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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笑,輕輕拍了老倪的腦袋一下︰“你呀還怕沒有你的活兒”
可當下兩個最重要的任務,一個盯緊季風行,一個盯緊現場,都已經派給了王家良和杜語琴,所以還真沒什麼活兒給老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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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也沒多想,順口就說道︰“他們倆各守一攤,你就負責居中調停吧,也就是觀察這個季風行和台下的人是不是有什麼異常的互動。這個老狐狸可是極難對付,即便他真的發難,應該也不會自己挺身而出,肯定是煽動手底下的人作亂。但是我們現在還弄不清場下誰是他的內應,只能是先觀察,一旦他們之間有呼應,搞不好就要壞事。所以,對此必須嚴密關注”
“是”老倪正色︰“這個太重要了,交給我吧”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轉眼就來到了十一點,剛才那個說“培訓深入化”的代表說完,又有幾個代表積極發言。見市委書記坐著傾听,大家比原來更踴躍,發言也更熱情洋溢了。
王亦選非常沉得住氣,始終沒有回過頭來看他一眼,而是端坐于位子上,面帶微笑地傾听。遇到代表們說得精彩的地方,還很是贊賞地與楊先開、季風行等人點頭、大笑,一點也看不出緊張來,也看不出其與季風行已經是以命相搏的死對頭,還以為這些人都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好好家庭”呢。
只有他和家良等人,雖然端坐在王亦選的身後,但已是如坐針氈。尤其是他,隨著時間一點點推移,他的心情越來越緊張,那種對不祥之事即將發生的預感也愈發強烈。
猛然間,身邊的老倪捅了他一下,急急說道︰“看看,這個老狐狸好象真的在同下面的人打手勢”
王家良也過來低語︰“是我也發現了,這家伙經常性的摸摸自己的耳朵,這個動作好象已經做了四五次了”
他一驚,急忙發出指令︰“咱們這幾個現在都坐在後面,看不太清楚。這樣,語琴,你馬上繞到前面去,就坐在她們幾個服務員倒水的地方,那是你的老本行,大家也不會懷疑你。你把手機開著,戴上耳機,始終和我保持通話狀態,看清楚季風行和哪些人聯系,馬上報我”
“是”杜語琴答應一聲,迅速走開了。
季風行這個老狐狸,到底想干什麼呢如此密集的和台下的人聯系,難道是想讓這幾個內應現場發難不成
可是,從現在進行的代表發言來看,並沒有什麼發難的跡象啊
他一個勁兒地撓頭,幾乎都把頭給撓破了,卻仍然百思不得其解。思前想後,他還是決定提醒一下王亦選。雖說判斷不出來季風行到底想干嘛,但是在這個節骨眼兒上,還是提醒王亦選多加小心吧,總比不提醒的強。
可是,怎麼提醒呢
他本想給王亦選發個短信來著,但是又怕開會時王亦選听不到短信,而且這會兒也不便掏出手機來看。情急之下,他打來了自己隨身帶的公文包,看看有什麼文件能夠遞給王亦選的,自己一會兒拿著這個文件,從後面遞給王亦選,其他人也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妥。
甫一打開,當即讓他眼前一亮。
公文包里的最上面,赫然是他為王亦選準備好的講話提綱
從市委辦公室出來之前,太過于激動,就想著怎麼應對宗欣承、宋明琛的暗中下套了,而且那會兒和王亦選聊得興起,又是劉伯溫又是長孫無忌的,放下了宗、宋之憂,卻忘了把這份提綱給王亦選了。
卻沒想到,歪打正著,這份沒有用上的提綱現在可起了大用,正好可以拿它去找王亦選
閑棋冷子,亦管大用。更何況這還是自己精心準備的稿子,本來王亦選特意囑咐自己不用準備稿子,自己想討這個巧,所以準備了,這會兒拿過去,正是恰逢其時
老天眷顧啊,這都能行不過,話又說回來,即便是老天眷顧,也得作好周密準備才行
驀然的,他想到一個問題,如果就這麼拿著文件過去遞給王亦選,什麼都不說,肯定起不到效果。可是如果說點兒什麼,哪怕聲音再輕,也會被緊挨著王亦選而坐的季風行听到。
怎麼辦
須臾之間,他想到了一個好辦法,講話提綱是單面印的,可以在背面寫字,提醒王亦選注意,這樣季風行就覺察不出什麼來了。
想到這兒,他提筆就寫,可沒寫出頭一個字,他又猶豫了。這個季風行雖然老謀深算,可眼不花,耳不聾,要是一眼看到了自己寫的字,會更變本加厲。
還是不行,怎麼辦
被一逼再逼,他的腦子也越轉越快。幾乎是電光火石間,他又想出了另一個應對的辦法。
王亦選是北大推薦留美的博士,英文水平超級棒,自己也因為初戀左青去了美國,苦練整整一年英語,後來與江郁在飛機上歡愛時,對付那個在門口排隊的老外還顯露了一把。而季風行是只土生土長、地地道道的土鱉,所以,這會兒用英文在最後寫上一句,就算季風行看見了,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于是,他提筆就寫︰“becarefulofhistaghothers”
當心這家伙,他正在和別人聯絡,隨時可能發難。
為求保險,他在這個英文短句中特別使用了一個動賓結構,就算季風行這個土鱉曾經自學過英文,如果沒有六級以上水平,也看不明白寫的是什麼意思。
而且,在寫的時候,他還作出了一個調整,擔心寫在背面的大空白處太顯眼,他將這句話寫在了文稿的最後,乍一看根本看不太出來。到時候,只需要特意提醒一下王亦選就好
寫完後,他迅速起身,來到王亦選身邊,將講話提綱遞了過去。
王亦選臉上仍然保持著微笑,側過身來,看了他一眼,看見他的面色有些凝重,當即明白了幾分,輕聲問了一句︰“這是”
他笑道︰“這是您一會兒的講話提綱,比較最要的內容,都在後面了”
說完這句提示,他輕輕努了努嘴,然後主動幫王亦選翻到了最後一頁。
王亦選何等聰明,當即看到了這句話,因為擔心旁邊的季風行看到。所以,這位大老板迅速將講稿合上了,說了一句︰“好知道了你去吧”
“是”他低聲應了一聲,轉身回來,在原位上坐下。
就在他準備坐下時,看到了王亦選作出了一個令人驚訝的動作
只見這位大老板用手搭在季風行的椅背處,臉上滿是笑容,似乎在和這只老狐狸贊嘆代表們水平真高什麼的,而其搭在椅背上的手,這時卻豎起了大拇指,還高高向上挺了幾下。
不用說,這個動作就是做給他唐卡看的
他臉上當即露出了燦爛的笑容,身邊的倪獻森和王家良也一下子看到了王書記的這個動作,急忙過來和他低語︰“兄弟你真行啊剛剛和書記說了些什麼,竟然讓書記這樣豎起大拇指”
他把剛才用英文在講話提綱上寫字的經過簡要說了一遍,听得二人膜拜不已,紛紛贊道︰“兄弟你太神了我們服了是真服了”
他卻只是笑笑,伸手示意他倆小聲點兒︰“現在還不是得意忘形的時候,剛才我也只是巧妙地提醒了書記一下而已。至于這個季風行打算干什麼,咱們還是沒琢磨出個所以然來。雖說給書記發出了預警,讓他加小心,可是也不能把一切應變的活兒全讓他一個人去干要不,咱們這些人都睜大了眼楮在這兒,算干嘛吃的”
“嗯”倪、王二人點頭稱是,正想商量一下如何探知季風行圖謀時,他卻听到耳機里傳來杜語琴的聲音,急忙對他倆作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然後低聲應道︰“語琴我听到了,你說吧”
杜語琴在耳機里的聲音非常急促︰“我大概看出來了,台上這只老狐狸一直在聯系台下的兩只小狐狸。每次老狐狸一摸耳朵,這兩只小狐狸就會象仰望聖明那樣抬著頭看,等老狐狸把手放下,他們又會迅速低下頭。”
他不禁笑了︰“你的這個比喻很恰當啊,這兩個人坐在哪兒第幾排第幾列,你告訴我他們的具體位置”
“好”杜語琴準確報出了這兩個人的座位號︰“第一個人坐在靠前位置,第三排中間靠右那列。對,就是穿格子衣服的那個。第二個人坐在中間偏左,穿黑衣毛衣。對,就是他。我剛才借著倒水的機會過去看了看,他們第一個人坐在法制組,第二個人坐在城建組。”
“嗯法制組和城建組”他點頭贊道︰“語琴干得好還有什麼發現沒有”
杜語琴道︰“還有一個發現,那是我剛才和這些服務的小姐妹們聊天聊出來的,這兩個人雖然分處兩個不同的組,但都是九三學社的,而且還是他們黨派里比較重要的人物,他們一個在政協機關里有兼職,一個沒有,兼職的那個好象還是個什麼委室副主任之類的。”
“嗯”他的語氣變得霸道起來︰“只要知道這兩個人是誰就好辦,西京也不大,鎖定他們兩個,想跑也跑不了現在看來,這只老狐狸是處心積慮啊,兩個人都是九三的,而且是核心人物,看來他們早有謀劃,真是打算一會兒把咱們書記架在火上烤啊”
听他這麼說,杜語琴的聲音變得更為緊張了︰“那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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