲音。
說實話，從說話人的神情可以看出，這個大高個已經處于完全奔潰的狀態。說是招供，用癲狂式喃喃自語來形容更確切。
能從他含糊的口音中，听到一些“任務”、“獲得種子”、“苗圃”這一些詞匯，也算是很不容易。
畢竟，他嘴里嘟囔著大多數都是“地獄”、“惡鬼”、“索命”之類充滿恐怖意象的詞匯。
“算了，”林曾听了一陣，便失去了興趣，“你們從他們這些支離破碎的詞語中，能獲得什麼樣的信息呢？直接告訴我吧！”
“綜合他們三個人的口供，一個來自J過的民間組織，具有強烈的反華傾向，他們是組織內部的成員。目標正是你的種子。不過他們似乎並不知道種子來源秘境，只是想獲得植物，利用J國先進的生物技術，復制培育這些種子。”比起視頻里，在地獄噩夢花刺激下胡言亂語的男子，葉空的描述明顯言簡意賅，清晰明確，他繼續說道，“他們應該是已經造訪你在甘樂村的苗圃，偷盜了一批植物種子，而這次造訪你住宅，只不過是進行收尾工作。”
“苗圃？”林曾一愣，倒是想起他的發家之地，不到兩三畝地的苗圃。
苗圃里負責照料植物的阿姨，早就拿了林曾的年終獎，回家過年去了。正月十五過完元宵節才會上班。
因為年後，網店要改變銷售模式，直接從銷售種苗，轉變為銷售各品類植物的種子和種植工具。林曾沒有繼續在苗圃里種植更多的作物。
因此，這時的苗圃，正處于青黃不接，大多數土地都閑置狀態。
對于苗圃被人潛入，林曾也不擔心。就算有植物被盜走，也大多數是當時年少經驗不足時，煉制的低等植物。
丟了也並不心疼。
不過，不爽的心情，還是有的。
就像宅子被人偷了，雖然損失不大，但私人地盤被侵犯的不爽勁，還是無法散去。
而且這三人，僅是馬前卒而已。
不出意料，那潛藏在幕後的指使人，估計還會給他帶來麻煩。
這方面，林曾已經在思考如何解決。雖然眼前有一個可以為他提供方便之門的勢力，但林曾還是決定，不求助他們，用自己的方式解決這些麻煩。
“這三個人怎麼處置？”林曾指著電腦屏幕上繼續播放的視頻，隨口問道。
“幾個民間的小螻蟻，勞動改造吧。”葉空語氣平靜地說道。
林曾摸了摸鼻子，他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相比處理這些經驗豐富的東南軍部，他這個升斗小民，實在稚嫩地很。
“哈哈，這次請你過來，主要目的可不是為了看這三人，而是請你這位前輩，來參觀一下我們發展了幾個月的植物工廠。”葉空笑意寫在臉上，終于將這次邀請林曾前來的目的說出。
“植物工廠？”林曾從秘境空間的兌換數量，知道東南軍部成為繼封顏明之後，第二個晶源體兌換大戶。至于比封顏明實力強勁不知多少倍的軍部，會將秘境中的特殊植物，發展到什麼水平，林曾倒是聞所未聞，心中也非常好奇。
對葉空的邀請，林曾欣然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